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下 苏俊造破冰利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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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日赵麟将自己关在房里构想破冰船。赵麟当日夸下海口会造这破冰利船,可真到画起图纸时方才慌了手脚。破冰利船的图样赵麟并非不知,早在赵麟前世上小学时就在《十万个为什么》中看到了,破冰船的原理赵麟也是相当明白,可是明白理论与实际建造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两码事。
原来破冰船较他船相比,有自己的特点:它的船体结构特别坚实,船壳钢板比一般船舶厚得多;船宽体胖上身小,便于在冰层中开出较宽的航道;船身短,一般船的长与宽之比,大约是七比一到九比一,破冰船是四比一,因而进退和变换方向灵活,操纵性好;吃水深,可以破碎较厚的冰层;马力大、航速高,这样向冰层猛冲时,冲击力大;它的船头造成折线型,使头部底线与水平线成20-35度角,船头可以“爬”到冰面上;它的船头、船尾和船腹两侧,都备有很大的水舱,作为破冰设备。破冰船遇到冰层,就把翘起的船头船爬上冰面,靠船头部分的重量把冰压碎。这个重量是很大的,一般要达到1000吨左右,不太坚固的冰层,在破冰船的压力之下马上就让步了。如果冰层较坚固,破冰船往往要后退一段距离,然后开足马力猛冲过去,一次不行,就反复冲,把冰层冲破。遇到很厚的冰层,一下冲不开,破冰船就开动马力很大的水泵,把船尾的水舱灌满,因为船的重心后移,船头自然会抬高。这时,将船身稍向前进,使船头搁在厚冰层上,接着就把船尾的水舱抽空,同时把船头的水舱灌满。这样,本来重量很大的船头,再加上打进船头水舱里的几百吨水的重量,很厚的冰层,也会被压碎。这样,破冰船就慢慢地不断前进,在冰上开出一条水道。
先不论在这个铁器为主时代,木船当道的时代如何造出这钢铁利船,单单这破冰时所需的马力与重压就是个天大的问题。此时赵麟正头疼的打滚。
罢了,想来想去找不到解决之道只好先将所存问题逐条分析出来了。这个时代钢材以“百炼钢”为主流,即对材料反复敲打,百炼成钢。工艺烦琐耗时较长,所以质量一般数量也不多。更为精妙的“炒钢”法因要求甚高故产量更少,起点的穿越前辈们亦不敢随随便便就造什么铁甲战船,顶多木船外附层钢板罢了。且如今船厂规模颇小,所造大船也是宽二到三丈,长七到十丈,所载之物换算过来也不过60吨而已,却不善战。行进动力多靠风帆,无风时便靠浆划水车,记得《水浒传》中高俅就用过大海鳅船攻打过梁山,大海鳅船船身两侧置二十四部水车,每部配十二个人踏动,二十四部水车一起用力踏动,其船如飞。即便造出巨船,此时又无电器,如何抽水排水?没有这水来加压又如何在黄河冰层上压冰开路呢,不破冰叫甚子“破冰利船”嘛。
“等等,”赵麟心中灵光一闪“钢板、木船、船外附板、大海鳅船、水车、人、大船坞、重压,黄河、冰层有了。哈哈,我真是太天才了!”
