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守门看美女6俏娘子当街逮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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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和二螺螺把钥匙送还给管理员,上楼一望,只见一人在二螺螺左边那个宿舍大喊大叫呢。有人就问,这二螺螺左边那个宿舍,不就是小沈你宿舍吗?你赶紧去看看出什么事了呀。请诸位看清楚了,这个人是站在二螺螺左边那个宿舍门口大吵大叫,而我宿舍在二螺螺右边,跟我无关,上文已经交代很明白了,不信你们再回头翻翻。
却说只听那汉子在门口叫道:“兀那宿舍里面的鸟人,你们都与我听好了,我数三声,你们要再不开门,我就把这门两脚踹了,都把你们从二楼阳台丢下去。”我当时就暗忖:“不好,又是一个恐怖分子,你说我运气怎会就这么背呢,竟然被分到这么一个强人林列的班级来?呜呼!”二螺螺听了这话,大喝一声:“呔,你这厮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辈,竟敢在我们班宿舍门口无理?休要逃跑,实实吃你爷爷一拳再说。”不由分说,跳将起来,照定那汉子面门,上去就是一拳。
那汉子不慌不忙,见二螺螺拳头送过来,把手里两只大包丢在地上,轻轻转身一带,不知怎地,右手就拿住二螺螺拳头了,发劲一捏,把二螺螺捏得哇哇乱叫,眼泪直淌。噫,原来是一位练过家子的高人,这高人一来,果然不同凡响。
却说二螺螺拳头被那汉子紧紧捏住,想松松不开,想打又打不出去,怒道:“你这厮使得甚么诡计,快松开手来。”那汉子道:“你这泼才,还不老实?”说着又加了几分劲道,只捏得二螺螺连道:“好汉饶命,有话慢慢说。”那汉子闻言,把手稍稍松了些许,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无故挥拳打我?”二螺螺道:“不满好汉说,我名叫‘罗罗’,本就是这个班的学生,只因方才见你在我们班宿舍门口出言不逊,一时火上心头,这才鬼迷心窍,不想撞上了高人,好汉千万高抬贵手,饶过我这一回吧。”
我当时看那汉子施展神威,灭得这二螺螺服服帖帖,心里崇拜得五体投地,暗叫一声:“漂亮,此真神人也。”一时心潮澎湃,诗兴大发,随口赋一首五言小诗,来表达我此刻的心情:
皮蛋压钩子,老凯压皮蛋;
大鱼吃小鱼,一物降一物。
那汉子把手丢开,问道:“你可晓得这宿舍里人都死哪里去了吗?我赶了一天火车,费了老大一番周折,才找到学校,又好容易摸到自己宿舍来,谁知他们竟不给我开门,把我一人晾在门口,你说急人不急人呢?”二螺螺忙道:“好汉,你休要误会。这个宿舍他压根就没人来呢,谁会给你开门呀?你需寻着管理员,自己去拿钥匙开门,方是正道。”那汉子点头道:“哦,原来如此,倒是我自己不是了。这管理员此刻在哪里呢?”二螺螺道:“就在楼下管理员办公室。”那汉子道:“好,我这就去找他。”说着就要下楼。
