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真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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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龄请…”李靖微笑着和房玄龄一道并排往书房走去,李业诩跟着在后面
房玄龄的书房与李靖书房相比明显有不同,李靖的书房大多以兵法传记为主,而房玄龄则更多摆置经史类书籍。文武官员的不同,从所看的书籍上都可分辩出一二来。
家人上了茶后,就退了出去。
虽然是盛夏时分,但外面树荫遮盖,书房窗门大开着,凉风吹进来,在房里面并不觉得热。
是来赏画吗?李业诩有些疑惑。
却见房玄龄真的拿出一副画,打开摊在桌子上。
竟然是一副仕女图,看落款还是阎立本的作品。
“贤侄,听闻你书画俱佳,此画如何啊?”房玄龄笑呵呵地道。
“伯父太抬举侄儿了,阎大师的作品,侄儿不敢胡言乱语…”阎立本的作品,无论哪件放到后代,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依侄儿看,此画线条刚劲有力,神采如生,色彩古雅沉着,人物神态刻画细致,当是一件难得的珍品”。
“哈哈,贤侄一语说中…药师,你看呢?”房玄龄一脸骄傲的神色。此时的阎立本已经是名满天下了,而此人脾气又怪,从不轻易许人字画,一画难求。房玄龄好不容易得到一件阎大师的作品,如获至宝。
“玄龄,你也知道,我对画作一向没有太多研究的…”李靖笑呵呵道。
“哦”,房玄龄有些意犹未尽地收起画,“药师怎地如此谦虚了…”
“玄龄,今日我带着冀儿来你府上,实是有事相求而来…”李靖与房玄龄是至交了,没客套话,直接就说正题了。
“我猜着,药师定是有事而来…”房玄龄是老妖精了,怎么会不知道李靖为何事而来。
“玄龄啊,我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李靖指着李业诩道,“我此次来,是为我这孙儿之事。”
“哦…我早已知晓…”房玄龄正想说话间,外面有轻盈的脚步声快速朝这边走来,接着一个李业诩听起来有些熟悉的声音,“爹爹,是不是李公子来了…”
进来的正是房淑,边上还有一个小男孩,正是上次在酒楼见过的那个小屁孩。
房淑今天一身女儿打扮,白色轻薄的短襦,同样白色的披巾,白色的沙裙,一头青丝盘着挽在头上,靓丽的容颜,清丽脱俗。
“淑儿,长辈在此,怎可如此无礼……”房玄龄纳闷,自己这女儿一向知理稳重,今天怎么冒冒失失就冲到书房里来了,“俊儿…”
“玄龄,无妨…”李靖抚着胡须笑呵呵地说道,“淑儿可长的越发漂亮了…”并对房玄龄使了个眼色。
“见过李家祖父,见过李公子,”房淑羞答答地施了礼。边上的小男孩却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俊儿…你…”房玄龄对自己的这个儿子也无可奈何,“淑儿,你带业诩贤侄到府里走走吧…”
“是,爹爹…”房淑一副喜滋滋的神情,“李公子,请跟我来,”施礼告退后,招呼了声李业诩,拉着小男孩出了门。
李业诩也施礼告了声罪,跟着房淑走出了书房,并顺手带上了房门。不知道两个老家伙会在里面嘀咕些啥。本来自己可以亲耳听到,可惜被房淑搅和了。
房淑走在前面,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有些郁闷的李业诩,却被李业诩发现,马上转回了头。
“大姐,这不是上次我们在酒楼见到过的那位大哥吗?”房淑边上的小男孩问道,“姐,很热吗?你脸这么红…”
“俊儿,李公子在此,别乱说话,”房淑一跺脚,丢开小男孩的手,“你自己去玩吧…”又转头对李业诩说,“李公子,这是我二弟,房俊…”一张略红的脸。
“房俊,房遗爱?”真的是历史上那位异常闻名,戴了一顶巨绿帽子的房遗爱。怎么看都不太象很有灵气的人。怪事,房玄龄如此才气的人,生下的女儿如此聪慧,儿子怎么看上去有些呆头呆脑?
“咦,我爹爹给我二弟取的表字从未告诉外人,你是如何知道的?”房淑好奇地问道。
“…”李业诩闷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这小孩子还没公开的表字吗?“是你父亲说的…”有些羞愧,在美女面前撒谎了。
“那大姐,我去玩了…”房遗爱象得到特赦一样,飞快地逃走了。被这位可恶的大姐管了大半天,房遗爱早就憋的慌了。
“你二弟多大了?”
“今年六岁了…”
“哦…长的还挺壮实。”
这小房遗爱和小高阳都见着了,不知他们还会重演历史上的事件,重蹈那悲惨的下场否?!
