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屁股惨遭体罚12买奶茶误进贼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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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学校组织军训,二螺螺这个绝八代东西,好端端的拿脚踢我,结果被严教官看到了,害得我跟他一起露脸。却说我二人心知不妙,只得走了出来,站在队伍前头。严教官冷眼喝道:“你们两个东西,在做甚么啊?”二螺螺道:“他**上发痒,自己又抓不到,就叫我帮他踢两脚。”严教官道:“你**上发痒是吧,我来帮你踢踢,包管叫你舒服。”说着就要抬脚。
我恼二螺螺拉我下水,还在这里妖言惑众,忙道:“教官,他胡说八道,我**不痒,也没叫他帮我踢,是他自己踢我的。”二螺螺道:“你**不痒,你抓甚么呀?”我道:“我没抓**,我抓的是腰,你眼长哪里去了?”严教官越听火越大,喝道:“不要吵了。你们两个,罚你二人各做三十个俯卧撑。”
我一听这话,心里就慌了,忙道:“教官,我做不动。”严教官道:“做不动也要做。”二螺螺也道:“教官,我也做不动。”严教官瞪眼喝道:“叫你做就做,哪来哪么多废话的?”二螺螺道:“我真做不动。”严教官道:“好,说一句话加十个,你做四十个。”二螺螺急道:“教官,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严教官道:“五十个。”二螺螺道:“求求教官了。”严教官道:“六十个。”二螺螺道:“教……”严教官道:“七十个,一个不得少。”
我暗自庆幸,幸亏没跟教官顶撞,二螺螺个傻货,还跟教官讲交情呢,吃到好果子了,这就叫害人不成反害己。严教官喝道:“你做三十个,你做七十个。”二螺螺道:“为什么他做三十个,我要做七十个呀?”严教官道:“八十个。”二螺螺道:“咿咿呀呀呀……”一句话才到嗓子眼,赶紧又咽下去了。
严教官道:“你两个慢腾腾的做甚么?还不快去做?”二螺螺问道:“在哪里做呀?”严教官道:“九十个。”二螺螺哭道:“教官……”严教官道:“给你凑个整头,一百个。就在原地做,要快。”
我不敢违抗,赶紧趴到地上,嘿嘿哈哈地做了三十个,只听班里同学尽都哈哈大笑起来,回过头一望,只见二螺螺才做了二十个不到,头不动,腿也不动,光剩**在那里一撅一撅的。严教官喝道:“停。”二螺螺道:“教官,你肯饶我啦?”严教官道:“你做的这叫甚么?”二螺螺道:“俯卧撑呀。”严教官道:“俯卧撑有像你这么做的吗?”二螺螺道:“那要怎么做?”
严教官道:“看到你同学才将怎么做了吗?做成像他这样就行了。”二螺螺道:“没看到。”严教官就对我道:“你再重做几个,给他示范一下。”我暗骂二螺螺龌龊,只得又趴下来做了三个。严教官就道:“学上了吗?”二螺螺道:“没。”严教官又道:“你再做一遍给他瞧瞧。”我又趴下来做了两个。严教官道:“你这回看明白了没有?”二螺螺道:“教官,你叫他再做一回我看。”
班里同学正站得无聊之极,见二螺螺这么耍活宝,个个把嘴张多大的笑。我浑身火往头顶冲,直想上去扇二螺螺两个嘴巴,无奈教官在旁边看着,只得暂且把这口气忍住了。
严教官又道:“你就再做一遍吧。”我只得又做了两个。严教官就道:“这回学上了吗?还差八十二个,一个不得少。”二螺螺又开始做了,前几个还算规矩,做了七八个,又变成两头不动,只剩**在那里一撅一撅的。严教官喝道:“停。”又把二螺螺叫住了,说道:“我把你这个没头脑的东西,今个要不把你教上了,我就不开始军训。”