二螺螺道:“好汉,请留步。”那汉子道:“你有甚事?”二螺螺道:“想我二螺螺出山这几年来,未逢敌手,今日败在壮士手底,真正心服口服。还请壮士留下大号,也叫我输得瞑目。”那汉子道:“某姓‘郭’,叫‘郭大彪’,因曾经三口咬掉一个大苹果,故而江湖人都称我‘郭大嘴’。”二螺螺道:“原来是郭大侠,真正幸会。”郭大嘴道:“不敢。”二螺螺又道:“郭大侠这等俊俏身手,叫人好生羡煞也,如不嫌弃的话,我就认郭大侠为大哥,往后你我同班求学,万事还需仰仗才好,大哥也多罩罩我,不知郭大侠意下如何?”郭大嘴道:“如此也好,横竖我们都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结拜了也好照应。”二螺螺道:“郭大哥。”郭大嘴道:“你还是叫我‘大嘴’吧。叫我‘郭大哥’怪肉麻的,一时叫人忍受不了。”二螺螺道:“好。”又指着我道:“这人叫‘沈帅帅’,人称‘江北第一才子’,是我今晚刚认得的一个小弟。”
我暗骂:“二螺螺,你个贱货,自己结拜就结拜吧,干甚么非要把我也掺进去呢?”但见那郭大嘴道:“既然是你小弟,那也就是我小弟,往后彼此都是一家人了,不用见外。”我心里虽然极不情愿与这些恐怖分子多打交道,但人家既然说这话来了,大场面总要说得过去,因拱手道:“大嘴兄,幸会,幸会。”郭大嘴还了礼。二螺螺道:“大嘴兄,我带你去找管理员要钥匙吧。”郭大嘴道:“如此偏劳了。”说着我三人又来到那管理员办公室。二螺螺伸手打了打门,叫道:“管理员,我们又来找你了。”
管理员在里头道:“你们是谁啊?”我道:“我们才将还过来送钥匙给你呢?”那管理员道:“胡说八道。我今个在办公室一天没出门,就没见到有人进来,你们还甚么钥匙呀?”二螺螺道:“大嘴兄不要见怪,这老头有老年痴呆症。”
管理员把门开了,问道:“你们是谁呀?”郭大嘴道:“我是新生,才到宿舍,拿钥匙来了。”管理员道:“你是几零几的呀?”郭大嘴道:“我是二零八的。”管理员便把二零八的钥匙给了他,又问道:“你们呢?几零几的呀?”我道:“我们日里拿过钥匙了,你忘了吗?”管理员道:“瞎说,我今个一天没来上班,你们怎么会拿到钥匙的?”二螺螺道:“莫要与他啰嗦,我们快走吧。”说着拉了我二人,上得楼来。三人彼此闲谈了一会,看看天色不早,各自回宿舍睡了,一宿无话。
第二天早上,我正睡得香,做了个梦,梦见我们宿舍外面长了一棵怪树,枝头上结满了一百块钱,雪红雪红的,我连忙爬上树去摘钱,老摘老有,摘完又冒出来,把我欢喜死了,直往口袋揣,口袋揣不下,又把开学放衣服带来的那个箱子拿出来揣。我正自摘得欢喜,忽然被一双大手把我两手死死按住,一惊就醒了,睁开眼一望,只见那二螺螺不知几时趴在我床旁边,笑眯眯的,正把手伸在我被窝里乱摸呢。
二螺螺见我醒了,笑道:“小沈,你在做甚么呀?手也动、脚也挥,睡着了都能笑得这么开心。”我道:“二螺螺,我还没起来开门呢,你是怎么过来的呀?”二螺螺拿一把钥匙在我眼跟前一晃,正是我昨晚丢的那把,说道:“你昨晚掉的那把钥匙被我找到了,就掉在我们宿舍门后头。”我道:“那快给我。”二螺螺道:“拿泡泡糖来换。”我道:“昨晚不是答应买五个给你了吗?”二螺螺道:“这把钥匙再换五个,你一共欠我十个。”我急道:“二螺螺,你怎能如此卑鄙龌龊,趁机勒索我呢?”二螺螺道:“少啰嗦,快起来。”我道:“再让我多睡一会。”二螺螺道:“不要睡了,今个学生都来报道了,美女必定很多,赶紧去看看。”我忙道:“呀,是真的吗?”一骨碌爬了起来。
二螺螺道:“再去把大嘴叫上。”我道:“好。”二人一块来到大嘴宿舍门口打门。郭大嘴把门开了,问道:“这么早甚么事呀?”二螺螺道:“看美女去。”郭大嘴两眼发光,问道:“哪里有?”二螺螺道:“就到学校大门口,凡是新生进校园来,都要从那里路过,在那里等,一个都漏不掉。”郭大嘴道:“我才起来,还没刷牙哩,等我刷个牙再去不迟。”
