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想笑，慕容春风的笑有他笑的理由
原来他跟自己打了个赌，这个赌他打赢了。
就在他早晨起来无聊，在大厅里陪着九鬼嘉隆喝早茶时，他想南云飞了。
“怎么这么早还不起来？”
他纳闷“闻鸡起舞”的武林豪杰居然日上三竿还没有露面。
“该不是两个人同归于尽了吧？”
看他们俩昨晚扭扭捏捏的样子，慕容春风又如此的猜测。
所以他借故去瞧个究竟。
他找到了南云飞的厢房，门虚掩着，昨晚两人谁都不愿意关门。
他推门进去，感觉不可思议，两个武功这么好的人居然一点警觉都没有，睡的死死的。
他看到南云飞像猪一样吧嗒吧嗒的砸着嘴巴。看到陆潇然边流口水边自己舔。
“这就是武林豪杰的风范？”
慕容春风想恶作剧一下，将扇子伸到了南云飞的额前，想在脑门上敲两下。
他又转念一想，不知道阿玉看到他们俩的这副睡相会怎么样？
所以他又收回了折扇。
他看到他们俩的身体在抽搐，两人的下面都撑起了小帐篷。
原来在做春梦啊，这个时候更不能叫醒南云飞了。
“真是知道快活！”
慕容春风想起自己的春梦史，那时候湿的不仅是枕头，还有裤子，有时候被子都会给弄湿。
做一回小人吧，为了爱情。
他第一次想勾引未婚的女孩了，那个女孩就是阿玉。
所以他又转身出门，回到了大厅。
“他们还没有起来？”
萧易问慕容春风。
“不知道。”
萧易听慕容春风的话后摇了摇头。
“也许他们已经起来了，正等人上茶，不知道上大厅来呢。”
慕容春风自顾自的喝茶，自顾自的说话，声音却大得所有人都听的见。
“阿玉，上两杯茶，去看看他俩。”
九鬼嘉隆心想中国人早上也许是这样的，为了表示尊重，没有叫仆人，而是叫阿玉端茶去了。
慕容春风开始想象阿玉看到那两个帐篷会是什么反应。
但是他想错了，因为阿玉进去的时候，南云飞和陆潇然已经抱在了一起。
阿玉看到他俩连在一起的嘴就已经慌了，哪里还能注意到他俩顶在对方大腿里的帐篷？
慕容春风这个时候忽然庆幸阿玉没有看到，要看也要看他慕容春风的嘛。
“哈哈哈哈，大家可起得真早啊。”
南云飞的人还没有进来，声音已经进来了，心虚的表现。
“不是我们起得早，是你起得太晚了吧。”
陆小倩听见南云飞的声音就不舒服。
其实南云飞现在也很不舒服，他在厢房里背对着陆潇然站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的帐篷塌下去，这才急匆匆地赶过来解释。
“哎呀，实在是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太累了，又做了些不好的梦，以致和陆兄弟产生了一点误会。”
南云飞站定了说道。
“误会？你梦到什么？”
“我梦到了－－－－－－”
南云飞顿了下来，他当然不能说自己梦见跟陆小倩行之乐。
他用眼睛搜寻王梦瑶，把眼神固定了下来。
这倒不是他有意固定，在来大厅的路上他是考虑好人问的时候就把眼光盯在王梦瑶的身上。
但现在他不是。
现在他是被王梦瑶给震惊了。
他首先感觉到的是王梦瑶绿色的衣服发出的光，跟梦里的一样，只不过是连衣裙，腰间并没有断开。但是由于腰部收的紧，身体的曲线更加的突出。
再是王梦瑶雪白的皮肤，那种白是真正的波斯白，不掺一点杂色。
鼻梁直挺，眼瞳幽蓝，头发是新洗过的，金色被打湿，却光泽不减。
丰满的嘴唇提示着南云飞她的风情无限。
没有想到女人换装之后显出如此高雅的风态。
她还是那个衣裳褴褛的王梦瑶么？
不，她已经不是藏在蚌壳里的珍珠了。
她是发着光的金子！
“没有用的东西，看自己的老婆也看的这么痴！”
王梦瑶心里既羞愧又兴奋，她把视线瞟向了别处，不看南云飞。
“哟，原来是做了这么个梦啊。”
陆小倩哼了一声。
王梦瑶更怪南云飞不知道丑了。
“我哥哥怎么没有来？”
陆小倩问道。
南云飞是梦见了他老婆，陆潇然呢？也是在做梦吗？
他又梦见了谁？
“那，你哥哥来了，这事情我还真是一张嘴说不清。”
南云飞把头摆向了门口。
陆潇然进来了，步子依然很沉稳。
“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陆潇然的这句话只是南云飞所说的其中一句，两人真的有串通的嫌疑。
“你梦到了什么？”
陆小倩注意起他哥哥的眼睛。
众人都注意起陆潇然的眼睛来。
站在九鬼嘉隆旁边的阿玉垂下了头，用余光瞟着他。
她期待他的目光能落在她的身上，又害怕在众人面前被他注视。
陆潇然的眼睛却望向了虚空，也没有发出声音。
显然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认为自己的回答已经足够了。
