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妹暗设连环计7二螺螺空守双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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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二螺螺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满心欢喜,只待二嫂这只毫不知情的小羊羔往里钻呢。
列位,你们忍心看二嫂这么一个有志气的贞女,被二螺螺这个龊货糟蹋吗?都不忍心是吧,原来大家和我想的是一样的。不瞒列位说,其实我也不忍心。不过列位不要太过担心,这本书作者是我小沈,不是他二螺螺,我说不让他二螺螺奸计得售,他二螺螺就肯定得不了售,请列位放心往下看吧。
却说我和大嘴好容易候到傍晚,二螺螺过来道:“天不早了,跟我去吧。”说着当先领路,我和大嘴欢欢喜喜跟在他后头。出得学校后门来,又往前走,走了约莫一根烟工夫,只见二嫂打扮得花枝招展,头戴乳白色的迷你凉帽,身穿葱绿色的百叶裙,比起早上那副模样,越发青春可爱,正站在一家饭店门口望哩,见我们过来,赶紧迎了上来,弯下腰去,盈盈施了一福,娇滴滴地道:“奴家见过大伯子和小叔子。”郭大嘴欠了一下身,说道:“弟妹不必多礼。”我作了一揖,也道:“二嫂有礼。”心里就想:“呀,真想不到,这么一个温文有礼的二嫂,脾气竟有那么大,若非我白天亲眼所见,当真不敢相信。”二嫂又道:“二位请进里头说话。”说着大嘴在先,我在次,四人举步跨进店里。
二嫂把我和大嘴领进一个小包厢,里头一张圆桌,笑道:“先请大伯子坐个桌面子吧。”大嘴见左右就数自己最大,当下随口告了个罪,就面朝房门,在首席上坐了下来。二嫂又道:“就委屈小叔子坐个二席吧。”我道声:“有僭。”就在次席上坐了下来。二螺螺道:“娘子,你也快坐呀。”二嫂道:“今日人家是宾,我同你是主,着急甚么?”二螺螺道:“娘子,那你把菜簿拿来,也好让我们点菜呀。”二嫂道:“不用了,我下午赶早两个钟头过来,亲自下厨做的菜,一共八道,还请大伯子和小叔子尝尝我这厨艺。”二螺螺喜道:“娘子,原来你会做菜呀,我还不晓得哩。”二嫂忽然阴恻恻地笑道:“嘿嘿,我不只会做菜,我还会做人呢。”二螺螺一听这话不对头,赶紧闭口不敢吱声了。
郭大嘴把大拇指一翘,赞道:“真正有劳弟妹了。听闻弟妹是文科班一大才女,不想还会做饭,真是心灵手巧。”二嫂道:“大伯子过奖了。等会菜烧得不好,还请两位莫怪。”郭大嘴道:“怎敢,怎敢。”二螺螺道:“那你烧的菜呢?”二嫂道:“在厨房里凉呢,一会就端上来。”
少时,二嫂亲自开上菜来,果真有八道,色香俱全,就是一道也不认得。二嫂笑吟吟道:“这是从我妈那里学来的手艺,是我外婆家的祖传秘方,饭店里可不会做这些菜,我妈就靠这几道菜,把我爸制得服服帖帖,天天绕在她身边转,一步不肯走远。你们大概也没见过这几道菜吧,不妨我来给你们说说。”郭大嘴忙道:“弟妹真会说笑,令堂竟然能用这几道菜制服令尊,世上果真有么有趣的菜么?我等确是没见过这几道菜,还请弟妹引见。”
二嫂笑道:“有趣得很呢,这就让你们瞧瞧。”说罢指着二螺螺面前那道菜,笑眯眯道:“你看这道菜是豆皮做成的,拿一条新鲜的豆皮,用刀横着划一百下,竖着再划一百下,配上十几种佐料,放在油锅里一焖就成了,故而这道菜就叫‘千刀万剐’。”又指着郭大嘴跟前一道菜,笑道:“这道菜也有个名堂,名字也很有意思,叫‘剥皮抽筋’,乃是拿一个大玉米棒,先把外头皮撕下来,再把里面玉米须一根根拔光,最后才做出这么一道菜来。”又指着我跟前一道菜,笑道:“小叔子面前这道菜也很有趣,名叫‘拆骨扬灰’,是把绿豆磨成细粉做成的。这里还有‘大卸八块’‘碎尸万段’‘插翅难飞’‘生不如死’‘痛不欲生’,这些名字有趣吗?你们都来尝尝,且看味道怎样?还能入嘴不能?”