我那时心急如燎,哪里有心思等他刷牙洗脸?恨不得立刻飞到学校大门口去才好,就道:“叫你去看美女,又不是叫你去跟美女亲嘴,刷什么牙呀?”二螺螺也道:“小沈这话说得极是。你看我不也没刷牙、没洗脸么。”郭大嘴道:“那等我尿个尿。”我道:“那你快些。”郭大嘴尿完又道:“再等我洗个手。”我道:“不用洗了,自己身上长的东西,掏出来摸摸,难道还嫌脏吗?你看我每晚睡觉的时候,都要在被窝里按摩半个钟头呢。”二螺螺附和道:“小沈这话极是。”郭大嘴犟不过我二人,只得匆匆出得门来。
我三人出得宿舍,买了几个烧饼,拿手里一路啃着,来到大路上一看,乖乖,你看那大路上人来人往,小轿车一排排,停在大路两旁,都是送儿子闺女念书来的。我当时就暗暗发誓:“这辈子虽然不能叫爹妈开小车送我上大学,娘的!等二十年后,老子一定要开小车送儿子上大学去。”
再往前走,我就看这一路上,只见那些儿子、闺女倒是空手捏两拳,轻轻松松的;再望望那些父母,或是拎着大箱,或是提着小包,太阳照在身上,走得汗直淌、气直喘,倒像小跟班似的。
列位看官,我有话要说了,还请你们莫要嫌我啰嗦,耐住性子听到底。以往有人曾经批判过,说人家国外孩子考上大学,等到开学那天,父母很少送孩子去学校,惟独中国的父母欢喜送孩子去开学,认为我们中国的父母对孩子太过溺爱。其实这话说得也有些片面了,家里孩子考上大学,父母想到学校去亲眼看看,那也是人之常情,再者中国的父母怕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从来没看过大学是甚么样子,送子女上学,顺便看看大学甚么样子,弥补一下自己的人生缺憾,本也无可非议,可是这给子女扛包拎箱子,到宿舍再替他们洗衣服、支帐子,可就说不过去了。身为子女的也要明白,自己既然大学,岁数也就不小了,别老以为自己还是小孩,时时刻刻要记住,父母老了,你现在就是大人了。
好了,言归正传。却说我、二螺螺、郭大嘴三人,左刷刷、右瞄瞄,果真有好多美女。小女生上了大学,看起来就是和高中的时候不一样,那耳洞打起来了,头发拉直了,小包也拎上手了,洋气了不少。看美女我小沈是有资深经验的,旁人讲究先看哪里,后看哪里,再看哪里,少说也要三眼,我只要一眼刷下去,这三条就能全部到位,不光看到这里,还能联想到那里;看到外表,就能联想到内里。

我三人看得赞不绝口、啧啧称奇,郭大嘴连赞二螺螺有先见之明。正当我三人不亦乐乎时,忽听身后一个妙龄女子喝道:“呔,不想你这厮果真在这里。”
我三人吃了一大惊,赶紧掉头一望,只见身后不知几时,竟站了一个美丽的少女,十**岁年纪,穿着一件白里略带浅蓝的花边小汗衫,藏青色牛仔裤,蓝格子帆布鞋,那面目真正姣美,蜜桃脸蛋,翡翠鼻子,冬雪一样白的嘴巴,秋水一样寒的眼神,正冷冷盯着二螺螺望呢。
我和郭大嘴正在忍不住赞叹,二螺螺吓得魂飞魄散,两腿筛糠似的直抖。那少女径直走到二螺螺跟前,把他耳朵一揪,喝道:“我就晓得你这厮没安好心,早早赶来踅美女,所以我也早早赶来,果然逮了个活的。”
那郭大嘴看不过去,叫道:“嗨,你是谁家娘子?为何无缘无故跑来打人?”那少女道:“你又是何人?为何来管我二人闲事?”郭大嘴道:“我与他是一个班的同学,也是刚刚拜过把子的弟兄。你敢打他就是打我。”二螺螺叫道:“大嘴兄,这事你端的管不了,她不是旁人,正是我家娘子。”
我当时听了二螺螺这话,犹如半悬空响了一个炸雷,真正不敢相信,只盼眼前这位娘子说个“不”字。郭大嘴听了这话,向那女子道:“你果真就是他家娘子?”那少女道:“骗你作甚?”
