第二章:送信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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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之后的一个夜晚,一轮明月在天空中高高升起,那天上时不时的飘来一层薄云,时不时地又将月亮的光亮遮住,惨淡的月光照耀着南国寺的角角落落。
明矾和尚明晰和尚隐藏在大雄宝殿的屋顶上,注视着周围的一切。良久,并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明矾和尚松了一口气,小声对身边的明晰和尚说道:“二师弟,贫道没想到这几天本寺倒也安静,我们师兄弟连日巡查,并没有发现异常的情况。”
明晰和尚说道:“贫僧在心中天天向佛祖祈祷,希望本寺太平,希望那九龙珠之事被人遗忘。如此一来,你我师兄弟不就可以天天看着天上的白云和月亮,享受着徐徐的清风,喝着一杯淡淡的美酒,念着那大慈大悲的佛经,头枕着夜晚的宁静,然后舒心地一觉睡到天亮,起床后再看那初升的太阳。这个日子才是贫僧想过的。”
明矾和尚听了这话笑了起来,说道:“二师弟,掌门师兄和贫僧都知道你平时装出那个酸样子其实是给别人看的。只有咱们师兄弟在一起的时候,你的谈吐却完全变了一个样。”
明晰点着头说道:“贫僧对掌门师兄对二师哥都可以推心至腹,但对明了这个坏种总是心存疑虑。有时候不得不装出点傻样酸样,让他无法摸透贫僧。为什么要这样做,其中的道理贫僧也说不上来,总觉得这样做了心中才舒坦。”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于是两人便静了下来仔细听去。
那马蹄声来的好快,片刻就到了南国寺院的寺门。可就在这时,那马蹄声便突然停了下来。
明矾和尚看了明晰和尚一眼说道:“师弟,看来有人来了。”说着便展开轻功飞身而去。
两人刚下了大雄宝殿便听到罗汉堂前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明矾和尚刚想上去,那明晰和尚一把抓了他说道:“不忙不忙,等他们打一会儿再去不迟。”
明镜大师刚要迈出门去查寻。只见两名“本”字辈的弟子归来归去急忙来报,道:“深夜有两人越墙进了寺庙,被护寺武僧发现,于是就打起来。”
明镜忙问道:“现在在何处?”
归来说道:“已经打到大雄宝殿前。”
这时候从大雄宝殿的方向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明镜大师也不多问,便急忙朝大雄宝殿赶去。
明镜大师到了大雄宝殿,那激烈的打斗声已经停止了。但见本寺的护院武僧已经将来的两人紧紧地围在中间。那些武僧一见明镜大师到了,忙让出一条路。
明镜大师对明了说道:“明了师弟,将火把都点起来,看清了来人再说。”
那明了和尚说道:“遵命。”便下令门下弟子点起火把。那数十枝火把一点亮,大雄宝殿前的一快空旷之地顿时被照得通亮。
明镜大师率领明矾、明晰、明了来到两人跟前,一见来的两人均感到奇怪。因为来者长得一高一矮。只见高的很瘦,张着一张上尖下宽又有尺把长的驴脸,嘴上的山羊胡子一直挂到肚子上,咋看上去倒很象一根刚出土的毛竹头。矮的却很胖,长着一颗圆圆而没有头发的大脑袋,却生就了一张胖胖的娃娃脸,因为根本看不见他的双腿,所以整个人看上去就象一个大冬瓜。
