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姐妹花开(20):敖包相会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新的一周,向朋友们问好也请朋友们继续支持。)
小车在草原上的高速上驶着,很快到了一处敖包。胡导指着敖包说:“呶,那就是俊男靓女对天起誓的敖包。敖包是祭祀神灵的地方,转敖包祈福是这里的习惯。你们要不要敖包相会?”
敖包就是一个石堆,在一个高坡处。上面的树枝树干上插满了花红六绿的经幡。经幡迎风列列,发出摄人心魄的声音,像是神灵在招唤。
我望了一眼苏小妹,她也望我一眼,我们相视笑笑。我问:“去不去?”
她点了一下头,然后下车。
敖包旁已集聚了一堆的人,看服装,听口音,他们来自全面各地。他们有的双手合十在默默祈祷,有的在向石堆上抛掷小石块,有的在围着石堆转。
我和苏小妹了加入了这堆人群中,和他们一样,祈福、掷石、转圈。苏小妹做得很认真,她祈福的样子显得很真诚。心诚则灵嘛。
“你祈求的是啥?”我祈求神灵保佑我爱情美满、事业有成、官运亨通、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我不知道苏小妹祈求的是啥,好奇地问她。
她莞尔一笑,说:“不告诉你!哼,想知道,没门。”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哪,为什么天边没有云彩,我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呀,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哟嗬……”这时,有几个男女大学生唱起了《敖包相会》,他们唱着唱着就跳起了舞。伴随着歌声舞步,其他的人也跟着又唱又跳。
看着他们我心动了,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苏小妹看着他们,好像也沉静在回忆当中。我控制不住自己,拉了她一把,说:“走,咱们也跳去!”
苏小妹给我深情一笑,搂着我的腰,翩翩起舞起来……
苏小妹花蝴蝶般绕着我舞步生风看来,她是舞场皇后级的人物,我甘拜下风。我跳着欣赏着。她朝我自豪地一笑,说道:“哎,处男,你的舞跳得不错。”
“一般一般,全班第三。”我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谦虚,也不是自吹,如实相告。大四时,我们系举行交谊舞大赛,我和婉君拿的是第三名。
苏小妹深情地望我一眼,撅着小嘴说:“处男,你谦虚。在舞场上,肯定是众星捧你这个月亮。哎,处男,老实交待,是不是有很多‘追月族’?有没有‘舞事生绯’?”
“谦虚”有个典故。一人与一个老总的夫人有染,老总问那男的:“弄过几次?”,男的答曰:“一次!”老总不信,说:“你谦虚!”她一说,我敏感起来,回避说:“不中不中,普普通通!不行不行,没有绯闻!”
“别谦虚了,一表人才,又是‘国字号’的公门人员,没有才怪呢!傅传魁那老鬼就是在舞场上认识小凤仙那小娘们的。”苏小妹走着花步,一心二用地说,“唉,都是‘转’字干部,不会跳舞也真不中。”
我知道现在有的干部,上午围着车子转、中午围着瓶子转、下午围着色子转、晚上围着裙子转。我也转,可我一是围绕单位——家——单位两点一线转,二是围绕笔头转,三是围绕官帽转。我朝苏小妹笑笑。她拉着我的手在对跳,由于摆的幅度大,差点脱手。我趁机往怀里拉一把。
由于用力过猛,随着惯性,她顺势倒在我怀里。她的脸贴在我胸前,嘴和鼻子呼出的热气吹得我胸口痒痒的。怕她疑心我有啥想法,我尴尬地解释着:“对不起,我是无意的。”
她朝我微微一笑,很大方地拥抱我一下,长出一口气说:“跳舞还真是个累人活儿,真想背着你休息会。”

男人有力的臂膀与宽阔的胸堂是女人的温馨港湾。为啥把女人称为小女人?因为她们弱不禁风,需要男人这把伞为她挡风避雨。怀里搂着苏小妹这个女人我有了男人至尊的感觉。我拍拍她的后背,谦虚地说:“一撇一捺写成‘人’,人是需要相互支撑的,我也有点累。”
我的言外之意是也想靠靠她休息休息。她可能理解了,没推辞我。“文人想问题就是不一样。”苏小妹往紧里抱抱我,感叹着,“哎,处男,你说,男人是一撇呢,还是一捺?”
这个问题我没思考过,脑子里马上转着,从“人”的构成上,联系男人女人在社会上在家庭里的地位,我觉得男人应是一撇。于是,我自信地回答:“男人当然是一撇了。男人的人生信条就是出人头地嘛。”
“有道理,男主外,女主内。男人就得多露脸。所以,自古以来,男人就高高在上,女人就受压迫。”苏小妹说。
没想到苏小妹联想挺丰富,说得合情合理。我不由得佩服三分。谁说二奶都是眼光浅、智商低的弱女子?苏小妹就不是。我一时无语,手不老实地摸着她瀑布般的秀发。
不知是苏小妹的体香,还是洗发露的香气,怀中的苏小妹真让人有点沁人肺腑之感。闻着香气,我忽然觉得秀色可餐这个词就是为我造的。
“你真坏!”我正醉在苏小妹的芳香中,她推了我一把,离开了我的怀抱。
我不知道咋回事,愣着了。苏小妹绯红着脸,瞅我一眼,说:“难怪人们说,男人跳舞三条腿,一点也不差。哼,腿还不短呢!”
她一提醒,我才意识到。原来我的那不老实,对苏小妹正翘首以待,把裤子顶得老高。小时候听村里文化人说,“看了《红楼梦》,裤子顶个洞”。我把《红楼梦》看了三遍,也没一点动静。今天,不觉中雄起了。我觉得很丢丑,也怕旁边的其他人看到,立即蹲到地上。然后,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
“又是无意的?”苏小妹像没事人似的,望着我。她的眼火辣辣的,我不敢看。“是啊,男人跳舞三条腿,女人跳舞矿泉水。生理反应,很正常。再跳下去,我恐怕也要发大水了。哈哈哈!”
没想到她恁开放,弄得我更不好意思起来。我蹲在地上,手拿石子乱画着,无意中写下了凸凹两个字。
“哟,处男,写的还是梅花篆字。”苏小妹伸头望着地上的两个字,好奇起来,“你写的这是两个啥字呀?”
我曾思考过,这男人女人就像凸凹这两个字。字面上,很形象。从哲学角度看,两者即矛盾又统一。这跟现实中的男人女人有啥区别?由“人”字我无意中写出了这两个字。我本想说出我的观点,怕苏小妹说我“坏”,就支吾着说:“两个象形汉字。”
“嗯,怪像。”苏小妹认真地瞅着地面上的两个字,认真地说。她研究了半天,忽然说:“哎,处男处男,我咋看这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呢,越看越像。那隆起来的,那洼下去的,多像男人女人的……”
我知道她想说啥。也许她觉得说出口太没女人羞耻感,就嘎然而止。
为打破尴尬,我站了起来,指着远处绿茵茵的草原说:“你看,多像绿地毯。走,亨受一下大自然给咱们铺的地毯去!”在地上蹲了半天,我恢复平静,所以敢站起来面对她。
她望望我,点了点头。然后,我们手拉手朝敖包坡下跑去。
求票)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