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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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半个多月的老师,和孩子们玩在一起,我的童心又被慢慢的点燃了,陈帅也开朗了几分。闲暇的时候我们就和孩子一起游戏,一起唱歌,感觉着髫龄儿童的天真。
那天接到了一条短信:“你还好么?”
然而就是这条信息打乱了我平静的生活,又叫我重新陷入了一个不可自拔的灵魂深渊,叫我在里面垂死挣扎。
我不知道是谁的号码,就试探的又回了过去:“你是谁?我可以知道吗?”
“昙花一现,只为韦驮。”
“飞儿,是你?你还好吗?”
对方半晌才回过来:“猪头,才知道吗?才分开这几天你就把我忘记了啊?”
我说:“飞儿,我的宝贝,我想你了,做梦都是你的影子。”
飞儿说:“别肉麻了好不?我还得吃饭呐!我现在可在千里之外哦,你光想也是没什么用的。”
我问:“你有时间么?我想上网和你聊天了,我想看看你,最好是找个有视频的电脑。”
飞儿说:“好,你快点哦,我等你!”我兴奋的忘记怎么回答了。
前尘往事成云烟消散在彼此眼前
就连说过了再见也看不见你有些哀怨
给我的一切你不过是在敷衍
你笑得越无邪我就会爱你爱得更狂野
总在刹那间有一些了解
说过的话不可能会实现
就在一转眼发现你的脸陌生不会再象从前
想要给你的思念就像风筝断了线
飞不进你的世界也温暖不了你的视线
我已经看见一场悲剧正上演
剧终没有喜悦我仍然躲在你的梦里面
总在刹那间有一些了解
说过的话不可能会实现
就在一转眼发现你的脸陌生不会再像从前
……
再见飞儿有一种隔世轮回的的感慨,睡梦中依稀的落阔又清晰起来,梦耶?梦也!我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此时此刻就如同在死亡深渊里看见了一缕阳光,即使只有那么少少的一缕却也叫我好象看到了未来的曙光!
我问飞儿是否还在生我的气,因为我那一次在她的QQ上大肆的删除人而与我分离这么久,其实我也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嫉妒,出于男人的本能。
飞儿轻轻的抿着小嘴,很嫣然的:“早就忘记拉,只是你傻的要死,网络又不是现实,你想那么多干嘛啊?”
我就骂飞儿绝情,过了这么久也不联系我,直到今天才联系我,殊不知我在分别后的两个月又十三天里是如何的想念她。
飞儿说当时的确很生气,因为我不信任她,而是随意的动她的东西,还给她的朋友乱说话,并删除了好多人。真的我又不是她的什么人,然后她就接到了公司的任务,展转去了河北搞推销去了,由于当时是在气头上,就没有和我道别的意思,一个人就这样的从我的世界不翼而飞了。等到去了河北,就换了电话号码,成天为新产品推销的事忙碌着,直到这几天才轻松点。
我就明白了过来,为何总有:“此号不在服务区,情稍后再拨……“的声音了,也明白了为何去找她时,人走楼空……
我问飞儿忙不,她说在河北那地方焦头乱额的,常常忘记了吃饭,热都瘦了不少,天天都是疲惫不堪的入睡的。
“什么时候回来啊?”
“八月吧,到时候又在西安了,象我们这样的人本来就是居无定所的,就和水上的浮萍一样,随处漂泊,随遇而安。”
我说也别那样的说了,伤感!其实我还挺羡慕你的,没有精神上的枷锁,起码人的心是自由的!
飞儿说:“我好想有个归宿,有一个安定的家,有一个可以以为的肩膀,能帮我遮风挡雨,在外漂泊久了,我都不知道家的感觉了。”
我不能承诺什么,也不敢去开空头支票。我知道男人的每一句话都是要有责任的,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人而言。沉默了下,我说:“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慢慢来吧?”
飞儿问我现在在干什么?
