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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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夕阳依然很漂亮,彩霞染红了半边天,很迷人。而我的心却是一片寒冰,好冷,冷的我快要窒息。轻轻拉开大门,缓慢的迈出步子,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每一步都踩在了心门上,疼啊,痛啊,今天,我们就要分手了,我的初恋即将结束,恋爱的心将再次被掩埋,说真的心好痛,分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甜蜜的回忆,幸福的誓言。以前没有想过,也没有在意过会失去,今天要面对时才发现自己原来那么在意伤痛,爱的世界里自己显得那么无助和渺小。
远远的就看见小树下那抹熟悉的绿色身影,泪在眼眶中打颤,抬头望望天空飘动的云彩,泪终究还是被收回去了,继续前行,直到前方的人影开始变的清晰,十米,他露出了迷人的笑容,五米,他打开了怀抱,什么都不想了,我喜欢这个温暖,熟悉的怀抱,我终究还是把持不住,在心中告戒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米我扑向了他的怀抱,张涛紧紧的把我抱在怀中,难得的是这次我们都没有说话,相互拥抱着,感受着彼此的存在,感受着即将远去的怀抱,许久后,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了他,抬头看着他的脸,右手轻抚上他的脸狭,抚摸着他光滑白净的俊脸,这张让人着迷的脸,迷惑着我的同时也迷惑着别人,这张让我心动也让我心痛的脸,明天又会是谁将抚上它呢?手停在了他的唇边,用食指来回摩擦了几下,就是这张会说话的唇吻开了我的心门,吻进了我的心灵深处,烙下了深深的记忆,今天,不,此时,我依然还是那么迷恋着它。双眼对上了张涛的眼睛,他这双会放电的眼睛,曾经是我在女孩们面前最值得炫耀和骄傲的了,今天过后将‘花落谁家’就不知道了,我心痛啊,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在眼眶中打着转,围绕着我这双迷人的大眼睛,我依然看着他的眼睛,没有想过低下头拭去泪水,张涛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的看着我“缘,怎么啦?别哭呀!”举起右手背就要为我擦拭泪珠,我左手立刻挡住了他的右手,不让他再碰上我的脸了。张涛眉头拧的更紧,有些着急了“缘,怎么啦?快说行不?我好担心!”我眼不眨的依然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的说“涛,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负我?”泪流了下了,划过我的脸庞,冰凉感却渗透到了我的心底。张涛眼神闪烁的一下,把目光转开了,装出了一脸的镇定“缘,怎么啦?出什么事啦?我可没有负你哦!你知道我很爱你的。”我亨亨的冷笑了一声,退后了两步,伤心的看着他“在李飞家后院的那一幕我全看见了,都听到了,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要骗我?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我蒙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张涛脸色有些惨白,看我伤心的样子,他的眉头已经拧在一起了,他咬了咬唇,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将我紧紧的拥在怀里,带着哭腔的说着“缘,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瞒你的,我怕你知道后会伤心的,我很怕,很在意你伤心知道吗?因为我太在乎你了,缘,我爱你!”我哭了出来“难道我现在就不伤心嘛?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心痛,多伤心吗?我们明年就要结婚了,可现在你却和我好姐妹,好朋友搞在一起,她可是我的好姐妹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要我怎么面对所有人啊?怎么面对你们啊?”我痛哭失声,张涛搂着我的手有些颤抖,激动的说“缘,我是被她下了药才发生关系的,你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吗?我不爱她啊,我爱的是你,我们从新来过好吗?”我摇了摇头“涛,别傻了,你跟她发生关系是事实了,她是我最好的姐妹,你应该对她负责知道吗?”泪再次流了下来。张涛轻轻推开了我,双手放在我肩上,很生气的说“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对她负责那你呢?啊?你怎么忍心把我推给别人?”我伤心的对上了张涛生气的脸“不是我忍心,你知道我有多痛吗?”我指了指自己的心“你,是我最爱的男人,最在乎的男人,拥有我童贞的男人,把你推给别人我心里很好过吗?知道吗?这里在滴血!”