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决胜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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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夜色中的城市,灯火辉煌.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织成一条条五彩缤纷的光带。而就在这辉煌的夜幕下,又有多少惊天动地的事在悄悄地上演?
黄岗区外围道路上,数十辆军绿色的卡车混在车流中静静地往市内渗透。车上罩了绿色篷布,而里面坐的是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这些武警都是从全省其他县市抽调出来,专为了黄岗派出所这一案子而来的。他们在各自领导的指挥下,径直扑向各自的目标。
明星路与海港路交叉口的治安岗亭内,两个警察正和一个女子在里面调笑,动作轻薄浪荡。“呯呯”的敲门声却不时时机地响起。警察仅仅是看了一眼门口,不理他,继续嘻嘻哈哈。可敲门声还在不紧不慢地响着。响了二分钟,两个警察火了:“是哪个王八蛋吃了豹子胆,这时候来打搅!”抓起警棍就冲向门口。
门一打开,“**”三个字还没骂出口,两人已经像石像一般凝固了!几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冲着两人的面门,那是武警制式冲锋枪!
几个武警持枪对着二人,跟在身后走进岗亭。这两个警察有点回过神来了:“几位。。。。。。可是武警部队的?我们是同行,误会,误会!。。。。。。”话音未落,跟进来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少罗嗦!”几个人三下五除二,把两人身子反扭,顺手把警棍手铐全下了。然后用他们的手铐把二人反铐起来,拉着就往外走。门外停的一辆军用卡车,后厢门大开,众人老鹰抓小鸡般就把两个警察扔上车去。
而这时,外面的来来往往的车流还在不断穿梭。谁也不知道这岗亭里发生了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
梦桃源的士高,灯光闪烁明灭,音乐震耳欲聋,舞池里的红男绿女们扭腰摆腿,摇头晃脑。一边的吧座上,一堆堆吞云吐雾的人双目微闭,飘飘欲仙。而兜售毒品的人来往穿梭。空气中的秽气中人欲呕。
“呯”的一声,舞厅大门被撞开,十几支枪的枪口对准了里面的逍遥君子。
“啪”一声枪响,随即是一声断喝:“所有人立即蹲下!”
音乐中断,灯光还闪烁不定。但所有人都听见这声枪响了。一时场子里尖叫声不断。来往奔忙的人,急忙往地上趴的人,还有人在偷偷地往隐蔽片藏东西的,混乱成一团。
不一会儿,灯光大亮。众武警看着黑鸦鸦一片蹲在地上的人,没有一个敢乱动的。心中终于一松。这个地方又被控制住了。
欣欣发廊的老板娘正坐在沙发上跟一个顾客**。三个理发工正忙个不停。发廊的门“呯”被撞开,十来个武警鱼贯而入。冷冰冰的枪口对准在场的每一个人。几个洗头女吓得脸色煞白,蹲在地上话都说不出来。老板娘一惊:“武警同志!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没有干什么坏事啊!你们派出所的胡所长可以为我们证明的!你们可不能在这里乱来啊!”
“你给我老实点!”一个武警拿枪管捅了捅她的头,“别乱说乱动!否则有你好看的!”而此时,好几个人已经持枪冲到楼上去了。
老板娘这下傻眼了。这些人是什么来头?怎么为次行动没有派出所的人带队呢?而且事先也没有一个通知。楼上那十几对野鸳鸯这下子跑都没处跑了。自己的生意这下子也全泡汤了。这个胡用武,到底是中了哪门了邪,出了什么事了么?想到这里,她慢慢地挪到电话机旁,偷偷拿起电话。刚要拔号,“啪”的一下,一枪托下来,电话机被砸成几大块。同时一个耳光搧过来,打得她脸上马上肿了一大块:“叫你不要乱动!蹲下!”
老板娘这下子真听话,话音未落她已经瘫在地上了。这时,楼上脚步声乱响,一串人垂头丧气的被枪指着押了下来。看见老板娘,几个嫖客恨恨地咕咙了几句,没敢让脏话说出口。看来他们在上面也被“教训”得差不多了。
老板娘和众人一起被押上军车,眼睁睁地看着武警们夺她的店里进进出出,搬出一件又一件东西,把所有能翻的地方都逐一翻过。整个铺子一片狼藉。想着几年的心血才成这个样子。这一下子就全泡了汤。心里那个痛啊。可是,这又是不是报应呢?
。。。。。。
各个小组的情况逐一汇报上来。进展都很顺利。只是在龙都夜总会那儿出了点事。龙都夜总会是大、龙帮的总部所在地,有武装人员持枪守卫。武警冲进去的时候遭到阻拦,双方发生了枪战。武警有三人受伤,匪徒则有七人被打死。其余人都放下武器投降了。在那里发现一个地下仓库,里面有大批枪枝,还有囤积的几十公斤海洛因。可惜的是,大龙帮老大黑豹趁乱逃脱了。武警正在布控追缉之中。
坐镇指挥的副厅长一面听着汇报,一面对局长说:“看来这雷霆万钧之势确实是势不可挡啊。只此一夜,黄岗区变色罗!哈哈。现在就看你那个罗怀玉的了!他要是能抓到胡用武,我们就可以说是大获全胜。否则,还只能是成功了一半。如果让主犯逃脱,我们都有干系啊!”
