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斯文唐飞抵越桔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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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唐飞抵越桔镇[/b]
越桔镇上多年未曾见到这样的骄阳炙人的夏天,甚至像佛莱德里克松姐妹这般年纪的老人也回忆不出有同样可怕的夏季。天天太阳高照,灼日蒸烤,弄得草坪枯萎、鲜花凋谢,大路上尘土厚积。
佛莱德里克松家里人再也没法天天浇灌这些月季花、玫瑰花、指甲花和金盏花。莉萨白、比昂、杨和克里斯蒂娜原来经常来帮忙,他们每人有一把小水壶,既能浇水又特别好玩。莉萨白的壶是白的,比昂的壶是红的,杨的是绿色的,而克里斯蒂娜的是金色的。现在四个壶放在工具房里,摆成一排,不像往常那样每晚都有人使用。
克里斯蒂娜、杨、莉萨白和比昂不能出去,甚至花园里也不许去。他们不仅要呆在家里,而且必须躺在床上。患感冒时躺在床上不舒坦,但不感冒时躺在床上更不好受。不是身上发痒,就是双腿抽筋,叫人感到如果不赶紧起来,就真会病倒在床。
“我可怜的小朋友们,”黄格里德小姐说着递给他们一人一块带核桃仁的巧克力点心,“你们必须明白,这完全是为了你们好,想想那个戴白帽子的家伙吧!”
“对,可是我们起来坐着总没关系吧?”克里斯蒂娜躺在她床上叫道。
“我也这么说!”杨从另一个房间喊道,“呆在屋里就足够了!”
“我也这样认为,”比昂叫喊:“够了,足够了!干吗要躺在床上,我又没生命垂危!”
“起码我没有。”莉萨白说着咬了口巧克力。
“你们该懂得,”茜格里德姨姨说,“要是你们穿上衣服下床,你们就会在屋里呆不住,这点我敢打包票。你们肯定马上就会忘记小心谨慎,会像小鸟一样到处乱飞。想想,要是那个戴白帽子的人抓住你们怎么办?”
“他不想抓我们,他想要的只是节日卡莱。”比昂插嘴说。
两位老人真想立刻把孩子们送回家去,交给他们的父母,但这又办不到,他们的父母都在外旅行。现在她们觉得除了把孩子们圈在床上别的办法都不保险,她们负不起这个责任。更好的办法她们又没有。
斯文唐侦探会不来吗?今天已经是星期三,最迟星期四晚上一定要把钱送到仲夏山上大橡树的树洞里,或者。。
“你肯定他会来?”茜格里德小姐问。
“亲爱的,”佛莱德里卡小姐说,“他一听到威列姆·歪斯拉的名字,就摩拳擦掌,盼望能来这镇上。”
但在私人侦探吐莱·斯文唐抵达前她俩心里却七上八下、烦躁不安,担心戴白帽的家伙会闯进来。她们深信他就是威列姆·歪斯拉。她们站在凉台上不时地向大路方向张望,像轮船上水手正在侦察大海上危险的暗礁险滩一样,不断探头张望。
“今天你们想喝什么?巧克力还是果汁?”佛莱德里卡姨姨到四个小亲戚住的房间探问。孩子们分住在两间房子里,各自呆在自己的床上。
“果汁!”杨立刻喊道。
“巧克力!”克里斯蒂娜也叫道。
过了不一会儿,大家围坐在凉台上一张桌子旁,四个孩子都穿着绿色的睡衣。他们既得到了巧克力又得到了果汁,因为两位老小姐心疼他们。她们很清楚这时间躺在床上多么不是滋味。今天对孩子们也没限制,他们想加多少可可、糖或奶油都可以。杨给茜格里德姨姨看,他杯里装了半杯甜美的功克力。
