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
‘那次我被**了！’说话的是炮王，他虽然喝了很多酒，但我知道他没有醉，只是在语无伦次吧！
‘那次我喝醉了！’炮王说︰’不！當時我应该没有醉，因为我知道被人**了，只是喝了很多酒而己！’
我在抽烟喝啤酒，没有理理睬他，他说︰’那个发廊的老板娘见我在在她的发廊门前经过，她从发廊里跑出来，把我拉进去，老板娘的气力很大，她一坐低马步，我便被她拉进发廊里去，我那时从未到过这种不正经的发廊，不知里面是怎样的，那个老板娘叫我随便选一位小姐，我说我不选，老板说她帮我选，把我拉到里面去，里面有很多房间，我被拉进其中一间，那是一间厨房，但放了一张双人床，我搞不清楚到底那间是厨房还是睡房，老板娘把房门关上，过了一会儿，房门再打开时，老板娘笑吟吟的走进来，是**，以前我不知道**是怎样的，自从那一次後，我知道了！老板娘後面跟着一个女人，她把女人推到我面前，然後走了。女人长得很高，皮肤白晢，长头发的，看起来很斯文，但其实不是，她把我按在床上，伸手松开我的裤皮带，想脱我的裤子，我不给她脱，拚命拉紧裤头的皮带扣，我说我要走，说要回宿舍洗衣服，她说做完了才回去洗衣服吧！她脱去我的衣服後，再脱去她自己的衣服，就是这样，我被她**了！’他喝一口啤酒後继续说︰’完事後，她要我给她150元，我从钱包里拿了钱给她，她收了钱後送我出发廊，我在回宿舍途中，我感到很迷惑，想到这到底是个甚麽世界，我被**了！还要给**我的人150元！‥‥‥喂！你告诉我，到底这是个甚麽世界！’
我斜视炮王，问︰’那位皮肤很雪白，长发小姐**你时，你那东西有没有生理反应？’
‘当然有！’炮王说。
‘为甚麽会有反应！’我问。
炮王语塞，答不出来。
我继续喝我的啤酒。
过了一会，炮王突然说︰’是了！我为甚麽会有反应的呢！’
我没有再理他。
过了一会，他忽然这样说︰’其实你和明星会计很匹配！’
‘甚麽？’我觉得炮王好像在说我。
炮王说︰’这不是我说的，是那些工人说的‥‥‥我听他们说，他们不喜欢你的老婆，说你的老婆无论样貎和身材都比不上明星会计，但这还是其次，他们最不喜欢的是你太太的那种傲慢，一副看不起人的高傲姿态，听说她来厂时从不跟工人打招呼，有人叫她一声林太她都不理睬，令人很难受。’
我确定炮王真的在说我和阿蝶的事。他说︰’听说有一次，你的太来到厂，本来她在厂没有职位，厂的事务她无权管，但她却针对着明星会计，说她这样做错那样做错，好像还要你把她开除，是吗？有没有这样的事？’
我默不作声，着拿出烟包，抽出一支香烟刁在嘴边，然後拿出火机，把烟点着，开始抽烟。
我把烟包和火机递给炮王。
‘工人都很同情明星会计，而觉得你的太太很过份！’炮王接过烟包和火机递。
我吸了一口烟，长长的吐出烟雾，然後说︰’她就是这样的人，生长在有钱的家庭，自小给宠坏了。他的父母和哥哥都很迁就她。’
‘就是了，所以那些工人说，真不明白林先生怎会有个这样的太太。’炮王也点着了一支烟，一边吐着烟圈，一边说︰’是了，怎会娶她。’
‘朋友介绍，然後开始拍拖，接着结婚，就是这样。’我说。
世事就这样，好像是注定了的一样，认识Crystal，跟她拍了五年拖，顺理成章似的娶了她。
‘当明星会计出现了，你便觉得後悔了，是吗？’炮王边。
我再次默不作声。
