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胡子的快乐(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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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深情把诗句呼活,哪怕即刻成了秃头。痛苦在夜阑俱寂的时候来访。你是我的,你住进我的梦里,我也在你的梦里吗?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和你同在一个梦的屋檐下吟诗作赋。
一一真是快乐死了耶!
想起一个人,心便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出波澜,荡漾着,绽放出朵朵浪花,心随浪花一起颤动。刹时,窗外下起太阳雨,点点滴滴打在芭蕉叶上,芭蕉叶反弹雨的晶莹溅飞出一串串亮绿色的音符。这是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美。一生中能遇到这样一个人,很值得开一瓶香槟,一一用不值几个钱的香槟庆贺心中的美事,是小人物惯用的方式。我就是一个小人物,在神圣的夜里,独自面对蓝色天空里的月亮,打开香槟,和遥远的月亮姐姐一起分享秘密的喜悦。没想到,嫦娥瞧不起我这种男人,从云层传下话来,一一你虽然有趣,但还是算不上真正的男子汉!说话间,月亮姐姐洒下一串又一串珍珠泪。
我品着珍珠泪的辛酸,暗思:嫦娥咋就不回了呢?难道地球村男人不配欣赏她的美丽?她竞弃青山绿水如蔽履,一去而无音讯。那么海子呢?天才的海子幻游于秩序之外,将背叛一一亦称抗争的极致一一的意像凝固于轰轰隆隆的那一瞬,竞弃黍醪都市如手巾纸,毅然卧轨。是海子拒绝了二十一世纪还是二十一世纪抛弃了海子?这是个谜。
我想着献美丽于清冷月宫的嫦娥,想着毁才华于冰凉铁轨的海子,流泪背剪双手望苍天吟哦,一一“公无渡河,公竞渡河。堕河而死,将奈公何?”
奈不何!
我在梦里爱你,把爱写在梦里,把梦做在爱里,这是我的事,别人也奈我不何!我愿意品尝思念的苦,但我在梦里品尝着甜美。
梦里有一朵爱做的花,一朵爱做的花从梦里来又回到梦里去,如昙花一样惊现美,只开在梦里。梦里有一朵情做的花,一朵情做的花开在我生命里,我用我的生命养护,当我的生命枯萎后,还有我的诗歌,还有我的小说护养这朵爱情的花。

或许这份情不值得你挂念,也不值得你回眸一盼,更不值得你献出一点似水的柔情。但你为何要逗弄一颗爱你的心呢?这无疑也是个谜。明知谜底是爱,却揭不开啊!
我打听到了你的生日,那一天,便独自坐在河边的柳树下,设想为你过生日。
这一天,我早早去花店排队,选九十六朵太阳菊,九十七朵康乃馨,九十八朵百合,九十九朵玫瑰,再配上满天星,衬以绿叶,做成一束漂亮的生日鲜花,然后,仿童稚的心声,在蓝色的笺上,歪歪扭扭书写,一一生日快乐!我想亲手送给你,为你唱首生日快乐歌。哦,这些还不够,我要为你举行烛光生日宴,墙上插满玫瑰花,地上铺满玫瑰花。花香,音乐。玫瑰花香,轻音乐。音乐里弥漫着玫瑰的花香,玫瑰花香里飘浮着轻音乐。在这样的氛围里,我为你过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如果你愿意,我请你去荡秋千。月下,沙滩上,篝火旁,轻轻一推,玉影荡漾在波光鳞鳞的河面。我吟诗来你唱歌,吟了《雨巷》又诵《爱是不死的灵魂》,唱了《洁白的羽毛寄深情》又唱《波斯猫》。累了,咱俩坐在沙滩上,你靠在我肩膀上,欣赏月亮,看火焰的舞蹈,说些悄悄话,你说时,我听,我说时,你听。声音如咕咕噜噜的泉水,从心灵流淌而出,倒出来成为一河床的情爱,流啊流,永远没个完,因为心是情爱一一活水一一的源头。如果你觉得还不够浪漫,那我就背起你攀登云山,背你的感觉真美,如背着一团温馨,你的头伏在我肩上,轻轻哼唱“……池塘的水满了,我们去捉泥湫……”你如幽兰的气息,犹如生物能量一样,给我注入了活力。我脚踏唐朝的青石板,头顶盘古开的天,呼吸原始次森林的氧气,掠过山花的烂漫,迎着草儿的拔节声,听到了马的嘶鸣,流星从我俩头顶划过,闪耀灿烂的悸动,照亮了我生命的一段用爱镀过金的时光,串成珍珠链,挂在记忆的门口,如风铃,时时摇响,声音清脆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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