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艳艳男朋友的电话，冯德华的事情，刊物合并，牛查理，《纽约时报》李小文，各种事情，琐琐碎碎的，一时想不清楚，李中起身出门，到街头的红房子里吃晚饭。
在红房子里坐定，心绪也平定下来了，李中要了一瓶啤酒，要了一盘红烧鸭杂，要了一盘蒜苔烧肉，要了一碗紫菜虾米汤，要了一碗白饭，眼盯住菜，好好享受这餐美味，红房子的附近哪里放着音乐，是那首著名的“野菜馍馍”，李中耳朵里听着歌，嘴里喝着酒，吃着可口的菜，心里轻松多了，他什么都不再去想，就是尽情地吃着、喝着。
酒足饭饱，李中付了钱，不快不慢地走回家去，到了家里，开了电视，吸了支烟，上床给白燕打电话，白燕的手机仍未开，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李中再给绥绥打电话。
电话通了，是岳母接的电话，李中说：“妈，艳艳不在家吧？”岳母说：“这孩子，恐怕想出国呗？”李中说：“妈，你和爸都好呗？”岳母说：“我们都好。”李中说：“妈，我明天要出差，想和绥绥说说话。”岳母把绥绥喊来，绥绥说：中说：“乖儿子，你在干什么？”绥绥说：“我在学习呀，还能干什么，被你们管得这么严。”李中说：“绥绥，对外婆外公，不准这么说话的，听到没有？”绥绥说：“我知道中说：“儿子，算你聪明。”绥绥说：“什么意思？”李中说：“敌人入侵，警报发出。”绥绥说：“爸，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李中说：“乖儿子，你真厉害，有什么情报，随时告诉我。”绥绥说：“可以。”李中说：“好儿子，再见。”绥绥说：“老爸，再见。”
打完电话，李中就在床上看电视，看到夜里九点多钟，李中再给白燕打电话，白燕的手机还是没开，李中又给白燕家里打了个电话，白燕的母亲接的电话，李中说：“白燕在吗？”白燕母亲说：“燕子不在家，你是哪个啊？”李中说：“我是她的一个朋友，她到哪里去了？”白燕母亲说：“她去香港了，这几天也没打电话回来。”李中说：“那好，那我再和她联系吧，大妈，再见。”白燕母亲说：“再见。”放下电话，李中又打白燕的手机，白燕手机仍关机，李中有些困了，不到十点，他就关了电视睡觉了，睡觉前，脱下内裤看看茎，还好，茎划破的地方，已经变得干燥一些了，李中觉得很宽慰，这东西可不能出什么问题。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李中早上七点多钟醒来，刷牙洗脸，把出差的东西收拾好，然后出门到街边吃早点，外面有点冷，天也很阴，刮着风，李中吃过早点，到洗衣房把衣服取出来，拿回家，然后打的去了办公室。
到办公室，做了点事，回了几封信，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纽向阳的，他问了些打官司和纪实刊物的事，另一个是赵大保的，赵大保说：“李哥，你好，咱们在沈阳，李哥，咱们杂志社没给辽宁出版局发查扣通知吧？”李中说：“大保，发什么查扣通知？”赵大保说：“就是咱们这一期，《文化大革命风暴》，这一期的查扣通知。”李中说：“大保，怎么可能呢？大保，我自己出的杂志，有什么事情我也会承担的，因为是我自己出的刊物，我怎么可能发查扣通知。”赵大保说：“李哥，那咱们就放心了，今天早上听朋友说，说辽宁这边要查扣咱这期杂志了，就想打个电话问问你，李哥，没事了，没事了，李哥，你都好吧？”李中笑起来，说：“现在还好，见到江福运、韦雪云，小苏，帮我问个好。”赵大保说：“没问题，李哥，我问他们。”李中说：“大保，再见。”赵大保说：“李哥，再见。”
小任拿着单子过来了，对李中说：“李老师，刚才你没到的时候，有一个叫牛查理的打电话过来，他说他今天有急事，来不了，请你见谅，他说他今天会再给你打电话的，听他讲话，象是个外国人讲中国话。”李中笑笑，说：“是个美国佬，就是我昨天和你说的那个美国佬，不知道他又有什么事了，那他为什么不打我手机呢？”小任说：“那我不知道。”李中说：“他肯定觉得不好说，有难言之隐，小任，大家都到了吧？”小任说：“李老师，大家都到了，上午抓紧时间打包、邮寄，估计到中午才能做完，另外，李老师，加班费的表也做出来了，你看看这样行不行。”
