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武功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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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云飞的不是渴望生,也不是渴望死
他渴望能生一个小南云飞。
这样他就可以痛快的死,可以酣畅的活,不用畏惧什么。
因为生命已经以另一种方式延续,那就是子女。
其实南云飞没有想到,自己身体的另一部分,会让自己更为牵挂。
就在南云飞升起强烈的时候,他看见刀光一闪。
加藤已经攻了过来,他面对石破天的手下败将,没有耐性凝神戒备。
南云飞的本能立刻被激发,看不见拔剑的动作,天魔剑的剑尖已经迎了上去。
“当!”的一声,震动由南云飞的虎口传到了他的心脏。
加藤的刀身砍在了南云飞的剑身上。
剑尖偏离了加藤的喉咙。
南云飞的心脏触电一般收缩。
他斜跨了一步,慕容春风从后面抄了过去。
“怎么回事?我的头还在我的脖子上?”
南云飞的心脏又迅速地膨胀。
刚才南云飞使用了一个玉石俱焚的招式,不顾加藤向他脖子砍过来的刀锋,迎着刺向了加藤的咽喉。
最坏的结果就是自己的剑尖还没有挨着加藤,自己的头就已经滚在了地上。
南云飞想自己死就死了算了,要给慕容春风挣得一点机会。
说不定在这一间隙,慕容春风可以一击得手。
然而没想到的是加藤的刀半途改变了方向,砍在了自己的天魔剑上。
说明加藤顾及到自己的生命,采取了防守的策略。
这又说明了什么?
至少说明了南云飞的剑不比加藤的刀慢。
那么南云飞就不只是有了一线生机,而是有了很多的生机。
他看到慕容春风接了加藤三刀,化解的相当吃力,他迅速的补了上去。
加藤在攻击南云飞失手后,心里也为之一惊,这两个少年怎么有如此的功力?
他不得不谨慎的使用力量。
三个人的搏杀变成了一场缠斗。
南云飞和慕容春风尽量的夹攻,加藤则尽量的使二人同时位于自己正面。
三人迈动脚步,在半圆场中游走,看的人眼花缭乱。
虽然是二对一,南云飞和慕容春风还是处于下风。
不过他们却越战越勇。
他们感到身子像火一样的灼热,同时有使不尽的气力。
渐渐地反倒是加藤处于下风。
加藤这才明白自己中了圈套。
“卑鄙!”
他只能在心里骂,因为南云飞和慕容春风逼得他不能开口。
一开口就会乱了真气,而现在是间不容发的时候。
中年在宝座上冷笑起来。
加藤只有奋力迎战。
渐渐地南云飞和慕容春风感觉自己身上的热力在消退。
两人和加藤又战成平手。
眼见形势就要发生逆转,加藤却“啊!”的一声,南云飞的剑刺透了他的胸膛,慕容春风的扇子也在他的脖子上切出一条线。
寂静,两个人都没有想到,加藤就这么给他们击中了。
加藤往后退了一步,剑尖从他的胸膛被拉了出来。
血液迅速的从剑尖滴下,一眨眼最后一滴也落下,这的确是一把好剑。
南云飞握剑的姿势不变,依然向前伸着手臂。
他想不通。
加藤慢慢地转过身子,朝向了中年人,那个堂主。
“卑鄙!”
他终于可以说出这句话。
可说完这句话,他就扑通一声倒下去了,趴在了地上。
他的生命也随之终结。
他背后的剑口依然冒着血水。
在剑口的下方,南云飞还发现另外一个洞,正往外冒着黑色的血液。
“中了暗器!”
南云飞心想,管他的,只要自己活下来就好。
他转眼看慕容春风,却发现慕容春风的脸色煞白,似乎支持不住。
他突然感到阵阵的寒冷,眼前一黑,先倒了下去。
他又听见慕容春风也随之倒下。
“加藤的部下不要惊慌,你们现在统归岛津管辖。”
耳朵里似乎传来中年人的声音。
随后南云飞的听觉也丧失了。
“你醒了?”
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南云飞的耳畔响起,他的眼睛还看的不太清楚,只见得眼前是红纱的蚊帐。
难道混江湖就要不断地晕倒和醒来?
