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英雄救美是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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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语录———鲁智深:不要以为你很强大就了不起,这世上有很多比我们更强大的力量存在。譬如俺,俺是被一个自称上帝的家伙弄天上来的。他把俺弄来的原因就是他犯了一错误,让一名和俺同叫鲁达的人死在枪下,据说那个无赖之所以死了是因为当时上帝站在他身边打了一个喷嚏,于是他被吹到子弹上了。
他死在西方上帝管辖的地片,上帝却把他弄去了东方,进入俺的身体,而把俺从东方弄到西方当了天使,一个没有酒,没有肉,不能打架,背后扇着肉翅膀的天使。
至于俺和那个鲁达的命运是如何产生的,俺并不清楚,貌似上帝通过了外交途径。
俺不想当天使,俺想回去,俺和史进兄弟的酒还没吃完就被弄来了。可现在俺生气的时侯只能挥挥衣袖,听说下面的人把俺衣袖产生的风叫做“卡特里娜”和“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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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并没注意到鲁达眼放绿光,自顾拭着泪痕,向前来深深地施了三个万福。身后老头儿也跟着作揖。
鲁达看着女子心中想:“不知那个真鲁达为此父女拳打镇关西,以致于惹出命案,是否和这名女子美色有关?”
他心中腹诽古人,嘴里却问道:“你两个是哪里人?”
素衣女子见面前汉子一双铜铃眼盯住自己不放,面色一红,垂颈道:“官人不知,奴家是东京人氏,同父母来这渭州投奔亲眷,不想亲眷搬移南京去了。母亲在客店里染病身故。我们父女二人无奈流落在此。”
“你们便是因此啼哭?”鲁达心中已知原委,仍是明知故问,目光借机在女子身上大肆游走,脑海中不断翻新这名女子的三围数据,只恨那个时代没有胸罩之物,这胸围难免目测不准。
女子轻声答道:“回官人,奴家的委屈却是另有苦衷。这里有位镇关西郑大官人,见了奴家后要强媒作妾,写了三千贯文书,虚钱实契,便拖进府内霸占了奴家,谁想他家大娘子泼辣成性,把奴家赶了出来。”
鲁达接话道:“可是那厮又以此为由,追要原典身钱三千贯?”
女子看了鲁达一眼,眼圈又红了起来,低头饮泣道:“原来官人也听说了此事。奴家父亲懦弱,他又有钱有势。当初不曾得他一文,如今哪里有钱给他?无奈只好在这酒楼卖唱,靠父亲自小教得的小曲儿,每日赚些钱还他。今日生意清冷,我们想起这苦楚,又无处申诉,因此啼哭。不想误触犯了官人,望乞恕罪,高抬贵手。”
鲁达又问道:“你姓什么?在哪个客店里安顿?”
老头儿答道:“老汉姓金,孩儿小字翠莲。只在前面东门里鲁家客店安歇。”
鲁达大笑道:“那个郑大官人,只是个杀猪的屠户,一个街痞无赖,今日却撞在我的手里。”
回头看着李忠、史进道:“你两个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去教训了那个杂碎再回来吃酒,今儿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心肝颤。”
他此刻也不管是梦还是真,娇滴滴的美人就在眼前,哪有不拔刀相助的道理。更何况这种欺男霸女的地痞恶棍一直就是他的眼中刺。他素来信奉“盗亦有道”,绝不肯做欺负平民百姓的事情,鲁达认为自己就算是无赖,也是个黑吃黑的无赖。
史进、李忠抱住劝道:“哥哥息怒。今日吃酒太多,还是明日再去理会。”
鲁达一想言之有理,当前先把这位九纹龙史进收在身边再说。他对父女二人道:“我给你们一些盘缠,你们明日便回东京去吧。说不得他日我去东京办事,彼此还能有缘见面。”
父女二人却没想过鲁达在打女子的主意,应声道:“若是能返回乡里,便是我们的重生父母,再生爹娘。只是店主人家如何肯放?郑大官人便是让店家替他催要这笔钱。”
鲁达心里嘀咕道:“重生父母就不必了,你这个丫头若能作我的情人,我也就知足了。”口中却道:“我自有安排,你放心就是。”
可摸遍全身只掏出五两银子,他信手放在桌上,看着史进二人道:“史兄弟,你先借点银子给我,明日我还你。”
史进道:“哥哥为人豪爽,却小看了我吗?”自包裹里取出一锭十两银子,放在桌上。
李忠也自身边摸出二两来银子。
鲁达把这些散银塞进金老汉手中,吩咐道:“你们用这些作个盘缠路费,明日一早我去店里送你们上路。”
金氏父女千恩万谢,留下自家在东京的地址后离去。
鲁达与史进、李忠又喝了几碗酒,鲁达借酒酣之际执意挽留史进。那史进本来就是个红脸汉子,见鲁达身为提辖对自己义气深重,又想与其远去延安府投奔王进,倒不如暂时跟着这位鲁提辖,便应承下来,只说今夜与李忠回店休息叙旧,明日一早与鲁提辖在金氏父女店外相见。

三个人出了潘家酒肆,在街上分手。史进跟随李忠回客店休息去,鲁达却借口醉酒,让店家酒保扶着自己回到经略府前下处。
深夜酒醒,鲁达猛然坐起,先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在确定一切不是梦以后,他愣怔怔呆坐榻上,一双手塞进自己嘴里,目光茫然望着屋内一切看上去简单而可笑的摆设。
他终于明白自己的过去是真的死去了,而现在才是新的生命。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该喜还是该悲。
经略府管事营内传出一声如狼被夹住爪子的嚎叫,打更的更夫不以为然继续提着灯笼在墙外蹒跚而行,口中自言自语道:“一定是鲁提辖的痔疮又犯了!”
