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荒唐的闹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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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菲米娅在行政特区事件中的所作所为已被判断是造成11区暴动的主要原因,基于此判定作出以下处分:免除其御前钦差大臣、代理国防部长、国务卿及11区总督的职务,由最高法院对其行为作出裁决,相关证据的搜集由司法部长、第一皇子奥德修斯负责……国务卿的职务由第二皇子修奈泽尔接替,代理国防部长的工作由第二皇女柯内莉亚负责,11区总督的位子就交给卡纳雷斯公爵。”
及妮维雅在草拟的备忘录中,着重强调了尤菲目前没有能力担任眼下的职务,对于尤菲的在行政特区事件中所犯的错误则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及妮维雅让奥德修斯收集证据是因为他一向宽厚老实,对弟弟妹妹们也比较宽容。
显然,及妮维雅的目标是得到尤菲手中的权力,而非索取尤菲的性命,柯内莉亚溺爱这个妹妹是大家都知道的事,经过行政特区事件,尤菲的政治生命已经结束了,对尤菲赶尽杀绝只会让及妮维雅得罪不列颠魔女。这次会议主要目的是讨论国防部长和国务卿的继任人选,这些轮不到卡莉奴和娜娜莉插嘴,及妮维雅自然没有征求她们两个的意见。及妮维雅有心对尤菲网开一面,娜娜莉自然没有意见,至少朱雀在“新宿事件”中的遭遇给她造成一个错觉:法庭的裁决是公正的。卡莉奴就没有娜娜莉那么乐观了,取证工作交给奥德修斯在她看来,是及妮维雅向柯内莉亚的示弱的信号。
“及妮维雅皇姐,离最高法院开庭只有三天的时间了,把搜集证据的工作全都交给奥德修斯皇兄是不是有欠妥当?为了完善取证工作,不如让大家一起参与吧,我也想为这次公审做点贡献。”卡莉奴知道奥德修斯的行事手段,她不想把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急不可耐的提出异议。为了扳倒尤菲,卡莉奴特意溜出皇宫,向远房亲戚宣传部长莱因哈特侯爵求助。
因为V.V.通过机密行动局假传圣旨,莱因哈特侯爵曲解了皇帝陛下的目的,发动国家宣传机器散布了大量对尤菲不利的言论。“行政特区事件”和“黑色叛乱”被炒得轰轰烈烈,莱因哈特侯爵自然功不可没。对于卡莉奴的请求,莱因哈特侯爵本着“**之美,助人为乐”的原则,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莱因哈特侯爵敢对权高位重的第三皇女出手,是认定尤菲不可能咸鱼翻身了。由于新闻媒体添油加醋的报道,尤菲已经被塑造成“嗜血成性杀人凶手”、“本世纪最大的战犯”……在“黑色叛乱”已经被镇压、ZERO也被干掉的今天,第三皇女已经失去了存在的价值,按照不列颠皇帝一贯的行事风格,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尤菲抛弃。对于犯下严重罪行的皇族,皇帝会毫不犹豫的剥夺其皇籍,逐出不列颠本国,这样一来保住了皇族的体面,同时也在向世界表态:不列颠的皇室并非是包庇“皇家罪犯”的存在。对皇族来说,没有什么比被皇室抛弃更可怕的事了:出于对未来的绝望,历史上被夺去皇籍的人大部分用自杀来结束生命。
莱因哈特侯爵的支持给了卡莉奴对抗柯内莉亚的勇气,她认为事实和法律都站在自己这边:“我们必须给国民一个交代,如果尤菲米娅的案件因为证据不足,而重罪轻判的话,不列颠皇室就要名誉扫地了。但是我们中的有些人,却被所谓的亲情蒙蔽了良知,对尤菲米娅犯下的“滔天罪行”熟视无睹,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尤菲米娅推卸责任。我说的对吗?柯内莉亚皇姐?”卡莉奴认为突破口在柯内莉亚身上,只要能把柯内莉亚排挤出特别调查组,凭借莱因哈特侯爵提供的线索,完全可以将尤菲至于死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证据搜集取证是司法部的事,司法部长奥德修斯皇兄负责这些是理所当然的,你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柯内莉亚针锋相对的驳斥卡莉奴的指责,既然对方没有留余地,自己也用不着对卡莉奴客气,况且在阳台和修奈泽尔对话时,皇兄叮嘱自己要尽可能的感情用事,破坏会谈的进行。
“尤菲米娅是不列颠皇室的败类,她指挥军队虐杀平民,破坏帝国的经济支柱富士矿山,开发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不除无以平民愤,我不过是在尽自己的义务,作为不列颠第五皇女,我有责任维护皇族的荣誉。”卡莉奴这么说只是本能的认为:被激怒柯内莉亚会做出些傻事,而这对排挤柯内莉亚有好处。
柯内莉亚不是那种性格冲动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她的性格中没有冲动的成分:一般情况下,柯内莉亚有能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保持客观冷静的心态去处理问题,不过柯内莉亚由一个致命的弱点——她的亲妹妹尤菲米娅,大概是在感情上太过依赖的缘故,碰上尤菲有麻烦的时候,柯内莉亚总会表现的手足无措,这次也不例外:拙于言辞的柯内莉亚从沙发上跳起来,扬起手赏给卡莉奴一记耳光。“住口,你这个什么都不明白的蠢货。尤菲消灭入侵九州的军队,剿灭了黑色骑士团,平息了11区的叛乱,这些你们都不记得了吗?”