你们随便放,只要好吃就行。”茜格里德姨姨点点头说。正当他们坐在那儿调制饮料时,忽听到噗的一声。那声音像是来自他们头顶上的某个地方,似乎是别墅房顶上。大家都停止搅动果汁或磕碰盛着果子汁的玻璃杯。两位老人心里怦怦跳着,大家都悄然无声地倾听。
这时传来了脚步声,有人在铁皮房顶上走动。现在他们听到四方的天窗被打开,随后从顶棚上传来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一转眼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奇特人物。他个子不高,头上戴着床帽子和摩托镜,手里抱着一大堆东西,有一个布袋、一个铁盒子、一个煤油炉、一个咖啡壶、一副装着皮套的望远镜,还有一卷地毯。
“我是斯文唐。”斯文唐说着鞠了一躬。
[b]在越桔镇上空侦察飞行[/b]
吐莱·斯文唐从斯德哥尔摩来越枯镇一路上飞行顺利。路上他认真地试验了一下飞毯,它飞得特令人满意。动身前他有许多事要做,关键是不要忘记任何事情。他收集了各式各样的衣服,把它们装在一个布袋里,以备侦探时化妆用。他还带了煤油炉和咖啡壶,在外面飞行时有杯热咖啡喝有多舒心。
此外他带了那个外出旅行时常用来装泰姆拉的铁盒子,他把它叫做泰姆拉盒,一个军用望远镜自然也必不可少。最后他在口袋里装上手枪,他什么也没忘。
地毯起飞后杨松小姐关好窗户。因为天气炎热,他没戴那副络腮胡子,而挑了副八字胡。但刚飞到不远的船闸它就被风刮掉了。飞过南山后他点着了煤油炉,火光闪烁,颇有家庭气氛。很快咖啡味就与南郊的花香味混合在一起。咖啡煮好后斯文唐取出第一个赛姆拉。
海鸥在他周围飞翔鸣叫,他扔给它们一块赛姆拉,逗得一大群海鸥立刻尾追而来,直跟到南镇以南。随后他躺下睡午觉,醒来时他已经飞到斯毛兰高地上空。现在他到达了目的地。
“噢,斯文唐先生,”佛莱德里卡小姐说。“你终于来了,我真高兴。这是我的妹妹。”
“斯文唐。”斯文唐说着鞠了个躬,接着他向莉萨白、克里斯蒂娜、杨和比昂点头致意。
“你们今天都睡过头了,我的小朋友们!”他惊奇地看着他们身上的绿色睡衣。
“没有!”杨回答说,“她们不让我们起床,因为公牛想搞走节日卡莱。”
“亲爱的杨!”茜格里德姨姨带着责备的口气说。
“斯文唐先生,今天你是怎么来的?”佛莱德里卡小姐问道。“我们觉得斯文唐先生好像从天而降,你是坐飞机来的吗?”
“不是,我是坐飞毯来的。”
大伙儿都吃惊地望着地毯。他们以前也听说过飞毯,但谁也没亲眼见过,他们都不太相信生活中真有这种东西。
“好斯文唐叔叔,我们能不能也乘坐一下你的地毯?”克里斯蒂娜请求说。
“就是。”比昂、莉萨白和杨一起喊道,“好斯文唐叔叔,就坐一会儿还不行吗?”
“这根本不行!”佛莱德里卡姨姨喊道,“可不能让你们飞。”
“好佛莱德里卡姨姨!不能让我们稍坐一会儿吗?茜格里德姨姨?”
“你们会很容易掉下来摔着。”茜格里德姨姨说。
“对,你们很容易着凉,”佛莱德里卡姨姨说,“上面肯定刮大风。”
“今天倒没什么风,”吐莱·斯文唐说,“我很高兴带你们围着镇子转一圈。我想飞毯上能坐下所有的人。”佛莱德里卡和茜格里德顿时变得忧虑不安,并显得不知所措。
“你们还可以给我指指街道和讲讲地名,这是十分重要的,因为我想立即开始侦察工作。但肯定得先来杯果汁。”斯文唐说着摘下那又厚又沉的摩托帽,他头上顿时热气直冒,好像一块刚刚浇上黄油的热蛋糕。
“快请坐!”佛莱德里卡小姐说着倒了一杯果汁。“孩子们把所有糕点面包都塞进了肚皮,现在我们该用什么招待客人?”
