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叔侄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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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停下检查,坐回椅子上:“然后呢?”
“叔叔捞起花瓶,将小妾砸得脑浆直喷,溅了我满脸……”梁风呆呆地陷入回忆,眼底有无法掩饰的恐惧,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凤歌微笑地看着他,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梁风脸上湿漉漉的,一摸竟然惊出了泪水,想到那日的惨状,他不由悲从中来:“我吓得手脚瘫软,正想爬开,叔叔一脚踢在我的……那个地方,痛彻心肺,我几乎晕了,却被他几个巴掌打醒,将我扔到那小妾的尸身上,逼我与她交欢!他一定是疯了……”
凤歌皱眉,暗想,这位叔叔手段残酷变态,摧残了一位大好少年。
“我又惊又悔,宁死不从,叔叔把我绑在床上,强迫我看他奸尸!……”
梁风痛哭失声,那日的情形如噩梦,深刻地印在脑海,挥之不去。
叔叔提着小妾的腰,**的巨龙不断地冲刺,嘴里骂道:“小风,这样的烂人贱货,你也有兴趣?你太让我失望了!”
当时,梁风心惊胆寒,一边呕吐,一边求饶。
叔叔做得兴奋时,抽出分身,塞到梁风嘴里,粗鲁地**起来。
梁风想躲,一转头,却看见小妾破碎的脑袋,一只漂亮的眼睛死不瞑目,惊恐地瞪着他。
他只觉胃中泛腥,眼前一片鲜红,彻底昏死过去。
等梁风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叔叔将他送回家,不知那厮用了什么理由敷衍过去,父母看梁风的眼神充满怜悯和疏离,好像他才是那个病态的色情狂。他懦弱胆小,偏又心高气傲,不敢在父兄面前提起那件丑事,每日沉默地关在屋里读书,暗中策划复仇大计。
梁风的这位叔叔是朝中大将,战功赫赫,相貌威武高贵,谁能料到他心思龌龊,居然欺辱侄儿?
梁风偷偷向武师学艺,终于逮到一个机会。叔叔在离京奔赴边关的践行宴会上,喝得烂醉,父亲命梁风将他扶去后堂休息。
梁风为他脱了靴子和外袍,呆在床边思想斗争了许久,一会儿怨恨得直咬牙,下一刻又慌得腿脚发麻。
清冷的月光照进来,梁叔叔面带微笑安睡,发出轻微的鼾声。
凭什么这厮可以安枕无忧,却将所有的羞辱留给我?
梁风面露出一丝狠绝之色,拔出贴身匕首,向男人的头颈刺下。
说时迟那时快,梁叔叔机警地往里一闪,躲开割喉之刃,闪电般出手夺下匕首,横在梁风颈间,他的双眸阴狠幽深,哪里有半分醉意?
梁风深知今日必无善了,把心一横,拼死甩出袖中小箭,射穿对方的胳膊。
梁叔叔吃痛,握匕首的手腕却一点没晃动,眼睛发亮,第一次认真打量他,赞道:“总算有了一点骨气,来,让我尝尝你的滋味。”
梁叔缓缓地收了匕首,抡掌将他掀翻在床,拉开四肢缚在床脚,梁风抖着嘴唇,刚想哭喊求救,就听那奸人在他耳边,洋洋得意地说:“小风,明天我奉命出征后,京城会如何笑话你?一个被男人强暴的庸才?”
梁父只挂了一个虚职,朝中诸事都是叔叔照应打点,说到底,家里的富贵荣景是叔叔给的。
梁风心中凄苦,不由哇哇直哭,“你不是人!”
嚎了几声,却被梁叔叔俯身压住,覆上他的唇,凶狠地撕咬啃噬,舌尖在他的口腔里一阵狂扫……
说到这里,梁风羞愤交加,冷哼连连,不愿再开腔。
凤歌听得津津有味,尽量克制住笑容,严肃地问:“就这样,结束了?”
