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迷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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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崎也够大的,要走到僻静的所在对人下黑手还需要点时间
南云飞和慕容春风又在路上谈了起来。
“天哪,这是造船厂吗?”
南云飞被眼前的宏大场面给震惊了。
方圆几十里,里面堆满了木料,有做好的船,也有成型的龙骨,还有各种各样的船的部件。
里面的工匠有的在测量,有的在划线,有的在锯木头,有的在拼合,还有武士打扮的人在监督,其热闹不下于港口。
“真想不到,小小的岛国竟然有这么大的造船厂。”
慕容春风也没有想到,这次逃亡也让他长了见识。
虽然他从书上知道东瀛人以海为生,但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规模。
这个造船厂至少有宁波的四个那么大。
“看来那个叫丰臣秀吉的老头子有点不简单。”
南云飞思索道。
“英雄所见略同!我大明怕只有当年成祖有这样的气魄,当年郑和七下西洋,声威远震蛮夷,但现在那些船恐怕都已经烂光了。”
“成祖是朱棣么?”
南云飞是真的不清楚了,他的历史知识多半是出自说书人之口。
可就连稗官野史他也听的也不多。
“是的。”
“就是那个抢了他侄儿的皇位的?”
“你这么说我就知道是谁了,我很喜欢他。”
“哦?”
慕容春风很惊讶,南云飞也会喜欢一个历史人物?
“皇帝的宝座就要抢过来坐才有意思。”
南云飞的回答完全不在慕容春风的逻辑内。
因为慕容春风是个饱读诗书的人,又自许是才子名士,他正在缅怀朱棣的文治武功。
开疆拓土,超迈汉唐。
编《永乐大典》,派郑和七下西洋等等丰功伟绩。
这时仿佛都是他慕容春风干出来的。
评古论今,书生的毛病。
“可惜,一百多年来,大明的水师没有一点进步,反而退化了。”
慕容春风改为感时伤怀。
“有杨荣这种人,就知道当今的皇帝是狗头皇帝。”
南云飞一直对朝廷没有什么好感。
慕容春风未置可否。
“他们造这么多的船干什么?难道也想下西洋?”
南云飞不知道怎么忽然有了这么高明的见解。
慕容春风嘴角微笑,大概南云飞还不知道西洋在什么地方。
“走吧,咱们先把正事办了。”
慕容春风提醒南云飞,都快把跟踪的人忘记了。
两人来到了丛林茂盛处,一个比较适宜作案的场所、
“我去前面尿尿,尿完了在前面等你。”
南云飞朝慕容春风挤了一下眼睛,施展轻功向前纵去。
“操,兄弟比,一个鸟样!你那宝贝就不能见人吗?”
慕容春风破口大骂,却没有跟过去。
两人的双簧唱得相当的默契。
等南云飞在前面消失,慕容春风又向前走了几步,突然猛地一转身。
后面什么也没有。
风从海上穿过来,吹得树木微微摆动。
慕容春风的心收缩了。
“什么人藏头缩尾的?是好汉就站出来。”
慕容春风喝道,一边留心周围的动静。
周围却没有动静。
甚至风停的时候,树影也不动了。
“在这里!”
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在慕容春风的身后响起。
伴随声音的是气息喷在他的后颈子上。
慕容春风的汗毛倒竖,这个人离他实在太近了。
慕容春风迅速的一个转身右横肘摆了过去,铜骨折扇都用不上,因为距离太近。
这一肘可以击中对方或者是将对方逼开。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实际上却不是。
慕容春风感觉腰间一麻,眼前就整个黑了下去。
他使了一半的招只好不了了之。
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春风的思维也随之中断,他身子软了下去。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在一间牢房里,南云飞正坐在一旁,嘴里叼着一根稻草。
“你醒了?”
南云飞松开了嘴里的稻草,换了一头,用稻草轻划自己的脸庞。
“这是什么地方?”
慕容春风坐了起来。
“牢房!”
“我知道,是什么地方的牢房?”
“我怎么知道。”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我也是刚醒过来,正在想这个问题。”
“没打着狐狸却惹了一身臊?”