鲁达发出一声悲鸣后,在心中最先涌起的是懊恼,平生第一次后悔自己当年没有好好学习历史,至少没有好好学习宋朝历史。眼下的名人,除了《水浒》中自己知道的那几位,其他的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歹自己此刻是个提辖,”他自己安慰自己:“就先这么混着吧,等熟悉行情了,再考虑去巴结哪位够得上的,凭自己从前摸爬滚打出来的人际关系学还有提前近千年的半吊子知识,在这个时代也算得上人尖子。”想到这些他不禁得意起来。
“当不上封疆大吏,也跑不掉富家翁。只是,永别了,电视。永别了,越野车。永别了,夜总会。永别了,抽水马桶……”鲁达在心里喃喃告别着一切现代化的生活,在那一点点自认为是这个时代最杰出人才的满足感中,他没心没肝地闷头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金氏父女刚刚吃过早饭,隔着栏窗望眼欲穿间,就见鲁提辖大踏步走入店里来,高声叫道:“店小二,哪里是金老住的房间?”
客栈的小二哥提声道:“金公,提辖在此寻你。”
金老开了房门,便道:“提辖官人里面请坐。”
鲁达摆手道:“还坐什么?跟我走吧。” 金老汉急忙带着女儿金翠莲谢过鲁达,担上行李便待出门。
“金公哪里去?”替鲁达引路的店小二挡在门口,伸臂拦阻着。
鲁达不悦地问道:“怎么着?没给你房钱?”
“小人房钱昨夜都结算了。只是郑大官人让小人看管他们,他们还欠着典身钱没有还上。”小二陪着笑脸说。
鲁达看到店小二的第一眼时就感觉别扭,如今仔细一瞧,才发觉这名店小二长得一副暴牙,不笑还好,笑的时候很容易激发别人上去抽他的冲动。
“郑屠的钱我会给他,你他妈给我滚。”鲁达含着叼在嘴里的一截柳枝,眉梢不自觉跳了一跳。这是鲁达前世标准的出手前动作。
那店小二只是赖在门口不肯放行。
鲁达大怒,抬手一掌糊在店小二脸上,打的那店小二鼻血长流。见这厮仍是呲个暴牙,心中来气,一记直拳揍在牙上,拳头和牙齿的碰撞声中,便似砸飞了一个沙袋,店小二直挺挺抛了出去,地板上遗留下两颗麻将牌一般的牙齿。
小二嚎一嗓子滚爬起来,一道烟消失无影。
店主人哪里敢出来拦他这个凶神。
出得店门,远远看见史进扛条大棍走了过来。几人彼此打过招呼,鲁达让史进陪同金家父女二人先行出城寻昨日雇好的车辆。他自己独自一人掉方向直奔郑屠户所在的状元桥走去。
郑屠户这一早正坐在两间门面外的阴凉处,手捧紫砂壶瞄着肉案后的刀手卖肉。耳中就听一声粗喝:“姓郑的在哪里?”
郑屠户扭头看去却是提辖鲁达抱着膀子站在肉铺外。他心中有气,不懂这鲁提辖今日一早为何对坐在一旁的自己视而不见,反而站在不远高声吆喝。只是虽心中来气,却也不愿轻易得罪这位出名的脾气火爆人物。
回身站起笑道:“提辖来了,这边坐。”
鲁达正看着两副肉案后,在悬挂着三五片猪肉的台子前忙碌的刀手,寻找想象中的郑屠户,听到有人招呼,迎声看去,见是个中等魁梧身材的汉子,身上打扮倒也利落,就是左颊处一颗黑色痦子,上面一撮黑毛看起来令人憎恶。
真是无巧不成书,前世给本尊打下擂台的那名黑人拳手也长着这么一颗痦子。鲁达本就是一名记仇的主,看到这颗可恨的痦子,心头越发火起。来的路上原本只打算揍郑屠户一顿,修正历史上鲁提辖的命运,看到痦子后立刻改变心意,非要把这厮打成个高位截瘫才算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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