梁风面红耳赤,恶狠狠地踢向凤歌的面颊:“你这幸灾乐祸的小人!”
凤歌低头轻松地躲过,板着脸作同情状:“大人被叔叔吃了,请节哀顺变。”
梁风醒悟过来,跳下桌子,提起凤歌的前襟,冲动地怒吼:“谁被吃了?他只是一直亲我,亲我那个地方……”
他的**被叔叔含在口中,用舌头细细**,温热的口腔包裹着,生涩地吞吐摩擦,那种背德的刺激,强烈的快感,令梁风软伏多日的玉茎起立了。
兴奋、悲哀和羞辱一起冲击着他,他不断地用肮脏的语言侮辱叔叔,却还是在他的嘴里释放了……
最后一次,他射在叔叔英俊的脸上,那人伸出舌头把白色的液体,一点点地舔净,晶亮的眼睛,像夜间活动的野猫,狠戾地盯着他,就像看着一只被剥皮的小老鼠,一字一句地说:“不许找别人,不然我阉了你!等我打仗回来再干你!”
梁风怒极,爽极,倦极,恨极,这个魔鬼,已经把他吸干了!
他昏迷了两天。
之后,为了消除叔叔留下的阴影,他故意上妓院,面对美艳的花魁,他却发现,自己已成了一个废人!
他也曾悄悄摸去小倌院,不过是另一次耻辱的经历。
四年过去了,梁叔叔凯旋回京,迎接他的将会是怎么样的凌虐?
“叔叔邀请我明日赴宴,怎么办?凤歌,”梁风吐露了埋藏多年的隐秘,不觉将对方当作信任的伙伴,“我不想成为他的玩物,更不要这样无趣地苟活。”
凤歌快速地思考,想了种种可能性,斟酌道:“梁大人,恕我直言,你的问题由令叔引起,解铃还需系铃人。”
“不要!我不想看见这个**,最好永远不见。”
凤歌问:“你叔叔可以挑起你的性趣,其它人却不行,这说明他在你心里占有特殊的地位。”
梁风气愤地反驳:“我痛恨他!只想杀了他,把他踩在脚下狠狠地鞭打!”
凤歌已经大致明白了病因,漫声问:“你想不想看他痛哭流涕,爬在你脚边磕头?”
梁风感到莫名的兴奋,心脏砰砰快了几拍,急切地说:“想,他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一直期望全部还给他!”
凤歌含蓄地笑道:“没问题,我来帮你,不过,请你答应两件事。”
“何事?”
“请善待我师傅,狱中的条件太差,他很不习惯,还有,尽量缩短他的刑期,早些放他自由。”
梁风恢复了翩翩公子的儒雅神态,“凤歌,你师傅很幸运,有你这样贴心的徒弟,我会想办法。”
凤歌嘲笑地扯了扯上唇,道:“是我拖累了师傅,好吧,说正事,请大人先推了明日的宴会,设法邀请令叔来此处,我回去想一想具体方案,明日告诉你。”
梁风两眼放光,脑海中浮现各种刑具和折磨人的方法,不禁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叔叔,这一回,我要好生收拾你!”
凤歌靠在椅背上,神色泰然,没有打搅对方的奇思臆想。
从某种意义上说,梁风是位被欺凌的弱者,一位受尽精神折磨的人,偶尔做一下白日梦,有何不可呢?
梁风从自己的幻想中,回到现实,对凤歌涩涩地说:“走,我送你回囚室。”
穿过长长的走廊,走过两道道重兵守卫的关卡,梁风打开一间陌生的屋子,“这是一个高级牢房,通常是为犯事的高官准备,记住,你要为我保密。”
凤歌叫住他:“可以让我师傅月华搬来吗?”
梁风点头离开了。
不久,门锁一阵轻响,月华被推进来。他的脸蛋泛着娇艳的光彩,亲昵地扑向凤歌:“乖徒儿,这间房宽敞又干净,桌椅俱全,你耍了什么神通混进来的?”
