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绝妙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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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中凌风将“混沌阴阳掌”简略地说了下,于自己闯关前后亦说了下。只是到雪儿时便只提丹药。
一刻钟左右二人便一同出来了,由于武当派全是道士,因而也就找不到适合的衣服,只有穿上道服了。
一番打扮后的凌风与之前真是相差甚远,可谓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呐。
随后在方真的陪同下凌防更吃完了斋,便开始演其“混沌阴阳掌”。
此时的凌风使得可说是炉火纯青,所激劲风令人骇然。方真见后拍掌喝彩,说凌风武功厉害非常,“混沌阴阳掌”奥妙绝伦。
于未时之中,凌风到了玉清真人与姚相面前,将救命丹药那了出来。
但见其丹甚小,半透明,却能散发出一股不小的清香。姚相不甚感激:“多谢少侠救命大恩,姚相此生没齿难忘。”
凌风亦不客套,接着便将闯关前后说了遍。就是于雪儿时与方真那儿一般只提丹药。
姚相甚感奇怪道:“以他的性格,必是说到做到呀怎么,可能……”
玉清真人亦感疑惑。
凌风不由得担心起来:“莫非涂大哥他出什么事了!”
匆匆话后,凌风向玉清真人借去天尊圣兽,特别有生以来第一个与之能谈的男性方真后,便一路风尘赶赴陕地。
来到其地,将圣兽安好后,便匆匆到了福来客栈,但却发现小琪儿已不知所踪。暗自责备道:“都半个多月了,小琪儿。哎,都怪我。”
经打听小琪儿与迅雷门化三门主儿女有过一段后,便立即去赴迅雷门。
迅雷门一如既往,凌风此次选择了大门。
进门后不过两丈便被扎巾壮汉拦了下来,问道:“来人是谁?有何贵干?”
凌风拱手相敬:“在下凌风,有要事须寻‘笑文玉女’任如花姑娘。麻烦通报一下。”
话声刚毕便听拦者道:“不必了,如花小姐已等候多时。请!”说完两排共六人全部归位。
凌风点头示谢后便急匆匆地走向前方,不过三丈后凌风就吃了一大惊。
但见眼前一近五亩大的场子,再向前则是上百阶梯级。梯级宽长,对称,且有雕工精细却又不失雄伟的石栏大柱。十杆大旗,黑蓝暗色为底,中有炸开迅雷,与“铁无痕”任若寒头前一样的图案,再向前便是雄伟壮阔的大殿。
刚刚进场就见一着下人衣服的半百老头,嚅嚅地跑过来道:“请问这位……”凌风身着武当道士服装,虽未有道符,但老者也知。
凌风明其意道:“小子凌风。”
“哦,那请随我来!”
凌风道谢后便跟了过去。
老者带着凌风往来时右边走,亦不知绕了多久才到一处院房中,但见粉墙琉璃瓦,艳花绿草与茂盛的树儿将整个地方装扮得漂漂亮亮。
到了院中老者便不知去向了,本来在路期间,凌风欲要问一些事儿,但却因老者态度态度冷淡而未开口。
在看了小会儿就听一娇嫩女音道:“凌公子吗?”
凌风一看是个十五六岁的妙龄粉衣少女,知其着装显然是个侍女。
凌风“哦”了声后,便被带入了屋中,接着又等了小半盏茶时,但听一熟悉女音:“凌公子!”语气似带激动。
一看,是任如花双眼见红地站在一门旁。
凌风见了立即施礼道:“如花姑娘。”心上亦不由“呯”跳起来。
任如花呆看了小会儿后,可说破涕为笑。只见她小步快走站到了凌风面前,惊道:“你怎么这身打扮?”
凌风苦笑道:“凌风亦是无法。”接着便将取药赴武当救人之事简说了遍。只是于雪儿就只提丹药,不提其它。
任如花听了他的传奇经历后,在心中道:“感谢老天爷眷顾,感谢老天爷眷顾。”
过了小会儿后凌风问道:“福来客栈的……”
不等他把话说完任如花便已面露难色道:“那位小兄弟因担心你而到本门大闹被送押了起来,再等约半个月便要被提出审问。”
凌风一听大急,“那结果会怎么样?”
