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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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就你们三个?”任帅看我们三人不像是挑战者,倒像是小丑来给他找乐的,场上的其他人也纷纷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我说你们是不是都吓得变傻了?还是吓得在这里装笑?”小飞女对这种不当回事的态度极为不满。
“好!是你自己说要比的,那我就奉陪了。不过你们这一组有两个女生,我们如果仗着男生多赢了也没意思,为了公平起见,我也加两个女生跟你们打。”任帅说完就把郭琪月和王晓莹都招呼上来了。
“那你们要是输了怎么办呢?”面对这场实力悬殊的比赛,王晓莹自然不傻,开始盘算着战利品。
“那以后你们爱叫我们什么都随你们叫,但要是我们赢了,这些‘蛋’可就得由你们自己吞下了。”小飞女开出“赌注”。
“NoProblem,我顺便再加一条,谁输了以后就得帮赢的人捡一个月的球,怎么样?”任帅还嫌玩的太小,又加了注码。
哇,看不出你小子这么狠,平时对女生彬彬有礼的,眼下逮着这样一个有杀无赔的机会就变本加厉地报复起来,还把我这个同室兄弟也拉下水,实在太不够意思了。小飞女要是不答应,就等于示弱了,你就能嘲笑她一番;小飞女要是答应了,你就能名正言顺地惩治她,横竖都是你赢,还有什么好赌的?
我想劝小飞女悬崖勒马,可惜她不是“吓大”,一心想和他们决一死战,所以照数全跟了。
“就以12分为限,谁先到谁就赢。”定完了规则,任帅就要找人当裁判,可小飞女信不过,刚好班长辛勤帮完老师的忙过来,就把他拉来“执法”了。辛勤不像我,他可是全面发展的,说起来篮球也算是他的一个强项。
比赛很快开始了,任帅第一个抢到了球,我想上去拦截,早被他轻松躲开上篮得分了。他那潇洒飘逸的球风令在场的女生无不拍手叫好。小飞女气得责备了我一句,便指派我去盯防郭琪月,而她自己来防任帅。虽然我堂堂一个男子汉跑去“欺负”一个女生有些丢人,但也只有这样才不至于一败涂地了,谁让我比任帅的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轮到我们进攻了,本来我也不抱什么希望的,但小飞女的表现却让我眼前一亮:只见她娴熟地运球过人,又以灵巧的步伐晃过了防守她的人,一个箭步就串到篮下打板得分了。对方还以为她区区一个女生,不足为患,因此对她的防守十分放松,没想到马上就被当头棒喝。而且她眼疾手快,一见王晓莹稍有迟疑,立刻就将她手中的球打走,并且直捣黄龙再得两分。这一下任帅可有些慌了,要是万一真的输给一个小女生,他这脸还往哪搁?所以当我们再度发球之后他们不惜代价地用两个人夹防陆菲思,而我则完全无人看管。
“快出来接应啊!”小飞女在严密盯防下找不到突破机会,着急地喊着。
“哦!”我应声跑出来时却早被任帅从旁边过来把我挡在身后,而小飞女传给我的球也被他截个正着,这样又丢了两分。
“白痴啊,你不会先甩开他呀。”小飞女很气恼,但是她和“汗死”都有人防,唯独剩我一人杵在篮下“无人问津”。
“接住球快投篮!”她不得不再次把球直传给我,可是那球来得太突然,竟从我手中“开溜”,直接弹出线外。
“天哪,你个猪头……你要气死我啊?”要不是正在比赛,她非冲过来把我K个一级伤残不可。
“对……对不起。”我很沮丧,结果对方趁势反击又投中一球。
我笨到这样无可救药的地步,把小飞女都气得都快喷火了,她知道把球扔给我无异于自杀,干脆来了个出其不意,一接到球便立即在三分线外出手。只见那球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之后竟“唰”地应声入框,看得郭琪月她们都目瞪口呆。
“岂有此理,不能再玩了,我来防她。”任帅竟不顾廉耻地和王晓莹共同看防小飞女,郭琪月则守住了“汗死”,而我却彻底被当成了透明。
这么一换,小飞女别说投三分了,连接球都变得困难重重了,任帅也趁机抢分,转眼就差最后一球了。
“石头,快接好,看你的了。”小飞女再度身陷重围,做出要传球给我的姿势,却在任帅和王晓莹回头看时突然把球收了回来,跟着迅速起跳投篮了,球很听话地撞板进网,连我都被骗得如临大敌般地严阵以待。这球一进,我们反倒以11比10领先了。
最后一球的争夺更是趋于白热化,为了一个球居然弄得人仰马翻,甚至都倒地哄抢起来。可那球哪也不去,偏偏慢慢悠悠地朝我滚过来。
“喂,老兄,别玩了,去找别人吧……别过来,别过来……救命啊!”我虽然一直祈祷,那破球仍旧不肯放过我,慌得我差点拔腿就跑。
“白痴啊你,哪有人有球不要的?快拿起来投啊,进了就赢了!”小飞女鼓着嗓门大嚷。
这不是存心来训练我的心脏吗?这“一球定胜负”的生死大权就掌握在我手里,要是有什么阴差阳错的,估计今晚我自己也得“客串”一下皮球任小飞女拍打了。我只好豁出去了,像捡颗定时炸弹一样把球捡了起来,这时后面有个声音说:“快给我,我这没人。”

这句话就像漆黑长夜中的一盏明灯,让我看到了获救的希望,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就把“烫手山芋”扔给了她,而她也不负重托地完成了这一“历史使命”。
当我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却蓦然发现那人不是“汗死”,也不是小飞女,而居然是王晓莹。她讥笑着对我说:“谢谢你的大礼了,原来你不光是‘软蛋’,还是‘傻蛋’啊。”就走开去和任帅他们击掌相庆了。
糟糕!我无形之中竟成了内奸,这比拿丢了球或者投不进篮都要糟糕不知几百倍,恐怕要被小飞女先扒皮抽筋,再大卸八块,然后生煎活炸了……
“对……对不起,我以为……”看到小飞女怒气冲冲地奔到跟前,我知道在劫难逃了,只希望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要出手太重,多少给我留点情面。
“你这个大草包……”见她的手挥过来,我忙闭上了眼睛,可她却不打我,而是一把捏住了我的耳垂——莫非她今晚想吃红烧猪耳?