那两人一见明镜大师等人到来,于是双手合十。那矮者对明镜大师说道:“看来你就是这南国寺的掌门人了。”
明镜大师客气地说道:“阿弥陀佛,老纳就是本寺的掌门人明镜。不知两位大师深夜来本寺有何贵干。”
那瘦子“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说道:“你是掌门人明镜和尚,我的名字叫毛竹,我身边的这位名字叫土豆。至于你身后的那几位大概就是明字辈的老和尚吧。”
明镜大师点点头,用手指着身后的几位说道:“大师说得不错,这位是明矾长老,这位是明晰长老,这位是明了长老。”
明镜大师刚介绍完,那明了和尚一步上前口中就发出了几声冷笑声,摇着头说道:“两位深夜来本寺,翻墙入室鬼鬼祟祟。更奇怪的是一个名字叫毛竹,一个名字叫土豆,这不是唬弄人吗。不过两位一个长得象毛竹,一个长得象土豆,却也有点名付其实。不知两位来自何方,深夜到南国寺又有何干。”
那土豆一听这话就从地上蹦了起来,用手指着明了和尚大声说道:“我的名字怪,你的名字难道就不怪。真是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土豆从娘胎中出来就在土豆地长大,从小和土豆做朋友,又喜欢吃土豆,所以人也长的如同土豆一般,取个名字叫土豆,这有什么好怪的。”
明了和尚说道:“不怪,不怪。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吗。”
听了这话,土豆便仔细地看着明了和尚的脸,突然露出了怪笑,说道:“我问你,你明了和尚是哪里养出来的?我见你长的一对绿豆眼,难道你是从王八池里爬出来的。”
一听这话那明了和尚暴跳如雷,口中说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贫僧是王八池子里爬出来的,那你土豆是从鸡**中滚出来的。”
旁边的明晰和尚听了这话后“哈哈哈”地大笑起来,说道:“明了师弟,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明明知道贫僧从娘胎里出来就喜欢吃鸡**鸭**,总觉得好吃,吃也吃不厌。你却要给鸡**中放进个土豆,这不是要坏了贫僧的兴致,让贫僧吃不下咽不下吗。”
那土豆一听这话便露出了嘻嘻的笑容,说道:“这位高僧说话在理了,如那鸡**能生得出土豆,我看还能生出王八来呢。”
那明了和尚听了这话更是怒气冲天,用手指着土豆说道:“你这怪物,看我如何修理你。”
明晰和尚听了这话又不高兴了,一步跳到了明了和尚面前说道:“明了师弟,你骂人可以,怎么偏偏要用贫僧的名字来骂人,你不是让师哥难堪吗?”
明了和尚双眼瞪着明晰和尚说道:“贫僧只是骂他,并没有骂你,你气急个啥?”
明晰和尚说道:“明了师弟,你可以换个名字骂人,何必要用你三师兄的名字来骂人,这是不是太对不住三师兄了。你要知道,三师兄平时可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呀。”
明了和尚说道:“怪物这个名字并不是你一人的,为什么就不能用来骂他?贫僧喜欢怎么骂就怎么骂,贫僧喜欢骂哪一个就骂哪一个,你管得着吗?”
土豆听了这话后心中非常不高兴,说道:“你这个老王八,你骂谁都可以,就是不能骂你的师哥。要不是你师哥当年把你从王八池中拉了出来,现在还有你吗?”
明了和尚听了此话后脸色顿时变了,问道:“你这怪物如何知道这些事的?”
