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竟也握智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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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竟也握智珠
徐起凤压着心头的惊喜,小心翼翼地推动着胸中那细弱游丝般的古怪“能量”构成的图腾,喜滋滋地细察它的运转和波动。先前那一场大大的发挥,实在是消耗了太多的精神气力,休息恢复了这一阵,虽然眩晕窒息都好了很多,但仍旧还是无力再有什么作为。否则的话,以徐起凤现在的兴奋,只怕早就又一次激发显摆了。
不过,他这“能力”的神奇古怪之处实在不是常理可以揣度的。就好比那种最为玄妙、也最是可遇不可求的嵌合天地、融于自然的“天人合一”境界,他只有过有数的几次体验,而且晋入融合的深浅不一,感受也大是不同,大致来说基本相通之处大约就是感知形成一个一定大小的范围,在这个范围之内,好像天地间的任何动静、自然的任何波动他都有所知,融合最深入、感觉最好的一次,他甚至有一种在这个范围内仿佛天地自然间的一切尽皆了然于心、所有机枢进出于胸的感觉。现在和刚刚那散发三、四百米范围、明晰了然入于精微的感知探查相互印证,由此想来这种“嵌合”,大约也就是那种神奇的探知能力的高段表现吧。那种状态、那种境界虽然神奇美妙,却终究可与而不可求,但现在既然可以做到这样细致玄妙的范围感知,那想必总有一天或者终会达到那种程度。而他“能力”的神奇古怪之处就在于,如此神妙、如此玄奇的高段“能力”,居然根本就不需要他自身集聚力量来催动!仿佛就像是凭空而生,所需不过就是他现在胸中那一线游丝般脆弱的能量图腾做一个引子而已。
当然,这可能只是徐起凤暂时还没有彻底了解而已。按照黄师傅的理论,任何“能力”、任何“能力”技巧,都是对能量的排列整合,无论最终想要达到什么样的效果,最后其实都是由能量来支撑和完成的,这是常理,也是公理原则。因此,徐起凤这从最高段效果的特点上看,像极了“领域”的能力,应该也不会脱离这个原则。只是这“域”也好、“幛”也罢激发所需的能量不出自徐起凤,到底从何而来只是暂时还没弄明白而已。但它一定是能量的激发,这是毋庸置疑的。也正是因为这“领域”自虚空而来,又归虚无而去的奇异,而且又和传说中的“领域”似是而非的神奇特点,因此才在不知原本出处名称之余干脆自己命名做“逆虚迴无幛”。这种机缘巧合之下得自不知多么久远年代之前的神奇东西,实在真的是一门极神奇、极出色、也极具神秘色彩、迷雾重重的“能力秘术”。
此时,在徐起凤有意尝试的推动之下,隐隐然居然又开始悄然升起张开。只不过,这“逆虚迴无幛”的激发和维系虽然都不需要靠徐起凤自身来储积能量支撑,但终归是要靠他消耗自身的心神精气来运转的。先前他那么近乎疯狂、肆无忌惮地催谷全然没有留下余地,那消耗可不是几下呼吸就能恢复的。所以,这时候他虽然勉力成功地第一次凭着自己的意志激发了“能力”,但是张开的“幛”也不过只逸出身体周围而已,连身边近在咫尺的久我山都还纳入不了感知范围之内。
虽然如此,徐起凤仍旧兴奋不已,毕竟这起码足以证明,自己已然初步窥到了主动控制这能力的门径!以前就算幸运地晋入这种“能力”状态,他也总是用来感知周遭大范围内的动态或危机,那自然是尽力及远,反而极少去留意身边切近。此时神疲力弱,激发“能力”只能关注到近身,反倒给了他一种不同的奇妙感受,用感知的触感去“触摸”、去感觉自己的身体和身边体表,和平时用眼睛去看,自然大是不同。
