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再会君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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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什么意思啊?泠闻言彻底傻了,怔怔地望着夏瑞恒,半天没能吐出一句话。
“放心,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的。”
“你,不要告诉我,你对我一见钟情,我会吓到的。”不可能啊,她和这个王爷总共才见过两次面,而且这王爷看上去也不像是那像浪漫易冲动的人,要她相信他对她一见钟情,实在是很没说服力耶。
一见钟情?夏瑞恒愣了一下,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风华绝代的日后琉月以及十年前初见她时他心中的那份无法言语的悸动,是呵,当年他对日后还当真是一见钟情哪。“如果我说是呢?”
“别开玩笑了,当我是小孩子好骗啊?!”泠没好气的道,这个夏瑞恒看她的眼神跟冽风如出一辙,明显都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咦!等一下,冽风是透过她看天沐云清,那这名才华横溢的王爷又是在看谁呢?难道,他也是天沐云清的死忠爱慕者?可是,他看上去不像是玻璃圈中的人耶。“王爷,说实话吧,你心底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呵呵,不愧是日后的女儿,观察力相当敏锐嘛。”夏瑞恒淡淡的笑开了,“公主,你和你的母亲一样聪明美丽。”
哈,原来他暗恋着她的亲生母亲啊,可他看上去也没比她大多少,想来他多少有点恋母情结喽。当然,泠若是见过琉月,就不会有此想法了。总之,八个月后她终于见到美丽不可方物的日后之时,她才晃然大悟自己此时的想法有多荒谬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
“公主!”夏瑞恒唇角勾起诡异的笑容,“怎么刚夸你聪明你又犯起糊涂了呢?现在,决定权并不在你的手中。”
是哟,她现在可是人家的阶下囚,哪有资格说不啊,泠无奈的想。
“时间不早了,公主请早些休息吧。本王明日再来看你。”说完,夏瑞恒步出了屋子,两扇石门迅速合上。
“啊,等一下!”泠赶忙跳下床冲到门边,“你不能把我关在这,放我出去!……”可惜,任凭泠如何叫嚷,回答她的只有一片寂然。沉重的石门,任她如何使尽吃奶的力气捶打,依然尽忠职守,蚊丝不动地坚守着各自的岗位。
“呜……放、我……出……去!呜……”最后,泠嗓子也喊哑了,手也捶累了,只能无助地滑坐在门边,心中无声地呐喊:清!你在哪里?救我啊!

泠?潜伏在暗处的清心头猛然一震,是错觉吗?为何刚才那声呼唤如此清晰?该死!那爱唱反调的丫头不会出什么事吧?
藏身在清身边的月立刻发现了清异学的气息波动,遂侧首以眼神询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清接收到月关注的目光,连忙收敛心神:没事!
九幽谷,位于观日峰左后方,王宫的正后方,地形险要,其内更有许多凶猛的野兽,成为了王宫后门的天然屏障,所以九幽谷也被划分为禁地,仅有少数拥有特制令牌的人才得以进出。傍晚,月带来信息,说大批暗灵人士进入了九幽谷,清预感到会有大事发生,于是匆匆带领所有部下悄悄潜入了九幽谷,此刻,时间已流逝了整整一个时辰,下面的天然洞厅中依然只有暗灵中人,未见其他人。怎么回事,难道他推断错误?疑虑间,洞口终于有了动静。
进来二个人,一个高瘦一个娇小,打扮则如出一辙:全身上下以黑布裹的密不透风,脸上以特制的玄铁面具遮去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二只眼睛,暗灵的标准装扮。
“中主,你为什么要违反我们的盟约?”娇小的那个率先开口,声音清脆尖锐,原来是个女的,而且声音很耳熟,是她!清与月同时猜出了女子的身份,心下大感诧异:与暗灵接洽的人居然是她?实在是有些出人意表,更令人吃惊的是,她身旁的男子竟是中主!这次暗灵竟来了这么多人?!