“来人啊!”赵麟冲着门外喊到。早有小厮在门外候着,听闻里面赵麟叫唤,不敢怠慢连忙走进去问道“麟少爷有何吩咐?”“差你给我去二老爷处传个话,教他赶紧差人购买钢材、木材和其他造船一应物等,另招揽造船匠人与铁匠师傅等候指示。并在润洲沿海处寻一个最大的船坞,派人扩建,至少要扩三倍。人手不够叫他去江北水军大营寻大老爷借兵。只道是我吩咐的,要紧去办。你可记住了?”赵麟问,小厮慌忙解释道“小的句句记在心里。”赵麟微笑“此是要紧的事,你可要仔细记好。我的原话你不可有任何漏下,办妥当了即便我不打赏你两位老爷也会赏你,仔细些,去吧。”
小厮告退后赵麟便着手设计图纸,坐在床上用手指沾着墨画图纸,嘴里不停的念叨“奶奶的,何时才能长大一点。”约莫用了半个时辰赵麟便画好图纸,连日来的辛苦劳累一涌而至,赵麟为满周岁的稚幼身体有些承受不住了,赵麟想“不知这个世界可有类似内功的东西,如果有,弄他个十份八份的回来练练,强身健体,保不齐就是一大侠。”看看时间尚早便倒头睡下。

傍晚时分苏节苏俊俩兄弟相约回府,见过老太太后就直奔赵麟的房间。见赵麟正在熟睡不好打扰。晚饭过后两人再次前来,见赵麟仍是熟睡,心中虽有疑问却又不敢打扰,值得吩咐门上小厮,若是赵麟转醒须快报二人,小厮点头称是,两人才各自回房。
过了大半个时辰,赵麟睡醒,腹中饥渴直嚷着要吃奶。门上的小厮将奶妈寻来后忙去苏节苏俊两人房内通知。此时苏节苏俊都未曾睡下,闻的赵麟醒来急匆匆的赶去。当两人进屋时正巧赵麟喝完奶,苏俊道“连日里劳累了麟儿,待到事成,珍馐佳肴伯父请麟儿随意品尝。”赵麟一瞥眼,对苏俊说“没要拿那些子没用的好听话哄我,我一个未周岁的婴孩,满口无牙,除了喝奶还会怎的。”苏节笑道“是你二伯父的不好,麟儿瞧好,大伯父我替你打他。”说罢便伸手在苏俊背上假装狠狠一拍,苏俊亦是配合,挤眉弄眼的装作打疼了哇哇大叫。赵麟看着好笑“两位伯父真当我是小孩子,哄我呢。赶紧说吧,有什么事。”苏俊正颜问道“麟儿今日使人传话与我所言之事是何故?”
赵麟从枕头下将下午所画图纸取出,摊开交于苏节苏俊二人。“二位伯父看,这便是破冰利船。纵短横宽,船长60丈,宽12丈,船头与河水成勾角,船身外围各处附钢板3寸,吃水线上下1尺半再加厚2寸,船头处再加3寸,钢板内以钢管合三角形加固。船身两侧后段各有水车12部,每部12人蹬踏,船尾处分上下两层,将一丈大的轮浆三个一列直叶板圆合在一起斜装于一个转毂上,曰螺旋桨。一并三个,装于船尾下层船底,每个螺旋桨使30人踏动。船尾上层于尾处置大水车24部,每部36人踏动。船舱中墙壁皆装滑轮,舱中盛万钧极重之物。将重物置于圆轮板滑车上,圆轮板滑车两头系上绳索,绳索套在船壁滑轮上,船舱头尾多设士卒,开船后令军士两头拖拉重物。于船头竖立弩楼,弩楼后设跺楼,船上四周外用竹笆遮护,可避箭矢。如要进发,跺楼上一声梆子响,48部水车并三部螺旋桨一齐用力踏动,其船如飞。因船头与水成勾角,吃水浅,若遇冰凌,船速又快,船头便会冲冰面之上,使船舱内将士前后拖拉重物,重物近船尾,则船头微翘,重物再移至船头,原本船头较重于船尾,再加万钧重物,便会以强逾万钧之势压下,船头钢板就可将冰面压碎,船可破冰而行。若是遇着敌军来袭,船面上伏弩齐发,他将何物可以遮护。只是此船颇大,所用之物繁多,所以今日教伯父与沿海处寻一个较大船坞,加以扩建,同时差人购买造船一应物资。眼下已进五月,造船破费时间,两下同时进行,方可完成。”
苏节苏俊两人听的目瞪口呆,半晌才从想像中醒来,苏节喝了一口茶问道“麟儿此船设计极妙,可伯父有一疑问,此船本来就大,且船身颇重,再加以万钧重物不知可否与黄河之上航行啊?”赵麟听过后大笑,言道“大伯父可将此去问二伯父,他那盐道7丈多长短的大船就可载约四千钧,为何我这60丈的巨船不能载万钧之物呢?”苏俊也在旁附和“大哥有所不知,麟儿说的是实际。”苏节听了双目放光,道“如此说来二弟应明天一早抓紧去办。”苏俊道“不用明早,今晚我便差人去办。”
苏俊连夜差人准备,一边购买钢材、木材和其他造船一应物等,招揽造船匠人与铁匠师傅,一边又在润洲沿海选了石屿县的船厂扩建,加宽加长滑道,以备造船。邻近六月时准备妥当。苏俊下令立即开工,要求匠人连夜赶工。期间按照赵麟的指示给皇帝上了一份奏折,言明破冰利船大小、功用、威力种种,并表示已经准备妥当,开始建造。圣上大喜,密旨苏俊加紧赶工,注意作好保密工作云云。
本来这边苏俊造船工作紧锣密鼓,一帆风顺,可偏生那边赵麟又起风波。欲知赵麟又起何风波,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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