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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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手机设置的铃声是赵传的《我是一只小小鸟》,很忧伤的。
“想飞?”陈帅问。
“可是没有翅膀,我也飞不了,”我随口道。
“风筝断线依旧高飞,蝴蝶残翅一样起舞”陈帅也很伤感,忽然我就发现他和我是那么的亲近无隙,竟是知己一样。
我说:“我想飞儿了,好久没有她的音信,可是我却忘记不了她。”
“那沈凌呢,还有冯丹?”
“一切随缘吧,我是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才找路。同时会喜欢几个女人,我自己也有点不能置信,然而那却是事实,对钱和女人没有哪个人嫌多!”
陈帅说:“他宁愿只有一个靓靓就够了,从此就可以傲笑江湖。”
我说:“你就是金庸笔下的杨过,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而我就是韦小宝,大小通吃!”
“可惜我不会和杨过那样的十年如一日,痴情等候只为伊人,而你也没有韦小宝一样的有财,哈哈”。
我叹了一口气,“打球去,来点**的,或许就不会再这样地郁闷了。”陈帅说好!
黄昏的镇子是最美丽的,酷暑已不再,就有凉风徐来,凉丝丝的。而此时人们愈发活跃了,去体育馆的,在河边纳凉的,漫步街头的……从最真实的角度证明了中国人口的众多!
球场上,大多是学生和青年人,基本上都是自己学校放假回来的学生,也有好多是陈帅的同学或者熟识的人,因此见买内的时候还不至于生疏或者尴尬什么的,看着他们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样子,我有点羡慕——这才叫朝气,这才叫年轻。
球场上传来了阵阵叫好声,我似乎回到了Z中,我在球场上狂奔着,冯丹就是我的FANS,她攥着粉白的小拳头在呐喊:“加油,邵嘉,加油,邵嘉!加油……”
陈帅说:“这就是我和靓靓常常一起来到地方,其实我本不想来这的,很伤感,触景生情。”
我说:“你太没男人味了,做事总是不够坚决,不够洒脱。该放手就放手,别再婆婆妈妈了好不?”
每天,我和陈帅都会在球场上疯跑着,发泄着多余的体力。然后再去那条浑浊的河流里浸泡着自己。鸭子似的在河里游来游去,闲暇了就和沈凌打打电话,日子倒不是那样的寂寥。
陆帆给我打来了电话,我说我现在正在陈帅的家乡当一个老师呢,给初中的孩子补课,这里的孩子很纯朴,见了我就叫老师,还尊敬的不得了,而且还有点怕我似的,我正在暗自窃喜呢!
陆帆很羡慕:“那你爽死了吧?可别去把人家的孩子教坏了。”
我问陆帆现在过的怎么样。
陆帆是一阵沉默,良久才说:“还能怎么样,狂犬落水,岸上的人都拿着棍子喊打呢!”
我说:“别太在意他们,走自己的路去吧。”
陆帆说:“我现在换了个环境,在我姑姑家寄住着,也没去以前的高中补习,我爸他说去那了他还丢不起这个人,我自己也不太想去面对以前的老师和同学,有点逊!我姑姑家附近的这个中学很出名,困难高考中还出了几个清华、北大的,所以我爸他们就把我转到那了,我现在在补习班里,竞争很激烈,班上还有几个上了重点线没考上学校的人,我感觉还是有点前途的。”
“给自己点信心就好,只是以前的拉下没?”
“还好,有点底子,慢慢就可以补起来,我也不指望能上清华北大什么的,能回到以前的学校就不错了。”
我问他有没和monkey联系,他说有呢,才通过电话,monkey在家无聊呢,她要我努力学习,别灰心,有她和许多支持关心陆帆的人都在他背后鼓励着他呢!monkey说假如可以的话话,她等着陆帆再次光荣的踏入西X大的大门,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我说:“monkey是和很好的女孩子,你可别辜负了她。”
陆帆说:“是啊,是啊!我对她除了的爱就是感动。”
我问陆帆要复习资料不,要什么都可以和我说,兄弟一场,别客气什么的,陆帆说没有客气,必要的时候我会问你要的。
挂了电话我不由欣慰了几分,陆帆是一个失败的人,但是他却没有因挫折而放弃,他还有着自己的目标,还是一个健全的人,不象我的碌碌无为,也不象陈帅,失去了方向,沉闷堕落。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很有这里的梦——一个曲折的回廊连通着四层建筑。我的目标是顶楼,崎岖的走廊是必经之路。我一遍又一遍的在回廊中摸索,走过却始终只找到的是三楼的门。我急的满头大汗,又从楼上走到漏下,从低处盼望着到达四楼。回廊明显的连通着,我又走了上去,还是三楼,就在我快要绝望了的时候忽然就有一扇门打开了,走出了一个智者,他说:“人们往往急于求成从而忽略了身边的门,就不知道这道门就是曲径通幽处,这就是所谓的心门。“
醒来,头上全是汗,我却清醒了许多:还要这样浑浑噩噩的走下去吗?又记起了去年的那一次——
高考终于结束了,我吐了一口气,口语轻松了吧?老爸问我估了多少分,我说上个重点不是问题,根据我的意思是报个省外有点名气,分数又不是高的离谱的学校,比如是南开,同济啊什么的,他的意思是考个省内学校,比较稳妥点。因为从小就被禁锢在家,我试图走的远点——至少跨一步省,以便有叫释放的感觉。
总认为老爸专横独断,报职员也一样,呀不由分说就在我的志愿表上北X大,并写下了专业,然后他对我说:“你想报考什么学校就在后面随便写吧。”我一听就十分有气,我就一口气写下了几个名牌学校,他有点吃惊的看着我,象一头发怒的狮子,而我就是一头皮厚肉糙的犀牛他想啃我却没地方下手的。
上交志愿表的时候,班主任有点吃惊:“怎么走的是上坡?这样报学校是很危险的。”我说:“没事,我有把握的。”带着几分嘲弄,带着几分负气,我递交了志愿。其实心里对父母很有成见,可以原谅他打我,骂我却不能默认他的专横,我是欲哭无泪!
当我把比我分数低却上了更好的学校的人的事给父亲说的时候,带着的是满腔的抱怨个反诘,我说我真的失败,我失败的一塌糊涂。父母似乎苍老了几分,反而安慰我:“是金子,走到哪都会发亮的。”我他妈还是金子么?不过是狗屎上涂满了金属的颜色,内心早已溃烂**了!
我把我的故事一遍又一遍的说给陆帆,说给陈帅他们听的时候,他们也是无限的同情,忽然我就发现我成了一个新的祥林嫂,我重复不断的向人说:“看见了我的毛毛了吗?要是他不叫狼吃了,恐怕也这么大了。看见了我的毛毛了吗……?”我说:“要不是我家里的阻碍,我早就上文科了,恐怕十年以后诺贝尔文学奖要给我吧?要不是我父母的独断,恐怕我都……”陈帅接过我的话说:“恐怕,恐怕都去孵蛋去,生出小鸡了吧!”
我们都笑,笑语过后,却是无限的悲伤。悲伤可以用微笑来洗涤,而痛心却只能已时间来解脱。
陈帅问我:“睡不着?”
我说:“我又做梦了,很有意义的梦,似乎是当头一棒,我感觉我要从新做人,脱胎换骨了。”
是啊,大学精彩万分,我又何必对未来这么迷惘?人迷途了,但是还得寻找出路。我决定从下个学期起真正的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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