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舒洁说：“李中先生吗？我是曾舒洁李中说：“噢，曾舒洁，你好，我正想找时间告诉你，稿子我已经看了，很抱歉，拖了这么久，这边的事情太多了。”曾舒洁干巴巴地说：中说：“对不起，曾舒洁，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对你的小说说抱歉的，你误解了，我觉得你的小说写得挺不错的，给我的主要感觉，就是语言的感觉好，结构完整，没有明显的败笔，还有些说不清的新东西吧，责任编辑也觉得不错，我们已经留用了，好象是留用了两题，两篇小说，大概在明年的三四月份，能用出来，责任编辑还会和你联系的，有时间再给我们写一点。”曾舒洁说：“谢谢你，李主编，我可以请你喝茶吗？”李中说：“曾舒洁，多谢你的好意，今天太忙了，明天下午我们还要出差组稿。”曾舒洁说：“不一定什么时候，在你有时间的时候吧，我给你打电话。”李中说：“好的，如果喝茶，那就我请你吧，曾舒洁，多谢你的好意。”曾舒洁说：“再见。”李中赶紧说：“再见。”
李中觉得曾舒洁的电话再见得那么突然，好象没有什么过渡，或者让人有什么思想准备，突然就再见了，弄得李中很不适应。
李中又点了支烟，仍觉茎别别扭扭的，不舒服，起来到了小会议室，柳思远、顾文娟、葛芹和李霞，正在给杂志打包，牛皮纸和塑料绳扔得到处都是。
李中说：“哟，只剩女士了，除了小柳。”葛芹说：“这也是体力活哎。”李霞说：“李老师，你没事也来帮个忙吧。”顾文娟说：“这个李霞说话，李中就是有事，也不好不来帮忙了。”李霞说：“李老师，不好意思，我这是实话实说。”李中说：“没事，没事，我就是来帮忙的。”说完，李中就和大家一起干起来了，裁牛皮纸，数杂志，打包。
大家一边干活，一边说话，葛芹说：“李老师，小任跟你说了呗？”李中说：“说什么？小任没跟我说什么？加班费我会考虑的。”李霞说：“不是发加班费。”顾文娟说：“加班费咱们也希望发。”李中说：“加班费肯定要发的，小任回来，我就安排他发。”柳思远说：“葛芹说的不是发加班费的事。”葛芹说：“咱们大伙委托小任跟你说的，他小子没说呀？”李中一头雾水，笑起来，说：“什么事，这么神秘？”葛芹说：“不神秘，不神秘，还是叫小任跟你说吧，他说得清楚。”柳思远说：“李老师，是你手机在响吧？”李霞说：“李老师，正好你不用干活，躲了。”李中笑说：“这谁电话来的，真够及时。”
李中赶紧回了办公室。
电话是牛查理打来的，牛查理说：“是李中先生吗？”李中说：“牛查理，你好，在路上吗？我正在办公室等你。”牛查理说：“李中先生，非常抱歉，我要失约了，请你一定原谅，咱们的会见可以推迟到明天吗？我今天有紧急的事情，去不了岗州，你可以原谅我吗？”李中笑说：“查理先生，我可以原谅你，没关系的，你根据自己的情况安排吧，我明天上午还有时间，明天下午，以及接下去的几天，我都在外地。”牛查理说：“这么说，李中先生，你已经原谅我的失约了？”李中说：“我已经原谅了。”牛查理说：“李中先生，我明天还可以和你会见吗？明天上午？”李中说：“可以的。”牛查理说：“李中先生，那么我明天上午和你联络吧。”李中说：“好的，查理先生，明天再联系。”牛查理说：“好的，明天上午再联系，李中先生，我再一次表示我的深深歉意。”李中说：“查理，没关系的，再见，明天上午咱们再联系，欢迎你来岗州玩。”牛查理说：“谢谢你的邀请，李中先生，再见。”
李中挂掉电话，干脆不去小会议室了，在办公室看了几篇稿子。
小任回来了，进了李中办公室，李中笑说：“小任，什么事瞒着我？”小任一楞，也笑了，说：“李老师，你到那边去了？小柳他们跟你说了吧？”李中说：“没说，正要说，这边电话就响了。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小任说：“到那里高老板就把帐给咱们结了，发票也开给他了，我和小冯又到银行把钱存起来，就打的回来了。”李中说：“那高老板很够意思的，我还怕你们去，他只付一半，或者留个小尾巴呢，又要打电话来回扯皮。”小任说：“没有，他利索得很，因为好销呀，中午印刷厂把杂志送过去，刚才我和小冯看街上，已经满街都是了，他都满大街撒出去了，我和小冯问了一个书摊小老板，他说已经卖出去三套了，照这种卖法，那还得了，不用一个星期，两万套也卖空了，刚才在路上，有个朋友就向我打电话预定杂志了，说街上正热卖，他也不买了，就从我这拿了。”李中说：“怪不得高老板这么利索。”
