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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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雨水开始光临这座美丽的城市,天空落下的雨就象我的心情一样:‘阴沉,水汪汪的。’今天早晨还好没有下雨,下班后刚走到医院小树下,倾盆大雨哗哗而来,不好,早上太大意,忘记了带伞,这回惨了,赶紧跑到树下,先躲躲再说,不经意的瞄了瞄医院门口,竟然看见了张涛身影,我不敢确定的擦了擦脸上的水,仔细看了看,果然是张涛,他正撑着雨伞站在雨中,对我笑着挥手,招呼我过去,说真的我很想过去,太感动了,雨中送伞就好比雪中送碳,泪伴着发丝中滴下的雨水砸在我的脸上,砸在我的心上,好痛,我嘴唇颤抖着看着他,终究我还是没有过去,我狠了狠心,咬了咬牙,转身跑回了科室,躲在厕所哭了好久,雨小了,远远看了看还屹立在雨中伤心的张涛,泪再次流下,涛,对不起,原谅我的狠心吧,有那么一天,会有个天使替我爱你的。擦了擦泪,转身来到医院后门,默默的离开了。
晚上躺在床上难以入眠,看了看钟深夜11点了,下床后,没有穿外衣,直接穿着睡衣赤脚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了落地窗,光着脚丫站在阳台围栏边上,伸手接着天空流下的泪水。“缘,失眠了吗?穿的那么少,别玩水了,快点回去休息。”张涛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惊讶的感紧把手缩了回来,看了看发出声音的地方,张涛又站在部队墙内那棵桂花树下,我们眼神很有默契的对视在了一起,张涛笑了笑,还是那么迷人,那么吸引着我。我告诉自己不可以这样,不可以再对他有什么,我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指头,一句不争气的话从我口中跑了出来“你怎么还不休息?”张涛有些激动的说着“缘,你肯跟我讲话了?好开心,真的,好开心,要我去死都愿意了!”我没有说话,沉默着。张涛开心的笑了笑“呵呵,我今早看你出门没有带伞,下午又下雨了,怕你淋雨感冒,所以我给你送伞去了,等了两个钟,终于看见了你,可是你又跑回了医院,我心好痛,但是依然不能阻止我等待的决心.我继续等到天黑,你们护士长经过告诉我你已经走了,我才回到部队,刚才十点时看你房间的灯还亮着,我有些担心,就来这里守着你了,嘿嘿,没有想到真等到你了,上天满眷恋我们的。”我的心更痛了,感动的,我问自己:‘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自己还要跟他赌气,他负我也是被我的朋友害的啊,如果钟霞不是我的好姐妹他根本就不会去管她了,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他也是受害者啊。’我的泪塞满了眼眶,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了看张涛,此时的他衣服全湿透了,时不时的用手擦脸上的水珠,但是依然温柔的看着我,只为我半夜没有关灯,他就担心我,一个人在雨里站到现在,如果我不出来他不是站的更久?