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盖一座房子开始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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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上盖一座房子,重建生活,只要一座房子,开满鲜花。
把夕阳留给黄昏,把生活留给自己,我的窗台爬满一道阳光。
我要给你写一封长信,用我笨拙的笔,然后赶在日落前寄给远方。
回忆之前,流落的生活里,我们都会看见黑夜。
牧羊人的月光下我翻开岁月古老的相册——你的笑依然让我迷茫。
——苍城
“那天看见喝咖啡的鱼了。”
“怎么了,她没事吧!”苍城有些奇怪地道。
“没事,呵,她的话好有哲理啊!”
“是啊,半个神经,不过她眼睛好大。”
“那晚我们讨论了沧桑和忧伤,她说沧桑指经历过许多事,忧伤是指看到过许多事。而我觉得你是沧桑的,而她觉得你忧伤多一点。”风舞道。
“她一直这么说,我觉得风舞兄说的对些,忧伤是小孩的事情。我是经历了很多,但我基本没有说而已,家庭的、生存的、人际的,高中的不想说,论坛有我的同学在。”有那么一个女孩,横穿了我所有的青春,到最后她和别人走了。她留给我最经典的一句话:和你生活还不如去**,诗歌值几个钱。20岁,在我20年的岁月里,我知道了,原来诗歌在现实里是如此廉价的东西,我第一次如此绝望,面对北方的雪,面对我曾一次次憧憬的文学。
苍城叹了口气,道:“以前的记在回忆里了,忘不掉的也没说。我写的东西只是表层的一些而已,所以通过文字看我,还是看不出来吧。我在思考方面最大的挣扎就是在风过无痕的日子里。”
“在挣扎什么呢?”
“思考方式的转变呀。”文字跳动在心里是一种痛,文字在稿纸上是一种刺眼,很多时,我无处躲藏,很多时,我又不得不躲藏在文字的背后寻找一丝的平静,一种对于我来说安静的生活。
风舞恍然道,“那思考方式是否上了一个层次呢?”
“不敢太确定,没有一个更高高度的人指导,我一直自己理解着前进。学校到是有一位老师是写诗的,出过诗集,我感觉一般,又不敢说,怕他不是海纳百川的大气。”
“有时文人是很小气的,呵。”
“是啊,这方面我还是看得到的,所以没有冒然,毕竟我承认我不够纯粹,也不想纯粹。”
“你有觉得把太多时间花在网上,而少了作文的时间吗?”
“我啊,不愿太痛苦而已,毕竟还要考试,一写诗就情绪低落,我是很情绪的人。”16岁的诗是少年眼睛里怀疑的颜色,18岁的孤冷是怀疑以后成熟以前的拒绝,20岁下雪的日子,我一个人面对屏幕,更多的是无奈。
“其实我不太懂诗,比较喜欢你写的散文,弥漫着浅浅的忧伤。”
“我很少写了,写了也是写不开收不住。知道颜歌吗,我认为最有才华的够年轻的作家,八四年的。”
“听过,可惜没看过,有什么代表作吗?”
“他最近出了长篇《关河》,还没看到,不敢评价。” 苍城道。
“前些月很红火的小四呢,你如何看?”
“呵呵,上初三的时候他还和我在一本杂志上发东西呢,我觉得炒作的过多,事实上他的东西对我们的文化没有什么推动作用,作家起码要对历史负责啊。”
“这么巧,是同学吗,为何发在同本杂志里呢。”
“肯定不是啦,他是四川的,我是辽宁的,在《人生十六七》那本杂志,他发的第一首诗叫孤独,我记的清楚呢。”
“我觉得还是他的随笔散文好,小说还不错吧,你发的第一篇是什么?”