“不是,应该说是没套着狐狸反被狐狸套了。”
“南兄说的精辟。”
“哈哈,咱们这两只狐狸还没有被剥皮!”
南云飞笑了起来。
“慕容老弟,我们太低估对手了。”
“对手是谁?”
“我没有看清楚。”
“你也没有看轻楚?”
“我在前面刚拐弯,想抄到他的后面,结果就听到后面有人说话。”
“在这里?”
“不是,是‘你还不尿尿?’。”
“然后你的腰间一麻?”
“不错,你也是这样?”
“哈哈,是的,我们被他算计了!”
慕容春风也从地上捡起一根稻草,放到嘴里嚼起来。
他们手里的兵器都给卸走了。
“两位公子倒是挺洒脱的。”
一个身高不足六尺的年轻人站在了栅栏外。
又一只猴子!
这个三十岁的年轻人简直可以用瘦的可怕来形容,仿佛是一副穿着衣服的骷髅。
腮边的肌肉深深的凹了下去,嘴巴可以和老鼠一样能偷吃到好的香油。
可是他的声音慕容春风和南云飞太熟悉了。
正是他俩倒下去时听到的声音。
他就是被慕容春风和南云飞低估的对手。
南云飞一运气,发现自己的血脉阻滞。
“最好老实点,你们已经中了毒。”
猴子笑了起来,露出参差不齐的一嘴黑牙。
“真卑鄙!”
南云飞骂道。
“卑鄙?是谁想前后夹攻我的?”
“你是什么人?”
“这个你明天自然会明白。”
猴子转身出去了,饭菜却有人给端上来了。
“吃,吃,娘洗屁,死猴子就是想看看咱俩的惨象。”
南云飞觉得自己的肚子饿了,这到底是中午了,还是晚上?
“吃,既来之,则安之。”
慕容春风也动起了筷子。
“栅栏是精钢所制,周围是整块的石头,兵器被拿走,又中了毒,不吃还能怎么样呢?”
跟南云飞一起,慕容春风也学会了不思考多余的东西。
“谈谈女人吧。”
南云飞提议道。
坐牢的人要靠幻想才能活下去。
“谈你老婆?”
慕容春风故意刺他。
“谈我老婆也可以,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
“是不是好鸟不在于想不想,而在于做不做。”
“这么说还有男人是好鸟?”
“好鸟很多的。”
“哦?”
“很多男人成为好鸟的原因是有色心没色胆。”
“你好像很有色胆。”
“有点,因为我的武功不错,家里也很有钱。”
“武功不错就不会呆在牢里了。”
南云飞讥讽慕容春风,也讥讽自己。
“碰到武功更高的,钱更多的,就没色胆了。”
慕容春风承认了男人的不幸。
“那是普通的男人,真正的男儿不是这样。”
“那怎样?”
“真正的男儿碰到武功更好的,钱更多的对手,色心会更重,色胆会更大。”
“为什么?”
“因为真正的男儿需要的是挑战!”
“挑战?”
“不错,只有强大的对手才能激发男儿的血性。”
“哈哈哈!”
慕容春风大声笑起来。
“你笑什么?”
“沈惟敬说秦夫人用一个手指就可以捏的死你。”
“一个指头?”
“现在觉得不是大话,你今天就没有色胆碰王梦瑶。”
南云飞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阿玉这个女孩子不错。”
南云飞转移了话题。
“可惜她的心思在陆潇然身上。”
慕容春风皱起了眉头。
难道这小子真的喜欢阿玉?南云飞觉得阿玉更像是一个妹妹。
“他的妹妹简直是块臭石头。”
“茅坑里的臭石头,哈哈”
慕容春风和南云飞在陆小倩的问题上取得了一致。
在一起骂自己不喜欢的人实在有一种快感。
“也很难说,说不定某人某天会爱上这块臭石头。”
慕容春风看着南云飞倔强的嘴唇。
“你说我?就那副棺材脸,我八辈子也不想亲一口。”
南云飞想起陆小倩第一次开门的时候冷艳的脸。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咱还是吃饭吧。”
慕容春风首先结束了对女人的幻想。
这个时候天其实已经黑了,萧易在客厅里等的有点着急。
“怎么还不回来呢?”
