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胡子的快乐(20)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我计算着你何时值班,于是,来到你身边。你给了我一包烟。可是,我不是为了一包烟。我急切渴望的是想饮你的甘泉。你装作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走到哪,哪里就是我的春天。我没敢这样回答,却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十分可笑?
从你值班室出来,我又行进黑夜里。深黑的夜里,彼此都已卸下伪装,有几次聊天出乎意料的和谐,感性的言语让我飘浮不定的情感找到了落脚点。心头浮出宽慰的笑。明知是自我安慰,但我还是笑了,并且兴奋。兴奋的点逗留在黑暗里,搅得厚重的黑灰溜溜的淡淡退去。穿出黑帘,走在街道上,又不由自主地拾起一些时光的碎片:昏黄的灯光。粉色的长裙。精致的侧脸。细碎的笑容。美丽的玉手。骨感的身材。仿佛看到你穿着粉色长裙站在路灯下,金黄的光线流泻在身上,远远望去,你就像一朵静静绽放的波斯菊。
几天后,你给我发来一条令我痛不欲生的短信一一“我已和男朋友商定好了,快结婚了。”
这个世界真该死!不!该死的是我!
爱上一个不爱我的女人,等待一颗遥远的心。
在心里,呼唤你一万遍,直到心血枯竭。
在梦里,捧着你的脸亲吻一个世纪,直到宇宙重新来一个轮回。
我终于明白了,这一生为你而活。可是,我也明白,你的美丽不属于我。
我只能轻灵地躲在你经过的路旁的行道树的叶片上,注视你的背影,或者化成蛐蛐在你窗下,一个音节又一个音节地唱“曾经和现在以及未来的爱”,一一笨拙的爱。
在痛苦里,我的思想找禅来作伴。偶尔想起蚍蜉撼大树的寓言。于是,写了一首小诗,诗名叫《蚍蜉的禅意》一一

大:小小的蚍蜉,你在挠痒痒啊!
小:不!我在撼大树。
大:摇动了吗?
小:没有。
大:那你还出什么丑呢?
小:撼不在动而在撼。
爱不在得到你而在爱。因为爱你,我浑身充满了朝气,充满了力量!但你不能爱我,又令我沮丧异常。这是一件没办法的事,我只能到芬芳的禅里找些慰藉。
还是不能忘记你的美。你的美妙在存在里闪现,存在给了你美妙。你和存在又在开悟里,即美妙是开悟的果实。开悟托出你的美妙,正如箭荷立于荷叶之上,迎风摇曵,煞是美丽。但是,这种美丽只属于悟,如彩虹,或如海市蜃楼,赠予守望一一悟的另一种表现形式一一者,来时不打招呼,去时也不商量。对于诗人来讲,凝聚了孤独,是孤独的手从彩虹上裁下的那片云彩,是灵感。对于哲人来说,是修,是炼,是悟,是道。对于常人来说,则是天上掉下的甘露。它不常有,准确讲是不经常出现,存在的时间也只有一刹那,刹那间来了,刹那间去了。可是有灵性的人能抓住它,也就是说,在它出现之前,孤独的静心是一块砖,一块甚至讨厌的砖,抛出去,引出玉来。这么说,砖经过有灵性的匠人的雕琢,便成了玉器。璧是一块石头,是基础,是准备材料,是守望。有灵性的人将它琢成玉器,发光,发出美丽的光芒。没有准备的人,或者说不会品尝孤独的人,甚至包括害怕失败的人,看到壁是一块石头。灵感稍纵即逝,抓住,琢成玉器,这便是大家所为。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