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相信,也希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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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生中会遇到很多人,有的是流星,有的是恒星。没有必要把流星抓得牢牢的。有太多的过路人,从我们身边匆匆走过,就像流星刹那划过天际。但当自己拥有了那几颗仅有的恒星之后,再回头想想那些曾经的流星,应该可以笑着流泪了。
在洗车场,阿杰远远看见红叶的身影,心里隐隐作痛:今生不能相守,偏要等到来世,是多么的无可奈何!走近了,红叶依然微笑,关切地道:“杰,还好吗?看了今天的报纸了吗?上面有一篇文章,其中有一段话和你送给我的第二张网页上写得一模一样,是你写得吗?”
“不是,可能是凑巧吧。”他淡淡道。
回到家,阿杰重新品味着那段话,流星是美的,多希望它能永驻我心,可我遇到的终究是一颗流星,流星的意义在于瞬间即逝,流星的美也只源于刹那间。若追寻长久,死死地抓住这瞬间的美,痛苦的只能是自己。是啊!她终究不是我生命中的那颗恒星,自己又何必苦苦执著呢,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拥有一个人,默默为她祝福不也是一种美丽。阿杰痛惜地喃喃自语。
其实很多时候,爱情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完美。相见太晚,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如果真是那样,又何必去苦苦想念这个人,又何必去留恋这段感情呢。也许当初把这份感情藏在心里会更好。
他只能这样宽慰自己,恍惚间听见QQ上有人在喊:“风舞大哥。”原来是才子苍城冷月,在网上阿杰的网名叫风舞九天,喻意着乘风起舞,舞于九天之上的人生目标。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他大哥,风舞忍不住开心呵呵道:“别这么叫,太客气了。苍城兄,你的网名也蕴含着什么深义吧!”
“呵,也没什么,分开来也就是一座苍凉的城市里一束古老的冷冷月光,用了几年吧,和从前的名字天堂雪一样,都够辽远的,是私人性质的东西。”
这文字背后透着份苍凉,风舞想着道:“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机械电子工程。”
“哦,我还以为你是中文专业的,可惜我没上过真正的大学,没有体验过象牙塔里是如何美好的滋味。”
“哎,我这也算不上什么标准的大学,毕业后也不容易找到工作。最近我只是静静的呆在寝室里看《草样年华》,北X大的故事,那是一种很久违的感觉,混乱、迷茫,有点堕落。”事实上我们学不到什么,却要在这里过一生中最好的年华,
“哦,苍城兄的文章写得很有意境,一定很喜欢写作的吧!”
苍城有些不好意思回答:“上高中我时成绩不好,不喜欢那种拘束的学习环境,于是躲在课堂上天天看小说,主要看些杂志,还有一些校园小说,有了灵感就偷着写。”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一些幼稚的文字表达自己了,可能除此之外,我找不到一个逃亡的出口,我在语言的旷野里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了,只能这样把自己埋葬,如果消失,就让我留在水里。
“那有没有写过小说,长篇的?”
“写啊,但是都写的不长,我特别喜欢写诗歌,还在校刊、杂志上发过一些,那时侯真的以为自己会成为个作家呢,呵呵,还有过什么文学夏令营,很贵的,只能看别人去了,那时侯我是我们高中里唯一收到邀请函的,很自豪。现在想想那东西,不好说是真是假。”
“那如何才能收到邀请函呢?”风舞饶有兴趣道。
“我也不知道,估计那些人看了许多的青春杂志吧,上面有作者地址,所以就写了呗!”
“那你写得小说的题材是不是围绕身边事之类的,我也想写,可不知道咋写?挺佩服那些写手的,能把虚构的写得如亲眼所见。”
“我也没什么经验,想写就写呗,很不好意思,我写的都是骗人的。70%以上都是虚构的。其实小说就是一种精神的映射,都是借而喻啊!但事实上我现在很少写了小说,一夜长风吹青丝,少年的事说不清的。我要生活啊,生存的问题每个人都要面对的,所以尽管我写了七年的诗,还是要放弃一些很热爱的东西。”
苍城无奈中依然带着那份坚定:“只是现在让人感动的东西太少了,这个时代,诗人已经很少了,太过于现实便没有了诗意的浪漫,我为诗人感到悲哀,因为我也是个爱诗的人。但真正的诗人还是有的,还有很多人在为诗歌疲于奔命,他们对诗歌很执著。”
“恩,所以我打算计算机毕业后,选个中文专业,虽然有些枯燥。”
“是啊,语言是用来体验的,要是拿来研究就会很痛苦了。可能终其一生我还在一个高度上徘徊,不过相信叫会有一些真正的诗人让我们知道——诗歌并不是件简单的事。”
苍城的话是如此有力,对诗的热忱让他暗自钦佩,他惭愧道:“我只是我想在这三年写一篇自传。也没别的什么,只是怕自己会坚持不住,所以给自己定了三年的期限,边学边写,否则我会选法学,这对以后生计会有更大的帮助。”
“哦,我也不知道具体学什么好些,我是很绝望的选择了机械电子,因为现在机电很缺人,以后毕业后机会大些,可惜自己学不好。”
“为什么会绝望呢?”风舞不解道。
“没考上啊,本来想考到西安的,谁晓得教育不容。”七月的时候,老梁给我讲明天,我像听梦一样接受着象牙塔里的美好,然后问他,海子哪毕业的?北大。
哦,不行,那林薇音呢?