“躺着别动,你受的伤很重。”
南云飞转了一下视线,一个美貌的脸映入了眼帘。
难道是美女救英雄?
南云飞的思维还不太灵活,他要想想发生了什么事情。
“死猴子,你还不过来?你的朋友醒了!”
一般美貌的脸上都有一张小巧的樱桃嘴,通常美貌的女人说话的声音都不太大。
然而这个女人的声音大到可以吵醒另一张床上的慕容春风。
当然也能将那只猴子喊进来。
“阿晴,都醒了么?”
是石破天的声音。
南云想起来,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
“都醒了,我去熬两碗粥,你照看他们。”
女人起身走了,南云飞这才闻到一股薄荷香。
慕容春风在另一张床上也挣扎着要起来。
“别白费力气了,安静的躺着养伤。”
石破天道。
“这是哪里?”
慕容春风放弃了挣扎。
“是我的家。”
“我们中的是什么毒?”
“你们身体上已经没毒了。”
“那为什么我们连床也起不了?”
“你们太虚。”
“太虚?”
“对,先前你们中的是封罡丹,使你们的武功使不出来。”
“后来又是什么药?”
“九阳丹。”
“可以让人的武功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
“是的,也因此会元气大伤。”
“我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大概要半个月。”
“这么说我们还有利用价值。”
“慕容公子怎么这么说呢,安心养伤。”
石破天在房间里的方桌上坐了下来。
南云飞听着二人的对话,心里却毛骨悚然。
他想清楚了在地洞里发生的事。
那个堂主,想脱离天阴教主的统治,利用是否诛杀南云飞和慕容春风作为试探部下的口风。
当他发现只有加藤一个人反对他时,他就又立刻利用南云飞和慕容春风杀死加藤。
谁知道加藤的武功确实是厉害,服了九阳丹的南云飞和慕容春风仍然拿不下他。
堂主就自己出手,在后面暗算了加藤。
那时候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动作,因为大家注意力都在三个人的打斗上。
即便是眼力好的人看见,加藤一死,也没有人会为一个死人鸣冤。
做人要现实。
一切都在那个堂主的计划之中。
“你们堂主叫什么?”
南云飞突兀地问了一句。
“欧阳正红。”
石破天觉得这不是什么秘密。
“难道他也是中国人?”
“在长崎的中国人很多。”
“你也是中国人?”
“十岁以前是,十岁以后不是。”
“老家哪里?”
“嘉兴府。”
“哈哈,跟沈惟敬是老乡。”
“这并不是什么光荣。”
“接下来你要我们为你做什么?”
“养伤。”
石头破天站了起来。
“两位再见。”
他又出去了,扔下两个躺在床上不能动的大好青年。
“你想不想得通?”
大好青年南云飞忍不住问慕容春风。
“想不通,自从遇见你就没有想通过。”
“哦?”
“南兄,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是从海底冒上来的,还光着。”
“那很容易想通,因为我高兴。”
“那你现在肯定不高兴。”
“你知道我对什么什么看的最重?”
“什么?”
“自由!”
“不错,没有自由,金钱和女人都是假的。”
“我们现在连对身体的支配权都没有了。”
“还算好,你的精神还是自由的。”
“一个身体不自由的人,精神上怎么自由?”
“这个你去问释迦摩尼老大哥好了。”
“释迦摩尼是谁?”
“佛祖。”
“他是怎么说的?”
“我怎么知道?你问他啊,我又想睡觉了。”
慕容春风这个公子哥毕竟没有在山里长大的南云飞身体强健。
“别睡了,那个女人要喂你喝粥了!”
南云飞感觉光线一暗,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那个女人’是哪个女人啊?”
刚才那个石破天嘴里的阿晴走了进来,声音略带讥诮。
她把托盘放在了桌子上,端起一碗走到了南云飞的床前。
“你不想我喂你么?”
阿晴问道。
南云飞听出话语里有卖弄风情的意思,不由得看了一下她的身材。
穿着和服,依然玲珑有致。
南云飞躺在床上没有吭声,他不好说“想”,也不好说“不想”。
“哟,还挺矜持的啊,你就矜持吧。”
阿晴转身往慕容春风的床边走。
慕容春风立刻挣扎着要坐起来。
“哟,慕容公子,快别动,我来扶你。”
阿晴抢了过去。
“贱!”
