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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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刚过,情人节紧跟着也来了,因为有张涛,今年的情人节浪漫的多了,跟朋友约好了,大家以情侣队伍出游,难得的是这次陈雪也带上了他的那位部队帅哥,的确‘帅哥’二字不是浪得虚名的,果然不错。
初春早晨略显的有些寒冷,但是无法阻止今天对于我们年轻人的心情和气氛,我们四对情侣结伴而行,决定去爬安宁河上游,樟木村附近的一座小山,那里风景很好,青山绿水,沿途垂柳成行,山路平稳,有一小瀑布,很适合情侣拍拖,多亏李飞提供这个地方。我们坐了一个多钟头的大巴,下车后在农村小路上前行了一会,经过农田,终于来到山脚下,一眼看去山路平稳,垂柳吐绿,春意昂然,我与几个死党一路兴奋,拍了N多相片,张涛和其他三个男生负责搬运和拍照,嘿嘿。某棵柳条垂下较多的柳树吸引了我,我拉着张涛走了过去,陈雪拿着相机比画着,要我们摆一个亲密的造型,我脸露羞涩,和张涛并肩站着,陈雪走了过来“我说你们会不会摆造型啊?真是浪费了父母给你们的好资本!”我笑了笑,古灵精怪的看着陈雪“那就麻烦陈小姐指点一。二了。”陈雪白了我一眼,她要我和张涛面对面的站着,张涛低下头,左手搂住我的腰,右手三个指头轻捏住我下吧,深情的看着我,我呢双手环住张涛腰,抬头含情默默迎合着张涛的眼神,最要命的是两人之间的嘴要离很近,几乎可以感觉的对方的鼻息了。看来陈雪不去学摄影真是浪费人才了。我和张涛很快按照她的要求摆好了造型,旁边的几个就开始闹开了,都为这个造型惊叹不已,陈雪得意的斜眼朝我抛了一个媚眼,我故意不已为然的白了她一眼,她可不是省油的灯,马上端出她临时摄影师的架子“停,缘儿,别乱换眼神,好好维持刚才那眼神,要拍了哈,注意效果!”唉,没办法,谁让她是临时摄影师呢?哼,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们,先给我记着了。我听话的摆好了造型。陈雪满意的笑了笑“注意表情,投入3。2。1,OK,再来一张”“3。2。1。”喀嚓!喀嚓的那一下张涛竟然轻吻上了我的唇,我楞楞的站在那里,张涛奸计得逞的对我傻笑着,陈雪激动的跑了过来,要我看刚照的那两张相片,真的很不错,尤其是刚刚张涛在我不备之下偷吻我的那一张,酷毙了,陈雪男友走了过来也要在树下拍一张,意料中的临时摄影师就是我了,嘿嘿,机会来了,我先冲陈雪奸诈的笑了笑,又给了陈雪男友一个甜美的笑容“帅哥,放心啦,我一定给你们设计个特别点的造型。”陈雪男友冲我点了点头,表示赞许。陈雪疑惑的看了看我,皱着眉头,夸张的对我说“缘,我很信任你哦,我们的形象就在你手上了。”我冲她坏坏的笑了笑“放心,姐妹这么多年了,一定给你整特别点了,要相信我的摄影技术和造型指导啦”陈雪冲了点了点头!话说回来了,我们是好姐妹我怎么可能不想给她们拍好点呢,只不过想在造型上下点功夫而已,她可能也猜到了,再说刚刚她给我们设计的效果还真好,表面尴尬了点,不过挺满意的。
我要陈雪背靠着柳树,她的男友左手打开按在陈雪头顶的柳树上,右手轻玩着陈雪的卷发,眼神色色的看着陈雪,一条腿霸道的半弯曲放在陈雪略分开的两腿间,陈雪双手圈住她男友的颈子,侧头凝视着他!陈雪男友一听就举双手赞成,大家又开始起哄,大喊支持!陈雪也点了点头!果然不出所料,我想俊男美女也就这样了,在我的精心设计安排下,照出来的效果那不是吹的,都可以去搞展览了。陈雪和她男友特满意!其他两对一看这情形那还了得,吵着要我和陈雪为她们设计造型,我们当然乐意了。
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也是我最难忘的一个情人节,有这么一群好朋友,有一个爱我的男人,此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所以我是幸福的,一个幸福的女人!转眼就到初夏了,我和张涛在一起已经一年了,这一年我们时有过争执,不过都是些小争执,父母也知道我和他恋爱了,还好没有反对,我想姑父肯定帮忙说过些好话!这是我最开心的事了。今年我就20了,距离我和张涛婚姻的约定就又进一步了!