旁边同学个个幸灾乐祸,都盼二螺螺学不上才好,自己也好看看热嘈,多躲一时懒。严教官以手指我我,对二螺螺道:“现在他做一个,你就跟在后面学一个。”说罢又对我道:“今个委屈你了,再陪陪你这位好兄弟。”
我于是又趴在地上做一个,严教官叫道:“停。”我就把手撑在那里,不上不下。严教官对二螺螺道:“看到他这样了吗?”二螺螺道:“看到了。”严教官就道:“你也学做一个。”二螺螺也做了一个,把手撑在那里,跟我一样。严教官道:“这不很好吗?为什么才将就做不好呢。”二螺螺道:“我要有人给我示范才会做。”严教官道:“那好呀,就叫他给你示范到底。”
我道:“教官,我不给他示范。”严教官道:“叫你给他示范,你就给他示范,哪来这么多废话的?是不是也想加罚?”我连忙住口不说了。二螺螺道:“对,教官,给他也加罚几个。”严教官道:“谁叫你说话了?一百一十个。”二螺螺道:“教……”严教官道:“一百二十个。”二螺螺道:“咿呀呀……”
我心里一面欢喜,一面又害怕,二螺螺加罚,是他活该,自作自受,可我还要陪着他做哩。那火一般的太阳挂在半悬空,晒得我后脊梁直发烫,心里更发烫。严教官道:“你怎么不做了?”二螺螺道:“唔唔唔唔……”严教官道:“你唔甚么?”二螺螺道:“我不敢说话。”严教官道:“我问你的时候,你就能说了。”二螺螺道:“他也没做,我要跟在他后面做呢。”严教官就对我道:“你再做一个给他看看。”我就又做了一个,仍把手支在那里。
严教官对二螺螺道:“你也做呀。”二螺螺做了一个,就又停住了。严教官又对我道:“你再做一个。”我又做了一个。严教官再对二螺螺道:“该你了。”二螺螺再做一个。
教官喊一个,我做一个,二螺螺跟一个,旁边同学就哈哈笑一个,二十个做下来,险些把我大魂做掉了,再望望二螺螺,两个嘴巴憋的通红,没头没脸都是汗。严教官看二螺螺真像支撑不住的样子,心中也就不忍再多罚了,就对我道:“以后我叫你们站军姿的时候,还敢不敢抓痒啦?”我道:“不敢了。”严教官又对二螺螺道:“我以后再叫你们站军姿的时候,还敢不敢伸脚踢人啦?”二螺螺道:“不敢了,不敢了。”严教官道:“好了,今个这笔账先记着,往后再跟你们算。你们先归队去吧。”
我二人赶紧爬起来,站到先前自己位置上,忽然听远处哨子响了,严教官就道:“哨子一响,就是解散……”二螺螺道:“喔,终于解散了。”严教官喝道:“谁叫你鬼喊鬼叫的?”二螺螺道:“你不是说解散了吗?”严教官道:“我没叫你解散呢。”二螺螺道:“我不晓得规矩。”严教官道:“往后要等我说解散,你们才能说话,明白了吗?”大家一齐答道:“明白了。”严教官道:“怎么我问你们这话,你们答得就这么响亮呢?”底下也无人敢说话。严教官道:“好,解散。”大家拍了一下手,东倒西歪地坐了下来
我见严教官走远了,掉头照定二螺螺**,就踢了一脚。二螺螺叫道:“哎呀,小沈,你干甚么呀?”我道:“谁叫你才将踢我一下的?”二螺螺道:“我不是被教官罚过了吗。”我道:“你被罚的活该,我还跟着你受罪呢。”二螺螺道:“谁叫你不睬我的?”我道:“你没看教官就站在我前面吗,我怎么敢说话?”二螺螺道:“那我为什么敢说话?”我道:“你站在我后头,离得远,说话他听不见。”郭大嘴把他那两个榔头似的拳头一捏,喝道:“行了,行了,我们大家站了老半天,还要听你们鬼喊鬼叫的。”我二人摄于他的淫威,赶紧住口不说了。
底下再训练,二螺螺果然老实不少,任教官怎么说话,他都不敢再插嘴了。两个钟头上下,严教官又教了稍息、向左向右转、正步走。长这么大,都没觉得日子像今天这样难熬的,半天赶上半年,好容易等到正午时候,总算解散了,拽开两腿,赶投胎似的,就往食堂奔,我在最前,二螺螺第二,郭大嘴排最后。要比吃饭,谁也没有我凶,因为我是一个为吃饭而生的男人,吃饭就是我的第二生命,人称“饭桶沈”。列位不要羡慕我,跟我爸沈小四比起来,我还是自叹不如的,我爸那人怂本事没有,号称“沈三能”,能吃能喝能睡,人又称“沈大肚子”,一顿能喝一脚盆的米粥,方圆二百里,无人匹敌。