南云飞心里暗骂,不知是骂慕容春风还是骂阿晴。
抑或是痛恨自己的不够贱。
他当然不想转过脸去看一对贱人,可是却无法阻止两个贱人的声音传入耳朵。
“好,靠在枕头上,行吗?”
阿晴扶慕容春风坐起一点,把枕头放在了他的背后。
“谢谢你!”
慕容春风有一点点喘了。
“唉,真是的,怎么虚到了这种地步。”
阿晴叹了一口气。
“还有一条命在就不错了。”
慕容春风回应的有气无力。
“多么俊俏的一个小伙子啊,给弄成这样子,别说话了,吃粥。”
南云飞想象的出,慕容春风张着嘴巴,像小孩子一样将汤勺里的粥抿进口中,然后冒充吞咽困难的样子,以博得阿晴的阵阵怜悯。
“真是贱!一点读书人的骨气都没有。”
南云飞心里又骂。
接下来是吞咽困难的声音。
“慢点,慢点。”
阿晴用手给慕容春风顺气。
“吃好了。”
慕容春风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再吃一口,身体才能好的快些。”
阿晴勉强慕容春风又吃了一口。
“再吃一口吧。”
一汤勺又到了慕容春风的面前。
“不吃了。”
“真的不吃了?”
“真的不吃了。”
“那休息一会再躺下。”
“谢谢你,不知怎么称呼你?”
“我叫阿晴。”
“谢谢你阿晴。”
“不用不用,这半个月都由我来照顾你。”
“谢谢。”
“不是说不要说谢谢吗?来,我扶你躺下。”
“谢,”
慕容春风的“谢”字还没出口,就让阿晴用两个手指按住了嘴唇。
南云飞到此时口水不知道已经流了多少,他全部咽了下去。
他希望阿晴那个贱女人也能过来扶他一下。
肚子需要食物,皮肤需要女人。
“南少侠,吃粥。”
阿晴果然来到了他的床前。
可是怎么没有扶起他呢?
南云飞看着阿晴长着几颗雀斑的鸭蛋脸,嘴唇却已经感受到了汤勺。

怎么躺着吃啊?
南云飞的心里的秤砣砸到了自己的脚,他以为自己的份量虽然轻,也不至于轻到挂不住秤砣吧。
“快吃啊,冷了就不能吃了。”
阿晴的声音竟然有点不耐烦。
南云飞的心里进一步的失衡。
这种失衡让他不想吃粥,不过他的嘴却不由自主地张开了。
南云飞吃到了他昏迷了三天三夜的第一口粥,是热的!
可惜的是,他吞咽困难了。
这可不是装的,躺着吃东西确实不舒服。
南云飞这一口还没有吃下去,汤勺又放在了他的嘴唇上。
吃这种粥像是在催命。
“快点吃啊。”
阿晴的话在南云飞听来已经是一种噪音。
南云飞耐着性子又吃了两口,阿晴耐着性子又喂了两口。
“不吃了?”
阿晴问道。
“不吃了。”
南云飞闭起嘴微微的摇了摇头。
阿晴就站了起来,离了南云飞的床边,连一句虚伪的话都没有。
“慕容公子,好好休息,我走了。”
阿晴跟慕容春风打了个招呼,端起托盘出去,并带上了门,光线变得更暗。
同人不同命啊,南云飞心想慕容春风这个时候一定心里在暗笑。
其实慕容春风心里一直在暗笑,从阿晴进门的那一刻起。
为什么有的人心里总是在暗骂,而有的人心里却总是在暗笑呢?
“娘洗屁!”
南云飞心里又骂了一句。
“慕容老弟艳福不浅啊。”
南云飞依然郁郁不舒。
“没办法,谁叫我长得比你帅。”
慕容春风道。
“你比我帅?”
“难道不是吗?”
“我没有看出来你比我更有男子汉气概。”
“你那是男人看男人。”
“女人看男人呢?”