炮王长长吐烟雾後说︰‘那些工人看得出你是喜欢明星会计，而明星会计也喜欢你，事实上也是如此，所以，那些工人说，你应该离婚娶她，他们喜欢明星会计当他们的老板娘！’
我把烟蒂掉进烟灰缸，一口气喝完杯中的啤酒。然後再点上一支烟。或许我早一点作出离婚的决定便不会搅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但，当时的我在犹豫和徘徊！
炮王替我再斟满一杯啤酒，然後说︰’那些工人好像是在看爱情小说一样，你是男主角，明星会计是女主角，他们都希望女主角最终能嫁给男主角，但是，结果令他们很失望，你们分手了！’
我没有说话，只在抽烟和喝啤酒。
‘自从明星会计走了之後，工人都看得出你无心工作，有时连续几天不见你上班。这个结局很惨啊！’炮王说。
我又一次默不作声。
哈尔滨姑娘站起身去洗手间，在我和炮王的桌子经过，她身材很高，大概有1.75米，那一头红色的长发不知是染的还是本来是这个色。她在炮王身边经过时，竟不发觉炮王的存在！十分钟後，她从洗手间出来，再次在炮王身边经过，同样是没有发觉昨晚和她一起睡觉的男子在她的身边擦身而过！
‘为甚麽不跟她打个招呼！’我说。
‘有这个必要吗？’炮王说。
我看看手表，12点35分，我和炮王已聊了两个多小时。
接着我们说了些其他的事，例如工厂的事、我的近况等事，时间又过了一个钟，酒吧的客人渐渐少了，剩下几张桌的客人。
哈尔滨姑娘和他的胡须男人还未走，胡须男人起身上洗手间，剩下哈尔滨姑娘一个人，我见她从手提袋里取出手机拨打号码，接着炮王的手机响了，哈尔滨姑娘并未发觉她所拨打的对方就坐在她身後隔了三张桌的地方。
炮王看看来电显示後，起身往後门那边走去，在较静地方接听了哈尔滨姑娘的电话。
几分钟後，哈尔滨姑娘挂了线，接着炮王也回来。
‘你们说了些甚麽？’我问。
炮王说︰’她问我在那里，我说跟朋友一起吃宵夜，我问她在哪里？她说刚回到租住的房间，洗完澡，准备睡觉，我问她为何有音乐声，她说是开了CD机，接着我说早点休息吧！说再见，她也说再见，并叫我明晚找阿蝶，我说好！然後大家挂了线，就是这样。’说完，拿起烟包火机，开始吸烟。
胡须男人从洗手间出来，再次坐哈尔滨姑娘身边，揽着她的腰，继续一边有说有笑的聊天，一边喝着啤酒。
(二)
‘来这里都是干那件事的！’阿蝶说。
‘真的吗？’他问。
‘真的！’阿蝶说。
他想了想，然後说︰’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阿蝶感到愕然，摇头说︰’不可以！’阿蝶把已拉下来的拉链重新拉上。阿蝶很困，很想休息，她希望他快点离开。
‘为甚麽？’他问。
‘我的年纪比你大，我今年二十六岁。’阿蝶说︰’你大概不超过二十岁吧！是不是？’
‘是呀！我今年十七岁。’他说。
‘我比你大九岁！’阿蝶说︰’而且我结过婚，有丈夫的！’
‘你的丈夫不是死了吗？’
‘你怎会知的！’阿蝶觉得奇怪。
‘我听人家说的。’他说︰’我知道你叫阿蝶，是满族人，我还知道你欠人家很多钱，才来发廊做小姐！你真的每天在这里跟男人做那件的吗？’
‘真的！’阿蝶说︰’我要还债，只有这样！’阿蝶改变话题，问︰’你叫甚麽名字？’
‘唐甘！’他说︰’你叫我甘仔吧！在饭店里的人都叫我甘仔。’
阿蝶说︰’你在饭店工作？’
‘是呀！’甘仔说︰’我白天在饭店工作，晚上10点钟在饭店下班後，便走路到下一个上班地方，途中会经过这间发廊。’
‘干嘛要做两份工，这样很辛苦的啊！’阿蝶说。