唉,心疼啊!为眼前的这个让我又爱又伤的男人。泪不听话的流了出来,止也止不住。张涛有些急了,喊着“缘,你别哭啊,乖,别哭,看你哭我心疼啊!”张涛看着我皱了皱眉头。我知道我不回房间他是不会回去休息的。我擦了擦泪冲他淡淡的笑了笑“你回去把湿衣服换了吧,我进去休息了。”转身就要回房间,没有再看他一眼。张涛开心的笑了笑“缘!”我停住了脚步但没有回头。张涛温柔的问“缘,你原谅我了吗?”我吸了口气,没有回答他,转身回了房间,关上玻璃,拉上窗帘偷瞄了一下,看见他伤心的摇了摇头,转身回部队宿舍楼去了。唉,不是我狠心,是我真的还不能适应这种转变式的谅解,我知道自己终究会原谅他的,但不是此时,还需要时间。雨,下了三天的暴雨,市区有些地方已经闹水患了,农村就更别提了,看样子部队抗洪是早晚的事了。
天空依然暴雨倾盆,今天是夜班,因为下雨哪里都去不了,只好呆房间里看书了,我看了看钟,才十点过几分,扁了扁嘴,汗,太无聊了,开电脑准备玩会游戏,主机刚启动就被警铃声吓了一跳,我知道这是紧急集合的铃声,不用猜就知道要去抗洪了,这是意料中的事
,我匆匆来到阳台上,看见隔壁部队雨棚下士兵们整齐的队列,不知道什么时候袁波跑到了部队墙边的桂花树下来了"姐,好开心,没有想到我快退伍了还可以参加救灾,好光荣哦!"我白了他一眼汗,"是去救灾啊,你以为去玩啊!”袁波扁了扁嘴“姐,这么光荣的事我当然开心了,你都不鼓励我!”我淡淡的笑了笑“呵呵,好,好,好,我让奶奶等你回来后做一桌子的好菜为你庆贺,你呢,就放心的去吧,我呢,就在家等我们的小英雄凯旋归来,行了吧,开心了吧,小样!”袁波笑嘻嘻的看着我“那太好了,姐,我走了,等我喔!”我笑着对他挥了挥手,他也挥了挥手,转身走了两步又转回来,很正经的看着我“姐,那个。。。。”我白了他一眼“小祖宗,什么嘛,你讲啊!”袁波咬了咬唇,认真的看着我“姐,其实张排长(张涛)很爱你的,你我都知道他是被下药后才和别人那样的,他也是受害者,你们和好吧,这样你们就都不再伤心了。”怪了,本来因为那事袁波很讨厌张涛的,没有想到今天他也帮张涛说话了。我轻叹了口气“唉,是呀,等你们这次任务完成后回来我们就和好了。”袁波高兴的跳了起来“太好了!圆满的结局!”我白了他一眼“人小鬼大,快去啦,等你回来喔!”袁波向我做了个鬼脸,我也向他伸了伸舌头。他笑嘻嘻的跑开了,上了卡车,我们相互挥了挥手。“缘,我要去抗洪了,雨大了,早点回房间,别感冒了,我会担心的,知道吗?”张涛站在刚袁波站的位置,温柔的看着我,我冲他淡淡笑了笑,好感动!张涛眼睛一亮“缘,你原谅我了吗?”我温柔的看着他“等你回来再说好吗?帮我照顾好波弟,他还是个孩子,我不怎么放心!”张涛爽快的说着“缘,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缘,等我回来好吗?”我冲他点了点头,张涛开心的看着我“缘,我爱你!”我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张涛对我挥了挥手,我冲他再次点了点头,张涛开心的转身离去,刚走出几米远,回头给了我一个迷人的笑容后,快速的转身离去.这笑容真的太迷人了,比任何一次都迷人,我呆住了!卡车载着我的心上人和我最疼爱的波弟去了抗洪前线!涛,不管什么理由和原因了,我不要再和你分手了,答应我,你一定要回来!记住,这里有个深爱你的女人在等你!