“《我约等于麦田守望者》,算了人这东西,世事浮萍难料,机会、学习才气等等很多的方面错过了就没有了。”十几岁,走了几个城市,在北方一个很小的书店,买到了《麦田守望者》,从此我少年的梦里总有那么一大片麦田在起伏着。总写一些东西,重复着,只为了一份少年最初的叛逆与忧伤。
“是啊,也挺不容易的,连续获得两次新概念一等奖才成名的,但他把握能力挺好,而且就算是炒作,写东西还是很辛苦的,经常要通宵熬夜、埋头苦思的。”
“我没什么大目标,容易满足,高中那么个小县城连新概念都不知道,呵呵,见笑了。我永远是自娱自乐的没什么大前途。不过他成熟的快,我那时还在几本破杂志发东西呢,被学校的人称几句作家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人生一梦,青春一梦,我们都曾有过。
“毕竟曾有过辉煌,也很强了。”
“没办法,我是农民意识而已,也可以说土地意识。我最多半尺文人,一介布衣。”
“我不当文人,我当过客。”
“呵呵,差不多出世入世一样漂浮。”
“我找到颜歌的文章了。”风舞搜索了会道。
“颜歌真的是个很谨慎的写者,除掉年龄外,她几乎有一切伟大文人的优点,可能夸得过分了点。呵呵,颜歌有点媚俗,不过还好不多,孩子的任性,透明的那种。”
“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呢?” 风舞问。
“不毕业继续上学,争取在毕业前自己印本诗集,在学校卖,起码能把本钱纂回来,呵呵,有点俗气。”回首中,天空翅膀的轨迹这样混乱,或许有一天,我们在仰望天空时,看见同一只鸟挥翅划下的痕迹。
风过无痕的群聊里了,热闹非凡,大家正各抒已见着。
“我觉得现在坛子里版块的分类不是很明确,一个论坛要有自己的特色,可我看不到哪个板块特别突出,或者说在这里我得不到一种渴求的东西,而这应该是论坛将来发展的方向。或许在论坛建立之前,你有过一些想法,但是论坛建设完成之后,便失去了目标,而整个论坛也就随即迷失了方向。”风衣道。
“是啊,设立版块最好能设成专区,不要设一些意思相近、模棱两可的版块,虽然听起来有些文学的意境,但我认为不如直接划分为文学,小说,诗词……文学又可以分着重探讨古典、现代,小说可分武侠、科幻……你可以按着这个方向划分,这样各版块才脉络清晰,条理明确。”另一个声音从旁响起,竟是寒潭。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要不我发个‘如何让风过无痕文坛更有凝聚力、更有活力’的主贴,请大家把自己的想法、措施都写出来,一起来献计献策!”风舞接着道:“最后再整理出一些可行的措施,让大家投票来决定。”
“风舞这个想法不错。另外还是人气问题。我查看了几天的帖子,发现发贴量在减少,而且发表的大多也都是几个斑竹和少数会员。至少让我觉得我们的论坛已停滞不前了。建议管理员和斑竹从自身做起,多发好帖,多回复,管理好自己的版面,尽量消灭零回复,要想让他人喜欢这里,必先提高自己,把自己的版面做好了,让浏览的客人不自禁的想注册发表议论,这样就成功了。”寒潭道。

“说到人气,我认为可以将风过无痕介绍给自己认识的朋友和同学。让他们觉得在这里可以找到快乐!这样才能更好的吸引更多的伙伴们,不过我觉得可以多一些版块,不只局限于文学。”风衣道。
“我也觉得现有的版块好有限呀,希望能多增加一些内容,宣传方面尽量和其他网站多做链接,或者在其他论坛上加以宣传,提高我们论坛的知名度呵!”
风舞想了会道。”要不下个月大家抽出个时间来,各位版主一起来开个会,共同商讨如何搞好风过无痕的站事,先讨论下面五个基本主题:
1、论坛的宗旨和方向;2、论坛栏目的设置;3、各个分论坛的特色及宗旨;4、如何提高论坛的人气;5、其他(会员斑竹的提议)。
“好,就这样决定了,为了风过无痕,大家一起努力吧。
“寒潭,今天你这么闲,上完课了?”清舞奇怪道。
“今天可是星期六,呵呵,来看看我马子在不在,她不在我觉得很失望。”寒潭道。那是他记忆中最炎热的一个夏季。在网上的聊天室里,女孩亲切的一声招呼让他第一次从那块乱杂杂的屏幕上见到了自己的名字,他就这样认识了那个住在海边的女孩。
“哪个是你马子啊?”清舞好奇道。
“哈妹呀!” 他想如果不是进入这片广阔而神秘的网络世界,或许自己八辈子都不会和那个女孩沾上边的。于是当他问起女孩家的电话号码时,女孩毫不犹豫地就把它打在了屏幕上。
“哦,怕老婆了,哈哈。”
“呵呵,是爱不是怕。等下还要给她打电话。”当女孩刚恋恋不舍地与他在网上告别后,家中的电话铃就响起了。拿起电话,女孩听到了一个很陌生但却青春洋溢的声音——是那个网上男孩!男孩的突然来电让女孩又惊又喜,或许是彼此率性的纯真,也或许是彼此坦白的真诚,他们在电话中兴奋地聊了很久。
“看不出你还挺有意思的嘛,弟弟,好好表现哦!哈,听说哈妹是哲迷。”
“是啊,我好喜欢,以前我很讨厌他的歌,后来高三的时候暗恋上一个人,就很喜欢听他的歌。从开始到现在?呵呵,唱出自己的心声了。”挂上电话,他突然发现已经喜欢上了女孩。可男孩清楚地知道,这将是个没有结局的故事,而故事中的她将永远不会成为他的唯一。他太年轻了,还没准备好来担当一份爱。一份承诺、一份责任。
“你们真是天生一对,嘿嘿,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缘分呗,羡慕吧,我们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啊!不跟你说了,我去给她打电话了。” 寒潭嗖地一下就溜走了。
“风舞也在啊。”
“是啊,我刚进来瞧瞧,你呢?”