暗灵是一个分工明确的组织,整个暗灵是由武功高强的暗士、修习暗灵力的灵士以及两者兼修的暗灵士组成,最高领袖是暗灵王,一身暗灵力已修练到莫测高深的境界,二十年前,日皇与日后拼尽所有灵力,才将其重创。暗灵王之外还有二名副首领,即暗王和灵王,二者也都是极其厉害的角色。这二人下辖四名上主,另有二千名暗灵士直接听命于他们。每名上主手下有二千部属及二名中主、四名下主,每名中主统领五百名灵士,每名下主则统领二百名暗士,余下二百名暗灵士则是由上主直接领导。当日袭击清的那群黑衣人正是暗灵士,是以当时他们打斗时伤亡均不见血。须知对付清这等灵为绝高之人,武功只能起辅助移位的作用,真正打起来靠的还是灵力的硬拼。被灵力击伤者,处表是看不出任何异常的,就算是死于灵力之下,无论外表还是内里也是丝毫找不出伤痕的,只有在死前会吐出一口鲜血而已。
面对女子的质询,被称作中主的瘦高男子先是发出一阵“杰杰”的怪笑声,然后才操着一口类似于金属摩擦音般的嗓子道:“公主,好像是你们先破坏盟约的吧?”
“此话怎么讲?”
“当初我们约定,你们提供我们藏身之所,我们帮你除去夺位对手,是否?”
“没错,我们已经按约定将这九幽谷作为你们的据点,可你们到现在还未采取任何行动,染星和斯无音还活的好好的,这又是做何解释?”女子提高了嗓音质问,“而且,你们在这一安顿好,立刻倾巢而出,大半月不知所踪,直至今日才回来,让我们不得不怀疑你们合作的诚意!”
“哼,那乐少和哑少皆非等闲人物,岂是说杀就能杀的了的,自然要事先安排好一切,方能保证一击而中,你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吧?”中主冷哼道。
“好!这件事算你有理,那你们失踪这么久,不光是为了布置杀染星与斯无音吧?”
“小丫头,我们自有我们的事要做,不该你管的事你少管!”中主语调中的森冷让女子不禁打了个冷战,“倒是你们,明明保证过这儿不会有任何闲杂人等出现,那么,现在躲在暗处的几只老鼠又是怎么回事?”最后四个字出口的同时,中主一扬衣袖,一团黑黑的灵力球箭矢般射向清等人的藏身处。
眼见灵力球爆炸处陡然跃出十余条人影,女子也很是吃惊,但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冲着中主尖叫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一个都不能留,千万不能让他们跑掉一个!”
哼!好歹毒的女人,这种情况下还能迅速想到杀人灭口之招,好,就让你吃点苦头!护着清逐渐逼近洞口的月将女子的叫喊听了个一清二楚,当下怒由心生,在抵挡暗灵攻击的空隙,腾出一手朝女子轻描淡写地一点,然后瞅了个空与清溜出了洞厅。在离开洞厅约五十米后,月如愿听见自洞厅传来女子的惨叫声,嘴角微微上挑,月淡淡的笑开了。
镜界历六九二年八月十九日·深夜·莫府
“如何,我们的伤亡如何?”清摘下蒙面巾,询问清点完伤亡人员后返回的月。
“这次我们一共去了十七人,除了小应外都回来了,回来的人二个重伤五个轻伤,都安置妥当了,只有小应还是音讯全无,只怕是凶多吉少。”月瘫坐在椅子上,长叹了口气道。
“好好照顾伤员,等天亮再派人去打探小应的消息。另外,看来我们该和染星、无音再谈谈了。”
“是啊,情况比我们想像的要复杂……”月未竟的话被匆匆闯进来的小妍打断。
“木公子,木公子,不好了,小姐不见了!”小妍冲到清面前,一脸煞白的道。
“你说什么?!”这话宛若晴天霹雳般让清失控的站起身,历声追问道。
小妍被清难得的情绪流露给吓住了,强忍了大半宿的眼泪夺眶而出,抽抽噎噎的道:“傍晚,公子出门后……奴婢加到日神广场旁的药铺,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小姐,当时奴婢就急了,小姐向来是很守时的,然后,奴婢找遍了天府门大街和日神广场,问遍了所有可以问的人,依然没有小姐的消息。无奈之下,奴婢只好独自回府。”