萧易自言自语。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跟在慕容少庄主的身边,这次远赴东瀛,分开了这么一点时间,他都有点不放心了。
“萧老前辈不要着急,可能年轻人比较贪玩。”
沈惟敬也觉得不太正常。
“可天都已经黑了。”
“我想不会有什么事的,两个人也不是小孩子,会跑丢。”
沈惟敬宽解道。
“是啊,萧前辈,两位公子的武功那么好,也不会出什么事的。”
九鬼嘉隆是见过南云飞和慕容春风的身手的。
“唉,少庄主做事极有分寸,这么晚不回来,又没个音讯,我怕有什么意外。”
萧易现在的心态,就像一个慈母。
私塾放学的时间早已经过了,天都黑了儿子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于是这个慈母就坐立不安,做出种种推测。
“萧前辈,在我的地盘,人是不会丢的,如果明天他俩还没有回来,我就派我的手下去找。”
九鬼嘉隆看着萧易焦急的样子,内心很感动,老牛舐犊也不过如此。
他又折眼看看一旁木立的阿玉,她正在发呆。
父亲叫她招待好客人,她却把两个客人给招待没了。
虽然责任不在她身上,是那两个臭小子要乱跑。
但毕竟自己对父亲的嘱咐没有做好,心里有点自责。
她在想明天要是南云飞和慕容春风还不回来,她怎么跟王梦瑶说。
“也只有这样了。”
萧易也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他后悔了一阵没有跟紧少庄主,也默默无语了。
南云飞和慕容春风晚上过的却很舒服。
两个人睡在铺着稻草的石床上海聊。
从女人的裤子一直扯到皇帝头上戴的锅盖。
南云飞觉得虽然和慕容春风睡在牢里,却比要和陆潇然睡在厢房里要舒坦百倍。
他甚至觉得可以抱着慕容春风睡觉。
亲个嘴好像也可以接受。
南云飞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好笑。
原来衡量两个男人的亲密程度就是看他们能不能同床共枕。
兄弟之间,讲的就是心理的相互包容。
“睡吧。‘”
南云飞道,两人都聊得累了。

“南兄,晚上可不要胡来啊,我可不是陆潇然。哈哈。”
慕容春风开了最后一个玩笑。
第二天早晨,南云飞是这么认为的,因为那只猴子又来了。
“两位公子,晚上睡的还可以吧?”
猴子倒是非常的礼貌。
“托福,咱身体比这石床要硬朗的多。”
南云飞爬了起来,伸着懒腰打哈哈。
因为中了毒的缘故,下半夜睡的有点凉。
身上的肌肉筋骨有点不太舒服。
慕容春风也一样,他同样无法运功。
“照顾不周,请多包涵,两位随我走一趟吧。”
栅栏门随着机关的声音咔啦咔啦的升起来。
南云飞和慕容春风对望了一眼,迈着步子跟了上去。
走上几级石阶,还是冷冷清清的石壁。
南云飞又发现猴子的颈后的衣领上连着一个头套,上面有两个洞。
“喂,猴子,请教你尊姓大名啊?”
南云飞不伦不类的问了一句。
其实他在后面想一拳敲碎猴子的脑袋。
想到自己的盖世的武功使不出来,转而想问候猴子他妈。
后想想还是问候猴子本人好。
“啪!”
一记耳光打在南云飞的脸上,南云飞竟然躲闪不及。
“谁让你叫我猴子的?”
猴子的胸口有点起伏。
南云飞摸着火辣辣的脸,马上就想到了要拼命。
慕容春风一把拽住。
“不知者无罪,我们也只是想认识一下前辈。”
慕容春风道。
“前辈不敢当,我叫石破天。”
原来这只猴子喜欢别人拍马屁。
“石大哥,在下------”
“得,我知道你叫慕容春风,他叫南云飞。”
石破天打断了慕容春风的话,转身继续带路,并将头套拉上了头。
“石大哥,不知要带我们去见什么人?”