除了眼睛能看到的东西,让他更感兴趣的却是那些眼睛看不到的,在他此时入微的触感感知中,他可以清晰无比地察觉得到身边周围空间中充斥散佚着的简直就无处不在的自然的能量,和这些能量的任何一丝细微的流转波动,在激发了“能量状态”的情况之下,徐起凤对于能量的流动是极其敏感的。那是天地自然之间最原始、最混沌、也最本源的能量,混乱、驳杂却柔和有序,只是毫无拘束、毫无目的地自然流转。所有能量表现出的各种不同属性之间,即使是最对立的也没有任何冲突和排斥,最相亲的也没有相互吸引凝集,想反这所有的一切,都混乱却相容地和谐共流。
徐起凤饶有兴味地体会着这种混乱的和谐,感受着这种观察的新鲜奇妙,耳边忽地响起久我山一声压抑低沉的呻吟,让他为之一醒,心里一凛,知道她可能快要撑不住了!这无关对痛苦的耐受力,毕竟血一直在流,虽然极其缓慢,但始终却不能止住,一个人的身上一共才有多少血液?不单只疼痛,极度的虚弱让此时的久我山神智都渐渐开始有些恍惚了,所以以她这么能忍,也无意识地呻吟出声。徐起凤心里不由焦急起来,只恨现在无论自己怎么挣扎,却都无能为力。只得尽力扭着脖子叫道:“久我山!久我山你怎么样了?还撑得住吗?振作点,不要睡!喂……久我山纱贵!你个该死的东洋婆子,你他妈给老子清醒点儿!”
其实徐起凤尝试控制自身“能力”这段时间说起来话长,实际上却不过只是几个呼吸间的长短,在那种“能力”状态之下,不但空间奇特,好像时间都和实际的时间并不同步。所以虽然他好像尝试了不少东西、探索了不短时间,事实上却不过只是眨几眨眼而已。只是原本已经被折磨了良久,精神大受打击之下又濒于崩溃的久我山不过仗着一口气支撑,先前见到徐起凤复苏醒来,心情一松,虽然低落的情绪有所好转,但胸中那一口强自支撑的锐气也就泄了,再加上刚刚得了徐起凤探来的情报费神盘算,早已虚耗得油尽灯枯、透支过甚的心神精力更是雪上加霜。所以在这几下里交煎,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的状况立时就急转直下!
恍惚之中,久我山听到徐起凤连声呼叫、又喝又骂,总算是心神一振,深吸了几口这半地下的房间里不算新鲜的空气,勉力振奋精神,有些吃力地回了句话:“请……别这么大声……好吗?起凤先生,你……你吵得我头晕。还有,请……请你不要用……那么……那么激烈的字眼……”
听得久我山答话,虽然声音比先前疲惫而虚弱,但神智好歹算是清醒了。微微松了口气,喃喃骂道:“呸!这样的字眼就刺激了?奶奶的,你给老子撑着,要死也等老子找到了回家的路再说,在这种鬼地方,老子一个人怎么走得下去?对了,我晕了多久?还有啊,为什么这些怪物们竟然没有把我们宰来吃?难道是要养肥了再杀?”此时他明白久我山的情况很不好,可是又无法帮忙,只能是先找点儿话题和她扯淡,吊着她的意识不要散去。久我山强打起精神,虚弱地答道:“我还死不了。你昏过去的时间也不长,从昨天晚上我们被抓,到现在差不多又要天黑了,还不到一天时间。”
久我山的意识先前虽然有些恍惚了,但她意志坚强终究不是常人,徐起凤的意思她明白,而且也想起来有些事情也确实该跟刚刚苏醒的他说说,所以,难得地一改往日惜言如金的习惯,撑起精神尽量详细地解说起来:“昨天晚上,那些怪物打晕了你,就收拾了他们那些同伴,连着我们一起带回这里。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你一定喜欢的。”徐起凤一愣,愕然问道:“好……消息?靠,都他妈这样儿了还有好消息呢?说来听听。”久我山居然破天荒地嘿嘿轻笑了一声,回道:“我们现在终于走出那片见鬼的大草地了,也终于不必再天天用‘烧烤变异小鱿鱼’充饥了。嘿嘿,这不是你一直的期望吗?这消息难道还不够好?你不喜欢?”