牛少吹,且说正题。却说我饭没一口吃,先灌一碗咸汤,浑身百骸受用,出了半天汗,纯水喝到嘴里,一点味道没有。吃了饭到宿舍,头一件事,把军装脱了,只穿一个三角裤头,阳台晃晃,走廊晃晃,凉快一下。对镜一照,不妙,晒黑了一层皮,英俊的脸庞不再,我痛心不已,半天就晒成这副摸样,这要训上半个月,不变得同二螺螺一样了吗?越想越难受,磨蹭了一刻,忍住悲痛,上床睡中觉了,毕竟下午还要去训半天呢,晒黑了不要紧,往后好好保养,洗面奶多洗洗、雪花膏多搽搽,还是可以白回来的。
下午又训练了半天,吃罢晚饭,我偷偷对郭大嘴道:“大嘴,晚上无事出去溜两圈,不带二螺螺。”郭大嘴道:“等我洗把澡的。”我道:“现在洗甚么澡呀?等半个月军训结束了,最后一总再洗。”郭大嘴就道:“那怎么好?这大热天的,浑身是汗,半个月才洗一把澡,身上不是要发臭了吗?”我道:“不怕,我平时一年就洗六把澡,身上也没发臭呀。”郭大嘴就问道:“呀,哪六把?”我道:“二月二洗一把,清明洗一把,七月半再洗一把。”郭大嘴道:“那你五月端午不洗吗?”我道:“没空子,要包粽子哩。”郭大嘴又问道:“那还有三把呢?”我又道:“底下八月半还要洗一把,再往下就要等到大冬洗一把,最后三十晚肯定要洗一把过年的。”郭大嘴赞道:“这法子果然高明,省水省钱又省事,我就听你话,今晚先不洗,等军训结束了一总再洗。”
我二人正要出门,二螺螺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叫道:“大嘴,小沈,你们出去玩,不要忘喊了我呀。”郭大嘴道:“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二螺螺道:“我一直躲在宿舍偷看你们,早晓得你们想偷偷摸摸出去。”郭大嘴道:“你这一去,弟妹就又缠上我们了。”二螺螺连道:“不相干,不相干,小妹今晚不会缠上我们的。”郭大嘴道:“你如何就这么肯定?”二螺螺笑道:“小妹平素最是爱美,今天被晒黑了一层皮,怎么还有脸出来见人?此刻正躲在宿舍哭哩。”郭大嘴就道:“果真如你所说?”二螺螺道:“决不敢骗你们。”郭大嘴道:“姑且再相信你一回。”
我三人欢欢喜喜,来到大路上,小女生也早把军装脱了,穿上了长裙短裙超短裙,摇摇摆摆的,昏黄的路灯一照,越发显得绰约多姿,真是:马上观壮士,灯下瞧美人。看得我三人神采奕奕、精神抖擞,一天的疲劳烟消云散。
我三人信步而逛,穿过中心路,一直出了学校后门,又四处赏玩了多时,离学校北门也走得远了,二螺螺就道:“大嘴,我说得不假吧,果然没有撞上小妹。”郭大嘴道:“今日难得清静。真盼望弟妹脸上永远白不过来才好。”二螺螺道:“大嘴兄宽心就是,军训半个月结束了,小妹至少还要两个月不敢出宿舍。”郭大嘴喜道:“甚好,甚好。”
彼时已近子时,路上行人早无,冷冷清清的,我兄弟三人一路说笑,四面黑黢黢的,不知不觉竟走岔了,上了一条小路,也不晓得走了多远,看看夜色已深,遥遥望见前头田野里有一户人家还亮着电灯,走近一看,原是一家奶茶店,门旁贴着一联,写着:
此奶不是娘亲奶
该茶亦非云雾茶
二螺螺道:“看了老半天,唇干舌燥,口渴得紧,不如进去买杯奶茶吃吃,回去也好睡觉。”郭大嘴道:“二螺螺这话在理,真想不到能在这里看见奶茶店。”我道:“且慢。这荒郊野外的,怎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家奶茶店的,其中必有古怪,定是山贼营的黑店。”二螺螺道:“小沈,你多心了。难不成吃杯奶茶还会被人谋害不成?”郭大嘴道:“我三人身上也没带几文钱,有甚么害怕的?”我道:“万一人家劫我色呢?”郭大嘴道:“有我在呢。”我听了这话,方才宽下心来。