刚下班就接到李飞电话,今天是他生日,已经有很多朋友去他家了,要我和张涛也一起过去,还说我连他生日都忘了,真不够朋友。说真的我真是恋爱昏了头了,怎么连朋友的生日都忘记了,我赶紧给他道歉,还好他没有真生气。匆匆电话了张涛,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出门就看见张涛已经站在门口等我了,我们拦了辆的士,刚到市区我便要求停车,我们下车后直接去了商场,挑选了一条很不错的领带,要求包装好后又去商场买了两瓶红酒和一些老年人的补品,那是为李飞父母买的,这是礼节,去朋友的家里当然要连他的父母考虑到了!再次搭的士赶去李飞家,因为是农村,加上现在天有些黑了,开始的士师傅还不想去,后来张涛拿出了军人证件他才放心的同意前去!
车在村口停住了,下车后张涛轻挽着我,走了一百多米右转了两个弯,终于到了李飞家门口,我轻轻敲了敲铁门,开门的正是李飞,他冲我们笑了笑,拍了拍张涛的肩膀“缘儿,来啦,等你们好一会了,走,到客厅里去耍。”张涛冲李飞笑了笑,伸出右手与李飞握了握手“生日快乐。”李飞淡淡的笑了笑“谢谢,里面请!”
刚进客厅几个死党就迎了上来,死活要罚我和张涛的酒,说我们来迟了,我们也不推辞连喝了三杯啤酒,张涛坚持要代我喝酒,大家死活的不愿意,没办法我自己都喝了!钟霞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先和我喝了一杯,又给张涛倒了一杯,眼睛盯住了张涛“涛,我们喝一杯吧。”我马上闪过一个生气的念头,涛?什么时候你和他变的那么熟啦,我们再怎么姐妹你也不可以这么叫他嘛。汗,转念想想:‘叫就叫嘛,有什么嘛,自己又多想了,真是八婆。’张涛眼神闪烁了一下,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虽然没有什么,只是单纯的朋友敬酒,而我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有点不舒服!疑惑他那闪烁的眼神,是什么原因呢?张涛冲钟霞淡淡的笑了笑,一饮而尽杯中的酒,钟霞又把张涛的杯子倒满了,深情的看着张涛“再喝一杯好不好嘛?”WK,有没有搞错啊,不是都喝了一杯了啦,还来啊,并且怎么可以这样看着张涛呢,你不知道他是我男友啊,亏当时还是你第一个知道我和张涛拍托的,再说今天是李飞生日的嘛,你应该去灌李飞的酒呀,怎么老来缠张涛呢,真不够姐妹!张涛看了看我,把我搂在了怀中,对钟霞轻笑了一下“美女,这杯就算了吧!”钟霞摇了摇头坚定的看着张涛“不行,涛,这杯你一定要喝。”有没有搞错呀,又叫的那么亲热,拜托,你和他只是朋友,你不觉得有什么,我还觉得肉麻呢。我与张涛四目相对无奈的摇了摇头。陈雪看这局面觉得有点不对,走了过来,看看无奈的我和张涛,再看看坚定的钟霞,皱了皱眉头,拉住了钟霞“霞,怎么啦,才喝几杯就醉啦,看把缘和张涛都吓到了,阿亮(钟霞男友)呢,怎么你没有带他来啊?”钟霞一挥手,甩开了陈雪的手“别提他,他死了,厄?吓到张涛了?是吗?嘿嘿,好笑。”笑着去了旁边的沙发上坐着喝酒去了。陈雪也无奈的冲我们摇了摇头“肯定是失恋了,算了,别管她了,走,过去喝酒。”我冲陈雪笑了笑“应该是吧,一会安慰下她吧。”陈雪对我点了点头。

