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一口气把剩下的五个美女说完，顿时赢来一片掌声，门边站着的服务员小姐的掌声最响亮。
掌声未停，刘主任就端起酒杯，站起来说：“白经理，佩服佩服，听你这么一说，真是大开眼界，我敬你一杯。”白燕也站起来，端起酒杯，说：“不好意思，不能多陪，各位开心点。”说完，和刘主任碰了杯，喝干了杯中酒。
汤主任说：“刘主任，你不是也想成为名士高人，在这里结交才女吧？”虽然汤主任这么说很有些不礼貌，但包间里气氛好，大家嗬哈一笑，也就没什么了，刘主任说：“岂敢，岂敢，咱这土老冒，哪有这个福份。”白燕也不计较，对一桌人微微笑过，脸转向李中，说：“李主编，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今天客人多，照顾不周，大家多多包涵。”李中说：“白燕，你忙你忙，多谢你的介绍。”
白燕又转脸向桌上，说：“各位，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吃得开心点，祝大家好胃口。”桌上的人都打了招呼，白燕离开餐桌，对服务员说：“小张，把我的酒具收掉，做好一点。”服务员点头答应，白燕轻轻开门出去了。
大家还沉浸在刚才的气氛里，李中说：“白燕这美女也介绍完了，咱们继续喝酒，继续喝酒。”说完了，酒杯也端起来了，大家喝干一杯，吃点菜，李中又端起了酒杯，说：“国泰，小冯，你们各找对象，来，刘主任，咱俩再喝一个。”刘主任说：“李主编，咱俩喝不少了。”李中说：“再干一个，加深印象。”刘主任说：“好的，李主编，干，干！”
在李中的带动下，酒瓶里的酒哗哗地往下降，一阵酒，一阵菜过去，万国泰说：“不要说那时候，现在花戏楼这里，妓女也多得很，你们仔细看就能看出来，妓女跟一般人不一样。”严主任说：“妓女跟一般人怎么不一样？”万国泰说：“妓女都显得轻飘得很，反正跟一般良家妇女不一样。”李中说：“要是形象点说，妓女跟小偷有一样的地方，我这只是比喻，不是贬低妓女。”
大家都笑，刘主任说：“妓女跟小偷，有什么一样？”李中说：“你看那个小偷，假如你留心注意的话，你看那个小偷，他不是真要买东西，或者上车赶路，或者游玩看风景，他只是在注意人，注意别人，这一点跟咱们作家也有相似之处，就是都注意人，只不过咱们作家只注意熟人，小偷呢，他只注意生人，看哪个有钱，看哪个容易下手，妓女也是这样，她也只注意生人，她在路边逛来逛去的，或者这站站，那站站，她不是在做别的，她是在观察哪个有钱，哪个革命意志不坚定，哪个是外地的，哪个可以下手拉拢，哪个有可能掏钱跟她上床，职业习惯。”万国泰说：“是这样的，就是这么回事。”
汤主任说：“花戏楼这里真有妓女？等会咱们出去时，留心看一看。”刘主任说：“汤主任，你今晚想留下不走啦？”汤主任说：“只要你刘主任敢带头，发一句话，咱们就都留下来不走了，叫李主编请客，给咱们每人找个小姐来陪陪。”严主任说：“刘主任可不敢发这个话。”刘主任说：“找小姐那是自己的事情，我不能发话，反正各人自便，快活是自己的，出事也是自己的。”汤主任说：“那就没意思了，你公家不掏钱，叫咱们自己掏钱，那还有什么意思。”
说说话，喝喝酒，主食上来，大家吃了主食，果盘上来，大家又吃了水果，吃过水果，万国泰把小托盘里酒店送的打火机和万能刀一人分一个，又散了一圈烟，大家点着，抽了几口。
刘主任说：“李主编，不早了，我们得走了，还有两小时夜路。”李中说：“那好，刘主任，我不留你们了，严主任，汤主任，胡子，各位，我不留你们了，下次再来，一定让大家尽兴，今天不好意思，招待不周。”沙河县的客人都说：“哪里，哪里。”
说完，大家拿了自己的东西，穿了衣服，陆续出门，白燕那边就过来了，跟大家打招呼说：“各位吃好了？”沙河县客人都说：“吃好了，白经理，多谢多谢。”白燕说：“欢迎各位再来。”
李中和蔡胡子走在后面，蔡胡子突然拉了李中一把，李中跟着蔡胡子回到包间桌边，蔡胡子说：“李中，干菜放你办公室了。”李中说：“胡子，你真瞎搞。”蔡胡子说：“没什么，一点土特产，一点土特产。”李中说：“胡子，多谢，多谢。”蔡胡子压低声说：“李中，跟你商量件事。”李中说：“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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