任如花见他如此,立即安慰道:“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虽然他大骂本门,但事出有因,更者迅雷门中于闯关成功者门中高士俱要一见,到时你可趁机将事说出,如此,定会相安无事。”
“那什么时候可以见到门中高士呢?”凌风救人之心极为迫切,加之又有涂飞与雪儿索怀。
任如花道:“公子不必着急,只需通知一声,明日一早即可见着。”
凌风听后为此稍可安心,接着又听他问道:“如花姑娘……”
话未说完,就见任如花有些害羞道:“公子,不必如此称呼,叫我如……花好了。”
凌风亦不好意思地“恩”了声,接着便听他续道:“你可听过叫作‘摩云金翅’涂飞的人来过?”
但见任如花想了下,摇摇头道:“没有,你找他有事吗?”
只见凌风脸露忧色道:“他是个很重情义的人,我救之人便是他伤的。”
任如花惊疑地“哦”了声。
但听凌风道:“他们本是非常要好的兄弟,却因姚前辈贪生弃其兄弟妻验而反目成仇。”说时不由得叹了口气。
接着又说:“在朱仙镇西边山崖上我与他大战一场,我输了,因此便得受他百般阻挠,可是都那么久了,他却杳无音讯。”
“那会不会是他放弃了呢?”
“不会的,涂大哥向来说到做到。绝不轻易食言。就算是放弃了,也该有个音信。他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任如花不愿看到凌风忧心,道:“公子别担心,待我派人去查一查。”
凌风道了谢,之后又提出了疑问:“武当中的墙壁是何材料?怎的我与他大战后,关内所布俱有损伤,而唯独它们未有丝毫损动?”
任如花道;“全门所有石墙与地砖俱是上好的石材与一些金属物质组混而成,可花费了大价钱大时间,非顶尖高手难以轻易破坏,且有隔音之效,亦因此我无法知听你于它关内的动静。你能在文关中听到我的声音,亦是我在文关中动弄了一下,而你走后我便无法再做!”
凌风听了立即谢道:“谢谢你,如花!”

此言一出,任如花就似吃了蜂蜜一般美滋滋,心中喜道:“他叫我‘如花’了,他叫我‘如花’了!”
见了她那高兴的样子,凌风却又有些忧怨了,好一会儿才听他道:“如花,凌风可不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
“嗯,别说一个,就是一百个,一千个都可以。”可见她是多么的高兴。
凌风似是有些难以启齿,任如花见状,便问:“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尽管说,如花一定帮忙!”
听了任如花这话凌风就更加不想问了,心中暗暗道:“我凌风何德何能竟让如此佳人萦怀。算了,不问了吧。”
“怎么了?”
“哦,没什么。”
“你刚才不是说有问题要问我吗?”
“哦,忘了,忘了。”
见他那强作出的欢颜之样,任如花半信半疑,却也不好说什么。
随后任如花笑道:“公子你这身打扮于明日实在有些不妥,这样吧,我们这就出去,买一身怎么样?”
“谢谢美意,凌风心领了,只是凌风此刻还有要事要办,就先告辞了!”凌风自是不能如此接受。随即又道:“哦,对了,以后就叫凌风吧。”
任如花本想问问自己可否与之同去,但听后面一句便又不问了。
在任如花的深情送行下,凌风急步走了。不走半盏茶的时间,又可见任如花出来了。
凌风之事无疑是与雪儿相见了。要问之题亦是与其有关。
此时太阳还在,凌风慢慢运气于足底,在人群中快速行走。一到郊外,便听他提气一啸,立即便见一团金黄之影飞奔而来,不用想亦知是天尊圣兽了。
凌风上兽拍臀,立刻便如风一般无影无踪了。在穿山越涧之后,凌风到了那魂牵梦萦的地方。
一人一兽慢步而行,凌风却有遗憾,暗暗道:“哎,本想与她一起看看夕阳西下,如此,只好下次了。”
他来时黄昏已至,西天似锦,如此仙境中时不时凉风吹拂,真是迷煞人也。
凌风心情本是十分焦急,但看到此景,不禁又有些醉了。只见他双眼四顾于此人间仙景,两足轻盈走步。
“啊,你来了!”多么美妙的声音啊!这世上除了她——雪儿,还有谁能发出如此动人心心魄的声音呢?