那土豆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却说道:“既然你他娘的说我怪,那我就要让你知道我土豆如何怪了。说到这里,只见他就地一滚,便突然从地上弹起朝着明了和尚扑来。
那明了和尚在武功上一向都很自负,再加上这几天他憋了一肚子的闷气正没有地方出。所以一见土豆朝自己扑来,二话不说便迎了上去。
那明镜大师一见土豆起身时的身法十分怪异,心中暗自惊讶,口中忙说道:“明了师弟小心了。”
那明了和尚却不以为然也不答话。只见他凝神静气运起了一逸心功,将全身的劲力都聚集在两臂上。待到土豆逼近了,便施展开本门的金刚掌迎了上去。只见他一个移形换步,便使出了金刚掌中猛虎扑食的招数朝着土豆身上连续打出数掌。只见掌风凌厉,带着劲气,呼呼逼人。
那土豆本已直扑了上来,见对方打来的掌力如此雄厚,便一招没打向后退了下去。外行人见了土豆的这一招肯定会笑他功夫太差,可那明镜大师见了这等身法却是暗中点头。
明了和尚见土豆一上即退,心中的胆气更壮了。于是便使出了金刚掌中狮子击掌黑熊掏心等招数,一掌一掌挥挥洒洒连绵不绝。那个势头好象已经把土豆围在了自己的掌力范围之内,随时可以取他的性命。
土豆被明了和尚的掌力罩住,是左右挨打,逃也逃不出去。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只有见掌接掌,见拳迎拳。但是他使出的招数却是乱七八糟没有定式,举手投足之间好象是农夫打架。有时横拳直掌是双拳乱打,有时是左腿右腿是双腿乱踢,看不出到底使用的是什么拳掌。
明了和尚是越打胆气越旺,越打精神越足。只见他时而上扑,时而下窜,时而慢行佯攻,时而急打快攻,时而雄鹰展翅,时而饿虎扑食。将土豆打得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
土豆伸手接了明了和尚数掌,知道对手的功力并不一般。在加上对方身材高大,而自己身材过于矮胖,所以在打斗中始终处在对方的掌力之中。于是运起了倒地十八滚的绝招,左躲右闪避其锋芒。
土豆的身体本来就象个土豆,一旦使出了倒地十八滚的招数就显得灵活异常。只见土豆在地上滚来滚去,那明了和尚连击数掌都让他给躲了过去,一时也拿他没有办法。
土豆见明了和尚皱起了眉头,“哈哈”地笑道:“老和尚,你的招数不灵了,瞧我土豆的绝活吧。”
明了和尚一边出掌一边说道:“土豆,拿出你的看家本领,贫僧今天非把你这土豆切成两半三片。”
土豆使了一个就地十八滚中地虫掘土的招数躲过击来的一掌。一听这话,于是瞪着小眼说道:“这就奇怪了。老和尚,本家的土豆拳你是如何得知的,那两半三片、飘飘薯丝正是土豆拳的招数。”
明了和尚摇着头说道:“果然是山野汉子,连拳掌的名称也是这样俗气。”说着便紧逼上来,使出了擒妖降怪的招数拍出一掌,只见掌风刚烈,顿时卷起一片尘土。
土豆躲过了这一掌后,一个翻身说道:“老和尚,你说土豆拳的名字俗,我倒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天下少有的土豆拳了。看我的招数,这一招叫作长藤蔓延,老和尚要小心了。”
话还没有说完,土豆突然象一只充满气的皮球极富弹性地高高跳起。只见他人在空中却连续打着圈,突然或上或下地伸出一手踢出一脚,却让那明了和尚连连后退。
明了和尚虽然躲过了土豆的一掌一腿,但已经脸色苍白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原先见土豆天生长着短手短脚,身子虽然灵活,但要想打到自己却是不易,所以在打斗中也就放心出掌。却没有想到土豆使出了长藤蔓延这一招时,他的短腿短手突然变的很长,极富穿透力。刚才要不是自己躲得快,恐怕现在倒在地上的是自己。
土豆见明了和尚后退数步,口中说道:“老和尚,我下一拳是土豆拳中的枯藤缠绕,看你能不能招架得住。”话刚说完,只见土豆以极快的速度围着明了打起圈来。
那明了和尚一见此等身法,心中更是吃惊不小。他见土豆围着自己打圈,却不知道他要从哪个方向出拳,只好不停地移形换位,时刻提防对方出拳。
正当明了和尚提心吊胆之时,那土豆却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明了“哈哈”地笑了起来。