坐下又被他们灌了几杯,突然想到钟霞刚才的话,我看着张涛这张俊脸,不知道说什么好,张涛不经意间发现我在看他,右手搂住了我的腰,温柔的看着我“怎么啦缘,醉了吗?别喝那么多酒哈,我会担心的。”我冲他浅浅笑了笑“涛,钟霞怎么啦?你们没有什么误会吧?”张涛眼神再次闪烁了一下,笑了笑“她可能失恋了吧,我能跟她有什么误会,乖啦,我们明年就要结婚了,我要你做我最美丽的新娘,别多想了,缘,我爱你!”张涛将我拥入了怀里,抱的紧紧的。他刚才那闪烁的眼神,让我还是很疑惑,再次确认“你们真的没什么?”张涛在我耳边轻说着“真的没有什么,我发誓。”这次张涛没有说出誓言。也许是我真的喝多了,看错了,汗,又多心了!我不记得我喝了多少酒了,反正看东西有些模糊了,张涛也喝多了,钟霞一直在喝酒,她真能喝,也许失恋的人都是这样吧,可怜的好姐妹,我同情的看着她。钟霞端了杯酒蹒跚着来到我身边,和我碰了碰杯,伤感的看着我“缘,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好吗?我不是故意的。”看嘛,好姐妹就是不同,还在为刚来时她的失态道歉呢,我冲她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没关系,我们是好姐妹的嘛,你也是要开心知道吗?我们永远都是你最好的朋友。”钟霞和我碰了碰杯,一仰头把杯中酒喝干了,我也喝光了杯中酒,钟霞蒙住了嘴,我知道她想吐,喝多了就这样,她指了指门外,意思是她出去吐了,我正要起来扶她,她向我摆了摆手,看了看张涛,转身就蹒跚着出去了。
过了两分钟张涛在我耳边轻说“我要去去厕所。”我对他点了点头“恩,去吧,对了,出来时看看钟霞。”张涛对我笑了笑“恩,缘,我爱你!”我淡淡一笑“去吧,我也爱你!”农村的厕所都是在外边,前面院坝边上的一个独立小房子,后面院坝则会种一些蔬菜。过了半个钟了,还不见他们回来,我有些担心,决定出去看看,因为喝多了酒,走路步伐上有些摇晃,脚也是软软的,走起来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好不容易出来客厅,走到厕所门前,敲了敲“涛,涛,张涛,在吗?”没有人应,我推了推,门既然是开着的,我推开门往里面看了看,没有人。我想了想,也许是钟霞吐了,张涛去扶她了。我转身在前院转了一圈都没有人,又去了后院,果然月光下,两条人影站在一起,不,好像是抱在一起,我想近一步的前去确认,一不留神崴到右脚了,疼痛让我酒醒了一大半,我蹲下去轻揉着右脚裸,还好一堵墙挡住我,不被他们发现,我定睛看了看,真的是张涛和钟霞,钟霞从后面抱住了张涛,我的心啊,凉到了谷地,我很想冲出去,但我不知道自己冲出去想做什么?又会做什么?难怪张涛眼神会闪烁,难怪钟霞会说她对不起我,天啊,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我冷静的清理着头绪,我不能这样,我应该弄明白事情,听听他们说什么。钟霞带着哭腔,从后面抱着张涛“涛,我知道这样不好,我对不起缘,但是我真的很爱你,我没有想过你能给我什么名分,就让我呆在你身边好吗?我不会在意你心中有缘,只希望你能在缘的爱中分那么一点点爱给我就足够了。”张涛挣扎开了钟霞的怀抱,站在她旁边,冷冷的看着她“别傻了,这是不可能的,你心里应该很明白,我有多爱缘,我不可能给你任何一点点爱,我和缘明年就要结婚了,我不会伤害她的,永远不会。”我听到这里好感动,涛,原来我又误会你了。正准备走去他们面前,钟霞开口了,我停住了脚步,静静的听着,钟霞哈哈的大笑了两声,表情复杂的看这张涛“永远不会?好一个永远不会?那我们那天发生的关系又怎么说?”啊?啊?啊?他们,他们发生了关系,我脚一软,瘫在了地上,泪,滑过了脸庞,砸在了我的心上。张涛有些激动的看着钟霞说“那天,你还好意思说那天,我当时不是看在你是缘的姐妹的份上,根本不想管你,等你被小混混调戏,你真卑鄙,竟然在我饮料里下了药。”钟霞走了过去拉住张涛的手“对不起,我太爱你了,我以为把自己给了你,你就会和我在一起,我错了,原谅我好吧!”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虽然张涛是被钟霞下了药后发生关系的,但我依然无法接受这种事情,一个是我的男友,可以说是我的未婚夫了,拥有我童贞的男人,我们明年就要结婚了,一个是我17年的好姐妹,陪我从幼儿园就在一起的好姐妹,好同学,好朋友,他们却搞在了一起,要我怎么接受。