“冷静一点,柯内莉亚。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现在我们正在开会讨论对策。请你自重。”及妮维雅看到卡莉奴鼻子止不住的流血,不满的斥责柯内莉亚的过激举动。“卡莉奴,你也注意一下,尤菲米娅是你的姐姐,你必须尊重她,目前她还是御前钦差大臣,对她不敬可是在藐视父皇。”
从及妮维雅的话中可以看出她圆滑的处事风格:她对动手打人的柯内莉亚只是劝阻,却严词呵斥了受委屈的卡莉奴;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及妮维雅在偏袒柯内莉亚。柯内莉亚确是有让及妮维雅忌惮的能力,不过这不足以让及妮维雅示弱,这正让及妮维雅震惊的是皇帝陛下难以琢磨的态度。
及妮维雅本来是打算将柯内莉亚姐妹一网打尽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搜集了大量的情报。通过对这些情报的分析,及妮维雅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袭击行政特区的部队是柯内莉亚的亲卫队,但事后被追究责任的却是尤菲米娅。按照帝国新闻部的官方解释:尤菲米娅勾结ZERO,发动政变夺去11区的总督职位;之后尤菲米娅公主又利用了柯内莉亚公主,制造了行政特区的屠杀事件,以此激怒日本人促使其武装暴动;总之,这一切都是尤菲米娅公主为东京决战而设下的圈套,爱之女神就是为了屠杀集结起来的反抗军而发射的。
官方解释乍一看有理有据,但是仔细分析的话却是漏洞百出:先不说尤菲勾结ZERO是否属实,首先“尤菲发动政变是为了夺去11区总督职位”这一条就说不通。尤菲身兼国务卿、代理国防部长、御前钦差大臣数职,无论哪一个头衔都比11区总督值钱,如果尤菲想要的话,只要一纸任命就可以得到,没有必要采取政变的方式。为区区一个总督的头衔和最亲密的姐姐翻脸,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第二,11区殖民政府和日本人之间的矛盾尖锐,如果仅仅只是刺激黑色骑士团武装暴动的话,并不需要虐杀这么过激的方式——从结果上看,尤菲深陷新闻风波,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虐杀的负面影响。
第三,尤菲在平叛中炸毁了富士矿山,富士矿山被毁意味着SukuraDite的分配权的丧失,这对世界格局的影响甚大,根据调查报告:尤菲这么做是,仅仅是为了制造人工地震,打击黑色骑士团的武装部队。黑色骑士团归根到底不过是一群恐怖分子,他们在“黑色叛乱”中造成的直接破坏仅限于11区;就算11区被黑色骑士团完全占领了,不列颠帝**也有十足的把握收复11区。和无阻挂齿的11区相比,出产SukuraDite富士矿山可以说是帝国超导工业的命脉,它的产量直接影响着不列颠的国力。因为出产SukuraDite的富士矿山被毁,国际市场上,和超导材料有关的工业产品价格直线飙升,受其影响:发生了全球规模的股价暴跌、次级消费市场大幅萎缩。很多工厂因为不堪原材料价格暴涨而停业,造成了大量产业工人事业。富士矿山被毁的影响已经不仅限于经济层面,EU的政府工作甚至因为过高的失业率和疲软的消费市场以及财政危机,而陷入瘫痪状态,中华联邦也爆发了小规模的农民起义。
如果把这些看做尤菲在“黑色叛乱”中的犯下的错误,那么可以得出以下结论:第一个错误让尤菲失去了最重要的后援,第二个错误让尤菲成了日本人的仇人,第三个错误则让尤菲彻彻底底的得罪了全世界人民:世人或许会对日本人的悲惨遭遇无动于衷,但绝不会容忍自己的利益受到经济危机的损害。
在及妮维雅看来:尤菲能够身兼御前钦差大臣、国务卿、代理国防部长数职,自然有与之相对的能力,这样的尤菲不可能犯下那么多严重的错误。
及妮维雅无法解释为什么犯下那么多严重的错误,但这不会妨碍她意识到这一点: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对柯内莉亚有利的方向发展。国内的舆论都或多或少的在偏袒柯内莉亚,将责任单方面的推到尤菲身上。在这种引导性宣传背后,是否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及妮维雅不会对十足的把握的目标出手,因此她把目标锁定在尤菲身上,种种迹象标明这个曾经被父皇视若珍宝的妹妹已经失势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只会打仗的柯内莉亚会被父皇如此重视,及妮维雅还是接受了柯内莉亚有人罩着的事实。至于如何对付尤菲,及妮维雅自有分寸:让宽厚仁和的奥德修斯主持取证工作,尤菲自然没有性命之忧。这不仅是为了讨好柯内莉亚,同时也是为了成全奥德修斯的宅心仁厚。现在主持局面的是及妮维雅,她需要柯内莉亚来稳定局面。别说刚才柯内莉亚当着她的面打了卡莉奴,拂了及妮维雅的面子;就算柯内莉亚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及妮维雅也要笑脸相迎。
