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大案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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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镇湘瞅了瞅李舜君那股子失魂落魄的样子正没话说,见李舜君有话跟自己说,一时间精神倍增,笑嘻嘻的说:“大哥请说,小弟愿闻其详!”
“二弟,我想问你,……你觉得那个小姑娘可有些面善?”心中其实想问:你觉得那个姑娘是不是得样貌与小双年轻的模样一般无二!但是却怎么也问不出口,心中已五内俱焚,怅痛如许。
“哪个小姑娘?”蔡镇湘一时二目大张,摸不着头脑一样不解的问道。
“就是月来客栈里的小姑娘,那个‘血手书生’的妹妹!”
“是那个小姑娘?……有点,好像真在哪儿见过呢,大哥啊,你看,我有时候就是记性不好,一时也想不起来。”蔡镇湘一边沉思,一边说。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那样子到有些像,我也觉得她有点面熟,就是那个彩凤楼的烟素姑娘,真的像,不过她面上的那个也太吓人了,大哥,小弟说的对不?”
李舜君见他一会不说话,一说出此话,由不得的揪心起来,虽不说话,但那种失魂落魄的失望之情,越发的心痛不止,听他说到彩凤楼,那气顿时不打一处来,说道:“二弟你怎的说话,那小姑娘可是好人家的孩子!……那烟素哪一点能比得上她!谁生来便是一副好面相的,你!”当此失望之际,那心中急切得心情,愈发的强烈,真想马上便去问个究竟。便急切的说:“你跟我走,我们去月来客栈再看看去!”
“大哥,你去看何人?”蔡镇湘一把拉住李舜君的衣袖,“我们已经去那里见过,事态到底怎样发展,还不清楚;再说,那个小姑娘到底是什嘛人,我们还不清楚,最近岳阳一带为争湘山之主而来的江湖人士多已查清路数,谁料想在这个档口冒出这对兄妹来,到底他们有何所图,究竟是不是为着湘山之主来的?还有这三人的来历来不是很清楚呢,还有要商榷的地方,如今怎可凭一时意气……”
话还未说完,那李舜君已然呆住,是的,要不是二十多年前的少年意气,如果当时能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怎会落得如今寂寞一身,空有这富贵权势,却没有一个亲近的人共同分享。想起那贤妻娇儿,有多少追悔在心中,即使思念二十余载,怎不能暂忍片刻,谋划良策已待故人?
“对,二弟说的对,不可造次!”李舜君心里说道,忙停下脚步,在房内坐椅上半坐下,一下子进入无忧世界,似冥思苦想,也似回想当年。
那门下的管事趁着这回功夫,送来点心和茶水,见主人忧烦之样,也不敢多事,急忙退出。那蔡镇湘却道:“大哥,你也不要过虑。我们就看两日后那小姑娘还有甚手段,顺便再调查自仔细些,如果真是有心来闹场子的人;或者……”,原想说如真是有缘故来的,倒也可以退一步设想,让他们远离这岳阳一带,其他的事情到可以放在其次,这眼前却有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原本来求个对策,却碰上了大哥的烦心事,说还是不说,正犹豫着。
看着李舜君满屋转悠,略一沉吟,继续说道:“最近这一段时间我们地面也有些不太平,有些富豪的女儿无故失踪,是死不见尸,活不见人的。原以为是有人绑架勒索,……据近几日来的观察,却又不是。这些失踪的女孩子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都是人才出众,娇美异常。我已经明察暗访了十余日,至今没有头绪。现在还着手下的人继续调查着,目前,我已经上报州府,希望能有上头来调查,这样可免一时的安宁,也给岳阳百姓一个交代。其实…我…我怕有人针对我们,要有所作为!”
说话间,抬头正碰上李舜君那忧愁万状的眼睛,顿时语塞,其实这时最担心的还是大哥的身体,想起昨晚吐血的事情来,忙道:“大哥,你坐下来,我们兄弟俩任事没经过,这件事情还要重长计议!”
李舜君以从沉思中清醒,自顾说:“该来的总归会来,我们虑它,又有何用?”
就几分钟的时间,李舜君已英气勃发,真不愧是岳阳府数一数二的人物。
“二弟,你说的这事我也听李顺说了,这倒是一件颇难办的事情,要是绑架勒索,处理起来到还容易,最怕就是被杀或者被卖,若已经被卖往外地,我们到可以请其它州府帮助,如果这些女孩儿是被人用来练武修真,那我们就无能为力,就是救回也已无用了!……该不会是‘铁棺老幺’又杀回来了?”