凌风双眼一望,立即含情而峙:嗯,我来了!随即便慢步于雪儿身旁,情不自禁地展开双臂,抱住了她。
然而她却没有反拒,而是两眼似含水波,迷人的唇微开地笑了,那是甜蜜的。
在凌风走后的日子里,她发现自己有些魂不守舍。以前的清心寡欲虽仍存在,但那只是在表面,而内心世界却已不是。渐渐地走出了一颗小小的火星儿,这个火星儿令她感到不安,可她却灭不了它。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而凌风就是草原上的一望无际的干草。
这一刹,火星触到了干草,烧了起来。
雪儿平日冷漠惯了,此时心中欲火已燃,却也表现的不是很突出,可是这已经是非常火热了。
轻爽的凉风抚到了他们的身上,衣带起了一丝幅度,青丝亦在飘飞。美丽的蝴蝶儿,妩媚地在这仙境中舞弄,更增了此情此景的美与妙。
许久后,凌风与雪儿依旧不放。因为他们觉得这温度还不够。
他们的双眼是闭着的,他们正在用心感受着对方的心。
清风吹徐,将整个世界都变得更美妙了起来,包括天上的云霞,地上的花草,还有水上的涟漪。
此情此景是多么的美啊!些许除了这个字就无法用上第二个字了,因为它们实在是太美了。
亦不知是情更增了景的美,还是景更增了情的美。反正这世界似乎更加和谐美丽了起来。
“我说过,我一定会回来了!”凌风仍在享受。
在他们看来几日就似几年一样的漫长。
皓月当空,群星闪烁。时时清风,使花草树木与黑暗中的精灵们更感舒快,些许它们应该感谢老天爷,它们能在一块儿。
优美的琴声飘荡了起来,那抚琴的人,与那享受这天籁的人柔波相对。他们都醉了,所有事物都醉了。是心醉。
“童目玉眉伴清风,物事人心俱相浓。瑶琴一曲天亦醉,人间唯独此悠悠。”凌风在雪儿抚弹一曲后不禁赞叹起来。
雪儿一听微微一笑,随后二人回屋,来到文房四宝前。雪儿镇纸研墨,其墨色泽鲜亮,且还散发着那淡雅的清香。
凌风赞其墨后,提笔匀墨,不一会儿宣纸上便出现了幅淡雅优美的自然风水图。其线条与墨的淡浓废俱是难得。
雪儿见了笑道:“你此处可还要画人儿?”
但见凌风点头相笑,送笔于雪儿。雪儿会意一笑,提笔作画,不一小会儿在图画的中间偏右处多了一对相依相偎的谈情男女,其线条柔美,画工精致,比之凌风是各有千秋。
二人相笑看画:夕阳飞雁,山势秀青,流水柔潺,情侣相依,翳木花草,玉蝶舞戏。
凌风道:“此画须题诗几句,就由你来吧。”
雪儿细应点头,提笔书下于画。凌风在旁念道:“雁荡夕阳锦上空,峦峰秀水情相浓。萋彩草花荫荫木,戏蝶幽悠风迷中。”
念毕不由赞道:“好,好句。尚有诗题就留予我吧。”说完接过其笔,题上了“幽悠情”三字。
凌风字迹飘逸而不乏阳刚,雪儿则娟秀非常。
二人于此相依相偎,像是吃了忘忧的草一般只有似水柔情,而无愁忧烦恼。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香山居士的这两句诗就快要开好了。
“雪儿,风明白就要去见你爹与迅雷门中有地位的人了,等我一救出小琪儿,便回来带你出去。”
“风,雪儿……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我于此分离,日后相会恐会……。”
“别怕,不管怎样,我都会来接你。你要相信风。”
“嗯。”
“啊!真不想离开啊!”
“自古时间不饶人。你我欲要长相厮守必要受一番磨难。雪儿只盼你能早去早回,免让雪儿孤苦。”
“好,风一定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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