眼下除了柯内莉亚,就只有修奈泽尔能够承担这份重任;让修奈泽尔同时把持军政大权,这对奥德修斯皇储地位的极大威胁。让中立的柯内莉亚代理国防部长,也是局势所迫,及妮维雅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知奥德修斯是否察觉,及妮维雅出于对他难以言语的感情,在为巩固他皇储的地位而忍辱负重;至少从这个角度来看,及妮维雅确实是个温柔的女性。
“皇姐也认为尤菲罪无可恕吗?尤菲不也皇姐您的妹妹吗?为什么不给尤菲留一条生路?到底要怎样才善罢甘休?”相对而言,一个劲“无理取闹”的柯内莉亚,倒是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我错了,一开始就错了。我不应该对大家报什么期望,到头来拯救尤菲的事还是要靠我自己。”柯内莉亚知道自己这么说会让大家伤心,但是为了尤菲她不得不这么做,至少在阳台上修奈泽尔是这么说的:“为了尤菲,你必须作出一些牺牲。”
“冷静一点,柯内莉亚。请克制一下个人感情。”及妮维雅看到柯内莉亚去意已决,赶忙起身挽留,她大概已经想到:柯内莉亚和修奈泽尔趁着在阳台谈话的片刻,达成了某种协议;这种协议多半是柯内莉亚放弃带来国防部长的位子,换取修奈泽尔的支持。
要怪就怪及妮维雅没有事先和柯内莉亚进行有效地沟通,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柯内莉亚一颗心都在挂念尤菲,根本就没有仔细体会及妮维雅的暗示。真正令及妮维雅想不通的是,唯一有权过问案件的是身为司法部长的奥德修斯,修奈泽尔是拿什么打动了柯内莉亚的心?
“让开,不要妨碍我。”柯内莉亚用一种诡异的身法晃过及妮维雅,绕到她身后,推开侧门一言不发的走了,柯内莉亚的离席让会议室乱作一团。
“柯内莉亚太过分了,她怎么能用这种语气和可那我也皇姐说话?”卡莉奴被柯内莉亚的气势镇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见柯内莉亚走远了,才装出愤愤不平的样子,替及妮维雅喊冤。“柯内莉亚肯定是做贼心虚,因为她和行政特区事件脱不了干系,才那么拼命的替尤菲米娅掩饰罪行。我们也顺便调查一下柯内莉亚,或许会有不少收获。”
柯内莉亚的离席让奥德修斯一头雾水,他搞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沉着镇定的柯内莉亚会在半公开场合乱发脾气。方寸大乱的奥德修斯不得不放下兄长的架子,向修奈泽尔求助。“修奈泽尔,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也要调查一下柯内莉亚?”
“我认为这么做完全是多余的。皇兄你好自为之,我有事在身,先行一步。”修奈泽尔也一改往日温文尔雅的形象,傲慢的拒绝了奥德修斯的提议。
“大家安静,虽然柯内莉亚和修奈泽尔因为有事在身提前离席,但是他们并没有明确的表态是否反对会议作出的决议,因此可以视为决议仍然有效。”虽然不理解修奈泽尔为什么没有顺手牵羊拿下代理国防部长的位子,及妮维雅还是谨慎的将柯内莉亚视为国防部长的最佳人选列在备忘录中。莫名其妙的得罪了柯内莉亚和修奈泽尔,多少让及妮维雅有些忐忑不安,她只能期望俾斯麦尽快把备忘录呈交给父皇。
俾斯麦接过及妮维雅递过来的备忘录,看也不看顺手丢进燃着木炭的壁炉里。看着文件被火苗吞噬,大家都一脸茫然:俾斯麦从来开无聊的玩笑,他的这个举动到底意味着什么?没有必要提交报告了?是不是父皇已经有安排的人选了?还是说……
“在审判结果出来以前,尤菲米娅第三皇女的职务保留,这是皇帝陛下的旨意,无须为这些小事费心。时候不早了,诸位殿下请回吧。”无视皇子们或诧异、或惊恐的表情,俾斯麦毫不客气的将众人赶出会议室。
在确认皇子们都离开白金汉宫后,俾斯麦走到壁炉前,用火钳架出本该化成灰的文件,并熄灭了文件上的火苗;在确认文件完好无损之后,俾斯麦从容不迫的来到白金汉宫的御书房。“微臣参见陛下、第三皇女;这是皇子们的报告。”尤菲的存在丝毫没有让俾斯麦感到奇怪,因为之前皇帝给他打过招呼:尤菲米娅是计划的关键,不惜一切代价确保她的安全。
“这份备忘录不是被你烧了吗?”