明了看着土豆的表情却不解其意。突然看见了土豆手上的腰带,脸色顿时变成了土色。
这时明镜大师和明矾、明晰等和尚见了土豆手中的腰带也都为之动容。
土豆说道:“老和尚,你说我的这一招枯藤缠绕如何,名字俗不俗,招式土不土?你的这根腰带,我土豆觉得好玩就解了下来。不过这玩意儿拿在手上有一股骚臭味,还是还你罢了。”说完后,只见他一甩手将那根腰带扔了回去。

明了和尚脸色铁青,并不去拾那根腰带。他瞪着血红的眼睛,钢牙一咬,突然使出了金刚掌中的绝招一剑穿心。这一剑穿心是金刚掌中掌力最刚猛的招数,此招一发同时伴随着八中变化,常常让人防不胜防。
明镜大师一见明了出了此招,忙道:“不可,万万不可。”
土豆一见对方的招数就知道厉害,只见那招数中的掌力对着自己身上的各大要**。此时想退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只好伸出掌来接住明了和尚凌厉的掌力。只听“砰”的一声,两掌想接后各自后退了一步,并没有人受伤。
那明了和尚万万没想到这土豆能接住自己如此刚猛的掌力,一时怒起,便大喝一声扑了上去和土豆展开了近身肉搏。两人连击对方数掌,一合即开,却都没有赚到什么便宜。虽然身上却都挨了对方数掌,但因为挨掌的部位都不是要害的地方,所以战斗力并没有减弱。
那明了和尚见土豆身形灵活有余,拳风刚气充足,知道不易对付,心中盘算要换个方法才行。
只见他突然欺身直上,却连续打出了数个虚拳,引的土豆在地上滚来滚去,而他却以逸待劳等待土豆露出破绽好一击成功。
那土豆最擅长的武功是就地十八滚,所以在地上滚来滚去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可是对明了的虚拳却是非常不满。只听他口中骂道:“奶奶的,明了老和尚,你这是什么功夫,是吓人的功夫,还是你爹打你时所用的功夫?”
那明了和尚听了此话后“哈哈”大声笑了起来,说道:“老和尚使用的功夫就是老子打儿子的功夫,你要有种,就不要就地十八滚,咱们用真功夫对上几掌这才过瘾。”
土豆也“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说道:“看来老和尚是打累了。如果要论真功夫,我倒要让你见识见识。”说到这里,那土豆便停止了在地上的滚动。
此时,明了和尚心中杀机已现。他意识到仅靠自己所练的本门功夫是胜不了土豆的,要想打败土豆并将他至于死地,就要使用霄汉门的化血冥掌。但是他也担心一旦使用了这掌法,万一被掌门师兄看出来那该怎么办。还有一点就是自己初练化血冥掌,功力怎样心中无底,对于能够战胜土豆并无把握。
这也是一瞬间的犹豫。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保住自己在江湖上的声誉,明了和尚心中一横便暗中运起了化血冥掌。只见他斜斜地一步跨出,轻飘飘地打出一拳,但等到那拳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加力,发出了七成的功力。这拳正是金刚掌中的精要飞追流星。这掌出手是虚,却在半路上由虚变实,常常出人意表,打的对手措手不及。这掌的招式看似金刚掌的飞追流星,但因明了和尚暗地运起了化血冥掌,其实质已经变了。这时他的手掌已经呈现出血红色,好在是在黑夜,那火把的光亮时暗时明,别人并没有注意到他手掌的颜色。
那一掌朝着土豆的胸部打去,土豆本来可以就地一滚避了开去,可他偏偏不动,硬是伸出掌来接了这一掌。
只听“砰”的一声,一阵刚劲的阵风将两人震的同时后退了三步。那明了老和尚已经在金刚拳中浸淫了几十年,而那一招飞追流星更是练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再加上他暗中运起了化血冥掌,本以为这一掌击去定能够让土豆倒地身亡。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当自己的掌力和土豆的掌力一接触时,却发现对手是虚,使自己的掌力根本无处着力。可当自己想抽回手掌的时候,那虚掌突然变实,将自己震出三步之外。到了这个时候,那自视甚高的明了老和尚这才收起了轻视之心,知道对手的本事远远在自己之上。
那土豆接了明了和尚这一掌后,突然甩着手从地上直跳了起来,叫道:“好烫好汤,老和尚这是什么掌法,难道是在烤土豆吗?”