二嫂这一番话,说得似笑非笑、似庄非庄,直把我三人听得冷汗直冒、浑身发抖。我情知不妙,二嫂她这哪里是想请我们吃晚饭呀,分明就是摆“鸿门宴”算计我们哩。郭大嘴苦笑道:“弟妹这几道菜果然有趣。”二嫂道:“那是自然,要不然我妈能靠这几道菜把我爸制得一步不敢走远吗?”郭大嘴道:“你这菜怎么都起如此古怪的名字呀?”二嫂冷笑道:“哼!我这个人就是古怪脾气,偏欢喜做这些古怪菜。”
二螺螺眼见大事不妙,连忙起身要走,**刚离椅子,二嫂把桌子一拍,喝道:“你上哪里去?”二螺螺慌道:“我要出小恭。”二嫂喝道:“坐回来,给我憋着。”二螺螺道:“憋不住了。”二嫂道:“憋不住就拉在裤裆里。”二螺螺不敢不从,只得又坐了回来。我同郭大嘴眼见如此,屏神敛息,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二嫂道:“酒呢?”二螺螺道:“在这里呢。”二嫂道:“全都满上了。”二螺螺就把桌上几个杯子全斟上了。二嫂端起一杯酒,懒洋洋道:“大伯子,小叔子,今日怠慢了二位,奴家在这里先给你们赔不是了。”说着一口干尽。郭大嘴道:“弟妹真正海量,算得上一位女中豪杰。”二嫂道:“嘿嘿,我不止酒量大,胆量更大,你们想不想见识一下呀?”郭大嘴赶紧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
二嫂又道:“倒酒。”二螺螺忙又给她满上了。二嫂笑道:“这一杯就敬小叔子了。”说着又一口干了。我忙道:“不敢,不敢。”也把酒喝了。二嫂笑道:“叫你喝酒你不敢,叫你跑去看美女就敢,是不是呀?”我心里着实一惊:“不好,不好,敢是二嫂还记着早上那件事呢,今晚正好借题发挥来哩。”
二嫂两杯酒下肚,脸上红晕泛起,倍增娇艳,又道:“望甚么望呀?还不给我满上?”二螺螺吓了一跳,连忙又给她满上了。我三人心里直跳,不晓得她这回又要敬谁,只见二嫂对二螺螺道:“这杯就敬你了吧。”二螺螺两手直摆,连道:“万万不敢,万万不敢。”二嫂道:“叫你喝就喝,哪来这许多废话的?”二螺螺不敢再说,只得陪着把酒喝了。
二嫂把脸一冷,说道:“今日趁二位都在这里,我只问你们一句话,你们若老实答了,万事皆休;若敢滑头,这桌子上的菜,就是你们榜样,先‘剥皮抽筋’,再‘大卸八块’,最后‘拆骨扬灰’,非叫你们‘生不如死’、‘痛不欲生’。”郭大嘴活活抖抖道:“弟妹,你有甚么话,不妨直说,何苦要这样来?但教我与小沈晓得,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二嫂道:“有你这话就好。我且问你们,今个早上,你三人到学校大门口看美女,这主意到底是哪个想出来的?”我忙道:“是二……”但见旁边二螺螺不住翻眼,连忙住口不说了。二嫂道:“二甚么呀?怎的不往下说了?”我忙道:“二……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二嫂道:“叫你回我话,没叫你念诗。”我道:“二嫂,休要误会。今日早上,我三人乃是在学校门口无意邂逅,并非约好一块去的。”二嫂一声冷笑,说道:“哦,果真无人带头?”我道:“果真无人带头。”
二嫂又道:“大伯子,我如今再来问你一句,你三人当真无意邂逅,没人带头?”郭大嘴道:“才将小沈所言,句句属实,并不敢欺瞒弟妹。”二嫂道:“好,好,好,果然是三个好兄好弟,连走路都能撞到一块去,也不枉结拜了一场。”二螺螺左作一个揖,右打一个恭,连道:“娘子息怒。”二嫂喝道:“满上。干了。”二螺螺连忙倒满了酒,二嫂一饮而尽。
二嫂又道:“好哇,今早我问二螺螺,他说的也是这话。你们不必拿这些鬼话来赚我,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今个若是把起头那人交出来,我决不会为难另外二人;若你们硬要说无心邂逅,我倒要瞧瞧今晚谁能出得这饭店去?”说着把酒杯往桌上狠狠一掼,立时就要发作的样子。
我一时慌了,只盯着二螺螺看,郭大嘴也盯着二螺螺看。二螺螺道:“你们干甚么盯着我望呀?又不是我起的头。”二嫂道:“再来一杯。“说着又喝了一杯,笑道:“大伯子,今日可千万别怪弟妹我不讲情面;小叔子,你也别冤二嫂待你刻薄,只消你们今日把实话说出来,我决不为难你们。”
二螺螺眼见我二人就要动摇,晓得大势已去,连忙又给二嫂倒了一杯,说道:“娘子,再吃杯酒压压火。”二嫂也不啰嗦,端起来杯到酒干,说道:“怎样,二位想通了么?”我道:“是二……”二螺螺忽然抢在我前头道:“娘子,再干一杯。”说着又给二嫂倒了一杯,二嫂仍旧喝了,眉头也不见皱一下。郭大嘴道:“是二……”二螺螺又道:“娘子,还有一杯。”说着又倒了一杯,二嫂仍然端起来喝了,问道:“怎样?”