‘想多赚点钱。’甘仔说︰’我把钱储蓄起来，到够钱时我便回家，我家在广东河源，我会在家里开一间饭店，阿蝶你听过河源这个地方没有？那里山清水秀，是个很好的地方，你做我的女朋友，我带你去河源，你会不会炒菜？会的话我们一起开饭店，我想找个女朋友，如果能找到像阿蝶你这样漂亮的便好了！’
阿蝶微微一笑，渐渐觉得甘仔很友善，很可爱。
甘仔继续说︰’我的父母在我十岁那年得了病死了，医生说是一种很厉害的传染病，幸好我没事。之後我叔叔带我来这里，一直到现在，我叔叔很有本事，他十二岁从家里出来打工，赚了钱便开饭店，初时只是一间小饭店，後来再开大饭店，我就是要学他一样的本事，先开小饭店，再开大饭店，这样能赚很多钱啊！’
听到饭店，阿蝶想起了建军，他在自己的小饭店里忙不过来的情景出现在阿蝶眼前，一切其实可以很美好的，为甚麽会变成今天这样‥‥‥。
‘你在想甚麽？’甘仔的声音中断了她的回忆。
‘没想甚麽！’阿蝶说。
甘仔说︰’我第一次见到你是两个月前，觉得你很斯文，跟其他发廊小姐不同，你像个办公室里的文员！我每晚经过发廊时都会放慢脚步，从外面望进来，有时看到你，有时看不到。大概是一个星期只看到两、三次吧！能看到你的那个晚上，我便很高兴，看不到的那个晚上便不高兴。这间是发廊，但我从未见过你替客人洗头，只看见过几次男人跟着你上楼，我大概知道这种发廊是不正经的，但到底是怎样不正经，是在做甚麽的，我就不知道，我问我的同事，他们都在笑，有一个同事叫我拿150元，来一次便知道得一清二楚，我又问我的叔叔，他叫我不要来，说这些地方很坏，我又问他，那在发廊里的女人坏不坏，叔叔说都很坏，总之不准我来发廊。’
‘你叔叔说得对，你不应来发廊。’阿蝶说。
‘发廊的女人很坏吗？那你坏不坏？’甘仔说。
‘我很坏！’阿蝶说。
她的手机响起，是猪姐的弟弟，猪头打上来的。
‘完事没有？’猪头在电话里问说。
‘没有。’阿蝶说。
‘快点！’他用命令的口吻说︰’有客人找你！’然後挂了线。
阿蝶看看梳粧台上的时钟，1点30分，阿蝶猜到他口中所说的客人是谁，『他』都是这个时间来的。
‘你是不是要赶我走！’甘仔问说。
‘不！’阿蝶说︰’你上来还不到半小时，还有时间，你要做那件事吗？’
甘仔摇头说︰’我不敢做！我从未跟女孩子做过那件事，不知怎样做！刚才我看到你脱衣服，我的身体在抖震！’
阿蝶说︰’是吗？怎会这样！’
‘是呀！我从未见过女人的身体！我意思是指直接面对面没穿衣服那种。’甘仔说︰’我只在录影碟上看过！但那些色情录影碟的画面很夸张！很变态的呢！那些三级片就是日本人拍的，女人躺床上，张开双腿，男人把各式各样的东西插进女人两腿中间！有青瓜、香蕉、电筒、蜡烛、还有扫把的把手！你的客人有没有这样做？’
‘没有！’阿蝶摇头说。
甘仔说︰’我想男人和女人的那件事不会是这样做的吧！你有没有看过那些色情影碟，你觉得是真实的吗？’
阿蝶说︰’都是假的！真的不是这样的。’
‘是呀！在叔叔的店里，那几个厨子很坏，他们有很多色情录影碟，一有空便拿出来看，他们叫我一起看，说可以增加那方面的知识，我看过几次，之後他们再叫我看，我都不看。那些录影碟有些画面很模糊，有些很清晰，有一盒很清晰的，他们说要60元一盒，画面有几个女人下体的大特写镜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女人那里，才知道女人那里原来是这样的。画面中的女人最初被男人脱衣服时用力挣扎，十分不愿意，很痛苦的表情，後来又变得十分享受，很舒服的样子，真搅不清楚是甚麽一回事！’