慕容春风又问道。
“哪又这么多废话,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石破天显然不想跟他俩说太多。
两人只好不说话,闷着头跟在后面。
“石破天,石破天,我一定要报这个仇。”
南云飞暗暗在心里发誓。
伴着隧道,两人来到了火把辉煌处。
“没想到地下会有这么大的一个迷宫。”
慕容春风心里暗忖,恐怕是遇到什么邪教了。
似乎邪教的人都喜欢像老鼠一样住在洞里。
大概他们平时做的事也像老鼠一样见不得人。
这群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头上戴着黑色头套,只露出两只眼睛,显得很诡异。
石破天把两人带到了前面。
“启堂主,两个中国人已经带到!”
石破天鞠了一个躬。
“好,把他俩身上的毒解了。”
在南云飞前面的十级台阶上,有一个很大的座位坐着一个同样装束的黑衣人。
像洪钟一样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听声音是个中年人。
“是,堂主。”
石破天给了两人一人一粒药丸。
吃还是不吃?
南云飞和慕容春风对望了一眼,都将药丸吞了下去。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有什么好讲好想的。
“大家说这两个人应该怎么办?”
中年人改用日语。
接下来的话,南云飞一句也听不懂了。
“禀堂主,我认为应该立刻杀了他俩。”
内中走出一个黑衣人,看腰间悬挂的令牌,上面是“加藤”两个字。
慕容春风的瞳孔为之收缩。
“禀堂主,我认为只要这两个人归顺我天阴教,为我所用,就不必杀了。”
又走出一个人,看腰牌,是“岛津”二字。
南云飞看到慕容春风的手又为之一紧。
“教主有令,格杀勿论。”
加藤说道。
“教主的命令,也可以适当的做一些变化,毕竟教主远在中国。‘”
岛津显然是和加藤意见相左。
“大胆,教主有令,谁敢不从?岛津。你想谋反吗?”
加藤带着头套,依然让人感到声色俱厉。
“清木,你的意见呢?”
宝座上的堂主问道。
“禀堂主,悉听堂主吩咐。”
又有一人上前,自然腰牌是“清木”二字了。
“石破天?”
中年人望了过来。
“禀堂主,我认为目前我教正值用人之际,不杀为宜。”
石破天的声音南云飞现在听起来很好听。
“天阴教的规矩是下级绝对服从上级,如果不杀此二人,等于对教主不忠。”
加藤坚持他的观点。
“时变则事变,教主远在中国,对目前日本的情况不太了解,他的命令不一定正确。”
岛津反驳道。
“禀堂主,我加藤在天阴教近三十年,从没有听过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请堂主处死岛津。”
加藤的声音沙哑而颤抖。
“是我让大家讨论的。”
中年人挡开了加藤的话。
如果加藤够聪明的话,他应该明白堂主不想杀他二人的意思。
可惜有的人年老就变的奸猾,有的人年老就变的固执。
加藤就是越老越固执的人,他死抱着以前的规矩不放。
“嘿嘿,丰臣秀吉近来开会从来都是缺席,加藤老前辈为什么不清理门户?”
岛津显然对加藤的话不以为意。
“教主并没有下达诛杀丰臣秀吉的命令。”
加藤勉强道。
“可天阴教的规矩是无故缺席者,杀无赦!”
岛津道。
“本国的情况只有堂主最清楚,我们应该听堂主发落。”
加藤正想开口,清木又插了一句。
“就是堂主,也不能自作主张,天阴教的兄弟们说是不是?”
加藤的头套鼓了起来,他说话的风量太大。
黑压压的人群发出群蜂一样的轰鸣声。
他们的意见不统一。
慕容春风运了一下气,发现毒果然已经解了。
他打算一旦出现混乱,就和南云飞逃走。
而南云飞早就蠢蠢欲动了。
“加藤,这两个人有点特别。”
中年人道。
“有什么特别?”
加藤认为再怎么特别,教主有令,都必须要严格执行,不过他也有好奇心。
中年人拍了两下手掌,大厅的另一个出口走出一个黑衣人,托着一个很大的托盘,上面放着三样东西。
一把剑,一个铜葫芦,一柄铜骨折扇。
正是南云飞和慕容春风的兵器。
搞得像是稀世珍宝一样。
南云飞看出场仪式搞得这么隆重,被众多眼睛所视,也宝贵起自己的家伙来。
“别人不认识,加藤老前辈应该认识这些东西吧?”