“我也是,风舞什么时候结婚?可请我们喝喜酒?:)”晕,怎么一上来就提这个问题。
这时,一位叫‘可怜的哈妹’的坛友也紧跟而出,看来这位就是寒潭的马子了。“风舞要结婚了,真得吗?”女孩也知道,彼此都会故做潇洒地为对方祝福,然后哈哈一笑而过。女孩知道他们都在回避这个话题,也都在逃避着一个事实,只是他们依然逃不过的是心中的那份感觉。
“风舞年纪不大,怎么都要结婚?女孩是谁啊,怎么没见过她?”
“哦!是呀!可惜我们都见不到!不知道她在哪呀!不然可以好好聊聊!”在女孩迎来了她生命中第二十四个生日。而在那天,她收到了这一生中第一次由一个男孩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整整二十四朵玫瑰!
“我还没结婚呢,只是父母老催,因为连女朋友也没呢。”他老实地答道。
“哈哈,不急不急!”
“结婚好玩吗,什么时候?”哈妹道。当那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在女孩怀中静静含笑时,女孩的泪悄悄打湿了那鲜红鲜红的花瓣。春天的花如何预知秋天的果?冬天的玫瑰能否在春天的阳光下娇艳依旧?
“那得问结婚的人。”这哈妹的问题可提的真怪,网名中还带着可怜,不知有何深义。风舞心想。
“哈哈,谁知道呢。你们认为结婚好玩吗?”
“那你想结婚吗?这么早?想起我就心寒。”男孩依然隔几天给他来个电话,电话两头,彼此会诉说一份浓浓淡淡的思念,变会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以后结婚可要请我去啊!”“以后我会带着孩子去看你了!”
“为什么心寒,这是必须完成的任务。”
“反正是觉得心寒了,虽然现在言之过早。”她的心中已暗中准备随一次破碎,因为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想见男孩,想亲眼见见他快乐而单纯的笑颜,想轻轻触摸一下他真实的脸庞。
这时苍城窜了进来,大声道:“今天我写了一首情诗,大家不妨拿去骗人啊,呵呵。叫盖一座房子开始想你。希望大家拉点写手呀,没准哪天出本风过无痕呢!”
“有个女孩写了本叫《风过有痕》。”哈妹道。男孩曾多次在电话中邀她去那儿看海。女孩也一直很想去见一见真正的大海,那是她梦中一直渴求的一种蔚蓝和广阔。但女孩犹豫了。因为她有一种预感,如果她和男孩能再次相见,那将是他们永不再回首的印记。
“没关系,不侵权的,我们计划一下啊,封面是一棵落花的树。”
“我插图要幅绿色清淡的荷花,莲之心最纯的。”
“我还要加片红叶,呵。”风舞赶忙道。
“哦,那我那部分要是大雪里的小木屋,还要有一条老狗。”苍城道。
“搞几张大海的图片,很遗憾没有见过海。”哈妹道。有风吹过,轻轻翻阅起女孩额际的发丝,在她长长细细的发丝间柔转。女孩依在阳台的栏杆上,默默地望着头顶那小小的一片天空,痴痴地,她想,他那边的大海是不是就是这样一片明静的蓝色呢?
有一个字,我把它压在枕下,这么多年未见阳光了,今天给你。
我有一把锋利的刀子,它不曾让我忘记疼痛的感觉。
我也不曾忘记你,今夜低迷的星空下面我想起你的眼睛。
盖一座房子,盖一座房子开始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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