“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剑眉星眸,讲的就是我,女人要的是俊。”
“那我呢?”
“面黑身长,体型彪悍,赳赳一武夫,不懂情趣啊。”
南云飞听慕容春风这么一讲,真觉得自己长的不够帅了。
“不知道这个女人是石破天的什么人。”
南云飞不再纠缠自己的相貌。
“肯定不是石破天的女儿。”
慕容春风先排除了一种可能,因为阿玉的年龄似乎和南云飞一般大。
“难道是他的老婆?”
“有可能。”
“那你要小心了,人家的老婆对你这么好不是什么好事。”
“这种好事我以前经常有。”
“你的扇子还在?”
“在床里边,你的宝剑和葫芦呢?”
“也在,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娘洗屁,老子管他们想干什么,睡觉。”
南云飞愕然,慕容春风的这句话仿佛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原来人和人之间是可以相互影响的。
南云飞一直以为他受到了别人的影响,没想到他自己也影响到了别人。
这种影响究竟好不好呢?
三天后他们可以从床上坐起,十天后他们可以下床活动了,只是不能出大门,只能在院子里晃晃,这期间都是阿晴一个人照料,两个人都对她起了好感。
南云飞也很感激阿晴,虽然她对他比对慕容春风要差很多。
大约人在脆弱的时候你只要对他有一点好,他就会对你感念不已。
可是他们问阿晴一些事情的时候,她从来不说。
她只说到时候他们自然会明白。
她又是个风骚的女人,时常跟两个人开一些男人喜欢的下流玩笑,搞得南云飞和慕容春风都有点吃对方的干醋。
南云飞似乎忘记了王梦瑶,慕容春风似乎也忘记了阿玉。
可有件事南云飞一直闷在心里没有说。
到十五天的时候,南云飞见阿晴不在,终于问慕容春风了。
“慕容老弟,现在是第十五天了。”
“不错,石破天该回来了。”
“他说我们半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康复。”
“也许他指的是身体,而不是武功。”
“难道我们的武功无法恢复了吗?”
“我不知道。”
“这几天别看我有说有笑的,我一直很担心这件事。”
“我也是,如果武功不能恢复,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还担心另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什么问题。”
“你觉得阿晴这个人怎么样?”
“你怀疑她?”
“不是。”
“我觉得阿晴这个人很好,各个方面都很好。”
“你不觉得他很风骚吗?”
“是很风骚。”
“难道你就不想扒光她的衣服?”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我跟你一样。”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除了南云飞,没有人会知道慕容春风有什么和他一样。
在这半个月里,南云飞发现一个痛苦的现实,他的小没有翘起过一次!
习武之人,阳气充沛,每天早晨睡醒,必然是“一柱擎天”。
所以练武的人闻鸡起舞,睡醒了就起床练功,免得在床上胡思乱想,泄了元气。
而现在,南云飞的两腿之间一天到晚都是个软柿子,从来没有硬过。
他看见阿晴的风骚,内心升起了强烈的。
但是他的身体却极度的不配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夜里用手捏这个软柿子,它始终是软的。
他阳痿了!
彻彻底底的阳痿了!
阳痿的男人不能称之为完整的男人,就像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不能称之为一个完整的女人。
这一点可能比丧失武功让男人感到更为沮丧。
慕容春风也是一样。
这就可以解释阿晴为什么卖弄风情可以那么有恃无恐。
他们两个根本就是废物!
这这种痛苦是男人最难以隐忍的。
但他们不能不忍。
因为他们就是废物!
看似轻松地打情骂俏的背后,却是如此辛酸的心事。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谁又明白谁的谁?
但是人总要活,活着才有希望。
这个希望是石破天带回来的。
“两位公子康复的如何?”