小任说：“李老师，刚才你问的那件事，走的时候，我是想跟你说的，但小冯在门外，我没法说。”李中说：“什么事呀？”小任说：“就是小冯，咱们都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好象是向着巫精怪的，虽然他嘴里不说，但我们都看出来一点了，我这也不是告状噢，我是觉得不正常，大家也都委托我，一定要把情况告诉你，免得你还蒙在鼓里，李老师，你看小冯从来不正面说巫精怪的不对吧，以前大家也没怎么注意，昨天，顾文娟顾大姐看见的，小冯和巫精怪在路边说话，还说了好一会呢，这肯定不正常，咱们谁都不会这样的，谁会跟巫精怪说话呀？谁都不会的。”李中说：“不可能吧，小任。”小任说：“李老师，可能的。”
李中说：“小任，这个事，我是一点都没想到，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还真要找时间和小冯谈一谈，编辑部不能有不明不白的事情，如果大家互相都有戒心，那就很不好玩了，当然，我不会牵扯到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小任说：“就是的，如果心里总觉得疙疙瘩瘩的，老想着：我可有什么话说得不对味了，那还真不如捅开了的好。”李中说：“小任，你帮我想想，我有什么大的事情做得不对吗？有什么大的事情做得不合规定吗？特别是财务方面，有什么不合法、不合规定的做法吗？”小任说：“那都没有，我觉得都是有章可循的，但是，如果说请人吃饭、打的、编辑部买点日常生活的用品，都按规定做，那就都违规了，一个月三十多块钱的打的费，逗猴玩？”李中说：“这些违规，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如果有人检举，那我就写检讨就是了。”小任说：“那不可能的，规定一年请人吃饭只有两千块钱，那刊物干脆不办。”
李中说：“谢谢你，小任，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小任，你这段时间辛苦些，和小冯一起，把账都查查看看，不是要查小冯的账，看我花钱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看看大的方面，小的方面不管它，吃个饭啦，买个东西啦，打个的啦，不用管它，看看大的方面，有什么不妥，提醒我一下，让我心中有个数。”小任说：“好的，李老师，这两天来不及了，旅游回来我就查。”
李中笑笑，摇摇头，说：“真是烦心的事不断，不说这个了，找时间我和小冯谈吧，小任，今天下午大家都很辛苦，如果晚了，大家就在一起吃一顿饭，你安排一下，我有事，先走一步，明天上午，大家恐怕还得来打包、来加班，反正不管怎么说，明天中午之前吧，一定要把该打的包，该寄的杂志，都寄出去，留到下个星期，拖的时间就太长了。”小任说：“就是的。”
李中说：“小任，给大家发点加班费吧，今天明天，今天晚上再干一会，不要迟于八点，让大家早点回家休息，反正这一段时间吧，加班肯定会不少，你做个详细的表来，当然，这些事情，慢慢你就交给国泰来做了，现在他还不熟，你做个详细的表来，反正你想办法，把表做圆了，每个加班都不超出规定，要不，再找些合法的名目，资料费什么的，给大家发个两千块钱左右，就两千块钱吧，明天上午发，还有元旦，元旦也快到了，你也考虑考虑，看怎么发好，过年费，年终奖，年终奖发过了，你找项目吧，给大家发个六七千块钱，春节再说春节的，反正你想办法，把这些钱发到大家手里，大家辛苦一年，咱们自己辛苦挣的钱，总不能叫大家辛辛苦苦一年，到头来再怪我小气，那我明年工作还怎么做？还有，你叫小冯明天稍微多带点钱，明天上车就给大家发一千块钱，一次性的，组稿补助，你看吧，要不到时候做到住宿什么的帐里也行，钱在帐上放太多了，我看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事，好了，小任，你在这里安排一下吧，我有事先走了。”小任说：“好的，李老师，你先走吧。”
李中是觉得有些累了，想避开嘈杂、应酬的地方，李中收拾收拾，把编辑部买了没带回家的东西带上一些，出了办公室，打的回到家里，洗了个澡，仍在茎上抹了些牙膏，躺在床上，点了支烟吸，想想一天里发生的各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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