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姐妹花开(7):夜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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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我一眼,说:“不管叫啥氏,先说好,出去后可别疯。如果胡疯浪荡,小心你的,你的……”她不好意思起来,然后,咳了一声,大声说:“回来老老实实交公粮,如果弹尽粮绝,非把你生吞活剥不中!”
天啊,温柔的女人也疯狂。她跟我敲罢警钟后,问我:“哎,处长,啥时动身?动身之前,我得给你送个行,祝祝你一路顺风。”
“两天后。”我答。
“安排在明天晚上如何?”朝君想了想,征求我意见。
去外游山玩水又不是出国,更不是去当省长,值得搞恁复杂吗?我不想麻烦她,就推脱说:“免了免了!”
“怎么能免?为领导送个行这是当手下的应该做的。”她认真地说。
盛情难却,我不想拂了她的美意,就改口说:“真想弄,等我安安全全回到家,给我接风洗尘算了。”
“走时送行,回家洗尘,善始善终嘛,一样不能少。”她说得很肯定。
看她如此坚决,我无奈地摇摇头,说:“恭敬不如从命,随你便吧。”
朝君满意地走了。
她一来“无理取闹”,让我多了个心眼:何不拉晚君前行?一来可以与苏小妹结伴,打消傅局长的顾虑二来借此机会好好地在晚君面前表现表现。
主意拿定后,我就给晚君联系。
这些日子我仍和晚君QQ上聊着,除了聊、官场,就是聊我们的恋情。当然,也聊她与朝君。如朝君对我的评价。我和朝君的事儿,只有我和朝君知道,没让第三个人知道,连晚君也没敢告诉。
这次朝君幸运地当上副处,晚君有很多看法。从她写作的官场小说看,故事情节不够曲折,也不生动。怎么一拿色相就骗住了朱有食?朱有食也太笨蛋了。因此,晚君没纪实写这节故事。她说她要虚构得让人瞠目结舌不可。
“处男,下一步有啥行动?”晚上,我一打开QQ,就看到晚君的留言。她仍就叫我处男,她说这样叫不仅亲切,而且符合我身份。在她眼里,我仍没有。她说等我们结了婚就不叫我处男了。她说的下一步行动,指我局那些官人们跑官要官的事儿。
目前,局里人事没有动的迹象,表面上看非常平静。我回复:“平安无事,只能纸上谈兵!”

“无事生非,这是官场铁律,得弄点事儿出来。”她的QQ跳动着。
“大局稳定,小局动乱。”我回复。
“????!”她问。
“小局是我,我是小局。”
“你想乱动?”
“非也!我想上天,可神七不要我。只好到远方哭泣去。”
“君要去远方?”
“后后天我远行,可愿陪一程?”
“把我拐卖咋办?”
“不陪是吧?那我找别的美女了。苏小妹认识吗?”
“苏小妹?她跟你去?”
我正要敲“Yes!”,晚君把打电话打过来了。
我先是卖关子,看她急了,就如实相告,并邀请她一同去。
她开始犹豫不决,最后同意了。我非常高兴,直亲手机,她在手机里咯咯地笑。她越笑,我越想亲。
挂罢电话,上床入睡。因要远行,得把身体休息好。可是,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随着身子“烙烧饼”,脑海里也翻来覆去。
我想提前告诉傅局长一声,我带上“准家属”他就不再乱怀疑我了。我准备给他打电话,一看时间不早了,怕惊了他的美梦,就没打。决定第二天上班时告诉。
想过了傅局长,不知怎的,一下子想到了朝君。此时此刻,我真的想她了。今晚我在单位里住,朝君就在同一个楼里,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呀!
我拿起了电话,刚拔两下,又放下了。人就奇怪,不让想,偏想。我躺在床上,满脑子是朝君,她向我笑,向挤眼,还有她那花枝乱颤的腰枝……
想着想着,实在憋不住了,我拿起电话,勇敢地拔着她的号码。一拔,居然通了!天助我也!
“谁呀?深更半夜的。”从电话里听出,她睡得正迷糊。
“是我,你不说给我送行吗?”我轻声地说。
“神经病不神经病,不是说好了明天吗?”惊了她瞌睡,她有点不耐烦。
“我等不及了,我要让你开枪为我送行。”我死皮赖脸地说。
“去去去,没正经!”她嗔怒着,“我挂电话了?”
“别别别,我这就掂着枪去。”我赶紧说,“快把你的门打开,两扇门都打开!”
“讨厌!”她啪地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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