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安身立命 第六章 神功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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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玄冰诀只有六千多字,晦涩难懂。幸好孙卓记忆力很强,又有深厚的古文功底,故而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记熟了,不醉叟见他如此聪颖,心中愈发的喜欢这个徒儿了,于是又为孙卓输入了一股内力,并强行打通任督二脉。孙卓按不醉叟的交代,盘坐运功了半个时辰,再睁开眼时,双目神光湛然,显是内功已获小成,师徒二人都是欣喜不已。然后不醉叟又传给孙卓“穿云步”的步法与心法,孙卓只花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已领悟,提气一纵,竟能跃到三丈开外!不醉叟兴奋的简直要哭了,想当年他学这套步法可是花了一个多月啊!
孙卓用心练习了一阵子,到三更时分,轻功已经颇有功底,想要翻越会理城的城墙已经不成问题了。不醉叟心中高兴,接着传授孙卓“天狼七杀剑”。天狼七杀剑共有七招,每一招却又暗含多种变化,所以名为七招,实则是千招万招,其中变化需要习练者自己去揣摩。孙卓很快便记住了剑招,但是他内力不足,施展起来威力有限。然而内力却不是这么容易修炼至大成的,孙卓只有叹息的份了。
将近五更的时候,师徒二人越过城墙返回了城内。孙卓不忍师傅在外受露宿之苦,把不醉叟请到自己房间中休息。二人虽说练了一晚的功夫,但是身体都很好,故而也不觉多么疲倦。早晨吃饭时分,孙卓将师傅介绍给李志远晴妮二人,二人恭敬见礼。晴妮表现的极为热情,仿佛见到了亲人一般,倒是另孙李二人感觉很别扭。不醉叟却嘻嘻笑道:“女娃子,你干啥对我这样好?莫不是看上了我的乖徒儿?”
晴妮顿时羞红了粉面,低头扭弄着衣角,嗔道:“老爷子,您,您,您怎么能这样啊?”
孙卓见此情景,心中不由一热,心知确实让师傅说中了,晴妮对自己确实有点意思。忙为晴妮解围道:“师父,晴姐不过是见你孤苦可怜,这才特别照顾你罢了。你这样乱说岂不是以怨报德?太有失侠者风范了。”
不醉叟最爱面子,闻言不由憋红了脸,讷讷半晌,才向晴妮道:“小姑娘,我不醉叟言语失德,给你赔礼了。”
晴妮慌忙裣衽施礼道:“老爷子您千万别这样,小女子承受不起。”
李志远没想到不醉叟竟被孙卓两句话说得向晴妮道起谦来,不由笑道:“二位别这么客气了,赶紧吃饭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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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李志远与孙卓商议道:“二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在这里做个小生意,也好糊口。”
孙卓微笑点头道:“大哥所言极是。小弟原来想着到街上看看有什么商机,但是因为遇到了师父,就没有继续看下去。不知道大哥有什么想法?”
李志远道:“二弟,我觉得咱们还是上山打猎吧,熟门熟路。”
孙卓笑道:“这倒也是。依小弟之见,咱们不如打到猎物之后,剥皮割肉,开一个店铺,既卖肉又卖皮毛,定然远比咱们只卖猎物更赚钱。”
李志远抚掌大笑,道:“好兄弟,这主意不错。只是咱们可得找间房子,总不能在客栈屠宰吧?”
孙卓哈哈一笑,道:“那就租间屋子吧。”
当天二人便在城西租了一处小院落,每月三两银子,倒也不是太贵。二人付了定金,便将晴妮不醉叟一同接到这里来,总算暂时在会理城安下家来。然后二人找到一家铁匠铺,请匠人打造了十余把飞刀,又购置两把短刀,一些羽箭,准备妥当之后,二人随便吃了点午饭,便出城去了。
傍晚时分,二人竟然猎到十三只野猪,六只黄羊,还有十七八只山鸡野兔。二人雇了辆牛车,将猎物运回家中。李志远按照孙卓的说法,将不同的肉类分门别类,明码标价出售。同时将动物毛皮制成皮革,售给城中的皮货铺。如此下来,只十几天功夫,便已经赚了三百多两银子。在这些天里,孙卓苦练武功,内功、轻功、天狼七杀剑都大有长进。李志远平日里空闲下来,就会传授孙卓秦王枪。孙卓深知乱世之中实力为尊,因此学起武来分外的刻苦用心,再加上他天资奇高、悟性奇佳,进境也是出奇的快。这几天孙卓与李志远切磋,已经能够与他旗鼓相当,不分上下了。
转眼间半个月已经过去,到了四月十八日,已是初夏十分,大理这里的天气已经颇为炎热了。这天下午二人在城南一处山林中打猎,陡听林间传来一声咆哮,一头白睛棕纹的老虎从身边的大石上跃下直扑向孙卓。孙卓见这老虎身长九尺,威风凛凛,真不愧“百兽之王”的称谓,从心底里到不想伤害它,于是脚下微移,差之毫厘的躲过猛虎的扑杀。李志远却不是个善茬,一拳击出把猛虎打得翻倒在地。猛虎“嗷”的一声,摔在地上,紧接着翻起身来,逃之夭夭了。李志远弯弓欲射,孙卓却拦住了他,到:“大哥,天生灵物,不可多得,放过他吧。”
李志远笑道:“也是,我打猎这么多年,也打过老虎,却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
话音未落,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只听一名男子高呼“救命!”