我说在当一个光荣的人民教师,不过是冒牌的,我现在教几个初中的孩子,混点小钱呢!飞儿连忙说我有出息,有出息。我水是哪和哪呢!您都出倒江湖好多年了,而我却依旧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只好把自己的青春年华葬送在文字狱中。
飞儿就一笑:“起码,你在大学啊!我想上都没机会呢。”
我说:“社会才是真的大学,能教会人好多东西,你在社会大学都是博士后了。”
飞儿就笑了眼睛又如天际里的月牙儿一样,很妖媚?“今后呢,有什么打算吗?”
我说:“才决心努力学习,快点毕业,然后拿个学位证,找个好点的工作,娶妻生子……”其实,我都是糊涂的,我的前途,一片黑暗呢!
我说:“飞儿,你别吃醋,娶老婆我也不要别人了,就只要你了,此生我是非你不娶的。”
飞儿就嘎嘎大笑,露出了一排排整齐的贝齿,洁**白的,我有一种想扑上去舔几下的冲动。
“好酸,好酸,酸死我了。”飞儿忙摆手在鼻前扇着。
我说飞儿,怎么不早点联系我啊?我都相思成灾了,快病入膏肓了。
飞儿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孩子都是比较矜持的啦,她们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松的宽恕男人呢?即使是思念到骨子里,也会不显露出来的,而且她有真的对哪个人有气,能一下子就撇开自己的心扉吗?”
我就感动不已,“老婆你真好,谢谢你可以这么告诉我。只是你为何就对我情有独衷呢?”
飞儿说:“因为你老实,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信任的人,男人基本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想起了半年前的一件事。一个正是好梦季节的午夜,寝室的电话猝然响起,焦急不止。那还是冬末春初时分,西安冷的恐怖,掀起被子冷风就随之灌入,吹的人全身起鸡皮疙瘩。我们宿舍的6个人就没怎么理睬电话的响声,任由它号叫着,然而电话的声音还是不停,一遍又一遍的……我想起了电影《午夜凶铃》!张驰大声的骂着:“我都草了,谁他妈这么无聊啊,大半夜的打什么电话,吵死人了!还要人睡觉吗?”

最后还是我撑开不满眼屎的眼皮,从床上趴下,接过电话,那头却传来了焦急的哭泣声。“飞儿?”我的心忽然就一揪!
“你现在在干什么?能出来吗?”
“别哭,别哭,你怎么了,怎么了,出事了吗?你怎么了?”我急忙的问着。
我的想象中,午夜,外面有风声,车辆的轰鸣声,又有飞儿撕心裂肺的哭声,不是遇到了劫匪也是色狼了,我也焦急万分,千万可比别是色狼啊,我祈祷着!
飞儿渐渐的止住了哭声,改成了抽噎。我问:“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飞儿说:“你能借我两百块钱吗?我现在无家可归了。”我看了看表,是3点整,我说:“飞儿,别急,你可以给我三个小时吗?我现在出不了学校的们,我们宿舍下面的门在晚上12点到早上6点是不开的,三小时以后我就来找你……”
她应允了。回到床上,我却怎么也睡不下去了,闭上眼睛就是飞儿叫人用刀子架在脖子上的样子,她眼中充满了是那种濒临绝望的呆滞,然而我又很兴奋,在危难关头,飞儿竟然能想起我,这说明在她心目中,还有的存在的一席之地。
时间似乎在和乌龟赛跑一样,很慢很慢的。默默的看着表,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只希望6点可以早点到来,公寓的门早点打开。5点半了我穿好衣服就在宿舍楼下的那个门前徘徊着等待着冲刺的那一刻。
出了公寓,昏黄的路灯下没有一个人,我一路小跑向前冲击,凛冽的寒风打在脸上和耳朵上,刀割了一样。我龟缩着脖子,心中却在不断的冒汗!
