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有缘相会 无故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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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迎面袭来的阵阵凉风,棕泽睁开了眼睛,惊觉,下雨了。听着清脆的雨声,站了起来走进栏杆任由从房檐溅下来的小水珠肆意在身上肆虐,望着漆黑一片的庭院,心中一阵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鼻尖感受着清新再没有半点血腥味道的气息,心中某个角落好像要被唤醒了。心中隐秘的门扉正要开启之际,院门外走廊有动静让一切中止,棕泽迅速警惕之心骤起,感受外面灯光四处游走都是走向别的方向,看来没有他的事,这才放松下来。只是从前院传来的声音也太大了,棕泽不禁皱了眉头,心中不免好奇,不知第几片刻,终是忍不住举步出前院。
一到前院,好不热闹,尺羽林、何太急、石浪蝶、李怀花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子,接着春桃夏青一应守夜丫头都过来了。棕泽真觉眼前这群人是属蜜蜂的,自进门你一言我一语嗡嗡嗡个没完,就不知已是三更时分。冷眼看他们折腾,看着羽林耍猴样用拳分开石浪蝶和李怀花,用脚踢开意欲勾搭怀花的何太急,用嘴巴吵架般吩咐春桃给绿娘准备房间,棕泽把眼睛闭起来养神。
好容易安静下来,李怀花心情怏怏地回西厢,见到棕泽站在门口,大声道,“哟,你还没睡。”
棕泽扫了一眼怀花的装束,警告道,“一会收拾的时候声音放轻点,公主很容易受惊的。”
怀花错愕一怔,还真安静了,乖乖道,“知道了。”接着回厢房去。
忙完一轮,羽林总算有功夫看到棕泽,略带笑意到他跟前,询问道,“怎么?公主她睡了没?”
棕泽满不在乎打量了羽林,讽刺道,“真的很难相信你和明王是兄弟。”说完背对羽林回西厢去了。羽林呆立在那半天才明白棕泽的讽刺之意,可他半点不生气,“是啊,我也很难相信。”
不知王府这群人都混什么的!见过那种热闹的场面后棕泽心中莫名气愤,他也不知在气愤什么,可是心中忐忑,心里好像有什么就要爆发一般。扶刀坐上被雨水撇得微湿的地板,半发怔地看着漆黑的雨景,心里那种惆怅又压上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李怀花收拾完毕,出门远远对棕泽道,“诶,我说你啊,下雨了还呆在这儿吗?”
棕泽受不了安宁被扰,杀气腾腾电光火石就是往李怀花一瞪。怀花真被吓到了,整个人打了哆嗦,可还是勇敢向前把手中的席子毯子放下。
“拿走,我不需要。”棕泽冷冰冰拒绝。
怀花来气了,“我说你啊,你脑袋有毛病不是?保护别人和折腾自己有区别的吧。等下要是病了连自己也保护不了还保护谁啊。难道做杀手就是要对别人对自己残忍吗?”
棕泽眼睛一眯,手往刀柄去,怀花往后跳一步手往腰上配剑扶半分没有怠慢,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动作,胜负好像已经分出来了,棕泽扶刀的手松开,脸上笑了,冷笑,“你连杀人都没见过,居然敢做保镖,看来是嫌活得太长了。”
怀花脸上青了,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感到死亡那么接近,就是跳起那一瞬她仿看到银光向她闪来。“那就是九门刀吗?”
“以你这种三脚猫功夫有资格跟我说话吗?回家多修炼几年再过来送死吧。”棕泽把刀收起来。
怀花被棕泽说得又怕又气,大小姐脾气突现,赌气道,“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啊,我学的是三脚猫功夫,要是尺家二公子在一定能打得你喊爹喊妈!”
“尺家二公子?”棕泽奇怪,问道,“你说的是尺家三公子吧?”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怀花说到这远目叹气,“尺老将军的儿子呀根本就习不了武的。见到猫也叫,见到老鼠也叫,没认真看会以为他是唯唯诺诺的小姑娘一个,到过将军府的文武百官恐怕不是没有见过他,只是认不出他吧。”
想起尺老将军身为一代武将却有一个连看见水果刀菜刀都会哭的儿子会是怎样一个心情啊。怀花闭目,“那位三公子没长到六岁元配夫人一死就已经被尺老将军送走了。”
送走了?还不如说是抛弃了。棕泽如是想,继续听怀花诉说。怀花说到尺家二公子脸上就有颜色了,神气的颜色,“不过天无绝人的,尺老将军曾经对我说过,世上尽得九宫尺剑精粹者非尺家二公子莫属,如果是他的话,一定能把你收拾掉。”
“那他现在在哪?”棕泽冷冰冰又是一句堵得怀花气结。怀花咬了牙,“找不到。我做保镖就是想寻他,可是找不到。”
“找不到的东西就不要对他抱有幻想,不然希望越大失望会越大,有很多东西其实一早就应该选择放弃的。”棕泽抱刀再次坐了下来,看来不想再对怀花多作理会,怀花还不死心想要反驳,被棕泽一句驳回,“时候不早了,没那闲心跟你这种大小姐花时间,有什么白天再说,你休息去吧。还有那些东西,拿回去,我不需要,下次就不会拿些热酒过来。”棕泽说完扶刀埋首闭目养神来下逐客令。

怀花脸上一红,原来对方不是拒人千里之外而是东西没有拿对。怀花堵着气把东西捡起来,狠狠道,“那也还得有下次,下次我才不管你!管你冷死还是累死,哼!”