大厅了很沉闷，只有九鬼嘉隆注意到女儿由期待到失望的表情。
“无巧不成书，无巧不成书啊！”
慕容春风右手拿着折扇，敲在自己的左手掌心上，发出了声响。
“哈哈，巧，巧，原来不过就是这么回事，大家虚惊一场。大家还是喝茶，九鬼将军啊，大家的肚子可都饿的咕咕叫了。”
沈惟敬又打起了圆场，生活中有时真缺少不了这种人。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哈哈，沈大哥，早饭我早就准备好了，现在就开饭！”
九鬼嘉隆笑了起来。
站着的几个人都坐下来。
王梦瑶却发现自己的奶奶却是站着的，嘴唇还在不停地颤抖。
“奶奶，你怎么了？”
王梦瑶问道。
众人这才注意到秦夫人的异样。
“小伙子，你叫什么？”
秦夫人走到陆潇洒的面前，王梦瑶跟了上去，众人的目光也随了上去。
“我就叫陆潇然，前辈？”
陆潇然见对方是个老太婆，尊重起见，还是回答了自己的名字。
“你姓陆，不姓叶？”
“在下姓陆。”
“你父亲姓什么？”
秦夫人的这句话问的有点多余。
“家父自然也是姓陆。”
陆潇然并没有不耐烦。
“你爷爷呢？”
秦夫人又问道。
“奶奶，你这是问什么啊？”
王梦瑶看奶奶当众问些没有谱的话，觉得难为情。
“祖父也是姓陆。老夫人的意思是？”
陆潇然被人这么没头没脑的一问，也觉得疑惑。
“哦，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之子。”
秦夫人道。
“故人之子？”
萧易琢磨起来，是像某个人，但是像谁呢？他的记忆又有些模糊。
“那真是有缘了，奶奶，干脆叫我哥哥也认你做奶奶吧。”
陆小倩已经是认了秦夫人做奶奶了。
“哥哥，你说好不好？”
陆小倩发现这是一个好主意。
“是啊，这倒是一桩好事。”
沈惟敬向来喜欢促成好事。
“好，我就喊秦夫人一声奶奶。”
陆潇然看着秦夫人期待的眼神，他对秦夫人竟升起一种莫名的亲近。
“诶，好，好。”
秦夫人心里不知道是什么味，既觉得高兴，又觉得这么认干亲有点不太自然。
南云飞也觉得不太自然，他的思维如石火电光地跑得飞快。
他的直觉跑得更快，他觉得陆潇然本来就是秦夫人的孙子。
本来是亲的人现在结亲，当然感觉不自然。
“九鬼大人，有件事我要说一下。”
陆潇然转向九鬼嘉隆。
“什么事？”
“昨天晚上有人对我和南少侠用了迷香。”
“什么？”
不仅是九鬼嘉隆感到震惊，所有的人都感到震惊。
南云飞尤其感到震惊。
同样睡在一间房子里，为什么自己对此事一无所知呢？
“这也是我今天早晨才发现的事，厢房靠院子的窗户有一个洞，是迷烟的烟管戳破的。”
陆潇然继续说道。
这是一个不算是细节的细节，但如果人没有意识，就注意不到这一点。
但这个细节却反应出一个大问题，九鬼嘉的府上昨晚可能进了外人。
可能是一个，也可能不只一个。
他或者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真的有这种事情？”
九鬼嘉隆觉得事情有点严重，别人跑到他的家里来，他却一点也没有警觉到。
“我想是的，昨天晚上我虽然很晚才睡，但要在平时，我也不会起的这么晚。”
南云飞想通了自己为什么会睡得那么死。
刚到东瀛，就又给什么人给盯上了？
九鬼嘉隆沉默了，这个事情必须引起重视。
“大人，关白要见你。”
一个仆人进来用日语对九鬼嘉隆说道。
“各位，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不好意思，失陪了，各位自便。”
九鬼嘉隆急急地站起来。
“阿玉，照顾好客人。‘”
他又叮嘱阿玉，穿上木屐就出门了。
“是，父亲，父亲早回。”
阿玉应声道。
不懂日语的南云飞，王梦瑶，秦夫人，萧易，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只有慕容春风脸色依旧。
走了也好，南云飞心想，这下可以自由活动了。
他绕到了王梦瑶的旁边。
一股香气幽进了南云飞的鼻子。
“好香，这是什么香料？”
南云飞挨着王梦瑶坐下，涎着脸问道。
“你管是什么香。”
“让我闻闻。”
南云飞抓住了王梦瑶的袖子。
“你真讨厌，不要碰我。”
她甩开了南云飞的手。
“你身上的衣服真漂亮！”
南云飞又打算摸王梦瑶的腰。
“你敢！”
王梦瑶朝他瞪了一眼。
“臭小子，吃饭也不规矩点。”
秦夫人在王梦瑶的另一边骂道。
南云飞只好住手。
“都是我的人了，还不让我碰，真是假正经，等这个老太婆不在时我要好好的消受你。”