“总会有办法的,”私人侦探吐莱·斯文唐说着把他的赛姆拉盒子摆在桌上,并打开盖子说,“请随便用!”
大家都围上来看,盒子里几乎满满地装着最诱人的赛姆拉。
“啊。。夏天能吃上赛姆拉!”佛莱德里卡小姐吃惊地说,“太棒了!”
“镇上没有人做这东西?”斯文唐惊异地问。
“有,但我们仅在胖人节时才有人做。”
“可以理解。”斯文唐说,“斯德哥尔摩也够糟的,整个城市只有一家铺子像个样子,叫罗拉,真可笑。”
他们每人吃一个赛姆拉,盒子里还剩不少,大约半盒子。当大家都吃完赛姆拉,喝完果汁之后,斯文唐在地板上摊开飞毯,并将窗户打开。
“大家都请坐。”他说。
比昂、莉萨白、克里斯蒂娜,还有杨一拥而上,抢着坐下。两位老小姐都说她们很难坐在地毯上,既使她们能成功地坐下来。但起身时就难多了。
外面花园里放着两只漂亮的折叠凳,孩子们把它们拿来摆在飞毯上,这样佛莱德里克松姐妹也轻松地坐下来。
斯文唐本人坐在飞毯最前边,紧靠毯穗,他后面并排坐着克里斯蒂娜和杨,再后面是比昂和莉萨白,最后是茜格里德和佛莱德里卡小姐,她们各自坐在舒适的凳子上。
现在大家都在地毯上坐好了。当斯文唐摸着毯穗说,“围越桔镇转一圈再回到凉台上”时他们心里都十分紧张。
地毯立刻离地而起,就像有几只看不见的手托着一样穿窗而出。能够换个角度,从空中俯视观望一下越桔镇,真是人生中一大快事。地上骄阳肆虐,空中却清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下面他们所熟知的那个独街小镇清晰可见,座座房屋、花园好像一块美丽的织锦,蔚蓝色的天空与几朵毛绒绒的白云相交映,真令人疑入仙境。

“女士们,我可以抽烟吗?”斯文唐说着抽出一只长长的雪茄。
“您请便,斯文唐先生!”佛莱德里卡小姐说。
“比昂!”茜格里德小姐叫道,“坐得别太靠边!”
“好,我的小伙伴们,”斯文唐说着用力抽了下雪茄,“给我讲讲下边都是些什么地方?”
“那是上星期三我们被请去喝咖啡的地方。”莉萨白叫喊着指向一块草坪和上面的一组室外家俱。
“对了,不过奶油都酸了。”克里斯蒂娜叫道。
“小克里斯蒂娜!”茜格里德姨姨责备说。
斯文唐从皮套里取出望远镜,向那些白色室外桌椅望去。
“那是座什么房子?”他指着大街旁的一座大房子说。当然从上面看它不算很大。
“这是大旅馆,”比昂回答道,“那天体育协会在里面搞义卖,我也参加了。”
“是这样?斯文唐说着用望远镜观察着大旅馆。“看起来令人怀疑。”
他咕噜了一句。话说得不错,斯文唐在望远镜里看到一个粗壮如牛的戴白帽子的大汉从旅馆里走出来,“正如我想的那样。”他自言自语地又咕噜一句。为了不吓着乘客们,他对所见之物闭口不谈。坐在飞毯上小心谨慎点儿还是必要的。
“那是火车站!”克里斯蒂娜指着下方喊道。
“别靠边,克里斯蒂娜!”佛莱德里卡姨姨坐在折叠凳上喊道。
斯文唐把他的军用望远镜对准火车站。从上面看它比赛姆拉盒子大不了多少。铁轨就像雨后的车辙沟,一个拖着三节车箱并喷出一小块黑云的火车头,极像一个小玩具火车。“火车站也是个被人过高估计的东西,”斯文唐嘟嘟哝哝地说,“铁路也是,起码在旅行方面是这样。”他轻轻地拍拍忠实的飞毯。
“他在那里走着!”比昂、莉萨白、杨和克里斯蒂娜异口同声地喊道。
他们发疯似地伸手比划着,身子都向外探,想看得更清楚些。
“坐着别动!”佛莱德里卡姨姨和茜格里德姨姨同时大喊,“斯文唐先生,快叫孩子们当心点,他们很容易掉下去!”
