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姐妹花开(18):去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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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从苏小妹撤离学习班也有我的想法,既然胳膊别不过大腿,何不送她个顺水人情?她一心想单独活动,我非不让她去,我俩的关系就会僵关系一僵,说不定她就回去告黑状,那样,会有我好果子吃?我们之间本来没有任何故事,惹恼了她,她会编出许多故事来。女人有长舌优势。
我听了她的,她心里就会高兴,我再服务好一点,取得她欢心,她心情一高兴,说不定会在傅局长面前说我的好。这是一举两得的事儿。当初为了去掉我副处的“副”字,不惜重金给她买金腰链。现在不花分文,只需搞点感情投资。只要我们守口如瓶,就会万事大吉。
思前想后,我当机立断,由消极转向积极,由被动转向主动。看我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苏小妹笑嘻嘻地夸奖我:“处男很会办事,前途无量啊!”
“还得你这个贵人相助呢!”我得好处卖乖地说。我隐隐约约地感到,我的命运与她有着某种的关连。
交的学费按剩余的天数如数退了回来。开始,这钱是不退的,并且说得很死。学习班的负责人说:“一根香肠你买了,咬了两口,又不要了,让退,咋退?”
“为啥不能退?后半截没吃呀,不是好好的吗?”我据理力争,“现在商品都讲究质量,不合格产品,包退包换。”
“胡乱联系!这是办班,是卖东西吗?”那个负责人红着脸跟我吵。
我气极了,不论理地说:“你们就是卖东西,是卖权力,你们的目的是赚钱。不退,不退就告你们!”
“结婚还允许离婚呢,学习班不让退学?岂有此理!”苏小妹帮着腔
这时,有几个人凑了过来,叽叽喳喳说:“就是,这学习班办的太差劲,光知道收钱。退钱!”
一看犯了众怒,学习班负责人陪着笑脸说:“同学们,不,领导们,相互理解一下好吗?我们办班也不容易呀,钱也不是我们独家吞了。不是不退,真有事呢,酌情退一部分,但是不能起哄。”
“不行,按天数退!”我针锋相对。
经过交涉,最后如数把我、晚君和苏小妹剩余的钱退了回来。
拿到钱,苏小妹特别高兴,手舞足蹈地说:“走,我要自由地飞翔去!”说着,往我脸上亲了一口。
天啦,跟个疯女人似的!我心想,这样的女人不好对付,我得防备点。
“去哪儿去飞翔,二局娘?”趁她高兴,我喜皮赖脸地开着玩笑,目的是想拉近距离。既然现在要跟她一块去“自由”,就不能板着脸子惹她生气。
“去去去,谁二局娘?”她把嘴努得老长,好像一口气想把我吹飞似的。努罢嘴,瞅我一眼,说:“我比你还小,你愿意降辈儿?就是你愿意当小辈,我也不愿当长辈,看折我阳寿。咱俩是伙儿们,哥们。要不,你就叫我表妹?”
我们乡下老家有句土话,说,“表姐表妹搞了没事”。她让我叫她表妹,我就想起了这句话。不是我心灵污浊,而是下意识地冒了出来。我不敢叫她表妹,怕往那上想,就说:“就叫你名字小妹吧。”
“行,叫我小妹既亲切,又符合实际。那我叫你哥,处男哥。”苏小妹高兴地说。

哥呀妹呀,像谈情说爱的,太暧昧,不能叫!我赶紧说:“你就叫我处男吧,听着耳顺,叫其他的别扭!”
“叫处男可以,是不是处男,我得试试,哈哈哈。”苏小妹鬼笑着,然后,给我扮个鬼脸,问:“怕了?”
我心想,我不怕你是个女人,我怕的是你是傅局长的女人。不能再打滑搁嘴了,我赶紧问:“哎,小妹,咱到底去哪儿玩儿?”
天南海北,我去哪儿都行。关键看她去哪儿。她犹豫了半天,说:“大海?我去过。沙漠?不好玩。嗯,咱去大草原吧,那里人少,清静,还可以骑马。”
大草原我没去过。从电视上看,从《天堂》歌里听,从“风吹草底见牛羊”词里读,都让我对草原有一种向往。她一提去草原,我马上应和:“就去草原!”说罢,我唱了起来:“骏马奔驰在高高的草原上……”
“美丽的夜色多沉静,草原上只留下我的琴声……”苏小妹和着我的歌声,哼起了《草原之夜》。
当天晚上,我和苏小妹坐上开往草原的火车。我们买的是卧铺。为了保护她,想让她睡上铺。我拿着票问:“哎,小妹,你上我下行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上下都中,上下都中,你是男的,你决定。”
我品出来她的“不好意思”,赶紧自圆其说地说:“有个相亲的豫剧看过没有?女的给男的做了双布鞋,问男的合不合脚,男的说‘大小都中,大小都中’,多实在!”
她没说看过,也没说没看过,深情地望我一眼,然后,爬到上铺去睡觉。
我躺在下铺,胡思乱想起来。在火车上好将就,到宾馆咋办?宾馆会不会问我和苏小妹是啥关系?怀疑我们是野鸳鸯咋办?我真的是怕出事,小心无大错。出门在外,啥事都得考虑周全。这个时候,我得学着比苏小妹心细才行。
也许苏小妹比我想的更多更细。车厢里的灯已经熄了,苏小妹还在不停地翻身,压得卧铺小床咯吱吱响。也许她择床,在生床睡不着?我听着她床上的响动与火车咣当咣当奏出的合弦久久不能入睡。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这个“呼噜王”通过“呼噜疗法”终于进入了梦乡。
我又做梦了。我一会儿梦见朝君坐在我办公室的老板桌上在发号施令,清晰地听到她在说“如今这江山是我的了,谁敢不听我号令,让他永无出头之日”;一会儿梦见晚君钻出飞机,伸直双臂,像超人一样飞向太空;一会儿梦见傅局长拿着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恶恨恨地说“你小子敢动我的女人,不想活了!”
梦着梦着,又梦见苏小妹穿着三点式向我扑来。这个梦也出现过几次,同是苏小妹,同样的梦景。
苏小妹摆首弄姿,浪声淫语,扑向我扑向我,她的快挨着我嘴唇时,我大喊一声:“我不要!”
“处男?发癔症吗?”这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我还没辨别出是谁,声音又响起,“要不咱俩换一下床铺,你上我下?”
我揉了揉眼,醒了。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在火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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