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着跳舞房。
不过数秒，焦小姐头发蓬乱，双腿**，左手捏着裙子下摆，气呼呼地从里面出来了。
她在地毯上用脚勾正皮鞋，穿上，径直出了包间门。
再片刻，江福运也灰溜溜地从里面走出来。
他手里提着一只皮鞋，在包间里转了一圈，看出是赵大保的，就递给他，说：“赵哥，你的鞋。”
说完，坐到沙发上蔫耷耷闷头吸烟去了。
大家不再管江福运，有唱歌的，有跳舞的，跳舞房里都会有些动静。
“跳舞房里这么滑！”
“这么粘！”
“谁干的！谁干的！”
小姐们夸张地尖叫。
江福运的“老婆”焦小姐回来了。
她偎在江福运身边，吸着烟，两人像有什么心事，很是安静。
韦雪云捧着脸看电视画面。
李中和赵大保又干了一杯。
韦雪云在旁边已经坐急了，对赵大保说：“大保，别喝了，叫李哥歇歇，我要跟李哥唱歌去了。”
说着就伸手过来拉李中，李中说：“大保，我们过去了。”
赵大保说：“李哥，玩你的，玩你的。
李中和韦雪云手拉手，在沙发上坐定，喝着甜饮，听周不才唱一首歌，叫“野菜馍馍”。
大家差不多都会唱，不跳舞的人都跟着哼。
在春暖花开的季节，
野菜在田埂上长成了，
野菜大馍的香气飘散在村庄里，
那里有我的亲爹亲娘。
在春暖花开的季节，
野菜在河堤旁长成了，
野菜大馍的香气飘散在田野里，
那里是我初恋的地方。
我是吃野菜大馍长成的汉子，
我爱我的家乡，
我是吃野菜大馍长成的汉子，
我爱我的亲爹亲娘。
野菜大馍，野菜大馍，
我爱我的亲亲故乡，
野菜大馍，野菜大馍，
我爱我初恋的地方。
听到这样的好歌，李中就有点想动感情，特别是在周末这样的时光。
歌唱到一半，韦雪云拉着李中去跳舞。
旋到地毯中间，李中说：“韦小姐，听你说话，嗓子有点沙沙的，唱歌肯定好听。”
韦雪云说：“李哥，人家不喜欢听你叫韦小姐，韦小姐的，我是你小妹哎。”
李中说：“不叫韦小姐，那叫什么？”
韦雪云把嘴贴到李中耳朵上，说：“李哥，我想叫你喊我‘雪云’。”
李中说：“雪云？”
韦雪云说：“叫我‘阿云’也行，家里人都这么叫我的，‘阿云啦，来家吃饭啦，’都是这么叫的。”
韦雪云的身子半贴在李中身上，昂脸看着李中。
李中说：“阿云？”
韦雪云说：“李哥，你喊我一声，我想叫你喊嘛，你喊嘛。”
李中说：“那怎么喊，平白无故的。”
韦雪云说：“就当你喊我睡觉了，阿云，来上床睡觉了。”
李中不觉笑出声来，说：“睡觉？我不能口头占你便宜呀。”
韦雪云顿了顿，又凑在李中耳边，说：“李哥，你不想口头占我便宜，你想来真的呀？
李中一时反应不过来。
韦雪云说：李哥，你想不想跟我睡觉呀？”
李中说：“没有人不想的。”
韦雪云说：“哎哟李哥，你很坏哎！”
周不才的歌声还在响着。
在春暖花开的季节，
野菜在田埂上长成了，
野菜大馍的香气飘散在村庄里，
那里有我的亲爹亲娘。
韦雪云说：“李哥，我唱歌有点像娜琴格日尔那一路的。”
“娜琴格日尔？”
韦雪云轻声唱起来：“青青的大草原哎，我的家乡，我的家乡哎，我的大草原，直嚎的，叫人心里激动的，李哥，你喜欢不喜欢？”
李中说：“我喜欢。”
韦雪云说：“那，李哥，咱们俩合唱‘春天的掌声’好不好？”
李中说：“好的。”
韦雪云说：“李哥，唱完歌，咱俩就上花戏楼歌舞大堂跳舞去，跟他们在一起不好玩。”
李中说：“阿云，我愿意。”
两人回到沙发上，韦雪云点了歌，然后就偎在李中身上。
两个人喝着酒。
韦雪云喝了很多红酒，她大口大口地往肚里灌，就像喝白开水一样。
过了一会，韦雪云点的歌来了。
韦雪云和李中开始唱歌。
《春天的掌声》，有名的歌曲，音乐菜单上都有的。
点歌率也高得可以，每个人都能唱的歌曲，不过唱起来也很不容易唱好。
唱歌前，韦雪云对大家有言在先：“唱完这首歌，和李哥上花戏楼歌舞大堂跳舞去了，不再另行通报。”
韦雪云说完了大家都笑。
一是笑韦雪云把事情说得明白，另一笑，是笑“通报”这个词。
新闻出版的主管部门经常通报，这书禁了，那书查了，书商和新闻出版单位，都很熟悉这个词。
特别是书商们，对这个词又爱又恨。
爱，是因为有**，有了热点，他们又多了些盗版、多了些赚钱的机会。
恨，是因为这些通报经常会让他们倒霉。
因此笑。
春天里响起生命的掌声，云天里高扬爱情的红旌，飞砂走石在遥远的天庭，风花雪月在某一个黎明……
李中觉得，韦雪云唱得真不错。
应该说，韦雪云真是多才多艺的。
她嗓音宽厚，而又不失高亢，流行的沙沙嗓。
但比一般人高明很多，有专业歌手风范。
春天里响起生命的掌声，
云天里高扬爱情的红旌，
飞砂走石在遥远的天庭，
风花雪月在某一个黎明。
韦雪云唱歌很投入。
她站着唱，而不像一般人那样坐在那里唱，就像一种正式的演出一样。
她两腿靠紧，后面那只脚略微打开。
另外，她唱歌希望别人的配合，那就是大家都能来听她唱，倾心地听她唱。
江福运刚有点响动，她就加以怒斥，弄得江福运伸伸舌头再也不敢说话了。
不过，韦雪云唱歌时，别人也都会停下别的事情来听她唱歌，因为她唱得的确不错，唱完第一句就博得了一片掌声。
连那些小姐们也都热烈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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