阿蝶的两颊泛起红霞！
‘阿蝶给客人打过吗？’甘仔问︰’发廊的小姐是不是经常被客人打？’
‘我被客人打过，但不是经常！其实只要听话，照他们的意思去做，便不会捱打。我在这里被客人打过一次，就是为了坚持要他戴安全套，被打了一记耳光！’阿蝶说。
‘我听他们说，就是那些很坏的厨师，他们说戴安全套不舒服，不戴才舒服，但不戴安全套很容易会染上性病的呢！又会使对方怀孕。她的客人是不是都不喜欢戴安套？’
‘不是！只有很少的客人不愿戴安全套。’阿蝶说。
‘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笑我。’甘仔说︰’我小的时候，不知道女人是怎样会怀孕的，我以为是她们吃多了东西便会怀孕，因为我见怀孕的女孩肚子很大，然後生出小孩子出来，便以为她们是吃多了东西，肚子大起来，怀孕了！’
阿蝶还是忍不住笑了！
‘我小的时候真的是这样想！’甘仔说︰’现在长大了当然知道不是这样，而是男人把他那用来传宗接代的东西放进女人那里，然留下精子，与女人的卵子给合，那便怀孕了，是吗？’
‘是的！’阿蝶说。
‘那些录影碟里的男人都很坏，来发廊的男人都是很坏的吗？’甘仔问说。
‘大部份都很坏！’阿蝶说︰’但也有例外的！’
‘是吗？’甘仔说。
阿蝶说︰’不想谈这些了。’阿蝶不知道为何会跟这个甘仔谈了这麽多关於阿蝶与她的客人的事，这些事情阿蝶从未跟其他人说过，也不打算跟其他人说，但刚才却跟甘仔说了这麽多。
阿蝶的手机再次响起，她拿起电话，看着来电，又是猪头，她没有立即接电话，看了时间，2点10分。
‘他们又来催促了！’甘仔说︰’那我走吧！’
阿蝶接听电话，那边传来猪头不悦的声音，他说︰’干嘛这麽又久，完事了没有？’
‘可以了！’阿蝶说完便挂线。
‘我会再来找你！’甘仔说。接着他拿出150元来。
阿蝶摇头说︰’不用给我钱！我们没做那件事。我想你也不要再来了，来这里不好！’
‘但我想再跟你聊天！’甘仔说。
阿蝶想了想，然後说︰’这样吧！你想见我，可以站在发廊对面的电话亭，我看见了，便出来。’
‘这样可以吗？’甘仔说。
‘可以的！’阿蝶说︰’我给你手机号码。’说着，把手机号码写给了甘仔，然後说︰’就这样吧！’
送走了甘仔後，只隔了几分钟，敲门声响起，把门打开，猪头站在门前，肥肥矮矮的他，长得很像老板娘。
‘干嘛这久！’猪头不满的说。
阿蝶没有理睬，坐到梳粧台前。
在猪头的身後，是个比他高出一个头的男人，那男人满脸通红，一看便知喝了很多酒。
猪头把男带到房间便走了。
男人带着一身酒气进入房间，关上房门後，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和打开了窗子，然後转头说︰’喂！脱衣服吧！’男人一边说，一边脱去上衣，露出了他胸口上的虎形图案纹身。
阿蝶说︰’那把窗关上吧！’
‘关甚麽？都2点钟了！哪会有人看到？’男人说︰’况且，你做『鸡』的也怕人看的吗？’
说着，他把阿蝶按在床上，粗暴掀起她的连衣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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