听完小妍的叙述,清一言不发的一拳砸在方桌上,由厚实樟木制成的坚固方桌应声而碎,小妍吓的直哆嗦,而月抬头望见清嘴角缓缓流下的鲜血后,也不禁脸色大变:“少主!”飞掠至清身前,月一掌紧贴清的心口,屏气凝神,灵力便源源不绝地灌入清体内。一月前,清因周期性的灵力反噬(也就是初遇泠的那天)造成体内灵力溃散,虽因及时得到泠的助力,免于卧床一月的命运。可是,他的灵力尚未导回正途,又遇上暗灵袭击,勉强聚集灵力救人的结果便是全身灵力潜回灵**,至少二个月不能动用灵力。但若这二个月内再勉力驱动灵力的话,就会让全身灵力流失殆尽,终身无法复原。同时,这期间也不宜动怒和劳心劳神,尤其怒火易使灵**内的灵力破**而出,在周身乱窜,其形式相当于练功走火入魔。原本清是个冷情、冷静的人,然泠的失踪却成功地让清修练了十七年的冷静破功,急怒交加之下,灵力在灵**中蠢蠢欲动,强压的后果便引起吐血。
一个时辰后,在月长时间强大灵力的引导下,清体内不安份的灵力终于驯服的潜回灵**,不再作怪。呼!月放心地长出了口气,收回手掌,其时他全身的衣物已皆被汗水沾湿。
“谢了,月。”重新将情绪调完好的清淡淡的道。
“得了,这种废话就不用说了,只要少主您往后少搞这种飞机,就是对我最大的谢礼了。”月无力地倒在椅子上,抬手拭去脸上的汗水。“唉,再多来几次,本将军想不死也难。”

“好了,月!别像个女人般唠叨个没完没了,我自有分寸,拜托你别再念了。”
清的话让月惊讶地坐直了身子,好小子,自从发生五年前那件事以来,除了公事,私底下这小子从未跟他一口气说过这么长的话了。而且,听那话语,连卫青泠的专用词都用上了,可见,那小女人对他的影响非同小可啊。“行,你心里有数就好。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去打探公主的下落,反正,会掳走公主的也就那几个人,应该不难查。至于你,麻烦留在府里,千万别再给我添麻烦了,OK?”月也来了个依葫芦画瓢,盗用泠的惯常用语回道。
“可以。外面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就留在府里和主人好好聊聊。”
镜界历六九二一年八月二十三日·观日北郊
平日人迹罕至的山道上今天却一下子来了数十人,领头乃是月,紧随其后的是清和无音,最后是无音自他的亲卫队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五十名精英中的精英,目的地则是夏瑞恒位于山中的别庄——杏林苑。
泠失踪的第二天,月就查出她的失踪与夏瑞恒有关,当然夏瑞恒是不会承认的。在和夏瑞恒明里暗里缠斗了二天之后,聪明有余而实战经验不足的夏瑞恒终于败给了经验丰富的月,让月摸清了他藏匿泠的地点。所以,第四天一大早,也就是今天,天还没亮,救缓小队一行五十三人便出发了。草叶上的露珠儿未完全蒸发之前,一行人便函抵达了杏林苑。
“咦?稀客啊稀客,大清早的,斯上将怎么有空光临寒舍,今天好像是议事日吧?”接到下人的通报,衣着光鲜的夏瑞恒自后堂闲适的步入客厅。
“王爷!”无音行了个礼,站直身子后挂着客套的笑容道:“王爷记错了,今天是议政日,不需要无们这些武将参与。啊,王爷,请容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清义王的朋友,木清木公子,旁边这位是木公子的家臣木月。”
夏瑞恒向清颔道为礼,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月,心下暗自一惊:一个清帝已是够难应付了,再加上一个风间月,今天这一仗真不好打啊。好在我早已做好准备,呵呵。
双方分宾主落坐,夏瑞恒吩咐下人送上香茗,啜饮一口后道:“不知三位今日到访,有何要事?”