徐起凤一阵无语,这一贯麻木冷淡的人开起玩笑来,而且还是在这么诡异的情形之下,还实在是让他不知道该怎么接好,半天才憋出一个字来:“靠……”
久我山喘息了半晌,又再轻轻一笑,收敛道:“这地方在那片大草地的东边,事实上距离也不是很远,就紧挨着草地边缘。嘿,我们当时其实也真的快走出来了,那些怪物带着我们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当然,是以他们的体能和速度,如果是你自己走,估计得花个三、四小时差不多吧。他们带着我们一直忘东北方向走,跟我们当时判断的方向也差不多,路上我一直很清醒,不会看错的。”话说得稍微长了点儿,久我山不觉有些气促,顿了下来缓了好几口气,“大概到了快午夜的时候,他们带着我们进了一大片丛林……树……树都很高大、很茂密。在这丛林里,又穿行了有……有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来到这个地方。实际上这地方仍然也是在丛林里的,只不过是这热带丛林里的一片山坡空地。然后我们就被丢到这屋子里,你被他们用一个像玻璃胶枪似的玩意儿挤出的这种细细的丝缠起来,然后开始拷问我。”
徐起凤怔了一下,疑惑地道:“拷问?拷问什么?我们……我们和他们有什么交集瓜葛吗?”久我山疲惫虚弱却语气颇为轻松地道:“谁知道呢,反正我又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我知道他们一定是想从我们身上挖点儿什么料出来。结果他们白问了半天,又是鞭打又是针刺地折腾了半天累的够呛,白白浪费了大半夜加大半天的力气。嘿,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他们的鬼话我不懂来着?结果,到了临近今天中午的时候,有别的怪物很着急地来找那个怪物首领,然后他给我身上缠了一堆这该死的鬼藤蔓,就匆匆去了。我那个时候就在想,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了?哼哼,看起来应该八成就是了。”

徐起凤的眼睛亮了:“那么说来,他们现在开会应该就是为了这不知道什么样的大事吧?嘿嘿,一个会儿从中午开到现在都没开完,如果不是他们的效率太差,那就一定是很重要又很棘手的事情。那么,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能挣得开这些束缚,就有很大的可能逃出去!”
久我山的意识似乎全然恢复了清醒,语气也稍稍恢复了点儿平日的淡薄冷静:“这个聚集地相当大,占地面积没有一平方公里也差不了多少,照这个占地规模来大致估算一下,那些鱼头的怪物们,只怕连老带少的至少也不会少于两千人的规模。抛去老弱,精壮年人怎么着也得有个三、四百吧?也不知道有多少是懂‘能力’的好手,但至少他们的身手体能……不过,如果真有机会挣得开束缚,我们逃跑的几率应该还是很大的。这整个村子周围都是密密的丛林,树木林立茂密,复杂难行,根本找不到路。有……应该……应该有条河,河的规模还不小,很宽、但是好在水流不算太湍急,嗯,穿林而过……呃,应该离这里……离这里不太远,先前被他们带回来的路上,沿着河岸走了一断路程。再加上怪物们的群落里正有大事发生,他们顾不上我们,这些倒都是脱身的希望和便利,但前这些都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我们先要能够确实挣脱身上的束缚。”
徐起凤默然,心理烦躁,半梦半醒似的便盘算着从久我山这儿得来的信息,一边无意识地潜神沉在“能力”状态之中,温养着虚耗罄尽的精神气力,也有意无意地维系着对身周环境的奇妙感知。就在这并没有仔细地留意的无意感知之中,他忽地似有所得,仿佛冥冥中的一点明灯忽闪。一抹按捺不住地欣喜之极的微笑爬上了他的嘴角:“嘿,这样的束缚,虽然很讨厌,但是我想……或许我还真的有办法挣脱它!”