“行了,我早就料到会这样的,输了就输了,别哭丧着脸让人笑话。我还有办法再赢回来,你待会别插话就行了。”她出乎意料地在耳边低声安慰起我来。
“怎么样,这下你们输得心服口服了吧?”任帅用手颠着球,故意到我们面前耀武扬威。
“哼,你们不就是靠些烂招才赢的,有什么好得意的?”小飞女撅着嘴不服气。
“什么烂招?这叫兵不厌诈,我看是你们输了不敢认,想耍赖吧?”王晓莹也是个牙尖嘴利的主。
“就算你们赢了,也不过是踩到狗屎运罢了,要是再比一场,我看你们会输的连裤子都脱掉的。”小飞女显然又是在激将。
“什么?我们会输?有我们帅哥在,就是再比一百场你们都赢不了,刚才不过是放了点水,你还自以为是了。”郭琪月也丝毫不落下风。
“这么说你们不怕再比一场了?”小飞女不知是手中无牌在耍“空城计”,还是心中有底想扳回一城,总之我就安心在一旁充当背景得了。
“这可真是笑话,怕的是你们吧?要再输一场不是得给我们捡两个月的球了?”郭琪月反唇相讥。
“哼,你们还没见识过我们‘朱神投’的厉害呢,他就是做人太低调,不想伤了同学和气才让你们赢的,要是他一发威,谁能投的比他准?”小飞女真是撒谎不眨眼,把我介绍得出神入化,却把郭琪月她们笑得前仰后合:
“我看他十次投篮有九次沾不到框,另外一次就是交给别人投进自己的篮了,还神投呢?我看是‘神经地乱投’吧!”
伴随着笑声,下课铃已经响了,小飞女没好气地说:
“有什么好笑的?你们是不是神经系统错乱了?这样的绝招当然不能轻易使出来了,可惜现在下课了,算你们走运,不会输得肝脑涂地。”
输了便要“肝脑涂地”,那谁还敢输?不过搞笑归搞笑,这招“欲擒故纵”倒是很奏效,当下激得任帅他们自动约战:
“下课了可以再找别的时间,你说说要怎么比?”
“好啊,那明天下午放学后到操场这里集合,一对一分成三组比罚球,谁先胜两局谁就算赢了,怎么样?敢不敢?”
听了小飞女的提议,王晓莹还是多了个心眼,在一旁小声提醒说:“小心她要耍些什么诡计。”任帅觉得有道理,就提出必须和正式比赛的罚球一样,不能再有附加的规定。这样一来,小飞女想“偷鸡”都没门了,可她非但爽朗地答应了,还追加了处罚办法:
“可以,我们输了就多捡一个月的球,你们输了就和这次扯平了,不过我想多加一条:输的那一队每人再罚跑三圈,怎么样?”
什么?我最怕跑步了,还要跑三圈?那可是400×3=1200米的距离啊……我终于忍不住想打退堂鼓了。
“你怕什么?有我在,咱们输不了。万一就算输了,我替你跑得了。”小飞女又显出她的“英雌”气概。
“一言为定!谁要是不敢来就是‘软蛋’。”
于是,我又遭了殃,一晚上都不得不在小飞女的胁迫下披星戴月地苦练罚球,折腾得手脚酸痛,觉也没睡好,还被郭琪月她们嘲笑说“临急抱佛脚”。小飞女却不在乎,让我们只管练,明天她自有秘技可以获胜。
比赛的规则摆在那,哪有什么窍门能必胜?可小飞女就是让人猜不透,第二天居然真的和“汗死”扮成黑社会“飞女”来上课,一副墨镜一身光彩夺目的衣服倒是派头十足,在班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护帅帮”的人不以为然地指指点点,大概是笑她在故弄玄虚吧。
“嗨,小弟弟,姐姐这身打扮酷不酷?”她调侃着拿出一副墨镜给我,“嗱,你也有份,戴上吧。这可是我们三人篮球组的标记,以后我们就叫‘酷炫组’。”
嗯?小飞女花样还真多,还搞什么“酷炫组”,到时怕要改成“哭喧组”吧。难道她怕输了没脸见人,提前发给我们装备?不管怎样,我可不能跟着她胡闹,如果让班主任看见……也不用如果了,班主任已经看见了:
“陆菲思,你干什么戴墨镜来上课?”
小飞女没注意到铃声早响过了,还独自一人站在那炫得高兴,被抓了个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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