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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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泥沼是越动越深啊!尤其是滩上了了所谓的‘国事’。瞧这都深夜了,我还得费劲的揣摩樊天秘部抱来的消息。
前几日是下了令让他们理份樊天‘高层’的关系清单,这帮人不知是出于什么动机,传来的资料上至宫墙内史,下至乡野流言全都囊括了。该说真是工作细致吗?我苦恼的拿笔在铺在地上的独家人物网状关系图上又添了个名字。
不过还真是怪不了他们,本来这权利层的事就不是一般的错综复杂,我给的范围又那么模糊。但要我把自己的意思说清楚又实在费力,况且他们也未必就理解。所以到头来还是只能辛苦自己。
“司徒,拿张纸来把我最后用红笔圈的名字抄下来,”我扶着因趴在地上写字一晚上没直过的腰站起来,冲司徒指了下我奋斗一天的成果。说实话,真的惨不忍睹,名字,线条圆圈,各种奇怪的符号,所以,只能让人重抄。
司徒倒也老实,乖乖的抄。我喝完一壶茶的时间,他就交了卷。我接过扫了眼点头,对他的努力表示肯定,然后有还给他,“名单上的人让埋伏在樊天外的影部分三批处理了,叫他们注意点,每次出几个,其他人掩护,别暴露了,完了我还有事让他们做。”
司徒看了眼名单,“主子三批怎么分?”
“随便!”
“那处理方式有要求吗?”
“保持一致。”否则没效果。
司徒很敬业地再没问,直接去传令了。我也就懒得给他解释为什么名单上,会上至妃子下至厨子都包含的问题。
当然我忙地同时,司徒也不轻松。我个人认为有个像我这样一天一个主意的主子绝对是他人生的不幸,当然我不会告诉他。
“主子,留在风遥身边的人传来消息说那人昨晚到了……”
“恩”,我漫不经心玩着手里的杯子,不排除走神的可能。
“昨晚平王曾去过!”司徒声音加大了点。
“知道了!”我打了个哈欠,看了他眼,让他继续说。
“主子不管吗,平王可是……”司徒难得对我质疑一次。
“那是哥哥自个的事,我怕是想管也难管好!”算是为自己辩护一句。
“主子的意思是陛下知道?”
“恩,恩”头一点一点的像啄米一样,这些天都没睡足,我这是干什么都能打瞌睡。按了按太阳**,看司徒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不由偷笑。
怕是不止知道,还有故意纵容。先前在寒崤国我就传了口信让他小心三皇叔,那时他也不过回了个,知道了。云决那人与其说是看得通透,不如说是从来没信任过人,估计唯一的例外也就我一个了。
既然知道了,也没见云决有动作估计是他觉得时候没到,要不就是罪名不够,三皇叔那么难缠的人,大概不会留多少把柄让人抓。这次不知道是不是云决计划好的要用互迁来引蛇出洞。想来这个时候甄氏刚压下去,皇叔权利正大,这会还可能争取到樊天的暗助,此时不反更待何时。
不知道叛国谋反的罪名够不够把这树大根深的毒木给彻底清了啊,我冷笑
说到狠,我是拍马都追不上云决。欲擒故纵,借力打力的把戏一向是他最擅长的。我既比不过他,何必自找麻烦呢。
况且现在如何牵制风遥以及他背后的樊天已经够费我脑子了。
幸好接旨的时候我是获权可以不跪的,不然我的膝盖就可以直接报废了。看和章在那脸不红气不喘地念着那张绕得我头疼的圣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以前那些人接旨时都那么感动了——听完不容易啊!
主旨大意是把我夸了一通,虽然我估摸着这夸我不是主旨,但它所占的篇幅长得实在让我不得不怀疑。然后是一堆的官名砸在我脑袋上,虽然听上去都不怎么高吧,但权利是实的。皇宫里的禁军和京畿附近那点驻兵都归我管了,最逗的是我的主职位居然是一个类似礼部尚书,或者说外交部长内的职务。

所以,当和章念完之后,我的第一举动不是领旨谢恩,而是抓这他的脖子问了句,抗旨大概是个什么罪名!
和章看着我一乐,开口就道,“奴才算明白陛下为何让和章来宣旨了。”
讽刺!倒也是,如不是一直跟在云决身边的和章,换个嘴不严的人把我这接旨全过程人传出去,我怕是会给人参死。
“哥哥他什么意思,”我皱眉,明知道我不是做正经事的料。
“陛下的意思那是做奴才的可以揣测的,”和章一笑,换了个类似哀怨的语气道,“倒是这些日子以来要为王爷寻个说法的人不少啊!”
“为本王讨说法?”皱眉,什么状况。
“那是,自诏云建国以来就没有过王爷您这么闲的王爷,”和章把圣旨塞到我手里,也不笑了,“现下那个王公贵族没个官职的,也就是朝廷供的闲人。本来是以您的身份是早该封的,但陛下那觉得封低了显不出尊贵,这高了又怕开了不好的先例。这回与寒崤国结盟,宁王您是立了大功了。底下有脑子的还不赶快顺了陛下的意啊!”
“没看出有什么特别啊,”我打开圣旨把最后那点又读了一便。
“别的奴才愚笨猜不出陛下的深意。可禁军和驻兵这块,宁王看清楚了,陛下可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托给您了。”和章声音低低沉沉的传来。
“峥儿找我吗?”
“恩?”我睡得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对了下焦距,看到眼前有个白影。
“真不公平,朕可是一听到通报,就急急结了与左相的商议赶来的啊,”声音听着是无限委屈,人却好整以暇地坐到我对面开始喝茶。
在我经历完类似低血糖的醒后痴呆状况后,终于想起,我是来找眼前这个人麻烦的。于是我迅速翻出那张被我蹂躏地不成样子的圣旨,在看到到对面人挑眉的动作后,尴尬的笑着象征性的把它撑了撑。
为了表示严肃,我干咳了声然后开始在圣旨上找官名,没错就是官名,按照司徒的说法,诏云宁王对朝廷官职的熟悉程度远不如自己最小的侄儿,话说那小屁孩才5岁。
“峥儿不记得自己被封的官名了,”云决很了然的说了句。
那还不是你当年惯的,我怒瞪,然后干脆把那块布甩开,“有什么你直接说好不好!不要拿我不会的整我。”
“你还有做不到的事?”云决端起杯抵着唇,低低地笑,那样子明摆这就是有气。
然后我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便自己这些日子所做的事,最终锁定。
“我保证以后不乱来了!”我诚恳地就差竖两跟手指发誓了。
“还知道错了,”放下杯子收了笑,云决改用手支头,摆出一副打算听我忏悔的样子。
“那次淋雨是真的心情不好,”我的辩白算得上空洞。云决微点了下头示意我继续,于是气氛就僵持了。
“你别把这么重的责任交给我好不,我做不好的,现在又是非常时期,”我示弱的低头小生的说。
“你长大了,自己有谱就好,这段时间给我呆在家里反思,那些事我会找人做的,官职先挂你身上,也提醒你点”简单做了总结,云决起身走到门口了,又转回身,脸上恢复一如既往的微笑,手抬起来,“先去用膳吧,都这会了”。
“哦,”我闷闷走过去拉上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又变成我是任性小孩的状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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