他看着王梦瑶卷曲的头发，暗暗下决心要蹂躏这头母狮子。
“不许看！”
王梦瑶比她的奶奶更狠，看都不让人看了。
她知道男人在看女人时，总会产生某些幻想。
南云飞就不看她，他去看阿玉。
阿玉正和陆小倩说着话，边谈边笑，眼睛不时的瞟一瞟闷头吃饭的陆潇然。
“男盗女娼！”
南云飞心里暗骂。
典型的双重道德观，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他又看慕容春风，
慕容春风正在和沈惟敬相谈甚欢，萧易在一旁微笑着听着。
“臭味相投！”
南云飞觉得慕容春风和沈惟敬都是狐狸，喜欢闻对方身上的臊气。
“臭小子，吃饭就吃饭，东张西望的干什么，一点规矩也没有。‘”
秦夫人看到南云飞时不时嘴角露出阴笑，又破口骂道。
南云飞只好低头望着菜饭了。
“娘洗屁，你个老东西，最好吃饭给噎死。”
他心里狠狠的诅咒。
他实在太郁闷了，一小自由惯了的人，现在被人如此的约束。
怎么受得了啊。
受不了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武功不是老太婆的对手啊。
他忽然想起师父南山远，也许他可以这个老太婆一百次。
南云飞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咳，咳，咳－－－－－”
秦夫人忽然咳起来。
“不是吧，真的这么灵验？”
南云飞看到秦夫人真的被噎住了，反而有点不相信了。
王梦瑶开始拍秦夫人的背。
不会真的给噎死吧？
南云飞觉得秦夫人虽然可恶，但是还没有可恶到必须噎死的地步。
他只能干瞪眼。
正确的说秦夫人的喉管被卡主了，她的面皮变得通红。
武功再高的人也要呼吸啊，赌塞气管会导致生命危险的。
众人当中陆萧然先冲了过来，他推开王梦瑶，手掌在秦夫人的背上用力拍了一掌。
借这一掌的震动，秦夫人将异物咳了出来。
“奶奶，你没事吧？”
陆潇然扶着秦夫人。
秦夫人又微咳了两下，感觉呼吸通畅了。
“我没事。”
她看着陆潇然，抓住了他的手，他是多么的像一个人啊。
众人围在四周，心也放了下来。
“奶奶，以后吃东西要慢一点，不要那么急。”
“恩，我知道，你回座位，吃饭去吧，我没事。”
“好。”
陆潇然又稳步走了回去。
众人又回复到刚才三三两两的状态。
南云飞心里惭愧之极，他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呆鸟。
他看了一眼秦夫人，秦夫人似乎在想心事。
他又看了一眼王梦瑶，她正在看着陆潇然。
南云飞不禁又有了点醋意，不知道他吃的是哪门子醋。
王梦瑶刚才被陆潇然推了一下，当时心里不快活，可是他使秦夫人迅速地脱离危险，她又很感激。
“瑶瑶，我想先回厢房。”
秦夫人放下了碗。
“我跟你一起过去。”
“不，你不要过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秦夫人起身走了，也没有和众人打招呼。
“瑶瑶。”
南云飞朝王梦瑶挨近了一些。
“干什么！不准叫我瑶瑶。”
她脸上现出反感的表情。
“梦瑶。”
“也不准叫我梦瑶。”
“王梦瑶。”
“不准叫。”
“那我该叫什么？”
“叫王姑娘。”
“娘子！”
“谁是你娘子，叫我王姑娘。”
“王姑娘。”
南云飞发现王梦瑶不讲理了。
女人如果跟一个男人不讲理，往往是件好事。
“你真傻。”
王梦瑶又“噗嗤”一声笑起来。
原来女人有一种心理，总希望恋爱的过程能长一点。
南云飞那么快就得到了她，她觉得不过瘾。
所以她要重新享受一下被人追求的乐趣。
不知道南云飞是否愿意陪她玩这种漫长的游戏。
本来已经是自己的女人，又要重新追求一次，对男人来说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南云飞正是个无聊的人！
说回来他到现在还没有追过女人。
“王姑娘，吃过饭之后干嘛去啊？”
南云飞想约她了，猴急。
“回厢房啊。”
“奶奶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不能去打扰她。”
“那我就去阿玉的厢房玩。”
“在厢房里呆着多没意思。”
“怎么没有意思呢？可以聊天吃东西啊。”
“哪有那么多的话说啊。”
“你呢？”
“我想出去逛逛，你陪我一起去怎么样？”
“我为什么要陪你一起去？我不去。”
南云心里有点骂骂咧咧的了，约个会都这么难。
大伙吃完饭，陆潇然就要告辞，陆小倩也只有跟着回去了，她已经耽搁了一夜。
阿玉就拉着王梦瑶回厢房说话去了，剩下了四个大男人。