局长点点头:“我相信这个家伙。如果不出意外,他一定能行的。”
罗怀玉带着四十人的队伍直扑黄岗派出所。毕竟派出所是胡用武的根本重地。这里的戒备一定是非常严密的。更何况前不久方玉夜闯派出所,还杀了一个吴其仁。那就更让他们小心了。因此罗怀玉也就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准备。
他带着众人直扑派出所大门。门卫室里现在都加了一个民警值班。一见一群人黑鸦鸦地冲过来。没等众人到面前,先就慌了。“呯”地对空一枪。

枪声一响,罗怀玉知道不好。带人如飞般扑进门卫室,把两个守卫控制住。直接带人就往大楼内冲去。
楼内晚上本来就没有多少人。只有几个窗口有灯光透出来。外面的枪一响,几乎所有房间的灯全都灭了。楼道里只听见“嗵嗵嗵”的脚步声和几声零星的喝斥声。罗怀玉带着人直上三楼,到了所长办公室门外。一推门,门被反锁了。再退回去一冲,“轰”把门撞开。罗怀玉一个翻滚进入房内。手中枪四处一指。没有反应。他站起来,打开灯。才发现房内一片狼藉。窗户大开,夜风阵阵呼啸着旋进来,各种纸张四处飞舞。文件柜下一堆火烧得正旺。烧的都是些文件什么的。几个武警上前扑火,罗怀玉走到窗口,下面是黑沉沉的一片。看不见半个人影!
首犯胡用武跑了!
局长和副厅长得知这一消息,各自叹了一口气。局长拿着电话,一口气下了一连串的命令:命令机场、车站、码头全面戒备,各出城要道全部设卡,加派警力,阻截胡用武等人出逃路径。城内由武警控制,开始在嫌犯可能出没的场所进行地毡式搜查。发布通缉令,在全国范围通缉胡用武、黑豹等人。发动群众,全面检举揭发派出所以前所作的违法乱纪的事,平反冤假错案,释放无罪被囚人员。。。。。。
罗怀玉见局长这么忙碌,都是因为自己没能及时逮住胡用武所致,心中未免怏怏。走出公安局,一时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一拍脑袋,想起一个地方来。。。。。。
胡用武在罗怀玉他们到来前十分钟,收到一则信息。寻呼台传给他一句话:“风暴要来了。快逃!”这是他一个上层线人刚得知消息,在最后关头通知了他。他急忙收拾东西,把文件柜里的文件一股脑儿翻出来,一把火点了开去。恰在此时,大门外传来枪声。这一下让他受惊非小:来得这么快?没时间了,他从窗口爬了下去。从一边的围墙上翻出来。急匆匆逃到大街上。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往火车站奔去。他想的是,这时的飞机场肯定是不能去了。还是先坐火车离开海州,再想办法从别的路出国吧。
等局长下达封锁机场车站时,他已经上了开往昆明的特快列车,列车已经缓缓驶出站台了。
胡用武拿着找列车长软硬兼施得来的卧铺车票,找到自己的铺位,一仰头躺了上去。脑子里却在翻江倒海:这次是个什么样的运动?为什么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是不是专门针对我来的?还有,来的这些警察是从哪儿来的?要是用的市里的人自己早就知道了,也不至于这么被动。还有,自己这次能不能逃得出去?还能不能东山再起?想了半天想不出个头绪,一翻身又坐起来。这一下动静大了点,把对面上铺一个人惊醒了。他一侧身转过来,面朝胡用武,脸上是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哟!这不是所长大人吗?怎么肯屈尊坐这种车了?是不是公家的车都派出去了,没给你留一辆啊?”
这个人竟然是方玉!
胡用武看见是他,竟然嘿嘿笑了:“小子,别以为老子现在落难了,你就可以骑到我头上拉屎!告诉你,老子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想挑我?还嫩了点!”说着一伸手从腰间掏出了枪。
方玉摇了摇头:“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现在你已经是全国通缉犯了。还想在这火车上动枪?再说了,你那枪在我眼里,也就跟烧火棍差不多,还是别在我眼前显摆了!”
胡用武呵呵冷笑两声,慢慢地勾动了扳机。“呯”子弹出膛。可当子弹飞到对面上铺时,方玉已经没有了踪影!
胡用武大吃一惊:这人是人是鬼?竟然能躲过子弹?看起来是匪夷所思的事,竟然让自己撞上?正愣怔之时,方玉从旁边一掌劈过来。“啪”一声脆响,胡用武手中枪腾空而起,撞破窗户玻璃飞了出去。
胡用武大惊,顾不得右手虎口火辣辣地痛。一个虎跃,前扑到对面床上。再一缩身,双腿连环往后踢出。要是对方此时扑上来,这两脚定叫他好受。
可是方玉根本就没有扑上来。他坐在床上,冷笑着看着胡用武的表演。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这让胡用武更是心虚。他虎吼一声,猛地立起来,撞开包厢门冲了出去。
方玉跟在他后面,斯斯文文地走着。看着胡用武失魂落魄般在车厢里东倒西歪往前走。穿过餐车,又过了软座车厢,到了硬座车厢。
车厢里人多嘈杂,乱成一片。胡用武跌跌撞撞往前面走,迹近疯狂。引起车厢内一片片惊呼。列车员想上前制止,却被胡用武一掌劈开。胡用武来到厕所边,一闪身钻了进去。“啪”把门关上了。
方玉紧跟上去,一掌劈开厕所门,一进去,只见里面窗户大开,夜风呼呼灌进来,列车的响声“呼隆隆、呼隆隆”震耳欲聋。胡用武身子已经大半个探出窗外,只剩下两条腿还挂在窗户里面。
“想跳车么?”方玉心一横,冲上去抓住胡用武两条腿,往外一送。只听得外面车轮撞击铁轨发出空空的响声。列车已经到了桥上。方玉把手一松。一声惨叫,胡用武从车窗口跌了出去。半晌,才在风声中听见“扑通”一声。他是掉进了水里了。
方玉只觉心怀大畅,忍不住仰头长啸。啸声中一回头,见几个乘警正向自己冲过来。苦笑一笑,一探身,也从那窗口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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