“是这样的,日前木公子的未婚妻卫小姐在日神广场迷路,听闻当日是王爷解救了卫小姐并带回府中好生安置。今日,本将受清义王之托,携木公子前来登门道谢,同时接回卫小姐。”夏瑞恒在王室中的地位很微妙,虽然他不参与朝政,但在朝中、民间却都很有威信。其实此人非常聪明,只不过其志不在争权夺利,否则今旦日的王位也不会是夏瑞锋来坐了。但他也非常明白,要想随心所欲的钻研心头所好,就必须建立自己的势力。事实证明,他做的很成功。所以,除非夏瑞恒摆明了偏帮夏立科,否则染星不想和他撕破脸,故此染星这次没有出面。斯家与王室关系一向良好,无音与夏瑞恒也算比较熟识,由他出面也确实比较合适。
听了无音的话,夏瑞恒不动声色地端起青花茶杯慢慢啜饮,状似不经意地瞟向左侧花窗,待看见某个仆役走过之后,夏瑞恒这才笑吟吟的开口:“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好像是有那么一件事。不过,卫小姐在舍下盘桓了三日之后,甚是想念木公子,所以今天天不亮,本王就派人护送她回观日了。算算时间,这会也该进城了。”
“哦?那还真是不巧啊。”清不冷不热的道,方才夏瑞恒自以为隐蔽的小动作并未逃脱清锐利的双眸,心知情况有变,遂站起身拱手为礼:“如此,有劳王爷了。那在下就此告辞,改日再携未婚妻好好致谢。”
三人步出杏林苑,施展身形,飞掠至距杏林苑约百米的一处树林中,树林间潜伏着五十名随时待命的精锐。
“少主,夏瑞恒明显在撒谎,我们为何要离开?”月率先发问。
“夏瑞恒接见我们时,衣着整齐,饰物搭配合宜,这说明什么?”清淡淡的反问。月愣了一下,随即想通了个中缘由:这个时间,习惯于夜夜笙歌的贵族阶层基本上都还在睡梦中,没有人会这么早起。而贵为王爷的夏瑞恒在这时接见客人时竟能衣饰整齐,可见他早已有所准备。
经过清的提点,无音也想明白了:“木公子果然体察入微,这样说来,公子一开始就知道卫小姐已不在苑内了?”
“不,泠应该还在杏林苑。”清笃定地道。
“哦?何以见得?”无音好奇的问。
“我们这次的追查行动很隐秘,且参与的也都是自己人,直到昨天午夜决定今天的行动之前,没有半个不相干的人知道此事。所以夏瑞恒得到消息至少是今天凌晨的事。这座杏林苑,三面都是悬崖峭壁,唯一的出路就是我们进来的山道。我们这一路上没有碰见半个人,因此,夏瑞恒不可能在我们来之前将泠转移出去。而我们入府时间也不长,其间还有卫队潜伏在道旁的树林中,刚才我问过队长没有任何人自苑内出来过。刚才在客厅,夏瑞恒既然能说出那番话说明他已将泠藏匿妥当,自然不怕我们搜。这杏林苑虽说是别庄,实际上却是夏瑞恒的老巢,其内的机关暗道不知凡几,我们就算搜了,只怕也搜不出什么来。既然如此,我们何必再多花时间与他纠缠,不如速速回去商讨对策。”
“呵……木公子果然不凡,无音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清的一番推论有凭有据,说的无音心服口服,甘拜下风。
“少主,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清思忖也一下道:“斯上将,麻烦你先留下二名心腹监视,有情况立刻回报。其他人可以先回去了,月和我先回莫府,我们就此别过吧。语毕,一行人便分头散开了。”
回到莫府,已是艳阳高照时分,清与月刚踏进客院,一张意料之外的脸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小洛?!”月绽放出三天来第一个笑容,“好小子,终于舍得归队啦,我还以为你沦陷在男人的温柔乡中爬不出来了呢!”