凤歌歉疚地拥着他:“这是预付的药资,与师傅的宫殿相比,实在太简陋了。”

“你真的会治病?”月华双目熠熠发光。
“师傅忘了,在逍遥宫,我也常接这种生意,帮助受虐者找回重生的勇气。”
月华对着气宇轩昂的少年来回打量,嘻嘻掩嘴而笑:“幸好,你是我徒弟,不然真被你唬住了。”
凤歌不禁也笑了:“有些细节,正需要师傅指点,帮梁大人消除了心魔,我们在狱中的日子也好过些。”
“先说好,我只负责看戏。”
月华愉快地举起桌案上的小镜子,左右顾盼,对自己的花容月貌还算满意。
两人重新布置房内有限的家俱,一边讨论梁风的反攻大计。
连着几天,他们享受到高级牢犯的特权,能够入口的食物,新鲜的饮水,适量的点心,还有书和纸笔。
每日,他们依然去偏殿干活,午餐过后,凤歌常被梁风唤去请教,为了方便出入,还赐给他一块识别木牌。
月华看得眼热,便强抢下来藏在自己的腰间,说什么也不肯交还。
凤歌无奈,声称遗失告罪一番,梁风责令他查找,没有补发,这天中午,亲自过来提他去办公间。
月华一直好奇二人备战的状况,决定跟过去看看,他素来胆大喜冒险,蔑视世间礼法,快速用过午饭后,便将头发打散遮掩真容,以偷藏的令牌混入牢房。
月华摸到梁风的房间窗外,隐隐听见里面传来呻吟声,断断续续,似喜似泣,他心里咯噔一下,趴到窗缝处,看见徒弟似乎在忙乎什么,而身下压着正是狱丞大人!
他心里的火焰立刻窜升,激动得想破门而入,分开那两人。
但这里是大牢,他强压怒气,猛地拍打窗棂,低声呵斥:“不要脸!居然行苟且之事!”
梁风涨红脸,挣扎着要跳下桌子,凤歌安抚了他几句,一跃到窗口,拉开栓锁:“师傅,你怎么来了?”
月华推窗跳进房内,两手不停歇,对着凤歌连扇巴掌:“不来还不知道,你这么无耻下流,色迷心窍!我打你个忤逆不孝的淫徒,呸呸,气死老子了!”
他虽气极,但疼爱徒弟之心明显占了上风,手掌高举轻落,堪堪擦过面颊,没有真的打到。
凤歌不还手,紧紧地环抱着他:“月华,我没做错,你看我们衣冠整齐,哪有什么苟且?”
月华定神细看,凤歌囚衣裤俱在,神色清明,并无丝毫情动之色。不过,梁风面泛红潮,眼眸盈盈溢春水,就连气息都不稳,说不定,刚才确有可疑的奸情。
他这么一想,心中的妒火更旺,横眉冷对两人:“哼,一对狗男男!”
梁风胆小面皮薄,被人当面揭破,心里很不是滋味,沉脸拿出官威喝道:“月华,若不是看你徒弟面子,你早该关禁闭了。”
月华骨头硬,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正要反唇相讥,凤歌的唇蜻蜓点水,轻擦过他的面颊:“师傅,你真的误会了,我只是在教导一些基本魅术。”
月华一怔,怒气稍减。
凤歌这才回头与梁风沟通:“月华是我的授业恩师,魅惑之术高明难测,若得他从旁协助,梁大人定能了却心愿。”
经过几日坦诚相处,梁风对凤歌颇为信任,放缓语气道:“你师徒肯帮忙最好,不然我只好……”
这个秘密绝不能泄露出去,多一人知道便多一份危险。
为了保全自己的声誉,他不惜采取极端手段,在监狱中,犯人就像蝼蚁,雨水一冲就消失无痕。
凤歌知道其中厉害关系,拍胸脯保证:“大人过虑了,师傅和我一向齐心协力。”
月华缓过劲来,淡淡地问:“凤儿,你方才与梁大人在交流魅术?”