“你有办法?”久我山的语气里明显流露出了一丝惊喜,但更多的还是疑惑,“我……我身上这些见鬼的刺藤,不但抑制凝血、提升触觉敏感度,而且还能一直持续施加痛感……我……我现在身体差不多已经到极限了,持续的疼痛和过度的神经敏感度……干扰……干扰得我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我使不出任何‘力量’,你……你有什么办法?”
徐起凤“嘿”地一声,刚打算说话的时候,“砰”地一声,小屋的门被人重重地踹开了,两个鱼头人鱼贯而入。呃……看着一前一后地钻进来的这两个鱼头人,徐起凤忽然间觉得“鱼贯而入”这个成语,简直就是给这些半人半鱼的怪物量身定做的!简直太贴切了、太形象了。
鱼头人闯进了屋里,先是抬头看了看吊着的久我山,一个鱼头人巨嘴开合咕咕嘎嘎地一通乱吼,挥舞起两条细长却有力的胳膊配合着开合翕张的巨口中那森然尖利的牙齿,真正地再次用自己的形象展示了一次“张牙舞爪”这个成语的真意。另一个却侧着身子一弯腰,跟滚躺在地上的徐起凤对上了视线——鱼头人的颈部又粗又短,几乎没有脖子,活像就是一个宽大的鱼头蹲在腔子上一样,所以他们根本做不到像徐起凤、久我山这样的“人”那样灵活地转动自己的脖子将视线投向任何方向,尤其是向低处看的时候,他们都需要将自己的身体侧过来,直接弯腰,才能将视线投向地面。
这鱼头人一弯腰间发现徐起凤已然醒来,而且还正在看着他,那只泛着黄光的溜圆巨目倏然闪过一缕凶光,张开巨口哇啦啦一串怪吼,迈开罗圈的瘦腿几步奔过切近,揪着徐起凤的双肩,提起到自己的眼前,一边狠力前后摇晃、一边冲着他的脸孔一通吼叫,直摇晃得原本就因为刚刚过度耗损而导致的眩晕还没有彻底恢复的徐起凤,一阵变本加厉的头晕,更是烦闷欲呕。
听到这边的动静,那个看来正要折磨久我山的鱼头人也转身来看着他们,扬声叽叽咕咕地怪叫几声,大约该是在问话,这边抓着徐起凤的鱼头人狠狠瞪着徐胖子,随口回应了几声,然后继续开始摇晃他。此时徐起凤那圆滚滚的油桶身材在那鱼头人手上倒像是变成了酒吧里用的摇杯,被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拼命摇晃。徐起凤身材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不算高,一米七刚刚出头的身高,也不过跟久我山仿佛,在那那个世界现在的女孩子们的眼睛里,基本上根本还属于二等残废的范畴,但尽管如此,他也比眼前这大约只有一米五、六还佝偻着身子的鱼头人高一个头!而且他那罐子似的身材,足足一百八、九十斤的体重却着实不轻,而鱼头人们却普遍瘦小枯干活像乌干达的饥民。但是他这么既“高”又胖的大煤气罐子在那又瘦又小又一副营养不良模样的鱼头人手里摇晃摆弄,却像是轻若无物,活脱脱就是一个破旧的布娃娃,由此也足见这鱼头人的力量有多大!