石破天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关心他二人的阳痿问题。
“恢复的还好。”
二人异口同声。
“唉,恐怕你们的武功从此就废了。”
石破天叹了一口气。
南云飞和慕容春风都感觉脚下的地面有点发软,虽然上面铺着一层坚硬的木地板。
再有心理准备的人听到噩耗被证实的时候都是这样。
由不敢相信到不得不信。
“而且九阳丹是至阳之物,消耗了你们大量的阴津,你们身上的宫寒很盛。”
石破天的话进一步确认了他二人是阳痿。
南云飞和慕容春风的脸都灰了。
“死猴子,说这个有什么用。这连我都知道,关键是怎么治疗。”
阿晴不耐烦,她要直接切入主题。
“没法治疗。”
“没法治疗?那你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
“哎哟,哎哟,夫人,别,别,”
石破天叫了起来,阿晴揪住了他的耳朵转圈子。
南云飞和慕容春风对望了一眼,阿晴果然是石破天的老婆。
从相貌上来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可是南云飞和慕容春风现在不这么想,因为他们连牛粪都算不上。
“疼,疼,夫人你松松手,还是有法子的。”
“什么法子?快说。”
“你先把我的耳朵放开。”
“说!”
“哎哟,哎哟,你别急,我说,只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曲直赖道三。”
石破天说出了四个字,阿晴放开了他的耳朵。
“那不等于没有办法!”
阿晴看着站在旁边摸着耳朵的石破天,这个身长六尺的男人个子比她还要矮。
“死猴子。”
阿晴一脚踢了过去,她实在厌恶石破天的相貌。
石破天并没有躲,重重地挨了一脚,还依然陪着笑脸。
大约猴子是不会有一张棺材脸的。
“我也知道曲直赖道三近年已经闭关,不问世间事情,不过只有他才能治好两位公子。”
石破天解释道。
“唉,爷爷已经故去,当今世上还有谁请得动他?”
阿晴叹了一口气。
既然只有曲直赖道三能治好南云飞和慕容春风,那只有从这个人身上想办法。
但阿晴知道这种希望是极其渺茫的。
曲直赖道三是东瀛第一名医,早年西渡大明,学习岐黄之术,归国后悬壶济世,足迹遍至日本列岛,上至天皇关白,下至乞丐,受其医治着不知凡几。
对病人也是不问贫富贵贱,有求必应。
老年时却突然“封葫”,隐居深山修道去了。
别人再也请不出这个人,只有阿晴的爷爷,立花鉴月,当年和他一同西渡中国求学的好友才能找到他。
现在爷爷已死,曲直赖道三的踪迹都找不到了,更不要说找到这个人。
“你请的动!”
石破天挺直了身子。
“就算我请的动,也不知道上哪里请。”
阿晴道。
“最近长崎出了一个年轻的神医大友信实,相信夫人应该有所耳闻。”
“说,别卖关子。”
“我怀疑他是曲直赖道三的徒弟。”
“你怎么知道?”
“相同的病症,他和曲直赖道三以前开出的药方完全的相同。”
“就算这样,也不能请动曲直赖道三啊。”
“当然我们还需要一件信物。”
石破天望向了南云飞。
“难道我就是信物?”
南云飞正听得心里升起了希望。
石破天的眼睛又望向了南云飞的腰间。
南云飞的腰间只挂着那个铜葫芦,剑太重,他还不能背在身上。
“难道我的酒葫芦就是信物?”
南云飞不由抓起了腰间的铜葫芦。
“南少侠,你腰间的酒葫芦以前是个药葫芦。”
石破天道。
“哦?”
“这个药葫芦就是当年曲直赖道三的中国师傅的遗物。”
“哦?”
南云飞觉得事情也太巧了点。
从出道到现在,那一件事又不是很巧呢?
也许人生就是不断的巧合。
“为什么不早说呢?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大友信实啊。”
阿晴倒是个急性子。
“现在不行,大友信实现在不在长崎。”
“他在哪里?我们去找他,总不会去了中国吧。”
“他真的去了中国。”
“那我们就去中国找他。”
“他是去了中国,但他明天就要回长崎。”
“要死了你是吧!说话一截一截的。”
阿晴发现石破天绕她的弯子,又给了他一脚,石破天照受不误。
南云飞忽然不吃慕容春风的醋了。
他觉得阿晴对他简直就好到了天上。
所谓幸福快乐,悲哀愁苦,都是人和人比出来的。
慕容春风也很感激阿晴对他二人的关心。
他在想,终于有希望了。
不知道明天大友信实会不会给他们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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