见自己的化血冥掌已经起作用了,这就更激起了明了和尚的斗志。他不断用内力继续催动掌力,等到将全身的功力都集中到手掌的时候,只见突然一步跃起,人在半空打了个转便亮出了飞鹰扑兔的架势,朝着土豆扑来。
那土豆见明了和尚扑了上来,出手的拳掌如同刀光剑影,但那刀光剑影却呈现出淡淡的红色,每一招都朝着自己身上的个大要**招呼。见了这等情况,土豆突然一声长啸便从地上弹起,人在半空却伸出双手踢出双腿,也是见招折招,以快打快。只听“砰砰砰”的几声巨响,两人在半空中已经对了数十招。
不过明眼人看那明了和尚的掌法如同行云流水,不但迅速快疾有进有退,而且姿势优美好看,在一招一式中流露出武学大行家的风范。而土豆的掌法却显得笨拙零乱而完全没有章法。可是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土豆就是靠双手乱抓双腿乱踢这样的胡乱姿势,硬是在打斗中不落半点下风。
两人落下地后便分了开来。明了和尚看了土豆一眼,脸上露出了讥笑的神色,说道:“土豆老弟,你的皮厚,就是挨了几掌也不碍事。可你的衣服却受不了了。”
土豆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见胸前的衣服上有一个被击穿的掌印,透过掌印却能够看到自己身上的黑肉。这个时候,他才感到胸口火烫火烫的。于是心中一惊,问道:“老和尚使的是什么掌法,却能够烧人衣服烧人皮肉。”
明了和尚说道:“你土豆的皮太厚,如何烧得透。”
听了此话,土豆的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说道:“见笑了,见笑了。我身上的肉是又黑又厚又臭,不好玩啊。你明了老和尚就不同了,长年住在寺庙中,长着一身又白又细又香的嫩肉。我见好玩,便在你的胸口处拔下了一把毛,你可不要介意啊。”说到这里,土豆伸出手掌看着掌中的那一把带血的黑毛。
听了土豆的话后,那明了和尚才感觉到胸口上一阵剧痛。忙撕开了衣服朝胸膛看去,这一看之下差点让他昏厥过去。因为明了和尚的胸膛前本来布满了黑毛,没想到在打斗中却被土豆伸手将胸毛拔去了许多。不但将毛拔去,还带走了一块皮肉。弄得胸膛前血淋淋的惨不忍睹。
土豆见明了和尚惊慌失措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哈”地大笑起来,说道:“明了老和尚不要伤心啊,这叫做一报还一报。刚才打斗时你出的全是辣招,招招狠毒,无非想要我土豆的性命,我土豆当然要还以颜色喽。你在我胸口前打一掌,我取你胸膛前的一撮毛,大家扯平了,谁也不吃亏。”
明了听了这话后,气的差一点昏了过去。只听他一声怒吼,就要扑上去和土豆拼命。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明镜一步上前挡在两人中间,转过头来对明了和尚厉声说道:“名了师弟,不要再打了,老衲还有话说。”那明了和尚虽然蛮横,但对掌门师哥的话却是不能不听的。见明镜如此说,便点点头退了下去。
那土豆听了明镜大师的话后神色奇怪地问道:“为什么不用打了?他是谁?他说要打就要打,你说不用打就不打。我又是谁?他说要打我就陪他打,你说不打我就坐下休息。”
说到这里,土豆转过头来看了毛竹一眼,说道:“毛竹兄,请你来评评理,你说这事怪不怪?”
