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名留史册的醋坛子和巨绿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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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业诩脑袋轰的一声,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果真是上房府来说媒来了虽然心里有所准备,可听到母亲这么说,一刹那间,心中还是有些发闷。
对房淑自己心里还是挺有好印象的,知书达理,美丽温柔,乖巧可爱。可是,还有一个郑燕怎么办?万一这亲事说定下了,那和郑燕私下定情的事怎么处理?如何去面对郑燕?自己都没告诉过家人有这么一回事儿。李业诩心里有些乱,多年来第一次感觉有些无所适从。高门大阀府上的婚事可不会是闹着玩的,亲事一定下来,如无重大变故,谁会反悔?
在这些高官权贵眼里,儿女间的感情是小事,这脸面失了是才大事,这一切李业诩都是无力去改变的。更别说这事儿李靖都亲自出马。
“房夫人…”李业诩结结巴巴想说什么,房夫人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李夫人,侄儿我是越看越喜欢,容貌俊秀,才情颇高,志向远大…我家老头,一向喜欢对年青人吹胡子瞪眼地挑毛病,但对侄儿却是赞不绝口…”
“房夫人,我也问过我们家冀儿,以前他也曾见过你们家淑儿几次,还真看上你家闺女了…”
李业诩一听,恨的咬牙切齿的,是谁说自己看上了房淑?母亲当日曾问过自己有没有中意的姑娘,自己没说是谁啊?!一定是李业嗣那个多嘴的家伙在母亲面前说起过,自己和房淑曾几次一起游玩,让母亲以为自己中意的人是房淑。
“李夫人,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就不要说你家、我家了,听着生份…”
“哎…房夫人,那要不我和我们家老爷子商量商量,挑个好日子,把这亲事就定下来,您看如何?”
“我也正有此想法…”房夫人眉开眼笑,“都老半天了,不知他们两个老头子,在那儿嘀咕些什么…”
李业诩痛苦的在一边插不上话。
即使插上话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娘…”只听门外一声大喊,一个小身影快速冲出进来,投入房夫人怀抱里,李业诩一看,正是刚才被房淑赶走的房遗爱。
“娘,没人陪我玩了。刚才我去找大姐,叫她带我出去玩,大姐竟然不理我,叫我自己找人玩…”房遗爱搂着房夫人的脖子撒着娇说道,“娘,你陪我去玩吧。”
让所有人惊奇的是,贤惠端庄的房夫人对房遗爱当着他们的面如此无礼的举动竟然丝毫不责怪,只是拍拍房遗爱的身子说,“俊儿乖,你去找你大哥玩吧,娘在陪客人呢…”
李业诩和母亲王氏相对一看,也有些目瞪口呆。当着他们的面,房遗爱这样的行为竟然任其为之,这房夫人也太溺爱儿子了吧?!说不定,房遗爱的窝囊性子就是让他母亲给宠出来的。房夫人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异常宠溺孩子的母亲,丝毫不象一个心眼特小的醋坛子么…难道只是在房玄龄纳妾的事上,才露出泼辣的本性?
“娘,大哥也不陪我玩…”房遗爱在房夫人的怀里蹭来蹭去。
“遗爱,来,我陪你去玩吧…”李业诩正想找个机会出去透透气,好好想一想事情。
房遗爱听到李业诩愿意陪他玩,高兴的从母亲怀里出来拉着李业诩的手说,“你带我玩什么?”
“你想玩什么我就陪你玩什么…”
“那好吧,业诩贤侄,你就带俊儿去后园玩一下吧,俊儿,要听李家哥哥的话啊…不能出府去。”房夫人一脸疼爱的神色。
“你要玩什么?”李业诩向着两位母亲施了礼告退后,领着房遗爱出了门。
“李家大哥,听说你会武功,我也会,我和你比试比试如何?!”房遗一席话把李业诩说得一愣一愣的。看着眼前摆弄架势的房遗爱,一肚子郁闷的李业诩被逗乐了,自己外表看上去难道很容易被人欺侮?这么点大的小屁孩也敢来挑战。
“比什么武功?我可比你高上这么多呢…打架你是打不过我的,”这房遗爱真有些傻的可爱。
“我会爬树…你会吗?我爬树很快的,我们来比爬树好了…”敢情把爬树也当作比武了。
“俊儿,你太淘气了,李公子是客人,不得无礼…”房遗直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李公子,我家俊儿不懂事,你别见怪”。
“大哥,李家大哥答应跟我比试的…说话要算数的哟,”房遗爱一脸洋洋得意的神情。
“好,那我们比一比…”李业诩笑着对房遗直说,“无妨,我陪着你二弟玩一会。”
“你爬那颗,我爬这颗,看谁先上去…开始。”房遗爱指着两颗高大的柳树说道。说完就抱着树开始爬了。
天有些热,几只知了无趣地在柳树上叫着。
李业诩看着房遗受撅着在那里爬,这家伙爬树还真有两下子,一会就上到树丫那儿了。微微一笑,快步几个起落,就窜到柳树上,把一只讨厌的知了抓了下来。直把房遗直看的瞠目结舌。
“俊儿,你输了,人家李公子都已经下来了…”房遗直拍拍房遗受的。
“我都没看见呢,不算…”房遗爱爬的气喘吁吁。
李业诩又几个起落,窜到房遗爱在爬的那颗柳树上,把这颗树上的知了也抓了下来,树上突然冒出的人把房遗爱吓了一跳,手一松,从树上掉了下来。李业诩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却把房遗直吓呆了。

“李家大哥,你教我这爬树的本领吧…”房遗爱从树上摔下来竟然丝毫不怕,反而拉着李业诩要学爬树。
“等你长大了我再教你…”李业诩懒得理这个无赖的小纨绔了,把手上的两只知了递给房遗爱,“这个给你玩吧…”
“哈,我抓到两只知了了…”房遗爱接了两只知了,竟然高兴地跑走了,不知道怎么去折磨这两只可怜的昆虫。
“李公子,让你见笑了…”房遗直很为自己有这样的弟弟汗颜,颇为尴尬。
“房公子,没事…小孩子都爱玩的。”李业诩拍拍手。
“我大姐在后园呢…”房遗直有些神秘地说道,估计也知道了说媒的事儿,指着一个园门道,“那边走就行了,拐一下就到了…”
顺着房遗直指引的方向,李业诩来到房府后园,绿树丛间,水轩边的亭间,房淑正在那儿看书,只是明显心不在焉,时不是眼睛朝外面瞟看。
看到李业诩过来,房淑放下书迎了上来。
“淑儿在看什么书?”这次李业诩主动招呼了。
“李公子…淑儿闲着无事,随便拿本书看会,”含羞的神情,“听闻公子书画绝佳,今日能否留下点墨宝给淑儿?”