孙卓循声追去,只几个起落便来到发声处。只见一名锦衣男子被刚刚见过的猛虎扑倒在地,左臂上鲜血淋漓。那猛虎正要咬向男子颈间,孙卓纵身来到猛虎身边,一掌击在猛虎腹部,竟然将一只四五百斤的猛虎击出一丈多远。猛虎见到是他,想来是有了惧意,翻身跃起逃向林中。锦衣男子挣扎着站起身来,拱手到:“多谢恩公援手,在下大理段兴智,敢问恩公高姓大名?”
孙卓不由一愣,段兴智?这不就是大理最后一任皇帝吗?没想到自己无意之中竟然救了大理的皇帝。不由微微一笑,抱拳道:“在下孙卓,敢问阁下可是大理国皇帝陛下?”
段兴智身材颀长,面如冠玉,英伟不凡,想来大理段氏的优良基因也都遗传在他身上了。他听了孙卓的话,不由摇头苦笑,道:“那都是昨日黄花了。如今段某乃是蒙古的大理总管了。”
孙卓心道:“原来大理已经被蒙古征服了。”歉然道:“在下无意冒犯,请段总管恕罪。”
段兴智笑道:“孙兄弟救了段某性命,段某感谢还来不及,怎敢怪罪?段某的大帐就在附近,孙兄弟如不嫌弃,就请与贵友到帐中一叙如何?”
孙卓来到之后,李志远也随后赶到,只是站的远远的,并未上前。孙卓招呼李志远过来,介绍道:“段兄,这位是我的义兄李志远。”转向李志远道:“大哥,这位是大理总管段兴智段兄。”李段二人互相施礼相见,随同段兴智来到营帐中,三人饮酒吃肉,好不爽快。将近黄昏,二人告辞离开,段兴智苦苦挽留,并赠以金银珠宝。孙李二人虽不甚富裕,却不是贪财之辈,坚辞不受。段兴智无奈之下,只好问明白二人的住处,这才放二人离开。
二人趁着夜色打了几只野猪,这才回城去。
甫一进门,晴妮便接过孙卓的弓箭,嗔道:“你们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皱起鼻子在孙卓身上嗅了嗅,娇嗔道:“好啊,你偷偷喝酒了是不是?”
孙卓见她撅嘴赌气的娇俏模样,心旌摇动,情不自禁地凑上去在她红唇上轻轻一吻。这种举动在宋代无疑是太过大胆了,晴妮愣了一瞬,随即醒转,尖叫一声双手蒙面逃到屋里去了。
李志远苦笑着摇摇头,道:“二弟,你也太不检点了。”
孙卓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心想:“自己如今已到了这种地步,不如就娶了晴妮安安生生的过日子。”迈步跟进了晴妮房中。晴妮其实对孙卓早生爱意,只是孙卓这一段日子历经变故,并未有心思谈情说爱。如今生活安定下来,平日里多有空闲,又因为上次师傅的玩笑,孙卓特地留心了一下晴妮,发觉这女子言谈举止之中流露出对自己毫不掩饰的爱意。心中主意已定,想要把这美女收入房中,故而才有今日这样的举动。晴妮本来就是个个性坚毅,开朗大方的女子,心中对这个相貌英俊、温文儒雅的“孙兄弟”早已情根深种,今天被孙卓这一吻,心中又喜又羞。孙卓见她坐在秀榻之上,一双纤纤玉手捧着满月一般的玉脸,满脸红晕,傻笑不已。孙卓咳了一声,笑道:“晴姐,小弟可否能进屋来?”
晴妮抬头看到孙卓站在门口,含着一副坏坏的笑容看着自己,嗔道:“坏弟弟,你都进来了,还问什么?”
孙卓仔细地打量着晴妮,越看越觉心中痒痒的难以按捺。孙卓往日里从不曾认真看过晴妮一眼,竟然没留意到此女如此美丽——身段娇小玲珑,纤秾合度,一张鹅蛋脸,柳眉杏眼,琼鼻挺翘,一张樱桃小口泛着诱惑人的光泽,青春俏丽。孙卓忽然想到晴妮曾说自己十四岁嫁到十里坪,六年前死了丈夫,相来已经二十多岁,只是不知道具体年龄。于是孙卓走到晴妮身前,坐在她身边,拉过那双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问道:“晴姐,你今年几岁了?”
晴妮挣了挣,却没挣脱孙卓的“魔爪”,只得任由他拉着,含羞道:“二十。”
孙卓诧异道:“什么?你嫁过来是已经14了,六年前死了丈夫,难道你嫁过来没多久丈夫就死了?”
晴妮道:“我嫁过来的时候,我丈夫就卧床不起,婆婆买我就是给他冲喜。可是我进门不到一月,他就死了。”
孙卓点头道:“原来如此,我今年二十一岁,说起来你该叫我一声哥的,却骗我叫了你这么久的‘晴姐’,该当何罪啊?”
晴妮只觉得有孙卓在身边,心中十分的舒服放心,这个男子可以保护自己、关爱自己、带给自己幸福。心中想着,身子便已靠在孙卓胸前,道:“卓哥,妾身愿意从今往后侍奉在你身边,为你端茶送水、洗衣做饭、生儿……生儿育女。”说到最后已是羞涩不堪,声如蚊蚋,若非孙卓神功初成,必然听不到了。
孙卓哈哈大笑,起身掩上门窗,又回到晴妮身边,一把把她拦腰抱起,道:“好,娘子既然想要生儿育女,为夫自然要好好努力了。”
一时间闺房中春曲荡漾,金童玉女痴缠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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