我什么也不想听了,我知道我自己听不下去了,我明白我自己的决定,我和张涛完了,这段感情走到尽头了,再见我的初恋!我刚准备转身,就看见张涛生气的抛开钟霞的手“我这辈子除了缘,不会爱上其她任何一个女人的,也不可能爱上其她任何一个女人的,你就死心吧。”转身就向这边走来,留下哭泣的钟霞。我赶紧蹲了下去,把自己藏在角落里,看着张涛走我身旁经过,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痛到了极点,他可是我爱心爱意,一心爱着的男人啊,他却负了我,他发过誓言不会负我的,现在他却负了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后院来到前院的,李飞从厕所里出来刚好遇见了我,我什么都没有想,跑过去扑在他怀里哭了起来,他有些吃惊,轻拍着我后背“缘儿,怎么啦?喝多了啊?”我没有说什么,还是哭,就当自己真的喝多了,李飞轻轻推开了我,扶着我“一会别喝了,看你醉成这样子,走,我扶你进去喝点热茶解酒。”我们刚到门口张涛就迎了上来,从李飞手里扶我到他怀里,李飞笑笑说“缘喝多了,刚在院子里看见她了,就扶她回来了。”张涛对李飞笑了笑“谢谢你,麻烦你了。”李飞淡淡的笑着“汗,我跟她都是熟的不能再熟的朋友了,还说什么麻烦,见外了啊!”张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我们明年结婚你一定要多喝几杯啦!”李飞笑着说“行,一定!”靠在张涛的胸膛让我难过,让我心痛,这胸膛即将远去,明天会是谁靠在这里呢?唉,难过啊!
大家又坐在一起为李飞大唱生日快乐歌,张涛与钟霞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我真是佩服他们演戏的能力,比我这个受害者还沉的住气,张纪忠没有找他们拍戏真是浪费人才。我开始和张涛保持距离了,我在疏远他,虽然这样我会不习惯,会很难过,但心中的伤痛又何止这一点呢?
我天天躲着与张涛碰面和接触的机会,电话也是偶尔接一个,总以忙来推辞,信息也是看了删,觉得他的甜言蜜语已经很假了,失真了。直到今天下午快下班了,接到张涛电话“缘,这几天怎么啦,我发现你变了,你在冷落我,不要这样子好吗?我心好痛。”我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啊,这样不好吗?你心痛,会吗?”张涛有些急了“你这是什么话,当然会痛,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对我的变化吗?怎么啦?到底怎么啦?出什么问题啦?我们好好谈谈好吗?”我冷冷的笑了笑“你问我怎么啦,你不觉得很好笑吗?要谈是吗?那好,今天傍晚在路旁小树下见吧。”“好的,我会先去等你的,缘,我爱你!”我的泪流了下来,我再也说不出那句:‘我也爱你!’了。我冷冷的说了句“再见!”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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