看起来,这个鱼头人大约是打算审问什么话吧?反正徐胖子也不懂,想做软骨头投向交代也不可得,倒是很被动地一副一个很有骨气、很男人的模样。
鱼头人摇晃着徐胖子的身体,很靠近地大声嘶吼折磨着他的耳膜,甚至还很不讲究地随着嘶吼冲着他的胖脸上喷着带有浓烈地沼泽气息的液体。只这么七、八下,被那剧烈摇晃搞得愈发头晕得七荤八素的徐起凤,再被鱼头人那强烈的口气这么近距离地一刺激,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胸口一热、嗓子里一酸,“哇”地一声,一口以烧烤幼生“沼泽鱿鱼”细碎肢体和胃液为主体的热流冲口而出,喷得那鱼头人一头一脸,千百倍地回报了鱼头人喷到他脸上的口水攻击。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明显带有“超限战”手段特地的特殊攻击,让那个鱼头人一下子呆住了,极其短暂的一瞬死寂般的沉默之后,旁边忽然响起一阵“嘎嘎嘎”的怪笑,另外那个鱼头人指着这被浇得像咖喱鱼头似的鱼头人肆无忌惮地夸张大笑。这鱼头人终于清醒过来,大而圆的双目中凶光暴射,张开了森森利齿的一张大嘴一声震天价的狂嚎,一把将手里徐胖子那肥硕的身体狠狠地掼了出去,“砰”地一声闷响,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旁边的墙上,还好没有让徐胖子的脑袋直接和墙壁来个亲密接触,但这么大的力量掼出来又岂是一般人受得住的?徐起凤肩背撞上了厚实的土墙,只觉得浑身的骨骼似乎都要被摔散架了一般,喉头更是不由得发出“噶”地一声怪响,那是胸腔、喉头被突然剧烈地压迫造成的气流上逆挤压出来的。疼痛、眩晕、窒息,只这一下掼摔就让徐起凤差到再次昏过去。
暴怒欲狂的鱼头人犹不解恨,张着血盆大口哇啦哇啦嚎叫着大步一跨,“嗖”地跟着窜到了跟前,拉弓开式一个经典的足球抽射动作,“砰”地再次踢在徐起凤露在那些丝状束缚物外面的肩头,而这肩头正是昨晚被刺伤了的那边!一阵几乎撕裂了整个身体般无比的剧痛,让徐起凤张开了嘴巴嘶声惨叫,还好他本来就已经被摔到了墙角,鱼头人这大力一脚并没有再次把他踢飞起来,否则的话,还真不知道他在再次于墙壁的亲密接触中实现他的最大愿望——回老家去,只不过是鬼魂回老家。
也亏得徐起凤刚刚一直在尝试维系着那虚弱回缩到身体表面范围的“能力”状态,在黄师傅一直以来的指点中,和他自己一直以来的感觉里,他那“逆虚迴无幛”的“能力”,最大的公用除了感知探查之外,就是防御。尤其是黄师傅,他一贯跟徐起凤说起这“上古秘术”的最高理想状态,就是绝对防御!当然,具体他是刻意地夸张忽悠,还是确实经过推演筹算那就有待商榷了。但这“能力”在以前的应用中,只要能够成功激发张开,对于能量冲击类型的防御,确实是卓有成效的。也正是凭着当时绝对超水平激发的这“逆虚迴无幛”对能量冲击的近乎完美的防御力,他徐胖子和久我山才最终得意从那场毁天灭地的惊天巨爆中逃生活下来。
此时,这神秘秘术的神奇防御力再度建功!虽然这一下撞墙、一下脚踢都不是能量冲击的攻击类型,至少到目前为止“逆虚迴无幛”对纯粹的物理撞击基本上还毫无办法,但物理撞击产生杀伤的核心是冲击波,冲击波既然叫明了是“波”,那就显然却是以能量传递的形式表现的。所以,虽然撞击和脚踢的伤害都实实在在地作用到了徐起凤的身上,但紧缩在他身周的“逆虚迴无幛”还是及时收束回缩,包裹、护持住了他的脏腑内腔,将身体表面传递到内腑的冲击波尽数迅速地吸摄导引,就像前几次发挥时在身外时表现得一样,将那些能量牵引疏解、化散无形。因此那鱼头人狂暴的掼摔和踢打,虽然狂暴凶狠,真正给徐起凤造成的,始终不过是些皮肉伤罢了。看起来虽然极重,却终究伤不到内腑、伤不到性命。
眼见得徐起凤还在呻吟挣扎,鱼头人愈发地恨怒,抬腿就待直接踹爆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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