这回响雷直接就在我脑门上炸开了,心里好生懊恼,列位晓得我当时甚么感受吗?就像当初看红楼梦,听到林黛玉爆粗口,对贾宝玉说“放屁”二字时一样,一颗心都凉了,忍不住暗叹命运对我的不公,似我沈帅帅这般玉树临风的一个人物,到现在没走过一场桃花运;二螺螺这么个龊货,为何能遇到这样一个美貌娘子?越想越心灰,渐渐由纳闷转为忧郁,由忧郁转为惆怅,再由惆怅转为悲愤,我沈某人一向乐观处事,这回却是真的被激怒了。
郭大嘴道:“那你就是我弟妹了?”那少女道:“是呀,才将二螺螺不是叫你‘大嘴兄’吗?你即是他结拜兄长,那我还要叫你一声‘大伯子’哩。”郭大嘴笑道:“客气,客气。”二螺螺道:“她是我家娘子,叫你一声‘大伯子’,那也是应当的。”
那少女眼一瞪,喝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子?这儿人多,等回头再同你算老账。”二螺螺道:“娘子,你既晓得这儿人多,就该卖个面子与我,不要对我大呼小叫的,叫人难为情呢。”那少女瞪眼道:“我已经很是卖你面子了,回头非叫你跪跪三角棱砖头,包管有你活罪受的,看你下回敢不敢来偷踅小女生了。”二螺螺忙道:“娘子,万里长城永不倒,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下回再不敢了。”那少女喝道:“排空驭气奔如电,这话你已说过若干遍,就是没有一遍作数的,往后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二螺螺道:“大嘴兄,快救我。”
郭大嘴道:“老弟,这就是你不是了。我同小沈是光棍两条,没人来管,无事看看美女,权当打发光阴;你既已有妻室,就不该生此龌龊念头,怂恿我二人来踅美女,这回谁也救不了你。”那少女喝道:“听见没有?看你兄长多通情达理,怎么就不能向人家学习学习呢?快同我回头算账。”说着把二螺螺耳头一揪,死拖硬拽,就这么拉回去了。
郭大嘴叹道:“好块羊肉,怎地落在狗口里。”我道:“不晓得二螺螺回去要遭甚么罪呢?”郭大嘴道:“能找到这么体面的老婆,受甚么罪呀?就是天天去跪三角棱砖头,那也是疼在膝头上,甜在心里呢。”我道:“大嘴兄,言之有理。”我二人心里愤慨,也无心去看甚么美女了,悻悻回到宿舍不提。
等到天中,二螺螺回来了,脸上阴沉沉的,一言不发。郭大嘴道:“二螺螺,被娘子打了,是吧?”二螺螺摇头道:“没。”郭大嘴又道:“难不成弟妹还喊你去享福的?”二螺螺道:“不提了,不提了。”郭大嘴又道:“二螺螺,你小子真有手段,怎会骗到一个这么端庄体面的小娘子的?”二螺螺道:“是她主动追求我的。”我道:“你就吹吧,就凭你那张铁锅脸,黑得跟糊烧饼似的,人家怎么会看上你呢?两只眼长腿裆去了。”二螺螺急道:“怎的,你们竟然不相信我?”我道:“你这谎也撒得太离谱了。”二螺螺道:“我有她写给我的情书。”我道:“拿来我们看看。”
二螺螺从柜子里摸出一个信封,打开抽出一张纸,说道:“在这里呢。”我道:“给我看看,谁晓得你是真是假呀?”二螺螺道:“这是我个人**,怎能给你们看?”郭大嘴道:“呸,你就吹吧,这封还不知是甚么信呢,也拿来赚我们。”二螺螺道:“那我给你们看几句话。”说着一手拿信,一手把上头字迹捂着,只漏几句话。
我和郭大嘴伸头一望,见那信上写着“罗罗吾君”、“睹物思人”、“妾如磐石”等字样。郭大嘴便道:“她叫甚么名字呀?”二螺螺道:“她叫苏小妹。”我道:“哟,还跟苏东坡家小妹同名呢。那你们是如何认得的呀?”二螺螺道:“我同她以前是高中同学,我在理科班,她在文科班,是班里有名的一个才女,人都称她‘当代苏小妹’。本来我二人也不认得,不知为什么,高考过后有一天,她忽然就写信给我,说老早就暗恋我了。”郭大嘴道:“吃老鼠药,挠到心了,想找个丑人换换口味。”二螺螺急道:“你别冤枉好人。我晓得小妹她是真心待我的,你就看她那高考分数,上北大中文系都够了,她为什么没去,非要到这学校来呀?不正是为了陪我吗?”我就笑道:“哟,那二嫂还是我们学校文学院的女状元哩。”二螺螺得意洋洋道:“可不是吗?高出第二名整整五十分呢。”