来人正是洛理,清昔日的伴读,现今月的好部下、好搭挡。半月前被清留在南楚国调查泠的过往、来历。“少主!”洛理先向清行礼,然后转身出其不意地一拳砸在月胸口:“死月!少破坏我名誉。”
“那区区一件小事,我们一向以办事神速著称的小洛为何花费了这么多时间才归来啊?”月笑嘻嘻的问。
“主子,二十天时间,我从南楚跑到风国,再从风国回到南楚,好不容易查清一切正要赶来跟你们会合,却碰上南楚国政变,全国封锁戒严,前天晚上我好容易才混出都州,还不够快吗?”洛理颇感委屈的申辩道,主子指的是月。
南楚政变?还严重到全国戒严?清迅速捕捉到洛理抱怨中的重点,神情一凛:“进去说吧。”
“怎么回事?南楚王易恒身体一向硬朗,朝内也很稳定,怎么会发生政变呢?”一坐稳,月就迫不及待的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戒严时我已抵达榆镇,听说是大皇子轼父篡位。”
不会吧?!那个易子允会轼父篡位?清和月心中同时如是想。清沉默了片刻之后道:“那易子明呢?他没有任何举动吗?”
“光君早就失踪了。”洛理暴出惊人内幕,“当日我从留珠镇返回楚城,次日潜入王宫,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子明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失踪?”月关切的问,五年前十杰试前夕,月曾和子明有过数面之缘,二人谈的甚是投机,所以月才会比较在意子明的事。
“说起来,光君的失踪跟随卫小姐可是大有干系啊。这样吧,我从头说起,话说当日风君携卫小姐抵达楚城……所以,七个月前卫小姐好像是凭空出现在风国,在此之前,查不出丝有关卫小姐的事情。”洛理的报告进一步证实了清之前的推断,现在他已能确定泠是在半年前才出现在镜界的。
“既然易子明走了,那易子允获得太子之位的机会不就增加了,他为何还要轼父呢?”这一点,清怎么也想不通。
“那是因为南楚王在光君走后不久,出人意表地下旨册立易子明为太子。”洛理不紧不慢的道。
“什么?不是吧!南楚王老糊涂了不成?”月不解的惊呼。
“立储圣旨颁下后,朝野上下一片哗然,谁也猜不出南楚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八天前深夜,易子允突然秘密进见南楚王,大约一个时辰后他又匆匆返回寝宫。没多久,宫中便传出易恒被毒杀的消息。然后大批隶属于易子允的军队便包围了王宫。第二日,易子允身披皇袍,手持玉玺出现在朝堂上。而后,朝中势力一分为二,一半支持自立为王的易子允,一半支持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易子明。为了消灭反对派,易子允展开了血腥屠杀,并下令全国戒严。”
一段不算短的静默之后,清才淡淡地开口,“没想到离开南楚不过短短数日,南楚国已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看来母后提及的大劫要提前了。”
“还有一件事很奇怪,我在来此途中看见了风君。他居然独自一人,身边没有一名侍卫,看他行进的线路,应该是向观日而来,估计二天内必可抵达。”
冽风也来了?这个时候,他应该返回风国才对啊。为何会出现在旦日国?还是,他也是为了暗灵之事而来?……清蹙眉暗忖。
“少主,我们是否要回避一下?”冽风对清的恋慕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月知道清十分厌恶这类事,故有此问。
“不必了,我正好有事问他,就让他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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