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姐妹花开(19):会讲故事的胡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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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火车,我们找了一家旅行社如今出外游玩十分方便,只要交足钱,东海西域江南塞北,天下任你行。我和苏小妹不想当散客随团活动,那太不自由。我们包了辆小车。服务我们的导游小姐姓胡,她让我们叫她小胡。苏小妹神秘一笑,开玩笑说:“还是叫你胡导吧,不过,你可不要胡导哟?”
胡导性格很开朗,对苏小妹的玩笑不介意。她笑哈哈的说:“本姑娘带团多年,没胡导一回。不过,胡捣出不少故事。我希望每一次带团,都能鼓捣出故事来,好让客人记住我。”
我知道,导游都是从旅客身上忽悠钱,带你去购物,领你到寺院,想法让你上当受骗而又忽悠得你心甘情愿掏钱。导游能说会道,能歌善舞,知识面宽,又具有极强的组织能力。一路上有导游有倒腾,就有了宾至如归的感觉,就会格外开心,否则就会扫兴。
“你是胡忽悠吧?”苏小妹对胡导的话半信半疑。
胡导先是一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这么给你说吧,大姐,我们导游其实跟媒婆一样,是牵线搭桥的。南来的北往的,南腔的北调的,聚到一快儿,我一导,就能导出故事来。”
她这样一说,作家本性使然让我感起了兴趣。我好奇地问到:“有啥故事?可以入书吗?”
“原来你在搜集创作素材呀!”苏小妹轻轻推我一把,我俩并排坐在车后排。然后,她又说,“处男,你玩一举两得?你可得出双份钱哟。胡导,问他要稿费。”
“搞费?没搞怎么给搞费?”我开着玩笑。我发现胡导是挺开放的,她偶尔嘴里说点黄话,让我大胆了起来。我不是有意“黄”她,是想到了一个酒后笑话。某男晚上酒后回家,老婆一开门,他色地问:“小姐你贵姓?”老婆知道他喝多了,说:“你喝醉了!”他接着说:“要小费?还没搞呢要啥小费?!”
“那位大哥说话得注意啦,有两位女士在车上你胡搞个啥?你要是胡搞,我可要把你拧送到‘扫黄办’,绝对铁面无私、大义灭亲胡导面不改色地说。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别理他!”苏小妹瞪我一眼,然后,催胡导讲她鼓捣的故事。
胡导轻咳了两声,润润嗓,拿出阿姨给小朋友讲大灰狼的架势,装腔作势地说:“有一回呀,我带团来到大草原来,大家玩得很尽兴,太阳快落山了还不想走。看天色已晚,强迫大家上车返回。由于大家喝酥油茶喝多了,刚走不远,纷纷要唱歌。”
我知道唱歌就是尿尿的意思,可苏小妹不知道,她打断了胡导的话说:“唱就让他们唱呗,这与喝酥油茶有啥关系?”
“关系大着呢!”胡导卖着关子,继续说:“他们要唱歌,我说,好,男左女右,对唱。我说罢,大家纷纷下车,在车的左右分开。可是呢,一位大姐不分左右,加上眼不好使,跑到左边去了。她已憋得不行,脱下裤子蹬下就唱,哗哗的。她正唱着,听到旁边的歌声不对,就好奇地问:‘大姐,你咋整泉水叮咚?难道你还是个处女?’那男子一听一个女人在身边哗哗地放开喉咙高唱,吓得提起裤子就跑,边跑边说:‘我不是处女,我是处男’。由于跑得慌张,一下子跑到了车的右边。那里正大珠小珠落玉盘,看一男人跑来,有人大声高喊:‘姐妹们,发水溺死他’!”
小时候,听老人们说过,女孩尿尿一条线,女人尿尿一大片。小时候不知何意,自从把婉君的闸门洞穿以后,才悟出。这胡导懂的还不少呢!这个笑话也真可笑,我正想发笑,忽然觉得不对。处男?这明明损我吗?但是,她又不知我是处男。人不知不为罪嘛,我气咕咕地瞪着她。

“原来如此!”苏小妹哈哈大笑后,恍然大悟地感叹。说罢,跟胡导咬耳朵,说:“我要唱歌。”
胡导让司机停车,苏小妹下车,就在车后唱了起来。边唱边哼:“美丽的草原,我的家……”
苏小妹的歌声清晰可辨,我侧耳细听,但又不敢专心听,就与胡导闲聊。我不满意地说:“胡导,唱歌的故事不吸引人,有传奇色彩的吗?”
“有哇,想听?”胡导天真地看着我。
废话!不想听打听干吗?我点了点头。
“有一回,打南边来个女的,妙龄女郎。打北边来个男的,英俊潇洒。嘿嘿,你猜,他们来干啥的?”胡导歪着头问我。
我摇摇头,说:“猜不着。”
“他们来大草原是来天葬他们爱情的。巧不巧?”胡导像庙会上说书的,吞吞吐吐,故意勾人上瘾。
没等我回答,她接着说:“那英俊男是个书生,她的女友移情别恋傍上了大款。那靓妹是个公司职员,网聊中一网情深。可是,她的网友沾花惹草。伤痛欲绝的他们要把他们的爱情天葬掉。”
“天葬?谁谁谁,你说谁,胡导?”这时,已高歌一曲的苏小妹,听了半截话,边上车边问。
“靓妹和俊男呀!”胡导说,“那天,来到敖包,一个跪在南边,一个跪在北边。男的磕个头说一句:‘都说痴心女子负心汉,全他妈的错!女人水性扬花!’女的说一句磕个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花心男人!’男的说:‘错!女人的话不能信!’女的说:‘我一片痴心,难道错了?男人的话信不得。’就这样,男的女的各说各的。巧的是一问一答,话接得天衣无缝。当他们祭拜完敖包,痛骂过他们缺德的恋人,才发现对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他们相视一笑。就这一笑,笑出来了爱情的火花。”
胡导说到此,停了停,望着我和苏小妹,等待回应。这也太巧合了!我感叹一句:“真是无巧不成书呀!”
苏小妹不信,说:“胡导是你胡编的吧?天底下哪有恁巧的事儿?那,那后来呢?”
听苏小妹的话,她已被故事吸引。胡导笑笑,说:“后来,后来当然是我这个胡导给导成功了!在篝火歌会上,我故意撺掇他俩人对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唱《知心爱人》。三唱两不唱,就唱到了一起。前些日子,他们给我打电话,请我吃他们的喜糖呢!”
“真是浪漫,真是缘分!”苏小妹听罢,感叹着。然后,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她是叹她的爱情不如意。触景生情嘛!“女人的心事你别猜!”可胡导还是从苏小妹的叹息声中猜了出来。她望了望苏小妹,关心地问:“咋啦,姐姐,你有啥伤心的事?”
苏小妹赶紧掩饰,苦笑笑,说:“没啥,姐挺开心的。”
这时,胡导看了看她,又望了望我,下定语似的说:“看得出,你很幸福。你老公一脸官相,看,天庭宝满地阁方圆。少年夫妻老年伴,你们俩一老一少,夫妻老伴占全了。有福之人啦!”
“你看我们俩像吗?”苏小妹故意问。
“我相信我的眼力。”胡导自信地说。
我知道,胡导误会了我和苏小妹。我赶紧解释:“我们不是两口子,她,她是我姑。”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让她相信,性急之中就说了个谎。姑侄俩不会吧!
胡导笑了,开怀大笑。笑罢,说:“对不起。我本来想在你们身上鼓捣出一个美丽动人的神话来,看来我打错了算盘。”
苏小妹眼含微笑,就是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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