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
付美鳯带我到她租住的宿舍，从发廊到她宿舍的五分钟路程上，我一直问着阿蝶的事，付美鳯没有真正的回答过我的问题，只是支吾其词，说到了宿舍再说吧！
付美鳯的宿舍是两房一厅的套房，大约四十平方米。是她与另一个女人合租的，两个房间，各人占一间。
她弯着腰，把耳朵贴在与她同住的朋友房间的门，眼睛左右转动了几下，然後说︰’还未回来！回来的话她会听收音机，她喜欢听收音机，一边听一边睡觉，她不听收音机会睡不着。’
付美鳯的耳朵离开室友的房门，然後说︰’这样的话，一会儿我们做那件事大声一点也不怕！’
‘我们不会跟你做那件事！’我说。
付美鳯装作没有听到似的，她拿出钥匙，打开自己房间门，拉着我进去。
我不想进她的房间，可是，不进不成。她的客厅空空如也，甚麽也没有，就只是四四方方的一个空间，如果不进她房间的话，便要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了。
付美鳯的房间则是另一番光景，里面则设备齐全，一张双人床，全套蓝色的床单被褥枕头，衬着蓝色的窗帘，精美的梳粧台、衣柜、电视机、DVD机、小型冰箱，总之很齐全。
付美鳯拉开抽屉，说︰’我的安全套有润滑型、水果味、超薄型和放在冰箱里的冰冻凉点，你要那一种？’
我摇着头说︰’我不要安全套！’
‘不戴安全套不好啊！’付美鳯说。’若你有性病的话会传给我的，不过你坚持的话，我也没辨法。’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我是说我不会跟你做那件事！’
‘干嘛不做？’付美鳯说︰’做嘛！没事的！我可以收便宜一点！’
‘便宜也不做！’我说。
‘为甚麽？’付美鳯说︰’你是不是想不给钱，免费跟你做呢？看不出原来你是这样人！唉！算了吧！看在你是我以前的老板，半价！’
我听得出她是在戏弄我，以前在厂里面，她就是一个爱开玩笑的女孩。
‘我不跟你谈这些。’我说︰’好了，现在谈谈阿蝶的事。’
‘啊！是了，我们谈阿蝶的事。’付美鳯说︰’不过在谈之前，先看看这个。’
付美鳯开启DVD机，播放音乐MTV。电视画面出现一个女孩在唱歌。
‘我像她吗？’付美鳯指着电视画面。
我看着电视画面，画面里的女孩留着短发，有一张清纯的脸孔，瘦弱的身体，令人产生要保护她的感觉！我再看看付美鳯，的确很像，她们都是同一体态类型的女孩，楚楚可怜。
‘很像！’我说。’她是谁？’
‘HLEB！’付美鳯说︰’她是台湾女子组合www.xiaoshuodaquan.com成员之一，有个客人说我很像她，那个客人是台湾人，於是我买了『HLEB』的DVD来看，我也觉得自己真的很像她。那个台湾人是我的熟客，每个月他都会来深圳一次，每次逗留一个星期，他一来深圳便会找我，他对我很好，他把我带都他的宿舍过夜睡觉，我跟其他男人睡一晚收六百，他给我八百，他的宿舍布置的很好，床头有一部音响组合，播出来的声音很柔和，跟他一边听音乐一边做那件事很舒服。’
‘是吗？’我说︰’现在可告诉我阿蝶的事吧！’
‘我知你就是没有兴趣听我说这些，但你总该问我为何做这一行吧！你不觉得我很可怜吗？’
‘坦白说，美鳯，我的确不觉得你可怜。’我说︰’我觉得你很开心呢！’话一说出去，我立即感到说错了，这样说会伤害对方的！
‘开心！’美鳯说︰’做这行的女孩那个会开心，开心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真的说错了话，後果自负！
美鳯用力关掉DVD机和电视机，一直挂在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胀红着脸说︰’你以为刚才跟你说那个台湾人对我好的事是真的吗？告诉你，全都是骗你的，那里有这样好的客人﹗他又丑又粗鲁又变态，肚皮又大，宿舍里贴满『HLEB』的海报，他不叫我美鳯，就叫『HLEB』，一边做一边叫，就把我当成他的偶像，梦中情人！其他客人一晚做两次或三次，他要做四次，每次跟他做完都是拖着筋疲力尽的身体回来，回来後睡不上十个小时都无法把精神恢复过来！所以我要他给多点钱，不然就不干！他才肯每次给八百元，这八百元很难赚的呢！’
我有点不知所措，想着该否向她道歉。
美鳯打开衣柜，取出毛巾，然後又说︰’等一下你要不要我替你特别服务，要的话请你洗澡，请把你那东西洗乾净，这是对我的尊重！’
‘不用了！’我说。
‘是不用特别服务还是不用洗澡？’美鳯说。
‘是不用特别服务！’我说。
‘那洗澡吧！’说完，把毛巾塞进我手中。
我拿着毛巾走出房间，到浴室去，浴室里挂满女人的胸罩和内裤，有红色、黄色、蓝色、紫色‥‥‥。
脱去衣服，把衣服与那些色彩缤纷的内衣挂在一起，开了花洒，淋在身上，然後涂上液，就在这时，浴室门被打开，美鳯走进来。
‘冲好了没有，要不要我帮你冲？’美鳯说。
我摇着头说︰’不用了！’说完，用花洒冲洗身上的泡沫。
美鳯解开围在她身上的毛巾，把毛巾挂在我的衣服旁边，然後说︰’这些胸罩内衣不是我的，都是我的室友，她的身材很好，你看！’美鳯拿起一件紫色的胸罩在手上，说︰’都是35D，厉不厉害？我的很小，你看！只是32B！’她把胸罩放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然後说︰’我看过她穿这套紫色的内衣，很性感的呢！我有她这样身材便好了！’说完把胸罩挂回去。又说︰’她的下围是35，腰围是25，谁都看不出她是个有两个孩子的母亲呢！喂！你为何不看我的身体？我脱光了衣服站在你的面前你都不看，这是甚麽意思？’
‘我在冲凉！’我说。
‘一边冲凉一边看也可以的嘛！’
‘啊！我冲好了！’我拿着衣服和毛巾走出浴室。後面传来美鳯的声音，她说︰’你那那东西洗乾净了没有？’
‘洗乾净了’我说。
‘怎麽我没看到你洗那里？’美鳯说。
‘在你未进来之前己洗好了！’我说。
‘真的吗？’美鳯说。
‘真的！’我说。
我擦乾身体，穿回衣服，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想，等一下，先问她为何做这行，等她说一轮後才问她的消息。有了她的消息後便立即离开这里！
十分钟後，美鳯沐浴完毕，用毛巾围着身体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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