“坐好了,小朋友们!要是掉下去,很容易把你们摔坏,起码会撞伤你们的大拇脚趾的。”斯文唐说道。
“对,但那个戴白帽子的就是公牛!”
“小心肝们,”茜格里德姨姨用手捂住胸口,“不,我不想看!”
“他站在我们的房子外面!”杨尖叫。
“肯定不会有好事。”佛莱德里卡姨姨叹口气。
私人侦探斯文唐冷静地抓住他的高倍军事望远镜对着佛莱德里克松别墅观察。橙黄色的别墅外面围着一圈紫罗兰树,树墙外面站着一个大个巨人,正在向花园里张望。一会儿他消失了,树丛把他遮住了。大家都沉默不语,心情沮丧。
吐莱·斯文唐放下望远镜,嘴巴紧闭,那样子显得特像一只老鹰。不一会儿飞毯稳稳地向佛莱德里克松家滑翔,穿过窗户降落在楼上平台上。
戴白帽子的那人不见了。桌子上放着斯文唐的赛姆拉盒子,他伸手想把盒子往边上拨拨,但他的手突然停住不动,身体也僵住了。大家都聚集过来。当他们开始飞行时,盒子里还有整整十二个赛姆拉,但现在里面空空如也!
[b]斯文唐观赏骑兵短枪[/b]
“事情比我想的要更严重些。”斯文唐说。他一边沉思一边敲着他的赛姆拉盒子,使它发出空洞洞的呯呯声。
“歪斯拉先生你认为,我是说斯文唐先生,你认为是否是歪斯拉先生干。。”佛莱德里卡小姐不安地问道。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现在我想到房子里边看看,请领我到银奖杯那里去。”
当凉台上仅剩下莉萨白、比昂、杨和克里斯蒂娜时,莉萨白说:“这辈子我再也不敢到大街上去了。”
“我才不怕那头公牛,永远不会向他屈服。”比昂信誓旦旦地说。
“你还没见过他呢!”杨说。
“公牛想偷走节日卡莱!”克里斯蒂娜说。
“他想得美,斯文唐叔叔来了。他再也没法耍花招了。”比昂说。
“世界上谁对公牛也没办法。”莉萨白说。
“但斯文唐叔叔肯定行!”克里斯蒂娜说。
“斯文唐叔叔个子不到公牛的一半。”莉萨白说。
“并不是谁个子大谁就厉害。”比昂说。
“当然是这样,此外还有一个叫歪斯拉的。”杨说。
“没那回事!公牛和黄鼠狼是一个人。我可以告诉你。”比昂说。
“我肯定斯文唐叔叔可以战胜任何人,因为他是私人侦探。我也可以告诉你,此外他还有个飞毯。”克里斯蒂娜说。
四个人都沉默了。他们一会儿想想那个会飞的地毯,一会儿又想想那头大个子公牛,一会儿又想想斯文唐叔叔,最后都觉得胜败不完全取决于个子大小。
这时佛莱德里克松家的两位老小姐正在领着斯文唐参观房子。他把飞毯已经卷起来放在大厅里最保险的一个地方。三个人一起正在看纪念银杯。窗子旁边的墙上挂着一张她们的父亲、那位老建筑师的像。仲夏节前夜父亲生日的那天,她们总是采些飞燕草和牡丹花等插在银杯里,把它装饰得既漂亮又庄重。作为一个美好的回忆,家里人自然谁也不想失去它。私人侦探斯文唐来到后,她俩都感到心里松快了。
佛莱德里克松建筑师生前喜爱古老的武器,他收集了不少珍品。这些武器都陈列在大厅里的一面墙上,就在柳条编织的家俱上面。有剑、戟、弯刀、匕首、步枪和短枪。地板上甚至还放着一门古斯塔夫二世①,阿道尔夫时期的闻名的皮炮,已属稀世珍品。在所有收藏品中它最珍贵。
斯文唐站在陈列品前观赏。