李中接过小任递过来的表格，看了一遍，说：“可以，就这样吧。”说完，在表上签了字，再把表格递还给小任，小任说：“李老师，你先在上面签个名吧。”李中说：“好的。”在上面签了个名，小任说：“她们几位女士说，等会去买些水果瓜子，在车上吃，还要买几副扑克牌，上车‘斗地主’玩的。”李中说：“那都很需要，你叫她们买吧。”
小任回办公室了，不一会，小冯过来了，说：“李老师，把钱给你。”李中说：“好的。小冯，下午多带点钱，人多，可能花销会大些。”小冯说：“小任都交代了，应该够了，李老师。”小冯把两千块钱点给李中，又说了几句话，小冯也回办公室了。
李中点支烟，吸着，看桌上的稿子，接电话，打电话，不知不觉到十二点了，编辑部打包、邮寄的工作，也做完了，大家各自回家准备下午的出门，李中也回了家。
街上行人不多，天气阴沉沉的，刮着北风，李中先在街上吃了一盒盒饭，方便快捷，吃过了，嘴一抹，回到家里，收拾收拾东西，又坐下来喝了点水，点一支烟，站在窗前吸几口，眼看着几片细小的雪花飘落下来，心里不由有点小小的感触。
时间很快就到一点多了，李中提着小手提箱，出门打的到了火车站，直接进了软席候车室，小任他们都已经到了，只有葛芹没到，大家坐了一会，在软席候车室里转转看看，外面下雪了，雪花很快就大和密起来，不一会，服务员招呼剪票进站了，小任赶快给葛芹打电话，正通话，葛芹拿着手机，说着话进了候车室，皆大欢喜，葛芹说：“看错时间了，差点赶不上。”
一行人挨个剪票进站，上了车，编辑部八个人，正好两个包间，李中，小任，万国泰，还有小冯，四个人一个包间，柳思远和三位女士一个包间，放下手里的东西，女士们都集中到李中他们的包间来了，李霞说；“李老师，斗地主吧，难得轻松这一回。”葛芹说：“就是的，李老师，平时也没有机会赢你的钱，现在是个好机会。”顾文娟说：“哟，你还想赢他的钱，他不赢你的就好了。”李中说：“反正是凭本事吃饭喽。”万国泰说：“我参加一个。”李霞说：“李老师，还有我和葛芹，咱们四个就凑一桌了，小任你们四个人再开一桌。”
小任说：“李霞，你看你忙的，李老师，先把组稿费什么的，发给大家吧？”李中说：“好的，先把组稿费发给大家，这样也分散点小冯的压力，不然他带这么多钱。”柳思远说：“这下子，赌资有了。”顾文娟说：“葛芹，李霞，还是咱们几个玩，你们跟他们玩，这几个钱，在口袋里还没捂热，就装到他们口袋里去了。”葛芹说：“还是跟他们高手在一起玩有意思，能学到东西，再说，他们也不一定准赢呀，手气不好，他们怎么赢呀？”李霞说：“另外，咱们输了，咱们不会耍赖呀？他们好意思硬要女孩子的钱？”万国泰说：“那有什么不好意思？谁不知道钱好。”李霞说：“万国泰，你坏好了！”李中说：“咱们玩小点，不玩大，但钱得照付，不能耍赖。”李霞说：“先玩着看，女孩子的脾气，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变化快。”葛芹笑说：“碰到这样的赖皮女孩子，他们也没什么好办法。”
小冯给大家每人发了一千块钱，车也开了，李中他们分成了两桌，在两个包间里斗起了地主，李中、万国泰、葛芹和李霞一桌，任建国、顾文娟、柳思远和冯德华一桌，他们半关着门，一边吃着水果，喝着茶，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片，一边打着牌，李中觉得，心里的所有事都放下来了，因为是自家人，不必当真，所以打牌也不必动什么脑子，身心真是万分的轻松，车呼呼地往前开，软卧车厢里安稳得很，也没有什么闲散人员来回串。
李中他们这一桌，万国泰牌洗得好，一般都是他洗牌，如果李中洗牌，万国泰就会闲不住，起来打探打探小任他们那一桌的输赢情况，有时候小任也来打探打探李中他们这一桌的输赢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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