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彩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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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惊雷没有打扰女孩,觉得只要能够像这样紧紧怀抱着她,扶持着她,不让她再受到伤害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不过,如果再需要额外一点要求的话,他心里向万恶的神,啊,不对,最好是有求必应的神祈祷:让时间停止下来吧!让她永远也别从我怀里离开。
没有反应。
时间一点一滴的溜走。身外彩云依然来去匆匆。
也许要求得太多了?那么就在这段要求前面加上一个时间:希望是一——万——年!年!年!年!
只有心底的回音,没有神的回应。
布惊雷暗暗发誓:一定要打倒神!这群没用的家伙!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布惊雷终于明白女孩不动也不说话的原因了:她在练习站立。
站立原本是人类最简单的一个动作。但对于获得新生的女孩来说,却成为一件非常困难的挑战。短短的一段时间之后,她的双腿就剧烈颤抖起来,似乎已经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然后她的腿抽筋了,身体失去平衡,倒进布惊雷怀里。
抽筋引起的疼痛使女孩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一颗接一颗流下。但她一声不哼,咬紧嘴唇,控制着自己不发出惨叫。
布惊雷顿时就急坏了,连忙让女孩倒卧在云彩堆里,把那双长腿抱在怀里用力扳着。他不敢用元素化身术抽取云彩里的力量。那力量太大,稍有不慎就会伤到女孩。所以他完全凭借的力量阻止女孩的腿抽筋。不知道是因为紧张、焦急,还是力量实在太小,很快他就满头大汗,看上去似乎比女孩更狼狈。
不一会儿,女孩的抽筋止住了。
布惊雷看到女孩一脸疲惫的躺在云朵里大口喘着粗气,脸上不再有痛苦的表情,一颗怦怦乱跳的心这才平静下来,但不到半秒钟,那颗心以翻倍的激烈速度再次猛跳个不停。但他已经不会注意这些小事情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一双眼睛上,而眼睛里的目光则落在躺在云朵中的女孩身上,更准确点说,是落在她掀起的魔法袍下边。
魔法袍因为女孩的双腿高高翘起而滑落到大腿根部,因为要止住抽筋而高举起来的双腿此时正在布惊雷怀里。(读啦网网友发布)顺着那双肌肤细腻、曲线优美、毫无瑕疵美腿向下看,女孩的秘密因为失去了魔法袍的保护而半遮半掩的呈现在某少男呆滞的目光里。
那个禁区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布惊雷视线里。当两个人在海岛上相遇的时候,当他们在战争号角吹响,互相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当这对男女躲在德拉贡(Drag的半颗头颅里横渡罡风屏障的时候,他都看到过那个地方。那个时候他的目光会感觉刺痛,他不忍心看到女孩如此的落魄。换句话说,他当时没有动歪念头的心情。
但现在他有了。
苏醒后的女孩给了布惊雷不一样的感觉。他真真切切地感到她是一个美丽的生命,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有痛苦、有欢乐、有知觉,有感情。他希望了解她,亲近她,保护她,永远守着她。他有了,所以想法也就多了。
随着熟悉程度的增加,男人对女人的想法通常都会越变越多。
布惊雷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想法究竟是什么,现在的他只是本能的试图看清楚那半遮半掩的魔法袍下每一厘米的细节。可惜的是那越跳越快的心脏抽走了他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双腿一软,无力的坐倒在女孩身边。
无意中,他看到了女孩的眼睛。
女孩漂亮的大眼睛上似乎蒙着一层水光,使她的眼神朦胧迷幻,正如她此时迷茫的思索。她在回忆,因为她感觉现在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对劲,必须做些什么来改变这种感觉。但是猛然间又想不起应该做的事情。
布惊雷却替女孩想起来了:因为妖精对女孩的虐待,使她几乎丧失了羞耻感。原本应该属于女孩本能反应的一些行为反倒需要竭力思索才能记起。
他立刻感觉自己就像是欺骗小红帽的大灰狼,讪讪的伸手帮女孩拉了拉魔法袍的下摆,遮住了半截结实圆润的大腿。这个看上去很好心的动作立刻点醒了女孩。她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赶紧把那双长腿全都缩回魔法袍下。羞答答的垂下头去,就像一只美丽的天鹅在低头欣赏水中自己的倒影。
