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胡子的快乐(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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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过生日,唱首《祝你生日快乐》歌,真的很满足。
但这只是个妄想,我几乎生活在这样的妄想里,比如,现在的此时此刻,你生活在幸福快乐的果园里,而我却幻想将来,当你老了,我陪你去游名山大川,一边逛,一边寻找老玩童和老玩婆的好心情;当你老了,我陪你到黄昏里散步,一边欣赏晚霞,一边回忆爱的美好时光;当你老了,我陪你躺在青草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讲青春的故事;当你老了,我陪你去做游戏,去放风筝,去采蘑菇,去数星星,去拾贝壳,去摸蟹,去捉泥湫,去跳橡皮筋,去做健美操,去看日出,去做没有目的的事,一一仅仅为了喜欢,为了心,把老放到青春岁月里过。
我想不到会如此深深地爱着你,爱已深入进我的骨髓,人家的骨髓制造血液,我的骨髓在无休止地制造对你的爱,人家的血管里流淌血液,我的血管里流淌的是对你刻骨铭心的爱。爱,就这样从一个春走到另一个春。
说实在的,人活在世上,能拥有那么几段闪耀迷人光彩的岁月,多么难得啊!能够遇到一个心仪的令自己时时牵挂的女人,实属不易,想起来是幸福的。在梦中,我无数次流下了幸福而快乐的泪水,又常常在快乐的泪水里筑梦的巢。在巢的外边,在梦的屋檐下,我平静得似一位满足的老人,幸福而安祥,因为有你作伴,这个世界显得光彩迷恋。
你已经使我痛苦,不能告诉你我的爱,又自加一层抑郁。
森林沉寂,小路潮湿,伴我枯凄的心。
沿着小路,我走进森林的深处,一边走,一边吟诵心中的爱。
思念如春雨,唰唰唰,唰唰啦啦地催生了这一首歌,一首单相思的恋歌,一首既苦又涩的歌。
你把快乐从我身边带走,不留一点痕迹,如闪电,刹那间,传到你幸福快乐的果园里。留下我在果园外的山坡上,望着你活泼的身影徬徨。
我踯躅在森林里,品着绿的芬芳,仰望绿的银光,一支绿色的歌流过心底,迎着太阳穿行在棉花垛的白云上。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坐在灯下数那流逝的分分秒秒。做了一些事,又不知道做了什么。总有根线绊着牵着,总有道坎迈不过。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望着星空叹人生的短暂。在短暂的人生里,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吗?能不讲违心的话吗?能揭开虚伪的盖子吗?

起哄,起哄……
时光流逝更快。
起哄,起哄……
生命消耗更彻底。
我穷得叮当响,但我很富有。我有时光和在时光里流动的生命。难道还不够?因为穷,也许别人轻视我。但我的生命和太阳一样高贵,扬起人格的帆走向失败,走向死亡。这并不奇怪,也不悲哀,因为帝王的一天和我的一天一同结束,富豪的一天和我的一天一同结束,骄子的一天和我的一天一同结束,乞丐的一天和我的一天一同结束。看来没啥了不起,上帝没给他们的一天多一秒,上帝没给我的一天少一分。帝王说不定在二十四小时害了理,富豪说不定在二十四小时伤了天,骄子说不定在二十四小时跌了跤,乞丐说不定在二十四小时无所获,而我还能找出那么几天,做了那么几件喜欢的事,说了那么几句真心的话。有真,还需要什么呢?虚伪离我远点,再远点!
我不能忘记去年的植树节。天蓝蓝,风融融,我心暖暖,以为终于可以和你一起去植树,一起植下一片绿,一起悄悄地亲手培植一株见证我俩心心相映的树苗,我乐颠颠地想,让我俩栽植的树苗在爱的思念里快乐的长大,长成参天大树后,咱俩再牵手来到树下,触摸往日的趣事,沉醉在阳光下,沉醉在爱情里,沉醉在过来的风风雨雨里……。可是,你失约了,你没有来。我不声不响地一同植下两棵树苗,两棵树苗紧紧挨在一起,一同生根发芽,一同吸收芬芳泥土里的养分,一同承受阳光雨露,一同面对雷电霜雪,一同伸向天空。我称这两棵树为“爱情树”,栽好后,放下锄头,给你发了一条短信。电波把我的爱意传送出去,也没有回音。一个月后,我又来到“爱情树”的旁边,抚摸着只象征我单相思的一对生机盎然的树苗,心中的喜悦和酸楚似钱塘江的潮拍击心房。于是,我坐在树苗旁,含着泪向树苗诉说我的爱,树苗还真听明白了,以叶片的欢声笑语和我交流,冲淡了我的失意,便兴之所至地在电波里向你发出邀请,请你来看看,看看阳光下的“爱情树”。你终究不肯来,我失望地融入夜色,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漫无目的地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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