东南。
哎,还是不行……我想我是很绝望了,那些离我都是遥不可及的,我连自己要到哪都没有自己的打算。苍城回想着,又道:“风舞兄,我现在很冷静了,诗歌带给我们的还很少,只要坚持下去,一切都会明了的。相信未来,食指早就说了。相信透过历史风尘的眼睛。尤其是看了喝咖啡的鱼的长篇,很感动。”

“喝咖啡的鱼是谁,你们很熟吗?”
“一般吧,她现在是清华的学生,读大一。我是她小说的第一个读者,从她的文字中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比我还绝望了,一个女孩,苦难的历程。”
“怪不得这么厉害,你们说怎么能留住这位才女呢?”
“这是难题,如果鱼儿喜欢的话,她会常来的。她还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呢!”
“哦,有机会一定要和她聊聊。苍城兄,你的文字还是那么的伤感,或许还算是年少的你已阅尽沧桑,看透世态的炎凉。不管怎样,我非常喜欢看你这样的文章,默默与你分享其中的喜怒哀愁。”
“呵呵,喜欢有人分享的感觉,很温暖。”
是温暖的,和女孩在一起的日子都是那么温暖明媚,阿杰暗想着,不由地翻找着鱼儿的文章。看着她的“相见太晚”,阿杰的心中竟有丝丝隐痛滑过。
想了很多:如果相见不会太晚,我们就不会悲伤,和你堂堂的手牵手心里不会有愧。如果相见不会太晚我们就不会遗憾,快快乐乐的不会纠缠过得好简单。这歌词代表了我所有的心情,我没有更多的语言来胜过这些歌词,真的。
相见太晚!并不是对每个人都可以这样解释的,至少我不太相信,一句“相见太晚”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吗?不能,你有没有想到,丢下这句“相见太晚”让我一个人背!别说对不起,其实你让我学会了很多,也让我理解了爱情很纯洁,就像你所说的,爱像水晶。
也许爱情真是一个折磨人的东西!爱一人个很难,被爱的人也很辛苦,我懂,我都懂!只是不忍心看你那么辛苦,就为你而相信一次“相见太晚”,如果真是相见太晚,我不想去追究,也许这是你我的宿命,我所能为你做的只有默默的祝你幸福!
阿杰思绪翻涌,苦苦挣扎着。难道真有所谓的宿命,不管如何努力都不能改变吗?如果爱不是两个人的拥有,那又是什么?难道看到她和别人开心的时候,而自己只能远远地观望,真得会开心吗?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难道真的就只剩下祝福。
另一边,群聊中,“好呀!”有人向喝咖啡的鱼打着招呼。
“你也好啊!”鱼儿打着:)的符号回道。
“呵呵,感觉你好像经历过很多似的,懂得很多。”想必她也看过鱼儿的不少文章,所以才有此一问。
“没有啊,我只是介于忧伤和沧桑之间的孩子,正等着破茧。你在坛子里的马甲是?”
“芦花清舞,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你今年多大?”鱼儿问。
“我今年刚过二十这个门槛儿。你教我写作好不好?”
“呵呵,像苍城说的睡觉时枕旁放个本子,努力让自己失眠,想到什么写什么?”
“我有写啊,在爱如红叶里。”
“好的,我去看看。”憧憬着爱的女孩,而我总是用绝望的姿态。
“你在哪上学呀?”清舞问。
“北京!”
“很好的一个地方。”
“呵呵,明年大二了,可能会读研,我们学校前1/2都能本校推研的。”
“那你肯定行的。”
“我当然相信自己了,而且还要等待蜕变,好好地写字。”
风舞正好这时闪进了群聊,见鱼儿也在,忙不迭地虚心请教道:“好啊,你写过不少东西吧,有什么经验可指教一下。”
“我?”鱼儿见了吓了跳,这风过无痕的老大咋知道的,也没见过面啊,奇怪!她忙道:“都是乱写,无经验,一共也就写过三篇,苍城说我现在还在蜕变过程中,所以也不好乱说。”
“苍城兄的文章很是沧桑。”风舞感慨着。
“呵呵,不算沧桑,只是忧伤。这样的男子在网上和在生活中是两样的,注定要活得很累。”风舞还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评价苍城的,哦了声道:“有何区别,哈哈,幸亏他还年轻,有机会改造的。”
“沧桑是以为经历了很多的事情,而忧伤最多只是看见,而非自己去经历很多的事情。”鱼儿的话让他耳目一新,“你说苍城兄在生活中是沧桑还是忧伤?”
“唉,和他聊过几次,他对将来很迷茫。”
“看来我是属于忧伤的,虽然对未来也很迷茫。”风舞细细端详着那句话道。
“每个人都要看到将来,虽然我现在还没有看到,但是我们要坚定,只要坚持,会看到最美的光华。”
其实爱情亦是如此,尽管他心里知道,这一生已经不可能和红叶相扶相挽,相伴终生,只能默默地做女孩的知已,可是他还是相信,相信有那么一种爱情,那么一种可以天荒地老的爱情。只是现在的他还没有这种信心,没有信心能得到它。可是他还是想等,等一种不会再变的东西。他只是在等待,等待着有一天能有这样的信心,有一个女孩能让他有这样的信心。
我相信,也希望着。
在身后的每个路口向左向右,
遇见了多少人遇见了多少事,
也遇见了多少爱,
却唯独不曾遇见等待中的你。
于是,如果我的生命中真有一个你,
我在下个路口等你愿你如我,
下一个路口有份爱在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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