我蹲了下去,再次痛哭了出来,张涛也蹲下抱住了我“缘,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不管什么原因,缘,我爱你,让我爱你好吗?没有你,我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下去,回到我身边吧。”我推开了他“不,我不需要你负责,也不要你负责,她是我姐妹你不能负了她。”张涛再次将我拥入怀中“缘,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手,永远不会爱上别人;还记得吗?”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来火“记得,我当然记得,但是今天你却负了我,是你负了我,张涛,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我哭着推开了他,拔腿就往家里跑,边跑边哭。张涛怔了一下,跑着追来了。
我一不留神撞上一个人,个子不怎么高,只看见眼前一抹绿色,接着就是一地的苹果,我定睛看了看,原来是袁波,我们所在位置刚好离部队大门五米不到,天有些暗,袁波刚从转拐处过来,就被我冒失的撞上了,我什么都不顾了,扑进了袁波的怀里,搂着袁波的脖子痛哭了出来,袁波半天才反映过来,把手中的那撒了苹果的空塑料袋扔了,搂住我的腰,着急的问“姐,怎么啦,出什么事啦?”我带着哭腔“张涛,他负了我,他和钟霞。。。。”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但是袁波已经明白了,气的咬了咬牙“他妈的王八蛋,老子过去弄死他。”说着推开了我,就往前冲,我吓死了,一把拉住袁波“波弟,不要!”正好张涛也追上来了,袁波又往前冲去,我急了,抱住了袁波的腰,提醒到“波弟,这里是部队门口,别把事情闹大了,姐怎么办好啊?”袁波停了下来,无奈的看了看我,怒气冲冲的看着张涛,张涛瞄了一眼袁波,就直接走到我面前,温柔的看着我,声音有些哽咽“缘,不要这样子,好吗?回到我身边好吗?”我摇了摇头带着哭腔“你走吧,张涛我们完了,我不会原谅你了!”张涛着急的拉住我的手“缘,不要这样对我好吗?你知道我的心啊,我爱你啊!”袁波白了张涛一眼恶狠狠的说“你没有听见我姐叫你走吗?你走啦,离我姐远点,你这种人没有资格爱她”张涛看了看袁波没有发怒,因为袁波只有15岁,还是个小孩子,很多事情还在不懂,就没有太在意了。张涛伤感的看着我,眼中满是心痛与难过。我咬了咬牙,告诉自己要狠下心来,拉了拉袁波的衣袖“波弟,送我回去好吗?”明明大门离我就十米不到,但我一怕袁波惹事,找张涛麻烦,二怕张涛不让我走,若是那样,袁波可以帮我片刻挡住张涛。张涛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被我一个无情的背影挡住了,关上大门的那一刹那,我看见了张涛脸上的泪水,袁波送我进了房间,安慰了我一会,离开时我再三交代不要找张涛的麻烦,他无奈的看了看我,点头答应了,我才放心的让袁波离开。手机不停的响着,不用猜就知道是张涛打的,我拔了电池,倒在床上哭了好久,晚上借口头痛没有下楼吃饭,又是一夜无眠,回忆着我们的点点滴滴,泪一夜未干,为了不让任何人担心,第二天眼睛肿肿的我还是照常前去上班。
中午在科室里拿了瓶滴眼液,滴了滴,眼睛舒服多了,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泪已经没有了,哭不出来,只剩下伤感,任凭同事怎么问原因,就是不说话,我不想把自己的不开心说出来,不想与任何人分享,让它都停留在我心中吧。

下班都不知道该去哪里好,这个城市记载着我和张涛所有的爱情,每个角落里仿佛都有无数个小鬼头跑出来,笑看着我,残忍的对我散播着悲伤的病毒。下班后再没有象往常一样,有着那种期待回家的愿望和心情,一个人漫步在大路边上,没心思在意过往的行人和车辆,世界仿佛瞬间变的狭小,只剩下我一个人,所有的悲伤我一个人承担着,四公里路程我走了三个钟,灯火阑珊时,终于到了家门口,整理了些许心情,推开大门进去后,快速的走到客厅门口,换上拖鞋进了客厅,装出一副若无事然的心情,和家人打了招呼,开冰箱拿了两盒牛奶,转身上了楼梯,右脚刚踩上第一格梯步,就听见爷爷在叫我“缘儿,快吃饭了啊,别喝奶了,等了你好久了,快过了。”我转头露出一笑脸“爷爷我不想吃饭,喝点奶就好了!”爷爷脸一沉,起身走了过来“不行,昨晚就不吃,今晚又不是,怎么啦?”拉着我就往饭桌走去。我扁了扁嘴“胃消化不好啦。”无奈的任由爷爷牵到了饭桌上,挨他旁边坐下了。吃饭间爷爷为我夹了好几块肉,我顺从的照单全收了,爷爷乐的合不上嘴“能吃就好,小孩子嘛,长身体时就是要多吃些,我们以前可没有这种口服,”哇呜~~又来了,老一辈的精神又开始了,我无奈的边吃边听着,时不时的还要点点头,证明我在认真听着的。
父亲咽下了一口饭,看了看我“缘儿,这些天怎么没有看见张涛过来玩耍啊?”我眼神闪烁了一下,低头看着碗中的米饭“哦,他这几天有些忙!”心里有写内疚,家人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们的,我不想要你们为我担心,我相信时间长了,一切淡化后就会好的。父亲夹了筷肉放我碗里“别光吃饭,多吃点肉,看你这些天又瘦了,你们明年准备结婚了?太早了吧,都还小嘛!”母亲也点了点头“是呀,张涛年龄是够了,但是你还小,要不要再往后推两年?”我抬头装出一副乖巧的笑脸“恩,是呀,我们商量也是过两年再结婚。”父亲笑了笑,半开玩笑的说“那就再养你几年,再浪费点粮食。”全家人开心的笑成一团。当然,不包括我,我的笑容是伪装的,心痛啊!