我三人就走进店里一看,是个二层小阁楼,店面不大,只有一张柜台,几张桌子,一个人也没有,有一个女营业员,低着头坐在那里看电视剧,看见我们进门,赶紧掉过头来,朝我们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我一看那女营业员,不过二十岁的模样,圆圆的脸蛋,两个单眼皮,眼睛虽然不算大,两个眼珠黑漆漆的,湛然有神,一笑两只眼就弯起来了,月牙似的,竟有七分像那奥运跆拳道冠军陈中,正是我崇拜多年的超级偶像,也是我的梦中情人。上回忘记和你们说了,其实我不止一个梦中情人,除了张怡宁,陈中也是我的梦中情人,当时我心里就想:“莫不是教我撞上陈女侠了吧。”因道:“敢问女侠,尊姓可是一个‘陈’字?”那女营业员道:“是呀。咦,你是如何晓得的?”我暗暗欢喜,果然被我认出来了,就道:“原来陈女侠隐居在这里卖奶茶,怪不得我好久没在电视上看到你了。”那女营业员笑吟吟道:“你干甚么叫我‘陈女侠’呀?我可不敢当。”我道:“难道姑娘不是那跆拳道冠军陈中陈女侠吗?”那女营业员道:“不是。我叫‘陈上’,不叫‘陈中’,陈中是我远房表姊。”我道:“哦,原来我认错人了,真是失礼。我这里正好有位大嘴兄,也曾练过两手,我老想把陈女侠找来,同他比划比划。”那女营业员笑道:“可惜我不是陈中,我要有人家那等本事,哪会在这里呀?早出去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了。”
郭大嘴道:“小沈,你别瞎说,我哪敢跟陈中打呀。上回做梦找她单挑,被她一脚下来,把我两个嘴巴都踢肿了,一觉醒来还生疼生疼的。我现在在电视上看见她,心里还害怕呢,赶紧把眼闭起来换频道。”二螺螺摇头晃脑地赞道:“噫,陈女侠真是厉害,我要是有她那份本事,我也不用怕你了。”郭大嘴骂道:“呸!你就做你春秋大梦去吧。”
那个叫陈上的女营业员笑道:“三位公子,不要光顾着调侃,我给你们来杯奶茶吧。”二螺螺点头道:“甚好,我正口渴得紧。”陈上道:“不知公子欢喜喝甚么口味的呢?”二螺螺就道:“那你们这里有甚么口味的呀?”陈上就道:“我们这里有:苹果味的、柳橙味的、草莓味的、香芋味的、椰果味的、花生味的、蜜桃味的、菠萝味的、香梨味的、柠檬味的、香蕉味的、哈密瓜味的、杏仁味的、木瓜味的、芒果味的,总有四十多种,不知你们欢喜喝哪一种呢?”
二螺螺道:“有糖醋排骨味的没有呀?”陈上摇头道:“没有这种味道。来杯哈密瓜味的吧,清新爽口,让你感受回疆大沙漠一样的**。”二螺螺又道:“不爱喝。那有五香鸡腿味的吗?”陈上又摇摇头道:“没有这种。来杯椰果味的吧,让你领略一下海南岛一般的炽烈。”二螺螺道:“我也不爱喝。有没有红烧牛肉味的呢?”陈上就道:“也没有。来杯苹果味的吧,最经典的一种口味。”二螺螺道:“我忽然不想喝奶茶了。”陈上问道:“那你想喝甚么呀?”二螺螺道:“我想喝……喝奶。”
那陈上把小褂一脱,两眼瞪比茨菰还大,就手在抽屉里操起一把菜刀来,“霍”地一声,跳在了柜台上,骈指喝道:“咄!我把你们这三个掏心挖肺的泼皮,敢来我这店里耍无赖,姑奶奶我好久没吃人肉包子了,今晚就先拿你们三个祭牙。看刀。”说着当头就劈了下来,直把我三人吓得四处乱窜。这正是:
我道此乃陈大姊
谁知她是孙二娘
未知我三人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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