“大哥,你说的极是,我未常没料到这一层,要真是‘铁棺老幺’,那可能是借尸还魂了,我心里还有主意。最怕非我们所想,我怕这事会牵连到那萧氏兄妹,若是真有瓜葛,倒怪不得我不心狠了……”
“二弟,这是何故?”李舜君回过神来,问。
“这‘铁棺老幺’武子牙,我们一年前已经抓捕过,那时节他身受重伤,也怪我们一时大意,给他脱逃,我日日虑他卷土重来;所幸三月前得门下人来报,在今年四月里已经在‘滴露崖’坠崖身亡,尸首已经找到,想来也不会是虚言,现倒是虑他那徒弟,嫌怨来寻事,所以我差人已去抓捕,最头疼的事情,那徒儿至今踪影全无……”
“那‘铁棺全书’,不知他还练成了?武子牙掠夺少女,不过用她们的真元来练他那阴毒的武功,他的徒弟又是谁,在这江湖上是不是名不经传的,是不是遇着甚难处了?二弟,你如今已查到什嘛?”李舜君一边想着,一边问道。

“哈哈哈,”蔡镇湘不无的得意说道:“那徒儿已叫我查出一二,名头现如今还不小呢,就是那江湖传闻的‘四凶’之一的越浪,人送美名‘相思客’,说只要见过他的女孩儿没有不为他相思的。他是‘四凶’里的人物,萧氏兄妹自然也脱不了干系。这小子并非浪得虚名,想来武子牙那一套‘铁棺全书’已被他练成。我派去一十三人,悉数已都遭他毒手,惨死异乡十二人,今逃回一人,是我最得意的助手——‘花虎拳’杨纪诚,他的武功原本不弱,带回消息时却已经只剩出的气了,已送往‘天生堂’。……至今还在昏迷之中,想来也重伤难治,……”
“他们会有所勾结?应该不会!萧氏兄妹从何而来,意欲何为?我们还未查清,不能胡乱猜测!我猜想他们和小双会有些渊源,从他们的武功路数来看,又不尽像!”
“大哥,你也太妇人之仁了。你帮他们解脱嫌疑,他们到未必有利我们。我却深信那萧氏兄妹非同一般,必有所为!越浪与他们又没有勾结,还在二可之中。”
李舜君问道:“如此说来,这种猜测也未必就错。这越浪果然有些手段。那武子牙能有这样的本领,调教一个如此厉害的徒弟,量他在泉下也自知了。”
“大哥,又在说笑,武子牙死有余辜,他徒儿也非善类,如能早日抓到,就是为武林除害了,我虑他……”
“二弟,你虑他夹怨嫌私,来报灭师的大仇?我看不会如此简单!”李舜君说:“他的武功若得武子牙真传,不用做此种掠夺少女之事,他不惜时间、精力所为何来?依他武功直接来找你我二人寻仇并非难事,他因何不为?还有,他掠去的少女,隐藏何处?我岳阳府有哪里进不了我们眼界?做此种事时,可有内应外援?凭他一人之力,料也成不了这样的气候!先不急一时,等杨兄弟醒转了,我们听他言、看事态,究竟他被何人所伤,有药王苏姑娘在,二弟你也不用担心,杨兄弟必会逢凶化吉的,来日我们也要去拜会一下苏姑娘啊,不过只是在猜测中,再等上一等再说也不迟啊!”
“大哥,你说的极是,苏姑娘那里我早已去过了,我只为着……我正不能下决断,所以来找你,另外看看昨晚的伤势如何,我已经跟苏姑娘说过,想来过不了许久苏姑娘会来看你!”蔡镇湘说这话时,嘴角有一丝偷笑,心里说:这可不能怪我!那苏姑娘的眼力之好,大家都是知道的。
“你!……叫我说你什嘛?二弟,你也太莽撞了!……好了,我看杨兄弟的伤到底是如何,到时候再看苏姑娘的判断吧!……”李舜君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门外李顺高声叫着:“舜萍姑娘,你慢些走,等我通报一声!”
屋外已经走来一个女子,素服淡妆,面净唇红,极为标致。正是苏姑娘的贴身女伴舜萍姑娘,她见着李舜君站在门首,忙道万福:“李爷好!苏姑娘有话要我代为传达,我呢,也来问一声爷的好,看看身体可大好了,现在有哪些感受?有哪些症状?姑娘那儿事情太忙,脱不开身,等空了,自然会来看望,望爷体谅一二!”
蔡镇湘也从屋里走出来,打着哈哈说:“舜萍姑娘屋里坐坐,李顺倒茶来,这会儿你小子倒不利落了。”
李舜君瞪了蔡镇湘一眼,急忙回道:“我没甚大碍,不过是久未动武,一时心气抬高,武得太过了,伤了点元气罢了,修养几日便好了,不劳苏姑娘费心的。”
“小女子先谢谢蔡爷,顺哥哥也不要忙,我立等着也要走的!”那叫舜萍的姑娘,不卑不亢说着话,也不给李舜君再说话的份:“我到没甚,不过是跑一两步脚,带句话,再回个话去。……呸,只我恨姑娘是好心掉在泥地里叫人不待见了。……这里有一瓶‘天生万全大补丸’,苏姑娘让我带来要我亲手交给爷的,你就收着吧!”说着话,从贴身的小兜里拿出一小瓶来,随手就掷出来,也不管你接到接不到,“哼,你这府里我还不愿来呢!”转身就出了院门,那李顺刚好端着茶水进来,两人险些撞着,“去,让远些”舜萍气着,一边说话,一边把李顺一把推开尺余,一溜烟跑了。
蔡镇湘眼疾手快一把接过小瓶,只见一寸长的小瓷瓶,瓶身贴着一小纸片,上有蝇头小楷,写着:“天生万全大补丸”几个贴金的小子,瓶色通红,晶莹透光,花草鱼虫依稀可见,雕刻做工具精致。“大哥,你倒有福,这瓶大补丸可名贵了,我上次不过求得它一两丸,今你却得这一瓶,……”这样说着,把小瓶交到李舜君手中,“哈哈,我也要走了,府里还有好些事情等我办去!”
李舜君拉过蔡镇湘的手,将“天生万全大补丸”放进他的手里,“二弟喜欢便拿去,我不用这些,有事回头我们再议,我这回也累了,就不送你了。李顺,李顺,还不快送送二爷……”
“行,那我走了!”蔡镇湘不客气地接过小瓶,乐滋滋的跟着那李顺身后走出了天水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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