中年人坐直了身子。
“天魔剑?拐李葫?逍遥扇?”
加藤一连三个疑惑。
南云飞和慕容春风这才知道自己的宝贝的名字。
两人有把东西抢回来的了。
“不错,真是当年两大护法所用的兵器。”
中年人肯定道。
“那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是两大护法的徒弟。”
“即使这样也不能违抗教主的命令。”
“加藤,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两位护法现在尚在人世,为什么不出来襄助教主?”
“这个------”
“说明教主不得人心,天阴教在中国已经变质。”
“暮护法和连护法是老教主的护法,都已经老了,不过问江湖中的事情也正常。”
“我怀疑现任教主不是老教主的儿子。”
“堂主只是怀疑吗?”
“他要杀两大护法的徒弟就是证据。”
“堂主,这不能算是证据,只要教主还是教主,天阴教的人就必须执行教主的命令。”
“好,加藤,这个命令就由你来执行吧。”
中年人不耐烦了。
“把兵器给他们。”
中年人吩咐道。
托盘子的黑衣人走到了南云飞和慕容春风面前。南云飞一把抓过自己的天魔剑和拐李葫,慕容春风也取回自己的逍遥扇。
“加藤,执行教主的命令吧。”
中年人的身体又陷进了宝座。
“你们俩个能不能活命,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中年人目光转向南云飞二人,将两手交叉在腹前,十指相扣。
什么意思?
“加藤在我天阴教三十余年,也算是老前辈,该不是浪得虚名吧?今天本堂主要亲眼见识一下你的武功。”
中年人又向着加藤道。
“好,我不要任何人帮忙,一定完成教主的命令。”
加藤虽然固执,却也听得懂堂主的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诛杀了二人,堂主会顾及他的武功,给他一个台阶下,大家都没有违背教主的命令。
如果他不能,他就是没有执行好堂主的命令,也违背了教主的命令,那么他就得死。
他不怕死,但若因为他的死而使得教主对日本的天阴教失去掌控,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老教主对他恩重如山,他对老教主忠心不二。
这种关系随着老教主的故去而转移为对天阴教的忠诚。
当新教主在中国重振声威时,这种忠诚又转移到了新任教主身上。
虽然他没有见过新任教主一面。
他的固执不让他多加思考。
况且,石破天既然能把这两个人抓来,他自然就能诛杀此二人。
这是一个简单不过的逻辑,他对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
南云飞和慕容春风却没有什么信心。
南云飞尤其没有信心。
慕容春风到目前为止,还只是栽在了石破天的手里。
而南云飞呢,秦夫人就已经使他对自己的武功信心减了一半。
碰见陆潇然时,他就已经不能确定自己拔剑的速度比起陆潇然是快还是慢了。
又遭遇了鬼影子一样的石破天。
而石破天的头上还有一个堂主。
那么自己的武功究竟是个什么水平呢?
不问就可知,要么就是这些人的武功水平太高,要么就是自己的武功水平太低。
自恋的南云飞选择了第一种解释。
即使这样,高手一旦遇到更高的高手,还是没有什么信心的。
他的那个好男儿喜欢挑战强者的理论失效了。
因为武功不是速成的,而一旦丢掉性命,挑战强者就成了面对死亡。
没有谁喜欢面对死亡,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
南云还远没有活够,一瞬间他想起了王梦瑶。
如果守着她过一辈子,平平凡凡的生活又会怎么样?
是不是也是一种美好的生活呢?
慕容春风用折扇顶了一下他的胳膊,南云飞这才发现加藤并不支持他的这种美好愿望。
他看不到加藤的脸,也看不到洞里的眼睛,却能感受到从头套里喷过来的寒气。
众人已经让开一个半圆,加藤的手也按在了刀柄上。
南云飞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
这种究竟是渴望生,只是渴望死 嘟嘟小游戏 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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