过了一会阿玉叫南云飞过去一下，王梦瑶把腰带还给了他。
南云飞还想多说几句话，可是王梦瑶不让。
他闻了闻还过来的腰带，喷香的，已经被洗过了。
“还算是对我又情意。”
南云飞只好回到客厅。
“沈大哥，秦夫人的味道如何啊？”
南云飞笑着问沈惟敬。
“南少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她可是你的奶奶了！”
沈惟敬皱眉道。
“你怎么会坐九鬼嘉隆的船？
“我和九大将是多年的生意伙伴，那天正好在宁波碰上了他。”
“真是巧啊。”
南云飞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失去了跟沈惟敬继续谈话的兴趣。
“我们到长崎城里转转吧！”
南云飞向大家提议道。
另外三人轰然叫好。
一行人就这么走在了热闹的街上。
长崎真是一个大城市，街边的店铺鳞次栉比，店里的货物琳琅满目，街上人熙熙攘攘。
他们甚至还看到很多红毛怪，在店里讨价还价。
南云飞和慕容春风走在前面，萧易和沈惟敬走在后头。
渐渐地南云飞和慕容春风就不见了另外两个。
不见了就不见了，人还能走丢么。
南云飞和慕容春风继续边走边说。
“想不到东瀛也有这么繁华的都市。‘”
慕容春风喟叹道。
“是阿，在宁波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红猴子啊。”
南云飞表示赞同。
“他们是荷兰人。”
“蛮夷之邦，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你不是榜眼么，不是很有学问的吗？”
“榜眼？哈哈，我们的状元可能连荷兰这个词都没有听说过。”
“那算是什么状元？”
“你难道真的这么不了解科举吗？”
“不太了解，听说考的是圣人的学问，整天摇头晃脑的那种。”
“四书五经。”
“对对对。”
“可惜现在考科举的，可能连四书五经都没看过。”
“那怎么考？”
“背八股文啊。”
“对对对，有时候听说书的这么说的。”
“这八股实在是害人－－－－－－”
“得得，你不要再说关于书的事了，我头痛。这是在日本，提中国的那些破烂事情干嘛。”
南云飞不会无知到什么叫做八股文也不知道。
慕容春风也不会无知到不知道南云飞不是真的无知。
关键是南云飞一谈到书他就会显得还很无知。
他就是用这种无知来表示对秀才辈的蔑视。
而慕容春风就冒充起私塾的老先生给他上课。
假对假谈的没兴趣了。
两人到了码头，看到了船来船往，人去人回，货物在人的肩膀下下，一片繁忙的景象。
“这里的船可真多！”
南云飞站在岸上，居高临下，又觉得心旷神怡。
“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天下熙熙，皆为利往。”
慕容春风看着那么多的人头，也不禁感叹。
“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南云飞甩了一下眼前的一缕头发。
“打劫？”
“慕容老弟，你一个读书人怎么满脑子强盗的想法。”
南云飞抱住了自己的胳膊，显出一副清高的样子。
其实他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他当然不会承认。
“收税？”
“别恶心了，我最讨厌当官的。”
“那你想干嘛？”
慕容春风想不出他还会想干出什么好事。
“长空如洗，碧海沁心，若能畅游一番，岂不是人生快事？”
南云飞晃起了脑袋。
“南兄不愧是性情中人，洒脱不羁。”
慕容春风其实想用折扇敲他的脑袋，什么人也来冒充斯文。
不过两人的关系已经是称兄道弟了。
“慕容老弟，你不觉得有个人一直跟着咱们吗？”
南云飞突然低声的说道。
“我感觉到了。”
“可是每次回头总发现不了他。”
“他的武功不弱。”
“我觉得他可能是昨晚在九鬼嘉隆家对我使用迷香的人。”
“何以见得？”
“感觉。”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们往人少的地方去。”
“逼他现身？”
“不错。”
“好。”
慕容春风用折扇敲了一下掌心，两人沿着海岸朝僻静处走。
两人不免心里有些得意，后面的那个家伙给他俩算计了。
只要那个人一现身，昨晚的迷就打开了一个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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