中午都没有好好休息,不停的为他们祈祷着,雨,更大了!下午好担心他们,他们每次出去执行任务都不可以带手机的,我也就只有干着急了,又是一声警铃,我匆匆冲到阳台上,看着士兵们匆匆上了卡车,又是两卡车的子弟兵赶去增援救灾。我皱了皱眉头,不对啊,都快天黑了,还出去呀,我想问问原因,就打了姑父的手机号码,左打也占线,右打也占线,还是不死心的拨了几个姑父办公室的号码,都是占线,我想也许是在指挥抗洪前线吧,看了看时间快上班了,下楼换了鞋子就去上班,整个晚上我都开着手机,但是手机都未曾响过,天亮了,雨也停了,意外的是几天暴雨后天放晴朗了,下班后我匆匆搭了辆的士回家,回到家后鞋子脱了,拖鞋都没有来得急换就光着脚丫上了二楼阳台,习惯的看了看隔壁部队的动静,车库里是空的,没有那成排的卡车了,很大的一个部队今天却没有几个人,好奇心让我忍不住想去部队门口打听,正好哨兵是我认识的小陈,我走到他身边“小陈,怎么他们救灾还没有回来啊?”小陈对我点了点头“恩!”我没有问到重点就准备继续“怎么今天部队那么人少,车也没有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小陈眼神有些闪烁“袁缘,别问了,你也刚下夜班,早点休息吧!”我听了后心里咯噔响了一下,平时他不是这样严肃的,难道真的有事?我严肃的看着他,声音有些怒味“小陈啊,你知道的这次抗洪有我弟弟和我男朋友我很着急知道吗?”小陈看了看我,叹了口气“唉,是出事了,昨天下午五点半,十几个战友在河堤上码沙袋,洪水冲塌了河堤,都落下水去了,到现在一个尸首都没有找到。”小陈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我听后脚都软了,勉强靠着部队大门才站稳,嘴唇哆嗦的厉害,半天挤出一句话“知。。道是那个班吗?”小陈沉默了片刻“不知道!”我知道他不会告诉我的,从他的神情,我已经猜到些许了,我决定找姑父问个明白,小陈死活不让我进去,平时他是不敢拦我的,我们开始争执了起来,突然听见姑父严肃的声音“让她进来!”我一抬头就看见部队办公室门口的姑父,小陈摇了摇头,放我进去了!
我匆匆上了楼,重重的推开了办公室门,姑父面对窗站着,双手反被着,手心摊开的,我走到他面前,带着哭泣“姑父!”泪流了出来,他回头看着我,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珠,然后把手放在我双肩上,慈祥的看着我“缘儿,不要哭,要懂得坚强和面对困难知道吗?”我的心凉到了极点,从他的话中,我明白了,都明白了,这次出事的人中有张涛,但我不死心,也不准自己死心,对,我要确认,要听我姑父亲自告诉我,我擦了擦泪看着姑父“有张涛是吗?”姑父严肃的对我点了点头,立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说不出任何话,发不出任何声音,心痛到了极点,只能冷冷的听着姑父说“恩,还有袁波,他们。。。缘儿!”天啦,还有袁波!我听姑父说到还有袁波立刻晕了过去。姑父把我抱到沙发上,轻唤着我“缘儿,缘儿,缘儿你醒醒啊。。。。”我慢慢睁开了眼睛,抱住姑父痛哭失声“姑父,怎么可以这样,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伤害我,张涛说过会回来的,他会一辈子陪着我的,波弟还要回来吃奶奶做的菜的,为什么?”我眼前一黑,再次昏了过去!