毛竹看了众人一眼冷冷地说道:“怪,当然怪,不怪就没有这个世界。理,却没有理。世上的人如果讲理也就没有这个世界。”
这个时候明镜大师“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土豆贤侄毛竹贤侄,刚才明了师弟和土豆贤侄过招的时候,老纳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人就是天山神君天剑大师。”
那土豆一听这话脸上顿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问道:“老和尚难道也认识我师傅天剑大师。”
那毛竹瞪了土豆一眼,冷冷地说道:“土豆老弟,如果不认识,师傅还用得着让你我来此送信。”
土豆听了这话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明镜大师说道:“老衲是多年前在嵩山少林寺时才得以拜见尊师,在一次闲谈中听天剑大师说起过他的两名弟子。那天,天剑大师主要是说因才施教的问题,所以才谈到了自己的两个徒弟。今天见两位的模样和所施展的武功果然非同一般,这才想起天剑大师当日所说的话。不想一问之下两位果然是天剑大师的弟子。老衲实在失礼了。”
那毛竹看了明镜一眼,冷冷地说道:“大师,我和土豆遵从师命千里迢迢来此送信,不想到此已是天黑夜晚。我们不想耽搁,便翻墙入寺寻找大师,这有什么不对吗?”
明镜大师听了此话后心头一怔,说道:“两为贤侄有所不知,仇家刚刚在本寺做成重大血案,几位师弟也正为此烦恼。刚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才好。两位贤侄不如到寺内坐坐,老纳也好尽地主之谊。”
毛竹摇了摇头用讥讽的口气说道:“大师,你的仇家厉害,可我们也不弱啊。我们千里送信,大师却用这么多人来招呼我们,已经够客气了。”说到这里他伸手从袖口中摸出了一封信递给明镜大师。
那明镜大师接过信后忙拆开来一看,果然是天山神君天剑大师的来信。只见那信上说道:“明镜老弟,上次一别已有数年……现中原武林屡遭变故,许多武林门派均遭重创,独有你南国寺到现在还安然无恙。……最近我得到秘报,朝廷已聚集大批高手南下,可能会对你寺不利,望老弟处处小心。……”
看完信后,明镜大师笑着说道:“两位贤侄为尊师送信,一路鞍马劳顿实在辛苦了,请到寺内一坐。”
毛竹却说道:“大师,师傅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完,我们也该告退了。”说完后也不等明镜回话,便转身走了。
土豆听了此话后跳了起来,一把上前拉住毛竹说道:“毛竹老兄,刚刚打了一架,老弟我的肚子正闹饥荒呢。不如让南国寺的老和尚为我们接接风,兄弟我也好饱餐一顿。”
毛竹低着声音冷冷地说道:“土豆老弟,你没见这寺中正闹鬼吗,当心恶鬼把你吃了。”土豆一听这话,这才乖乖地跟着走了。
毛竹走了几步,突然转过头来,对明镜大师说道:“大师,初次见面,土豆已经为贵寺送上了土豆拳,毛竹却没送上扫帚功,实在是亏对大师了。”
明镜大师一听这话“哈哈哈”地大笑起来,说道:“老衲今天才见识到了土豆拳,果然是世上绝好功夫。毛竹贤侄所说的扫帚功,老衲虽然没有见过,但心想肯定也不逊色。请代老衲向尊师问好,就说老衲恭喜他培养出一代绝顶武林高手。”
毛竹冷冷地说道:“大师的话我们一定代到。不过既然来到贵寺,毛竹也要送大师一礼。”说着便见他的手指一动,便有一片薄薄的东西向明镜大师飘了过去。
明镜大师伸手接住,仔细一看却是四四方方的毛竹片。只见上面用指力刻着“谨防内贼”四个歪歪扭扭的字。明镜大师刚想问,那毛竹土豆已经没影了。
毛竹土豆也不走正门,到了墙角轻轻一纵便已经越过了寺院的墙。只听墙外一阵马蹄声响起,两人已经走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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