房淑指指亭间桌上的文房四宝。
这姑娘看来是早有准备,把笔墨纸砚都备齐了。
“淑儿是想看我出丑吗?”李业诩脑子有些乱。今天心情不佳,根本没有想露上一手的想法。
“公子客气了,恪王爷可是在淑儿面前极力称赞过你的哟…”房淑看李业诩神情有些低落,心里一紧,马上转移话题,“公子今日不高兴了?”
“淑儿…我…我不知今天祖父带我来是…”李业诩有些结巴。
“公子…淑儿也没想到,”房淑把低着头想了会,又抬起头,定定地看了看李业诩,轻声说,“公子不愿意吗…?连笔墨也不愿留给淑儿。”
“不是…我…”面对眼前这位温柔俊俏的姑娘,李业诩竟然不知道如何说出心中的想法。走到桌子边,想了想,提起笔,醮了墨,在宣纸上疾笔写下一首诗,“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这是一首李业诩上高中时非常喜爱的诗,在那个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岁,常在月明风清的夜时独自吟诵,今天不知怎么地就想到了。倒很适合表达现在李业诩的心情。
房淑在边上看了几遍,默默地把诗作收好。站到李业诩边上,脸上竟满是伤感。
“公子此诗中满是忧郁,是为今天的事儿?”房淑眼睛里隐隐有泪花在闪,“是不是不喜欢淑儿,还是心中另有喜欢的人了?是燕儿吗?”
“不是…淑儿,这首诗是人家写的,我只是突然想到,随手写下来的,”李业诩有些不敢面对房淑的注视的目光,“今日之事,有些太突然了,祖父和娘也不先和我说声,我不知如何表达…”
“此诗写的真好…放眼天下,还有谁人能比公子才气高,写出如此佳作来!”房淑心情由此前的狂喜跌到现在的冰点,“公子不喜欢淑儿,就直说吧,不要如此…”
面对有些哀怨的房淑,李业诩竟是非常不忍。“淑儿,不是这个意思,也许…也许是我高兴糊涂了,都不知如何表达了,”说完一愣,李业诩自己都有些讶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真的?!公子…”房淑脸上凄楚之色马上不见了,又满是羞涩的喜色。转眼间,心情经历冰火两重天。
“李公子,李公子…大姐…不是我…”房遗直带着喘气的呼喊声,“爹爹和李家祖父让李公子过去一下,”面对着房淑恼怒的目光,房遗直有些狼狈。
“遗直…你…”房淑很是气恼,两次与李业诩相处的时候都是这个讨厌的弟弟来打扰。
“哦,我祖父和房伯父议完事了?”李业诩有些感谢房遗直过来,接下来还真不知和房淑说些什么,说媒的事儿挑明了,和房淑面对着有些不自在。心里怀着一份对郑燕的歉疚,感觉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在房淑有些失落的眼光中,李业诩随房遗直来到房玄龄的书房。
两个老家伙明显已经密谋完事,在一块开怀大笑着。
“见过祖父,见过房伯父…”李业诩进内施礼。
“冀儿,见过房夫人了?还见过淑儿了?”李靖有些戏谑的眼神。
“是…”李业诩只得恭恭敬敬地回答。
“哦,那就好,你先回去吧…我和你房伯父再聊一会,讨杯酒喝,”李靖对李业诩眨眨眼睛,“你去和你娘说一声,就直接去吧…”
“是,祖父…”李业诩再施一礼民,“房伯父,那冀儿告退…”
过去向母亲王氏和房夫人说了声,也就告辞出来,没再去和房淑告别。
带着李成和李万,来到郑府门口,本来想去见见郑燕,犹豫了一回,还是没进去,直接打马回训练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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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不佳,这章写的也挺勉强,大家将就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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