“李公子,是否近段时间很忙?…淑儿都好久未见你了…上次燕儿还来找我打听你…我去问恪王爷,他也不知你上哪儿了…”房淑还是那么爱脸红,“燕儿…她…为何事找你?”有些吞吞吐吐。
“我受祖父差遣,去办一些事,今日才回转,可能明日就要走…燕儿…可能是想找我讨教武功吧…”燕儿,那个大胆率性的女孩,你还好吗?都好久未见你了,心里还真有些想念。
“哦,公子在外一定很辛苦,都变黑变瘦了…”房淑一双妙目滴溜溜地看着李业诩,婉尔一笑。
“哦,是吗?”李业诩摸摸脸,“黑一点好,健康…”自嘲道。
“我刚从我母亲那儿过来,李夫人正和我母亲聊着事儿,知道李公子来了,我就跑了出来,”房淑脸很红,“公子…今日来府上,可知…”

“是我祖父让我来的,我也不知何事,”眼前脸红的房淑明艳动人,只是看她的眼神,颇为躲闪。
李业诩心里觉得有些别扭,在房淑面前第一次感觉到不自然,也许是自己心中的那个猜想作怪。
“公子,可否…”房淑正想说什么,这时远处走过来一名十来岁的少年男子,看到他们两个,小跑着过来,“大姐,母亲叫我来请李公子,”看了看李业诩道,施一礼道,“这位定是李业诩李公子了,家母请你过去说话。”
比小男孩房遗爱有礼貌多了,看年龄应该是房府长子了。
“这是我长弟房遗直,”房淑道。
“见过房公子,”李业诩还一礼道,还果真是。
“李公子,家母正陪着李夫人说话,使我过来唤你一声…”房遗直说完怪怪地看了一眼房淑。
房淑恨恨地瞪了房遗直一眼,“遗直,你带李公子过去吧…我回房去,”又对李业诩说,“李公子,家母是想见见你,一会…我再来找你…”说完,丢下一个甜美的笑容走了。
“李公子,这边请…”房遗直在前面带路。
这房淑为何要逃走呢?难道…真是…
转了几处回廊,还有几个园子,跟着房遗直来到一处厢房。走了好一会,李业诩寻思着,这房府看似面积比自己府上还大很多。
“母亲,李夫人,李公子过来了…”房遗直朝着两位聊的热火朝天的美妇人说道。
李业诩看到其中一位是自己的母亲,另一位定是那位伟大的吃醋发明人,房府的当家人,房玄龄的结发妻子卢氏了,“冀见过房夫人…”李业诩上前施礼,对自己的母亲也一礼道,“孩儿见过母亲。”
“业诩侄儿,来,这边坐下…”房夫人一脸慈爱的神情。
李业诩规规矩矩地坐在母亲身边。
房遗直站在一旁,这房间里竟是没有下人在一旁服侍。
李业诩发觉,一进房内,这房夫人就一直在盯着自己看,都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了。
却听到房夫人说道,“贤侄长的一表人才,性子沉稳,比我家两个犬子有礼多了…”直把边上的房遗直说的有些脸红。“节儿,你先出去吧…”房夫人竟然把房遗直也赶走了。
“房夫人,我家老爷子本来早就想带冀儿上府里来拜访了,只是冀儿被他祖父差遣外出了一段时间,今日才回来。”王氏笑吟吟地说着,高兴的仿佛在房家捡到一个宝贝似的。
“贤侄怎么晒成这么黑了?”房夫人也是满脸笑意。
“在外奔波,风吹日晒,难免就黑了…”李业诩有些哭笑不得,已经有好几人说他黑了,难道以前自己小白脸的样子比现在更讨人喜欢?!
“听说贤侄文武双全,模样更是俊秀,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老身是看着喜欢呢。”
“房夫人过奖了,冀甚感羞愧…”老是被人称赞自己模样英俊,太不自在了,这人长的太帅了,还真不是件好事。
“听淑儿说,贤侄才学高深,一首《出塞曲》名扬长安,更是唱出了男儿本色…我家老头子啊,前些日子还在府中夸着侄儿呢,说这首《出塞曲》,让朝中百官都羞的有些无地自容了…”
“房夫人莫再夸冀儿了,都把他夸的不知天高地厚了…”王氏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李业诩只能傻呆呆的听着两位伟大的母亲在称赞自己。
这两位贵夫人不愧都是世家大阀里出来的,容貌不用说,年轻时候定是大美人,举手投足间的高贵气质有些灼人眼眸。只是这房夫人年纪大上一些。
李业诩不知吃醋的故事有没有发生,想想眼前这高贵淑雅的房夫人性子也真烈,竟然连李世民的皇命都敢违抗不尊。与房玄龄相濡以沫几十年,一曲吃醋的故事让这位了不起的刚烈女性留存青史。
“咦,淑儿怎么没回来,上哪去了?”房夫人四下张望着。
“淑儿可能怕羞躲起来了。”王氏笑着道,“淑儿这姑娘我也挺喜欢的,漂亮、贤惠…”
“在你李夫人面前,谁敢说漂亮贤惠呢…”房夫人说着话,眼睛却老是瞄着李业诩看。
李业诩觉得这味道越来越不对了。
笑的有些合不拢嘴王氏说,“房夫人,你看,我们家冀儿与你家淑儿是不是挺般配…”
“我看是挺般配的,我那闺女啊,也很喜欢贤侄的,”房夫人乐的一双大眼睛都快变成缝了。
“啊…”谜底终于揭开,真是这样啊---一家子今日是上房府说亲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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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生命有时候很轻,一飘忽间就没了...
一个同一年到单位的同事,这些天殁了,才38岁,癌症全身多处转移...我真的宁愿相信如小说里写的,她只是穿越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因为工作的关系,见多了死亡事件。
有时也庆幸,这一天下来,我还活着---
活着就好好地过日子吧---
让我们都热爱生活,珍惜生命,享受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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