二嫂转眼就喝了六七杯,那一瓶酒眼见就要见底,我三人心急如焚,郭大嘴正要说话,二嫂忽然道:“唔呀,我好困呀。”说着一手扶在桌上,在旁边椅上坐了下来,轻轻哼了两声,竟趴在那桌上睡过去了。
二螺螺轻轻道:“娘子,你怎么了?”二嫂并不说话。二螺螺把嗓子拉大了些,又道:“娘子,你睡了吗?”二嫂仍不答话。二螺螺大笑道:“哈哈哈哈,总算太平了。”我道:“二螺螺,二嫂真睡过去了吗?”二螺螺笑道:“那是铁定的,不信你看。”说着伸手摇了摇二嫂,果真不见动静。郭大嘴道:“可把我吓坏了,想我郭大嘴走南闯北,甚么样的人物没见过呀?今个还真是头一回撞见如弟妹这般的烈性女子哩。”二螺螺道:“今晚多谢二位助我周旋,如今二位就留在这里吃饭吧,底下的事就交给我了。二位吃完了饭先回去,明日自管等我好信。”说着把二嫂扶起来,就要去旅馆。
列位,接下来要话分两头了,一头说我和郭大嘴留在这饭店里吃饭,另一头讲二螺螺带二嫂去旅馆,不知列位想听哪一头?我猜列位也无心听我和郭大嘴吃饭这一节,吃饭就吃饭吧,有甚么好听的呀?听二螺螺带二嫂去旅馆这节才是正事,是吧?好,那我就不违众意,先给列位说说二螺螺带二嫂去旅馆这一节吧。有人说:“且慢。你不是说不会让二螺螺奸计得售的吗?现如今这二螺螺怎会真把二嫂带到旅馆里去呢?”列位莫要心急,怪只怪那二嫂太聪敏狡黠了,连我小沈都猜不透她心思,请列位往下看吧。
却说二螺螺一路把二嫂扶着,闻着二嫂身上淡淡的清香,只觉身上软绵绵的,好似扶着一团棉花似的,险些把持不住。好容易熬到旅馆,掏钥匙开了门,把二嫂往床上一放,先把脚上两只鞋子甩了,亲乖乖,手也来、脚也来,三划两绕,又把褂子裤子脱了,浑身上下就剩一个三角裤头。
不想在这时候,二嫂忽然迷迷糊糊地叫道:“水,我要喝水,快拿水来。”二螺螺吃了一惊,心中就说:“呀,真是好险,原来小妹并未睡实,待我把大嘴送的‘七步倒’给她喂些,方可不紧不慌地来享用。”左右一看,那房间里有现成的热水瓶和茶杯,赶紧倒了一杯,从怀里取出迷药,倒在水里,又晃了几晃。
回头一看,只见二嫂翻了个身,面朝下又睡着了,二螺螺见二嫂不要水了,也不敢把二嫂翻过身来硬喂,生怕把二嫂惊醒,等了片刻,先前他自己在店里也吃了一杯酒,兼之路上心急如燎,不免走得急了,此刻定下心来,也觉口渴难耐,当下又拿了一只干净杯子,倒了约莫半杯茶,一口就喝尽了。
二螺螺又候了好一会,始终不见二嫂有甚么动静,不禁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叫道:“娘子,我来也。”饿狼似的,就朝二嫂扑了过去。
谁知这一扑不要紧,二螺螺忽然觉得头晕目眩,分不清东西南北,脚底直打滑,一个趔趄,跌倒在床上,睡在二嫂旁边,眼前一黑,竟失去了知觉。
列位,看见没有?我说不让他二螺螺奸计得售,他就决计得售不了,但你要问这二螺螺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昏倒,这个我也不晓得,诸位不妨往下看。
却说二螺螺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睡了多久,一惊醒了,见自己一个人正躺在旅馆那床上,早不见了二嫂。他心里一急,就要爬起来,不想身上光不哧溜的,衣服早被自己脱光了,仍是腿上一个三角裤头还在,记得自己当时心急意乱,把衣服脱了,随手就扔在地上,抬头左右一望,也不见自己衣服,慌得他连忙叫道:“娘子,你在这里吗?”那屋里并无人答话。二螺螺又道:“娘子,你上哪里去了。”正要下地,那鞋子也不见了,只得光着个脚,在房里踅了一圈,仍然找不着自己衣服,正自焦急,一看那床头,幸亏自己手机还在,连忙拿过来,把二嫂电话拨通了。正是:
一番苦思,布下瞒天过海计
万般难料,困住**赤身男
毕竟二螺螺拨通电话后如何说,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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