蛮不讲理颐指气使的大小姐。棕泽给了怀花这个评价。累了,继续休息,尺家二公子,九宫尺剑,有机会实在得见识一下……想着想着,听着雨声睡过去了。
再一次睁开眼睛天已发亮,心想,差不到该到了。心中话音刚落,院门外一个小家伙吧哒吧哒地小跑进院子,口中欢快地叫着,“姐姐!姐姐!”那是桃木矢的小弟弟桃豆儿。自从到了王府这小家伙习惯了有事没事都往葵香叶的院子跑,葵香叶一见到他就笑啊闹啊宠阿就差没把这小家伙捧上天去。这不,天才亮,这小子才睁眼就争分夺秒到西厢来了。
豆儿吧哒吧哒的脚步声骤然而止,原因很简单,棕泽坐在门口。棕泽一半是故意的,真想找办法让这小家伙自动走人,带着这种想法,棕泽瞅了豆儿一眼。豆儿才不管他杀手不杀手,挡我者——一双眼睛水汪汪很无辜地抿着嘴唇盯着棕泽。棕泽冷哼一声,不理。豆儿电阿电阿的,见棕泽不卖他的帐他就不愿意了,嘴巴嘟嘟,可是还是不说话。臭小子。棕泽心中骂着冷冷回瞪豆儿。
豆儿闹脾气了**往地上一坐,眼泪鼻涕都不知是怎么出来的,手就往脸上抹,“姐姐啊!姐姐啊!……”
棕泽目瞪口呆得整个蹦起来了,鼓圆着眼像在说“臭小子你有种”开了门。听见开门声豆儿停了停,可见棕泽还站在门口,反正都做到这份上了,接着哭。
棕泽恨得连拔刀宰了豆儿的心都有了,愤愤退出门外差不多一丈,做了个请的动作。豆儿巴的一抹眼泪从地上以媲美棕泽的身法用最快的速度往房间一溜烟跑了进去。棕泽眉头一抽,接着嘴角无奈地翘起来了。
今天这小家伙又不知会受到怎样的优待了。棕泽等着看葵香叶疼爱豆儿的热闹,没想进了房间却异常安静,只见豆儿趴在床前摇了葵香叶几下接着就眼泪汪汪地回头对他道,“哥哥,姐姐好像病了。”
病了?棕泽飞踏两步到床前,见葵香叶一头凉汗满脸通红,手往她额上一摸,坏了,发热了,还是高热。棕泽飞身出门外叫人,“来人啊!来人!”
“哇,你这么慌张干什么?”怀花一早起来一出房门就见棕泽在大喊。
棕泽废话不说,“公主病了,马上请大夫!快!”
怀花两眼一直,“病了?那好,我这马上通知桃管家。”
“小尘哪去了!”棕泽这近乎暴怒的咆哮。
“那丫头自昨晚就不知哪去了,我去给你向我师兄再要几个回来吧。”怀花说罢迅速往外叫人去了。
怀花脚步轻快地到后院见到明王、梅子、桃木矢和他师兄都聚在一起,走了过去,“你们都这么济济一堂在研究什么?”
“放肆,一大早招呼不打还问我们干什么,这是你问的吗?”羽林教训怀花道。
怀花吐吐舌头,顺次“见过明王。桃管家、尺——大——都——尉。”怀花堵着气打招呼,对羽林的称呼特有特色。
羽林青筋一冒,算了,“槐花,正想找你,见过你们厢房的丫头小尘没有?”
“吓?”怀花眨眨眼睛,“没有,那棕泽今早还发疯似地唤她。”
“那就怪了,桃红说她昨天晚上没有回房间陪她。”
“还是先别说这个了,公主病了,嚷着要请大夫,还是先请个大夫过来再说吧。”怀花道。
一听见葵香叶病了,醇和梅子来精神了,“你说什么!我妹妹(公主)病了?”
羽林也跳上一跳,“春桃!快去请陶军医,不,多叫几个大夫吧,看他们谁有空就尽快过来。”
听见最心疼的妹妹病了,醇怎么坐得住,训斥道,“你们怎么照顾公主的!”
梅子从羽林那知道醇的病情,一见醇动怒,急了,急忙劝道,“不要动气,公主每到这种季节是很容易着凉的。而且西厢的人手向来不够。”
“人手向来不够?”醇继而瞄向羽林和桃木矢。
羽林汗颜,“别瞪我们,我们有安排人的,是你妹妹不愿意,怪不得我们。我这就管她愿不愿意配一支军队过去,行了不?”
醇闷气一起把正在享用的早饭一拨,看来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说起小尘,梅子倒想起什么,“你们说的那小尘不见了?昨夜我问棕泽,棕泽老早说她怕碰上脏东西回房去了,那才是入夜的事情。小尘没有回过房间吗?”
听梅子这么一说,这大白天莫名其妙一阵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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