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扑倒在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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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煌坐在自己的旮旯角落里面有唏嘘的免费观看着众牲口一个个使出浑身解数的登台演出,在大叹他们精熟的演技的同时也为他们的脸皮感到由衷的钦佩。他在那里为自己的未来不住的叹息:什么时候自己才能达到这种贱气纵横厚脸如城的境界啊。
正在叹息间,陆煌惊喜的发现自己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终于成功酝酿出了尿意,有了名正言顺的出门上厕所的借口——完全不像他班上的某些人出去只是看一下美女或者博美女一看。为此陆煌对他们心生鄙视——还是自己最君子,只是顺便看看。
于是陆煌懒洋洋的起身,随手抄起那本快翻旧了的校刊杂志。这时有人可能就要问了,陆煌只不过是解个小手带本书干嘛?如果来个大的还能给出他可以顺便在阴暗潮湿的厕所里看会书陶冶一下精神情操使自己的境界在遍布屎臭浊气中得到升华的这样一个解释。其实原因很简单,陆煌纯粹是对‘这么重要’的物事不在自己手上感到不放心。他担心自己出去一小会回来这本对他有着划时代里程碑似的意义的宝卷不翼而飞,虽然即使美国再发生一起9.11事件也不见得有陆煌所担心的事情发生,但什么事情都要做到万无一失保险无比可不是?
陆煌起身后先正视了一下前门后回眸了一下后门,经过慎重考虑他决定还是走前门——跟大众牲口的选择一样。虽然走后门就线路距离来说要近上一些——和生活中的‘走后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是陆煌觉得自己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虽然这个原则很多时候随着自己的意志不够成了空头准则,但就现在来说还毕竟是个原则啊——连上厕所都要走后门,陆煌觉得自己的人品实在有问题。
陆煌迎着黑板而上,眼睛却看着一个窈窕曼妙的背影。他在那里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勾画隔着衣服内面的真正曲线——对此陆煌常常幻想着自己某天一觉醒来就成为了有着某项异术的超人,他也不要什么飞天遁地之类的什么,只要能够眼睛看别人就象别人没有穿衣服似的他就心满意足了,那种别人对他而言是在原始社会而自己在现代社会的优越感就可以让自己快活一生了。幻想虽然是幻想,但总能让人引起愉悦。你要是看陆煌现在的嘴角就可以知道,他的嘴角已经不知何时流出了口水。目光痴迷兴奋——像先前的某些牲口一样,腿脚机械的运动,行走却自己恍然不觉。
这种心不在焉神游天外终于给陆煌带来了麻烦。
在快要走到高彤的背后已经可以看到她脑后闪着青春光泽的头发丝时陆煌偏不巧的后脚尖突地绊在了前脚跟上,然后一个趑趄,由于一颗奔腾的心已经超然物外所以没能反应过来,而且再加上他那天生不太好的平衡感,陆煌的身子便直挺挺地朝右前方倒去——美人的脊背正在那里柔美地屈着。
一场意外似乎要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其实陆煌在那么一霎那脑海中闪过了少许想法。最初的想法是由原始本能激发——就这么倒下去,靠在那里,纯粹当作一种不能自控的意外。不过陆煌马上反应过来,那样贪图一时之快的后果似乎已经不是自己能够预料和掌控的了。被以侵犯罪起诉自己还不能确定,但流氓学生的恶名肯定是一时半会洗刷不清了——那还叫自己以后怎么泡美眉?以后要是凡是有点姿色的女性远远的瞧见自己像避瘟神一样远走逃避那还叫自己怎么混?前辈有云,千万不能因一棵树而丢了一片森林,而自己的这种情况又是什么?因为一片树叶而丢了整片森林?
陆煌想法闪到到这里自己的身子这时已经与地面成了60度,马上就要与另一个坐立的直线坐标进行相交了。他马上本能的伸出右手,往高彤背后的那张桌子使劲地推了一下,借着这么一股作用力他的倾倒方向总算改变了一丝微小的角度,然后几乎是擦着高彤的桌角带绣边的布褂镶花格子的裙子而过,当然,小磕小碰还是难以避免。比如陆煌由于时间仓促没有来得及收回那只建立巨大功勋的右手,还是与高彤的柔背亲密接触了一下。

‘咚’,陆煌终于扑在了小教室的水泥地上,扑在了某人的脚边。
声震屋梁,余音袅袅。
陆煌的左胳膊一阵剧痛,觉得自己的皮下肌肉组织受到了一定的损伤,保守估计要疼上半个月,这还是有跌打药帮忙复元的前提下。
但显然这些并不是目前最重要的。就陆煌现在的心情来说,他宁愿在其他地方摔断胳膊也不愿在这个地方趴下。
班上的那群自习的猪啊,鸡啊,鸭啊,羊啊听到一声无异于晴天霹雳的巨响纷纷震惊。他们有的一弹身的坐起来,左瞅右看的想探究竟,作好了随时向外跑的准备。有的似乎被震的有点傻,愣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当然,有的正在目瞪口呆,他们正是那些可以目睹某人在地上的雄姿的同学,正口里可以放下一个鸡蛋的注视着陆煌。至于高彤的反应,那更是集前三者的表现大成于一身——至于是什么样的一个表现,大家可以充分发挥想象力了。
似乎终于发现了事件的起源,视线不及的牲口开始起身离座,他们要亲身体验现场。等到他们个个聚集在事件发生地周围时,脸上表情各异。猪在那里一幅猪样的在想:哇,好久没有看见这么精彩的事情了,哼哼,接下来有好戏看了。狼在那里目光钦佩,低头行礼:陆煌仁兄实在太牛了,居然嫌正面看侧面看背面看还不够,还要趴下来到下面从下往上的去看,实在是我辈楷模,接下来是不是要撩起某某的裙子了呢?小白兔在那里心跳不停:哇靠,这个家伙真是太猛了,刚才的那么一下身下的地板要碎了吧。某牛在那里同病相怜:唉。看来同是天涯沦落人,同时爱上一朵花。不过,陆煌,你比我有勇气,你竟然能这么快就拜倒在高美女的石榴裙下向她用行动深情表白了。
但就始作佣者陆煌而言,他现在有苦难言。他一直在飞快的想着如何使自己能够完美的向众人解释——他还没有彪悍到能视众人的看法于无物。鲁迅还说,众口烁金,积毁销骨呢。所以他趴在那里又陷入了沉思,完全没有起来的意思,不觉时间的流逝。
终于,高彤美女似乎某些女性的善良母性体贴的一面展现出来了,她看到陆煌一直在自己脚边趴着,不禁有点替她的这个同学担心,她拉了拉裙子,把自己的那两只小腿紧紧地包裹住,然后怯怯的问道:陆煌,你没事吧?
陆煌这才又回过神来,突然好象想起了一句很经典的台词,随口答道:没事,只是摔断了根胳膊。
他想了想,还想学电视上来两句——但是为了姑娘你的一片垂注,我的这一跟胳膊又算得了什么呢——之类的话,但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时已经有两匹牲口为了在美女面前表现自己对同学的关心爱护和爱心勃勃上前来嘘寒问暖弯腰搀扶,争着要送陆煌去医院。陆煌连忙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还能走,三条腿都还在,真的。
旁边的高彤脸红了一片。
陆煌没有看到。他习惯性的飚出底蕴深厚的语言,自己却浑然不知。
两牲口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哪能放过,当然连连客气,说:没事没事,都是一个班的同学,客气什么,这点事麻烦不了的。
陆煌那叫一个感动啊,差点腿一软,又给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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