布惊雷再次被女孩迷住,目光再也离不开她的身体。
这次可以放心大胆地看了,没有不宜镜头。
经历过腿抽筋的事件以后,女孩的某些本能似乎被唤醒,在和布惊雷接触的过程中开始设下很多禁区。对此,布惊雷是又高兴又懊悔。高兴的是女孩开始向正常的方向过渡,懊悔的是当初没有狠下心来趁人之危。

唉,过这村没那店呐。
不过,布惊雷和女孩发生接触的机会并没有减少。
女孩最初练习站立的那几天,布惊雷像个保护神似的将她半揽在怀里,因为她的腿用不上力量,时间稍微一久就会摔跤,所以很需要这种帮助。
当女孩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站稳以后,布惊雷开始给女孩做恢复性按摩。她双腿、双臂以及腰上的肌肉最初都是僵硬的,在恢复过程中又开始不停的抽搐和颤抖。那种痛苦很需要以按摩的方式来放松。
按摩当然是直接作用于肌肤才能起到最好的作用。
对布惊雷来说,那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种体力活了;而对于女孩来说,则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当布惊雷把事先摩擦得又红又热的大手覆盖在她又娇嫩又柔软的身体上的时候,她总会不能自制的微微颤抖,之后就把头埋在双臂之间,一副羞不可抑的样子。
接下来就该练习走路了,女孩摔跤的次数变得更多。布惊雷明知道有软软的云彩保护摔不伤她,但一颗心总是放不回肚子里。愁眉苦脸的,跑前跑后护着女孩。
女孩这时候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反倒开始用微笑安慰布惊雷。
云海之上,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就这么经常互对着傻傻的笑。似乎心头再也没有事情可以让他们烦恼。
云海上是崎岖不平的,女孩摔跤以后经常会滚出很远。肥大的魔法袍一个遮挡不住,就露出大片春光。每当这时候,女孩就气呼呼的要布惊雷转过身去,或者闭上眼睛。之后两人再面对面的时候,不由得就会扭扭捏捏起来。
女孩决定改变这种尴尬的情况。她向布惊雷要来德拉贡(Drag皮、牙针与晒干、抽成一丝一丝的肌肉纤维,准备给两人制作一套内衣。对于布惊雷的手艺她可是见识过了,根本就不指望。
可女孩的手艺更是可以用血腥来形容:她总会用各种不同的方式扎破自己的手。
然后她嘴里含着修长的、纤细的手指,眼泪汪汪的看着布惊雷,似乎在诉苦,又像是在求助。但看到布惊雷眼里全都变成了:她在诱惑我!
他很想替女孩含着那出血的手指,但却没有付诸行动的勇气。
通常男人对女人想法越来越多的时候,顾忌也会变得越来越多。
真是,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好在女孩很聪明,至少在缝缝补补上面她比布惊雷有更多的天赋。两人的内衣经过许多鲜血考验以后,从最初的开口面粉袋变成了放大版手套,接着又进化成不对称多边形,最后在直角三角形、平行四边形以及菱形的方向上越走越远。
趴在云彩上面,借着从云缝里透射上来的星光,布惊雷痴迷地看着女孩咬牙切齿的和手里的两张德拉贡皮浴血奋战,越来越确信这个姑娘一定会开创一条新的时装之路。她那富有创意的手艺足以让这个世界感到惊悚。
“拿着,去那边穿上!”女孩余怒未消的把一件纯手工、限量版内裤递给布惊雷。布惊雷真的很想说点什么让女孩为自己的劳动成果感到高兴,但那个不等腰梯形的确很难适合已知的所有赞美词。
女孩看着布惊雷搜肠刮肚的样子,不由得绽放出一个让星空也骤然失色的笑容来。
完成了内衣制作,布惊雷和女孩在云海上也已经度过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对这片陌生的天空也有了更多的认识。
彩云之上的天气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这里会刮风,有电闪布惊雷鸣。更可怕的是有时候云朵会堆积得越来越高,进入罡风屏障,然后被里面的风撕成碎片,磨成水滴,一部分落下来,一部分升上去。于是天这边哗啦啦的落雨,海那边淅沥沥的雨落。长长的雨线似乎连接着海与星空。
布惊雷和女孩却没有闲情逸致在雨中观景。他们要逃命啊。当云朵开始堆积的时候,布惊雷就背着女孩向更下层的云区转移。不然就会被送回罡风屏障,就算有命从另一面出来,也免不了从高空掉到海里摔成肉饼。
至于那半个德拉贡的脑袋,早就埋进彩云堆里不知去向。幸好早些时候布惊雷从上面收集了些血肉。又借用雷电的力量点燃了半只犄角,既可以当作照明用的烛火,又能用来烧烤肉食。当布惊雷嘴里嚼着德拉贡的肉,手里举着它的角,怀里揣着它的涎油,身上披着它的鳞皮漫步在云彩中间的时候,觉得那个大蜥蜴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凶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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