`学校的大门还没打开,我也不管是不是有监视器什么的,就运起了“陵波微步”步法,从院墙爬了出去。校门前,车辆稀少,仅仅有几盏路灯泛着暗暗的光……好久才等来了一个车子,我不由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东方才开始出现鱼肚白。
赶到飞儿说的地方后,空无一人,我走遍了大街小巷也不见她的踪迹,我纳闷不已,我在猜测她一定是呆在网吧里过夜去了吧,天大地大又何处可依呢?
附近的网吧没她的影子,我上线,给她发话也没见她回答,上她的QQ号显示的是她根本没到网吧去过,匆匆的下了线,我打她的电话才发现她早已电话停机。我的心很痛很痛,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八点,我才宋了口气,给她的电话冲了钱,再打过去,那边是期待了好久的声音。我有点哽咽:“飞儿,我来了,就在我们经常一起的那个网吧的门口,你在哪,怎么了?我等你等了好久了。”
见到飞儿时,她的头发三散开着,有点乱,眼皮肿肿的,似乎是刚哭过的样子。冬天里却穿着一件单衣,一双棉拖鞋,抖索着,象喊风里颤抖的叶子。我也哭了,搂过她,冰凉冰凉的。飞儿是一直哭一直哭,我想安慰点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和飞儿并排坐在网吧里的沙发上,暖和了好多,冬天的网吧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逍遥场所,至少可以驱寒。我把飞儿的脚放在我的肚皮上,不断的摩擦着,冰凉的脚丫刺激着我的身体,却温暖着我的心,见到了她——人还安然无恙,我心中悬挂的巨石终于可以落下了。
飞儿停止了哭泣,对我说:“我无家可归了,昨天半夜我和跟我一起租房的姐妹吵架了,她骂我的话难听的很,我打了她一耳光就跑了,现在我不想回去,不想见到她。我的所有东西都在那里,我什么也没带。”
我说:“那你在下面等着我,我去上面把你的东西全拿来,你要拿什么?”
飞儿拉住我,“别去了,我都说把一切给她再去拿不太好,反正也没什么东西,只是现在我一无所有了。”
“那你随身的物品和储蓄呢?”我问:“不要了吗?”
“我现在没有储蓄了,我把它们全寄回家了,虽然我不喜欢家,不喜欢家人,但我还是要孝顺他们。”
我看着飞儿的脸,有一种坚定。就和画中的人儿一样,不可侵犯。飞儿一字一句的说:“一切都会有的,我要那些人看着我成长;我要他们为我做出的事付出代价,我会叫他们看好的……”
我搂过她,却是无语。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子啊!怨恨家人却心系家人,因为懦弱赌气离家出走却又没有自己的归宿……陪她吃了顿饭,我递过手中的三百元钱给她,飞儿说:“我说了只要两百的,多的我不要。”
我说:“都是兄弟一场,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又何必这样的分彼此呢?大不了你以后发达了再救济我就是啊!
接过钱,飞儿说:“昨天我给几个平日的朋友打电话,他们都推脱有事,只有你才这么傻,还来帮我:,我擦过她的眼泪,”以后要坚强点知道吗,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喜欢哭,那以后怎么办啊?“
飞儿说:“我现在寄居在一个朋友家里,先熬过几天,等一切都有了转机再说吧,我现在急需买几件衣服……“
我有点尴尬:“我也没多的钱,只能给你帮这点小忙了,有什么事了一定要记得和我说啊。”
说了好久,我们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回头,飞儿还在风中目送着我……
从回忆中醒来,已不知时间轮回了几世!
“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飞儿在网的那一头问我。
我说在想和你缠绵的日子。飞儿脸一红:“想什么,小色狼……”我说我们的初恋。我说:“小色女你想歪了吧?我可不是说东方花烛夜啊!”飞儿呵呵的笑着。
从网吧出来,我象窒息的人忽然吸到新鲜空气一样,五脏六腑无不透出一股欣欣然的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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