“这些纸张是用防火材料做的,上面涂了一层透明的易燃化学药剂,不过是些糊弄人的小把戏,没什么值得称道的。”皇帝关心的不是这些,这正让他关注的是柯内莉亚和修奈泽尔的变化。“柯内莉亚和修奈泽尔今天的表现有些反常,他们平时可不是那么冲动易怒的。”
“关于这个,我想这份录音可以解释这种反常。”俾斯麦从怀里取出一支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在担心尤菲吗?还是老样子啊,柯内莉亚。”
“让您见笑了,修奈泽尔皇兄。”
“再为尤菲担心吗?”
“嗯,我曾在母后的坟前发誓,也曾向玛丽安娜皇妃承诺:‘无能发生任何事,都要保护好尤菲’,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一直都是尤菲在保护我。我真没用,如果不是因为我,尤菲绝对不会落魄到现在这个地步。”
……
“柯内莉亚你有想过及妮维雅召集大家开会的目的吗?”
“及妮维雅皇姐能有什么目的?当然是不放心尤菲,召集大家一起想办法咯。”
“你太天真了,柯内莉亚,难道你没有发现及妮维雅对尤菲的事闭口不谈,却反复强调由谁来接替尤菲的职位?及妮维雅他们看上的是尤菲手上的权力,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必然要先把尤菲至于死地。”
“怎么会这样?修奈泽尔皇兄我该怎么阻止及妮维雅皇姐?”
“要阻止及妮维雅并不困难,只要乱发脾气让会议无法继续就可以了,只要撑到三天后最高法院开庭,你、我还有娜娜莉同时引用皇籍奉还特权,一定能救下尤菲的。不过这么做可能会引起大家对你的误解,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
“你对此怎么看?修奈泽尔对你可是‘仁至义尽’啊,连皇子的身份都不要了。”皇帝陛下还和往常一样期待尤菲的回答。
“说得没错,至少皇姐是这么想的。真是的,皇姐一碰上我的事就犯浑;放在平常,修奈泽尔用这样的小把戏根本就骗不到皇姐。修奈泽尔既然知道我有自保的手段,自然不会无动于衷:放弃继承权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形式,只要他还是帝国首相、国务大臣就够了,他这么做换来了皇姐的信任与尊重。更重要的是:柯内莉亚皇姐听信修奈泽尔的挑拨,将自己孤立了,受其影响,我也成了不受欢迎的人,已经没有恢复公主身份的价值了。”说到这里,尤菲也不得不佩服修奈泽尔的觉悟:竟然敢拿皇位继承权做赌注。如果不是尤菲已经看透了修奈泽尔的本质,或许此刻也被修奈泽尔的举动感动的五体投地了。
“这一局是我赢了,面对爱之女神的吸引,修奈泽尔没有抵抗的能力。我一直到在犯着这样一个错误:自以为是的认为修奈泽尔想得到的是不列颠的皇位。当初发射爱之女神的时候,我只是想验证一下武器的威力,没想到引起了托勒莫机关的重视,妮娜.爱因斯坦不过是我无意中抛下的诱饵,没想到钓到这么大一条鱼。修奈泽尔这么干脆的放弃了继承权,就等于明白无误的告诉我:自己有不输给我的**和野心。修奈泽尔想得到的不是不列颠而是整个世界,爱之女神会成为修奈泽尔支配世界的依仗。如果我的推理是正确的,那么爱之女神的发明者——妮娜.爱因斯坦现在已经是首相官邸的座上客了。爱之女神的发明者是我忠实的仆人,这一点确实值得庆幸:从今往后,修奈泽尔在我面前不会再有任何秘密可言。”
尤菲的语言分毫不差,此时此刻,修奈泽尔正一言不发的坐在办公室里,静静的打量着办公桌对面的小女孩。“妮娜.爱因斯坦,爱之女神的发明者。偏偏在这个时候抛头露面,尤菲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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