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帘,我已经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了,看了看周围焦急的亲人,妈妈眼角的泪水,冲击着我的心灵,泪,再次涌出,妈妈一把抱住了我,哭着说“缘儿,你吓死妈妈了,我的乖乖。”奶奶拉住我的手,轻擦着眼中的泪花。我对他们淡淡的笑了笑,尽管眼角还挂着泪水,但我告诉自己,此时我不能哭,我要坚强,我心情越低落,家人会越担心,我笑着替妈妈擦了眼角的泪水,看了看大家,低声说着“你们也不要太在意,不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吗?也许还会有希望呢!”妈妈又哭了,姑父看了看我“恩,我们已经增加援手在寻找了,并且沿河的村民也自发组织队伍在寻找了,你也别担心了,明天你妈妈去给你请一个月的病假,好好休养吧!”我点了点头,我还能说什么?还能做什么?我什么都不能做,也什么都做不了,此时此景,此种心情心态,他们不会让我参与寻找的,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感情冲动,跳河殉情了怎么办?我的理智告诉我,我不可以那样,也不准许自己那样,为张涛,也为爱我的人们,再说张涛只是落水失踪,并不代表死亡,我只能等,只能呆在家里为他们祈祷。

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尸首也还是一个都没有找到,我的心凉到了极点,哭,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泪,是我唯一的感情宣泄!我想他,真的很想他,张涛,你如果真的去了那个地方,你最少要在梦中来见我啊?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曾梦见过你啊?你生气了吗?我趴在房间书桌上伤心的哭着。一天了,我什么都没有吃过,陈雪轻推开了我的房间门,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盒蛋塔,她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房间,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的,窗帘也是拉的紧紧的,空调也没有开,整个房间没有一点新鲜空气。她气的把食品往桌子上一搁,刷刷刷的拉开了窗帘,哗的一声拉开了玻璃,刺眼的夕阳照亮整个房间,我眯了眯眼睛,伤感的看着她,泪,再次落下。陈雪走了过来,搬了把椅子坐在我面前,拨开遮住我这张漂亮脸蛋的头发,哽咽着看着我“缘,别这样好吗?你这样大家好担心,我刚从成都回来,就听小剑(陈雪男友)说张涛出事了,赶紧赶过来看你,路上接到了阿姨(我妈妈)电话,要我来安慰你,在电话中她哭的好伤心喔,你能了解做长辈担心儿女的心情吗?张涛希望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吗?”我抱住她痛哭失声,陈雪也拥住我,低头哭泣,许久后,陈雪轻轻推开我,握着我的双手,柔声说“缘,吃点东西吧,为张涛,为我,为你的家人,为爱你的所有人,要吃饱东西才有力气坚持下去知道吗?什么都没有找到,我们还有机会,也许他被人救起了啦,所以我们必须保持体力,去验证,知道吗?”我眼睛一亮,对呀,我怎么就那么苯,我一定要坚持下去,我对陈雪点了点头,陈雪欣慰的笑了笑,下楼去冰箱里拿了两盒牛奶上来,我妈妈眼含泪水激动的冲陈雪笑了笑,陈雪淡淡的回了一个笑容。陈雪把牛奶倒在了杯子里,放了一杯在我面前,自己面前放了一杯,打开蛋塔盒子,拿出一个递了给我,自己也拿了一个,对我笑了笑“缘,我今天陪你一起吃东西,以后也会陪着你度过困难的。”我感激的笑了笑,泪水冲出眼眶“雪,谢谢你!”陈雪拭去我脸上的泪珠“谢什么,还客气啊?我们可是好姐妹我!”我含泪点了点头。
