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轮回就见美女(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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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太平洋吹来的四月潮湿而温和的春风拂过曼哈顿岛。曼哈顿这座属于美国纽约市中心的繁华区域一如往日人潮如织。
如果说世间人几多欢喜几多愁,今天的鲁达就属于发愁的那个。不,确切的说是带着愤怒和沮丧的心情。当街上很多游客眺望曼哈顿西南那座巍然屹立自由女神像的小岛时,鲁达却正用手揉着发肿的脸。
一个小时前,在纽约自由搏击黑拳擂台上,他输掉了最后的一场比赛,整整两万美金的最高奖金与他擦身而过。那是一场不对称的黑拳搏击赛,他的对手是一名身高近两米的高大魁梧的冈比亚黑人,无论是重量还是抗击打程度都远远胜过身高才一米七的鲁达。
“该死的幕后交易,该死的地下赌博!”鲁达愤恨地诅咒着这场不公平的比赛,这时他的耳边传来一声带有地道的北京腔的高呼:“嗨!站住,小偷,抓住那个小偷。”
扭头望去,两名黑人自人行道上飞快的朝他这边奔来,他们的身后是三名和鲁达一样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中国人。
在追来的三名中国人身后,还有十几名没有反应过来的中国老少围着一名手持导游旗的导游小姐,傻乎乎望着这边。
原来是来自中国的游客钱包被多如牛毛的街头小偷抢走了,这种事情在繁华的纽约并不奇怪,全世界的贼都喜欢往繁华地区遛跶,就象苍蝇喜欢垃圾一样。
如果是在平时,鲁达会按照自己已经习惯的美国自我保护规定,驻足旁观或者电话报警,这种事情有警察,而且纽约的警察很多。
但是今天他心情本来窝火,况且被偷的还是带有家乡口音的中国人。尤其让鲁达无法忍受的,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黑小子非常象擂台上把他揍下去的对手。
那名拿到两万美金的擂台对手自然不会再跑到街上抢钱包。但是看到这样类似的脸,鲁达还是很气愤。
于是鲁达在这名黑人经过他身边的一霎那,用英语高呼了一声:“两万,你这个杂碎!”同时飞身纵起,一膝盖磕在他的脸上,膝盖下响起清脆的鼻骨碎裂的声音。在黑人鼻血溅出的同一时刻,鲁达的肘锤毫不留情地砸在他的后颈上。
这名让他气愤的“对手”象个破布袋瘫在地上。
鲁达很自豪地扫了一眼正飞奔过来的同胞,同时斜睨看了一眼那名突然停止奔跑的第二名小个黑人。
他心里道:“小样,爷爷在这里,你想怎么着?”
刚对这名小个黑人伸出左手的中指,鲁达看到对方已经哆嗦着把手探进怀里。
“伙计,算你识相。”鲁达对他大声喊道。
他的手掏了出来,掏出来一把手枪。
“我大日!”来不及多想,多年的训练让鲁达本能地弹身朝一侧扑去。
车来车往的马路上响起了一声枪响。然后是另一个方向传来连续数声枪响。
鲁达扑向地面的时侯看到持枪的小个子黑人扭曲着身体栽倒在地,他的身上迸出几蓬血花。是鲁达平时最讨厌如今感觉最可爱的警察赶来了。
可是鲁达已经说不出话来,头部中弹,神志开始丧失。身体传来一阵阵的寒冷,突然头部疼痛的感觉和身上体温快速失去带来的寒冷感全部消失。他清醒地看着自己躺在地上,听到一名蹲在他身边查看伤势的警察说:“老麦,这个家伙没救了。他还真够倒霉的,搞不懂他为什么不原地翻滚躲避,偏偏要用脑袋去撞流弹。”这是鲁达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因为他的这具离开**的身体在上升,象一个轻气球,快速地融入进阳光里。

不知过了多久,耳中就听有人呼唤:“哥哥醒醒,哥哥醒来。”
张开眼,见面前二人,岁数年长的身穿直缝宽衫,腰系皂丝绦,足穿熟皮靴,呼唤自己的人是位白面无须,浓眉大眼的青年,头戴白范阳毡大帽,上撒一撮红缨,帽儿下裹一顶混青抓角软头巾,项上明黄缕带,身穿一领白色圆领战袍,腰系一条查五指梅红绦丝围带,青白相间的裹腿,足下是一双多耳麻鞋。
环顾四周,却是在一间酒楼的间壁阁子里。
鲁达不禁失口问道:“这是哪里?我头疼得厉害。”
那少年道:“哥哥来此与我们吃酒却忘了吗?这里是潘家酒楼。”
他又问了一个让面前二人目瞪口呆的问题:“我是谁?你们是谁?”
那二人互望一眼,年轻人苦笑道:“大哥忒是吃醉了,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不成?哥哥是经略府提辖,鲁达鲁大官人。小人姓史名进,这位是我习武之时开手的师父,叫做打虎将李忠。”
鲁达居然从一名二十一世纪的自由搏击拳手灵魂附体成了同名同姓的**鲁智深!
叙话中他已清楚是到了宋徽宗年间,虽想不明白自己为何死后变成了北宋鲁达,那真鲁达又哪里去了?可是一想到自己本就无牵无挂,既然死后还能重活一次,心中大感快慰,端起酒碗便和史进、李忠劝起酒来。
只是在内心里,他更希望这一切都是在作梦,甚至连街头挨枪子那一幕都是梦。他一边和史进、李忠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一边暗自琢磨:“兴许等我再睁眼,会发现还是躺在旅馆的床上,不过这个梦做得好蹊跷,竟是有模有样,连喝酒吃肉的滋味都这么清楚。”
这时就听见旁边隔间传来哽咽的哭声。重生的鲁达脑中正糊里糊涂,听到有人哭哭啼啼,不免心中烦乱,拍案高声呼唤酒保。
那酒保素知鲁提辖性情暴躁,听闻呼喊那敢怠慢,楼板响动声中一路小跑颠了上来,抄手问道:“官人要甚东西,吩咐小的,这就去备上来。”
史进和李忠只当鲁达酒后发作,惟恐惹出麻烦对自己外乡人不便,正要劝说,却听鲁达道:“我与两位兄弟在此饮酒,旁边什么人哭哭啼啼?你这酒馆的生意便是这么做的吗?”
酒保急忙弯腰陪笑道:“官人息怒。这个哭的,是邻座儿卖唱的父女两人。不知官人们在此吃酒,想是一时悲苦便哭了出来。我这就去打发他们离开。”
此时的鲁达已非彼时鲁达,他对水浒人物虽无深刻研究,却也大体知道一二,当即醒悟过来,心底诧异自己做的这个“梦”也太逼真了,不由来了兴致,缓和语气道:“你去把这父女二人请过来。”
酒保应诺离去。
不多时,只见酒保引二人来到阁内。一个十**岁的年轻女子,身后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二人手里拿串拍板,都来到面前。
看那女子虽无十分的容貌,也有些动人的颜色。蓬松云髻斜插一枝青玉簪儿,上身一袭素白旧衫,下围红罗裙子,足下淡黄软袜衬弓鞋,也是袅娜纤腰。只是娥眉紧蹙,粉面低垂,犹挂一行珠泪。
这鲁达前世也是在纽约城烟花巷厮混出来的人物,管他欧美女人还是日本女人玩过不少,**一杆金枪自称东方不倒。
如今看到面前女子香肌如玉肤白胜雪,若非眉梢间雨病云愁,面含忧恨,不需脂粉勾抹,只那我见犹怜的神态便让鲁达耐不住要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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