郭大嘴道:“你就显摆吧,今个早上还不知被小妹打成甚么鸟样呢?把裤子脱了,让我们看看膝头上有伤没有。”二螺螺忙道:“不脱。”我又道:“二螺螺,早上二嫂把你拽回去,怎么说了?”二螺螺道:“不怎么说。是了,小妹叫我关照你们,说她今个晚上要请你们吃晚饭。”郭大嘴道:“呀,这话从何说起?”二螺螺道:“小妹说她早上一时火气来了,压制不住,对二位是凶了点,因此晚上请你们吃晚饭,权当给你们压压惊,也算给你们赔个礼。”郭大嘴道:“好呀,我们必定准时到场。”
二螺螺又道:“兄弟还有一件事,想要请你们帮帮忙哩。”郭大嘴道:“甚么事呀?”二螺螺道:“不瞒兄弟说,我和小妹从交朋友至今,已有两月有余,那旁人都很羡煞我,说我艳福齐天,殊不知我也有我的苦处呢。”我道:“二螺螺,这话从何说起?难不成交到这样美貌的一位娘子,还委屈了你吗?”二螺螺道:“并非如此。我这小妹长得虽然如花似玉,无奈天生一副虎狼脾气,成天管得我服服帖帖,至今别说碰她,我就连她手都没拉过。我虽然是个有女朋友的人,其实也不比你们好在哪里,同你们都一样,至今也还是个童男身呢。”
郭大嘴忍不住赞道:“当今这个年头,谈了两个月,连手都没拉过的,真正难得;想那寻常人,儿子都在肚里了,这结婚也是一个形式,请亲戚朋友吃顿饭罢了。”我道:“二嫂真正是古往今来的一位烈女,不简单。”二螺螺道:“你听我说呀。”郭大嘴道:“你想叫我们如何帮你?”
二螺螺道:“小妹她今晚不是要请你们吃饭吗?到时候偏劳两位兄弟,多灌她两杯。我下午到后面旅馆里,先预定一个房间,等你们把小妹灌醉了,我就把她带到我预定的房间去,嘿嘿,到时兄弟先把这童男身给破了。”我道:“二螺螺,这叫‘酒后**’,可是犯法的呀,万一二嫂她追究起来,你就是主犯,我和大嘴都是帮凶哩。不干,不干。”二螺螺笑道:“怕她甚么,横竖她都是我罗家的人了,不过早晚的事情。兄弟怎会拉你们下水呢?等事成之后,兄弟再请你们好好吃一顿,怎样?”郭大嘴道:“也罢,兄弟我当年是杀过人、放过火、当过兵、坐过牢、走过私、贩过毒、偷过税、取过巧的人,什么事不敢做呀?为兄弟两肋插刀,豁出去了,管他楼多高,眼闭起来往下跳。”二螺螺道:“着呀,大嘴这话正合我心。”郭大嘴道:“我这儿还有家传迷药‘七步倒’,凭你是甚么神仙、菩萨,只消吃上一点点,包管睡足三个时辰不醒。”郭大嘴道:“赶紧拿来给我,这玩艺用得着。万一小妹一时酒醒,我可就纰漏大了,这玩艺就是保障。”说着我三人又吹了一回牛,心满意足,各自归宿舍去了。
列位,你们可晓得罪是如何犯下来的,就是那些三朋四友、狐兄狗弟,几个人没事做,在一块吹牛邋春,越吹胆一大,越邋脸越红,最后说干就干,等大错铸成,进了大牢,往往才后悔莫及。这里我要郑重提醒诸位看官,万万不要跟我、二螺螺和郭大嘴三个人学,最后弄个“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毕竟这是我小沈写的故事,事情败了不碍事,顶多博各位一笑;你们要是真的这么干,事情败了,可就笑不出来了。切记!切记!
且说这日下午,二螺螺背着二嫂,偷偷到学校外面旅馆预定了一个房间,我和大嘴也没甚么事,在宿舍胡乱吹了一个下午,就等着晚上吃饭。正是:
安排窝弓擒猛虎,
预备嫩草诱羔羊。
毕竟这二螺螺的奸计有没有得售,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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