天慢慢的暗了下来,陈雪一直陪着我,隔壁部队有些沸腾,听见楼下大门的关门声,心跳开始加速,赶紧冲上阳台,陈雪也跟了过来,部队操场上站了好多士兵,姑父和我家人也在其中,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从车里抬了下来,士兵们的哭声,盖着白布的尸体刺杀着我的眼球,腿软的险些支撑不住,陈雪赶紧扶了我一把,我拉着陈雪就下了楼,陈雪来不及阻止我,已经被我拉出了客厅,她吸了口气挡住我“缘,别急,我们等会去好吗?”我知道她怕我去控制不住情绪,我摇了摇头,哭着看着她“雪,不,我等不了,别拦住我好吗?”陈雪点了点头“恩,那好,我陪着你去,缘,答应我一定要坚强的面对任何事情!”我坚定的冲她点了点头。我们走到部队门口,哨兵拦住了我们不让进,我急的说不出话来,陈雪怒视了哨兵一眼“你拦什么拦啊?你不知道她弟弟和男朋友都出事了吗?你没有看见她有多着急吗?”哨兵支吾着“哦,可是。。上面有规定。。。”话还没有说完,陈鹏走了过来,揣了哨兵一脚“她是队长侄女,张排长女友,不认识啊你,滚一边去!”陈鹏转身对我们点了点头,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拉着陈雪就跑到了操场人群中,看着那五具尸体,心在颤抖,手哆嗦个不停,不敢过去确认。尸体在水中泡了一个星期了,已经浮肿了,且伴有些许异味了。陈鹏轻轻来到我身边“袁缘,别急,里面没有张排长!”我嗓子上的心放低了些许,但是很快,爷爷奶奶和父母们趴着哭的那具尸体,让我的心再次跌入冰山底层。不用证实我就知道那一定是袁波啦。老天,你怎么可以这样,他只是个孩子啊,今年冬天他就可以离开这个第二故乡,回到他的家乡了,回到他父母的身边了,为什么要把他留下,为什么啊?我的心痛到了极点,我忍住了眼泪,告诉自己不能哭。我轻轻走到他尸体旁边,慢慢的拉开了他身上的白布,没有任何人阻止我的举动,此时的我一定很可怕吧,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很安静,没有哭闹。看着曾经那张天真的脸,顽皮的脸,对我做怪样的脸,和我在饭桌上为争抢一块糖醋排骨没有得成而气愤的脸,今天,不,此时,都不复存在了,面前的脸,臃肿,五官很难看,我轻抚上他的脸,出发执行任务前的那一摹浮现在眼前。我拉起了他那浮肿的手,紧握在两个手心中。闭上眼睛,冷冷的说着“波弟,你说过会回来的,为什么现在回来了却是这样,你说过会团圆的,为什么要独自离开,你说过要吃奶奶做的菜得,为什么要把嘴闭的那么紧,眼睛也不愿意睁开,你起来啊,起来和姐抢菜啊!你说过不愿意看见姐姐伤心的,可我告诉你,我现在很伤心,很伤心,知道吗?波弟,姐姐最疼爱的波弟。”妈妈走到我身后,紧紧抱住了我,哭着说“缘儿,别这样,别憋着啊,伤心就哭出来啊,你哭啊!”我转身抱住了妈妈,哽咽着“妈妈,波弟他。。他还是个孩子啊,怎么可以这样啊?”我忍不住了,趴在妈妈肩头痛苦失声,哭着哭着我又昏了过去,大家又手忙脚乱的把我送回了房间,醒来已是次日下午了,陈雪一直陪在我身边,后来陈雪告诉我袁波父母昨夜半夜就到了,哭的死去活来的,当然了就这么一个孩子,以后怎么办啊?今天上午所有尸体已经被火化了,亲人都带着骨化离开了,部队拨款安抚了家属,并决定用他们生前的衣服在本市烈士陵园埋衣冠冢,并且立碑注名功绩,千古流芳,被后人景仰,及时追加为烈士!
可惜没有送波弟离开,唉,最近身体很是虚弱。一个月后,剩下未找到的军人都用他们生前的衣服在本市烈士陵园埋了衣冠冢,并且立碑注名功绩,千古流芳,被后人景仰,追加为烈士!包括张涛在内,埋衣冠冢的那天大家都不让我去,但在我的坚持下,大家还是妥协了。我告诉自己这只是表面的,不是实质的,张涛尸体还未找到,我不会轻放弃的,我将继续寻找。
半年了,还是没有任何结果,有一帮朋友的陪伴心情好了些,今天是我20岁的生日,去年的生日回荡在我脑海里,朋友们都希望我能够开宴会庆祝一下,缓解伤心的情绪,但都被我拒绝了,我怎么能够开心的了啊?没有张涛陪伴着我又怎么会有那些心思呢,我只电话了陈雪,要她陪我去一个地方,她欣然同意了。她如约来到我的房间,我换好了一套运动装,打开抽屉,拿出拿条白金项链,吻了吻吊坠上的小熊,轻轻戴在了脖子上。起身打开柜子,拿出了那盒桂花,揭开盖子香味立刻扑鼻而来,一年了,香味还是那么香,那么浓,仿佛张涛就在我身边一样!陈雪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缘,都过了那么久了,该忘就要忘了!”我的泪在眼眶中打颤,我泪眼看着陈雪“雪,不,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我忘不了他啊!”陈雪抱住我“好吧,别哭了,今天是你生日,要开心知道吗?对了,你说陪你去哪里啊?”我冲她点了点头“到了你就知道了!”我怀抱着那盒桂花,拉着陈雪下楼后出了大门。我们搭了一辆的士,一个钟后车停在了村子边。我们步行去了安宁河河边,张涛们抗洪落水的地方,陈雪很不解,担心的看着我“缘,你来这里做什么啊?你想做什么?”我对她淡淡的笑了笑“雪,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我只想来看看这里而已。”陈雪放心的拍了拍胸口“小姑奶奶,你吓死我了!”