“嗯。。”他说着抓紧口袋里的手枪,“坦白地说,这些都是陈旧东西,过时的型号。假如威列姆·歪斯拉站在那边的窗帘后面,设想我们突然看到窗帘后面伸出一双脚来。”
两位老小姐不由得身上一颤,都转脸去看旁边的窗帘。
“唉,斯文唐先生,别这么说!”茜格里德小姐说。
“这种事常有,常看到鞋子从窗帘后面露出来,”斯文唐继续说,“要是歪斯拉武装到牙齿,站在那里,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在把古斯塔夫·阿道尔夫的皮炮推上前来的同时,似乎得请求他等一会儿。我们还得请他再等一会儿,好让我们到商店里去买点儿火药和一枚炮弹,嗯。。”
①古斯塔夫二世,阿道尔夫(1594—1632年)瑞典国王,在三十年战争中战死。
“确实是这样。”佛莱德里卡小姐一边咕噜一边用眼瞅着那个窗帘。
“另外以这支滑膛枪为例,它外表挺好看,但不知小姐们想过没有,得用93个不同动作才能开一枪,这几乎需要半天。黄鼠狼可没这么多时间等,此外这枪还时常憋火。”
“确实不假,”茜格里德附合说,“我从来没这样想过。”
“我知道我们在讲什么,”斯文唐继续说,“我们当侦探的经常发现从窗帘后面伸出来的鞋子,这并非无稽之谈。我们宁愿使用现代化的东西。”斯文唐说着从口袋里抽出手枪。
两位老小姐急忙向后一躲。
“这没什么危险。”斯文唐说。
“冷静点儿,亲爱的,”佛莱德里卡小姐拍着妹妹的手臂说,“这并没什么危险。”
“我只是想让小姐们看看现代化的手枪什么样子。”斯文唐说着把手枪塞进衣袋。“一支这样的手枪用起来抵得过所有这堆家伙。”
“我们应该向斯文唐先生介绍一下我们的骑兵短枪。”茜格里德小姐说。
她从墙上取下了一支漂亮的大个短枪,枪柄还镶着贝壳,是三十年战争时期用的。“我们的祖先佛莱德里克松当年参加过吕特森战役,而且。。”
“是贝里滕费尔德战役,亲爱的,”佛莱德里卡小姐急切地插嘴说,“我记得很清楚。”
“是吕特森战役,亲爱的,此外还是这支短枪决定了战争的胜负,我记得很清楚。”
“他在贝里滕费尔德战役中缴获了这支枪,”佛莱德里卡小姐急忙打断她,“皇帝的军队被打败了,像斯文唐先生所知道的那样。”
“我可以想象,”斯文唐说着用不悦的眼光打量着这支沉重的短枪,“用这种笨重家伙,打哪一仗都会输,这太陈旧了。”
“不错,但也该承认它挺漂亮。”
“漂亮总不能当饭吃,”斯文唐坚定地说,“我们都看到了,它救不了皇帝的命。”他紧握了下口袋里的手枪,他感到在越桔镇可能需要用它。
斯文唐注意到佛莱德里克松家的小姐们表情都有些不自然,脸有点儿红。他自然不知道人们绝对不能与她们谈论那支把上镶着贝壳的骑兵短枪。
他仅注意到她们看法不一,不像往常一样。为了换个话题,他说:“我现在动身侦察一下,看看公牛和黄鼠狼是否是同一个人。我先去化装打扮一下。”他神秘地微微一笑。
“噢,斯文唐先生想去哪里?”
“直捅马蜂窝。”斯文唐说,脸上露出更加神秘的表情。[/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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