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姐妹花开(13):送行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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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扫兴,公司来电话是让晚君“速归”,说有个紧要事让晚君回去处理。晚君是公司的中层领导,管着一摊子事儿。公司不同于机关,机关吃财政,是铁饭碗,而公司自食其力、自负盈亏,端的是泥饭碗。她请假出来陪我已被扣工资,如果她不回去非炒她鱿鱼不可。
“唉,清闲两天也不让清闲!”晚君看着手机,无可奈何地感叹,“还是你们公家人自由自在呀!”
苏小妹用惋惜的目光看看晚君,然后,劝道:“我说晚君妹妹,干脆找个老公嫁了算了。当个全职太太不也挺好?”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嘛!不管是旧社会,还是新时代,在人们潜意识里总认为女人是男人的附属,男人的责任就是养家糊口。虽说,喝酒图醉,娶老婆图睡,可最本质的还是一个“养”字。不少女人也这样认为,“我嫁给你你得养活我”。于是,傍大款攀高官甘被包养的女人比比皆是。
我正在天马行空地想着,晚君又感叹说:“我哪能跟你比,我是没人要的二手货。有人要也是贱买!”
这话让我听着很不舒服,自打与她恋上后,我都高看她一眼。虽没达到捧着手里怕晒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程度,也不至于低看她。二手货咋啦?我也是个二手货!我觉得她是自贱。我想劝她,可当着苏小妹的面又不好说啥。我轻咳了两声,算是提醒。
“咱女人得活出自信、活出潇洒、活出自尊来。别人看不起女人,咱不能看不起自己。”苏小妹给晚君鼓劲。
我听着这话想笑。心想,你当人家的二奶不是啥光彩事。当二奶就是自信、自尊、潇洒吗?人的生活方式虽不同,人生观也不一样,不能整齐化一。但,以现实的眼光、世俗的观点看,苏小妹的生活方式是为许多人不齿的。
这个问题说不清楚,我不想再听下去,打断她们的话,问晚君:“刚刚来就回去多可惜,再给公司说说,看能不能多玩两天?”
晚君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公司的制度很严,再说,这事儿只有我回去才处理得了。你们玩吧。”
晚上,我为晚君举行了送别晚宴。说晚宴有点王婆自夸。学习班上安排的有团餐,我们没吃。到外找了一家小餐馆,要了几个菜和几瓶啤酒。
晚君显得很平静,平静中有一点失落。因为明天要坐飞机,她没喝多少啤酒。苏小妹放开了,大杯大杯地喝。我感到她似乎有点借酒浇愁。
“喝,晚君妹妹,人生难得几回醉。”苏小妹咕咚把一杯啤酒灌进肚里,喝罢,接着说,“出来一趟不容易。你快去快回,我们在这里等你。不见不散哟!”

晚君抿了一小口酒,动情地说:“虽来这时间不长,却让我结识了小妹你这个大姐姐。能认识姐姐,我也没啥遗憾的。”
人都是感情动物,短短几天,两个女人成了拜把子姐妹。“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我端起酒杯,赶紧说:“缘分缘分,都是缘分,来,我敬两位美女一杯。”
苏小妹喝得很干脆,晚君仍小抿一口。苏小妹喝罢,微红着脸,眼痴痴地望着我说:“大哥,晚君是个好女人,你要好好对她。”说罢,把头扭向晚君:“妹妹,处男要是欺负你,你告诉姐,看我咋收拾他!”
我同晚君恋了这么多日子,我当然知道晚君是个好女人。她不仅人长得漂亮,气质高雅,而且,也是最关键的,她守妇道。我从未听到对她的传言。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能做到这一点非常不容易。一些男人容易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可也有不少的女人被花言巧语所蒙蔽,被金钱、权势、美貌所诱惑。
我为遇上纯情的晚君而荣幸。于是,我也动情地说:“小妹你放心,我对晚君是情所独钟的。如果我对不起她,就让我下辈子托成个女人。”
晚君深情地望我一眼,我看到她目光里充满着幸福。苏小妹站了起来,一手掐腰,一手指我,作茶壶状,大声地说:“也不让你对天发毒咒,也不让你白纸黑字写保证,把这杯酒替晚君喝了。”
一杯啤酒算什么?我抓起来扬起脖子咕咚而进。喝罢,逞能地说:“不行,再来一杯。”
“好事成双,就再来一杯。”苏小妹趁机起哄,给我倒了满满一杯。
一个大男人说话得算数。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样子,抓起杯又一饮而进。
“算了算了,不喝了。”晚君怕我喝多,怕我失态,摆了摆手,阻止我们。看看天色不早了,我们只好作罢。
喝罢酒,我们仨人并排着往回走。走没多远,苏小妹捂着肚子说:“我得去方便,你们压马路吧!”说罢,往宾馆跑去,边跑边咯咯地笑。跑有五十米远,她回过头来,说:“别太迟了,看警察把你们当成那种人。晚君,保护好自己。对不起呀,处男,我没别的意思,嘿嘿。”
我懂她提醒的是啥意识,笑笑,说:“你这小妮子!”
晚君望着苏小妹的背影感叹着:“恁好个女人为啥要做傅局长的二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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