凤歌道:“对方武功不错,我教梁大人简单的房中术,如何让那人失去警戒和力量。”
月华瞥向梁风,见他脸上香汗淋漓,薄唇微颤,楚楚动人,心里有点不快,故意找茬:“他只有中人之姿,技巧生疏,想迷惑对手,难啊。”
凤歌想了想,谨慎地答:“如在狱中,有你我暗中配合,还是有胜算的。”
梁风抬头,遗憾地说:“凤歌,我邀请叔叔多次,他不肯来这里,只约我去酒家或者我府中相聚。”
月华顿时气焰高涨,仰天嚣张地笑道:“我就知道,那人不傻,你们必须另谋良策。”
另两人四双眼睛,刷的一起盯着他:“请问,师傅(月公子)有何妙计?”
月华的脑筋飞快地转动起来,师祖曾夸他天分极高,是百年难遇的奇才,果然,不到半炷香时间,他就想出一个方案。
他一转头,撞上凤歌殷切的视线,仿佛回到当年初遇的纯真岁月,对自己全心信任和尊崇,他不觉有些感慨,唉,世事漫如流水,算来一梦浮生。
凤儿已经长成翩翩美少年,知心体贴,可惜,我们现在身陷囹圄。
他悠然一笑,卖了个关子:“凤儿,你以为呢?”
凤歌朗朗地笑道:“梁叔是名武将,艺高人胆大,很难驯服,徒儿以为,要震慑敌人,攻心为上。”
月华点头赞许:“正合吾意,不过,梁公子,我们帮你,会不会反倒送了性命?”
梁风混迹官场,明白对方试探的缘由,是担心事成后兔死狗烹,为消除对方疑心,他立刻举手发下重誓,绝不恩将仇报。
月华这才露出欢颜:“大人,我们来准备一场好戏……”
他有条不紊地一一道来,凤歌边听边赞同地微笑,不时补充意见建议,最后只剩一个问题,他们俩如何到梁家配合行动?
梁风沉吟:“我来设法,如有某种特殊理由,由官员全程监督和担保,犯人可暂时出狱半日。”
几天后,梁将军依约夜访侄儿。管家将他请入客厅,喝了三杯茶,将墙壁上的几幅山水画都研究遍了,仍不见主人出现迎宾。
他有些恼火,这小兔崽子胆怯无能,不会躲起来了吧?
他浓眉拧起,威风地喝道:“梁风呢?带我去见他!”
管家颤颤地回:“大人吩咐,不得去后院打扰。”
梁将军提起拳头,将椅子扶手砸断,冷冷地说:“后院?哪一间?”
管家吓得面色发黄,被逼带路,哆嗦着来到后院门外,用手一指:“就是那间,大人请自便,小人就留在此地伺候。”
梁将军懒得理他,迈开大步往里闯。
几年不见,侄儿长高了,变得矜持从容了,回京后两人还未单独相处,一想起风儿柔嫩的腰臀,细致的肌肤,滋润的红唇,尤其是羞愤欲死的泪眼,他就感到下腹燥热,嗯,是时候深入切磋一下了。
经过翠竹林,忽然起了一阵怪风,摇动枝叶哗啦作响,梁将军感觉后颈寒毛肃立,似乎有什么危险潜伏在周围。
他四下查看,发现远处有个白影,好似有人悬在半空中,揉眼再瞧,却是朗朗乾坤,只影皆无。
他略一迟疑,快步飞掠前行,心想,我在疆场出生入死,什么古怪没遇到过?少不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来到梁风的卧房前,里面传来阵阵男人的低喘呻吟:“啊,啊,**,饶了我吧,怜儿……”
“怜儿?”这名字有点耳熟。
梁将军胸口顿时燃起熊熊妒火,混账东西,我在外面傻等你,你却在房内与女人鬼混!
看我怎么整治你,让你下不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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