河堤果然是沙石堆成的,难怪他们会出事了,唉,天注定的!天注定????啊???庐山?寺庙?天哪,我想到了:‘天与地,白昼与黑夜!’天与地是不可能重合在一起的,白昼与黑夜也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出现。他们都没有交合点。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上天注定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泪,流了出来,止也止不住。陈雪递了张面纸给我“缘,别伤心了!”汗,陈雪以为我的心还没有平静!算了,让她这样想吧!我走到河边,打开盒子,抓出花朵,一把一把的撒在了河中“涛,今天是我生日,我好想你,我来看你了,你想我了吗?”一朵朵的小花在水面跳着舞,那么好看,那么美,看着它们漂向了远方,泪再次流了下来!陈雪走到我旁边,握住我的手“缘,要坚强,为张涛!”我点了点头,再看了看这条让我伤心的河流,拉着陈雪转身返回了市区.
世界上情侣间最痛苦的事不是分手,也不是失去感情,而是机会,再次找回爱情的机会,当你想挽回时,你才发现你没有机会了,上天收回了所有的可能,留给你的只是一世的神伤和懊悔曾经的冲动决择!
晚上8点,陈雪约我去了一家酒吧。我们选定位子后要了些可乐。过了一会陈雪去了DJ那里说了几句话,DJ点头应着。陈雪重新到我身边坐下,我好奇的问“雪,你刚去DJ那里说什么啦?”陈雪冲了淡淡的笑了笑,神秘的说“别急,马上就知道了!”一曲终止后,就听见DJ说“袁小姐今天心情不好,你姐妹陈小姐为你点了一首歌,希望你快些开心起来,我们也祝福她,开心快乐,现在我们就陪着袁小姐听这手《爱不在就放手》希望她听完歌后能快乐起来!
秋的眼,秋的眉,秋的水。轻轻的风,随落花四处纷飞
黄的花,黄的朵,黄的蕊。亲爱的人,我多想一生把你陪
你的眼,你的泪,你的美。忧伤的夜,就像那浓浓的咖啡
我的梦,我的情,我的悲。亲爱的人,我多想一生把你陪
爱情的感伤,不一定是心碎。思念这杯苦酒,怎么喝也不醉
爱不在,就放手,别变成负累,就算痛到心碎,也要走出包围
爱不在,就放手,别变成负累,就算痛到心碎,也要走出包围
你的眼,你的泪,你的美。忧伤的夜,就像那浓浓的咖啡
我的梦,我的情,我的悲。亲爱的人,我多想一生把你陪
太在意收获,就会失去那种美。就算不停去追人生也没有完美
爱不在,就放手,别变成负累,就算痛到心碎,也要走出包围
爱不在,就放手,别变成负累,就算痛到心碎,也要走出包围
就算痛到心碎,也要走出包围。。。。。。
我的泪再一次不听控制的流了出来,我紧紧抓住陈雪的手,心中充满感激!这样的好姐妹哪里去找啊!雪,我的好姐妹,谢谢你!最困难的日子里,是你陪着我的,今生认识你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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