我起身以进房间看书为名离开了饭桌,来到楼梯间我忍不住了,泪,还是落下来了,被正准备去厨房的奶奶看见了,她轻轻的走了过来,温柔的问“缘儿怎么啦?告诉奶奶。”我擦了擦泪,冲奶奶笑了笑“没有什么啊奶奶,只是有点累!”奶奶慈祥的冲我笑了笑“哦,乖,累了就请假休息吧。”我淡淡的笑了笑,转身上了楼,刚走两步,奶奶又说话了,还是温柔的问“缘儿,是不是和张涛吵架啦?”我真佩服奶奶的观察能力,但现在何止吵架这么简单呢?我眼神闪烁了一下,但没有回头,我怕被奶奶看穿,“没有啦,怎么会呢,我们这么相爱的。”嘿嘿,笑自己的自欺欺人,真的想问自己,真的相爱吗?“哦,那就好,缘儿,记住,遇事要冷静,开心过好每一天。”我点了点头“恩,知道了,谢谢奶奶。”头也不回的上楼进了房间,关上了门,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没有哭泣,只是流泪,心在流血。走上阳台,手扶围拦,抬头看着天空,月亮旁边一颗亮晶晶的星星陪伴着它,对,那是伴月星,陪伴月亮的星星,它的一生都会陪伴着月亮,永远不会离去。如果人的感情也像它们的感情就好了,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如此伤心,难过的情侣了!“缘,别生气好吗?我们和好吧,回到我身边吧!”我怔了一下,妈也,张涛怎么在部队墙边桂花树下啊?我没有回答,难过的看着他,张涛眼中亮光闪闪,我知道那是泪“缘,要我离开你,我真的做不到,你手机我拨了上千遍,信息发了上百条,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吗?”我一听到‘在乎’两字就来火,在乎的话你们还会这样对我吗?我拿出手机,拉开后盖拿出电池,取出了号码卡,扔在了楼下大路边的水沟里,恨了张涛一眼,转身回了房间,关上落地玻璃窗,拉上窗帘,背靠着窗帘,泪,再次落下,三分钟后,我轻轻拨开窗帘一个角,瞄了瞄张涛站的位置,天哪,他还在那里,俊脸上挂满了泪水,我心更痛了,但我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出去原谅他,我根本找不到说服自己原谅他的理由,试想想:‘心爱的男人和自己的好姐妹搞在了一起,谁会有那么大的肚量原谅他们,又怎么去接受这个男人?以索玛心态和他生活在一起呢?’接下来的一个月,张涛天天都会站在树下望着我房间的阳台,每次我出去总会遇见,但我总会留给他一个伤心的转身,然后关上落地窗,拉上窗帘,他时不时的会来我家,我总是找任何借口躲着他。
下午刚下班我还是和平常一样,独自漫步在医院小树下,缓慢的向医院门口走去,离门口还有五米远,看见了一个让我伤心难过的身影--钟霞!我转身回头准备回科室。“缘,别走,我们谈谈好吗?”我停了停脚步,心怔了怔,最终还是决定不再理会,又继续前行。我能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为什么要这么尴尬?钟霞追了上来,挡住了我的去路,略带哭腔“缘,别这样,我们是好姐妹啊?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啊!”我看了看她,有些气愤的握了握拳头,转身去了住院部旁的小树林,我可不想在这门口闹笑话,她不怕丢人,我还害怕丢人呢!钟霞追了上来,我站在了一棵小树下,转身看着走了过来的钟霞,钟霞眼睛红红的,“缘,对不起,我们是好姐妹,你就原谅我这次好吗?”我疑惑的看着她,冷笑了两声,嘿嘿“好姐妹?你当我是好姐妹就不会这样对我了?为什么要对他下药?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他吗?”我痛哭失声。钟霞哭着说“缘,对不起,我也好喜欢他,真的,第一次在车上遇见你们,我就看上他了!”“霞,你知道吗?他是我第一个男人,我们很相爱,我们明年就要结婚了,可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可是我的好姐妹啊?为什么要下药?天底下就没有比他更好的男人了吗?”我的泪再次流下,钟霞拉住我的手,我甩开了,她伤心的看着我“我以为凭我比你成熟,比你会抓住男人的心,天真的以为我把自己给了他,他就会离开你,可是我错了,他爱的人终究是你,他可以负全世界的人,也不愿意让你伤心,你赢了,我争不过你!”我摇了摇头“我们谁都没赢,我和他分手了,你满意了吗?”钟霞惊讶的看着我“缘,为什么?他那么爱你,你还是和他分手了!”我吸了口气,平静了些许心情,冷冷的看着钟霞“为什么?好一个为什么?自己的好姐妹和心爱的男人搞在了一起,知道是什么感觉吗?哦,不,你,永远不会明白这种感觉的,你明白就不会这样伤我了。从今天开始,你,永远不再是我的姐妹了,我们做陌生人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请你离开!”我把头转向一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钟霞拉住了我的手“缘,不要好不好,我们可是十几年的姐妹啊?你为了一个男人就和我绝交吗?”我再次甩开了她的手,彻底无语。钟霞蹲下去痛哭失声,我皱了皱眉头,手伸在空中想去扶她,但最终还是没有去扶她,我咬了咬唇,转身快步的离去了,头也不回!如果是平时我早就蹲下抱住她,拉她起来了,今天,这种情况,可能吗?她伤我太深了,往往伤自己最深的人,就是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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