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诱受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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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风的声音变得诡异惊恐:“啊,救命啊,怜儿,放过我!”
梁将军心头一慌,猛地推开大门,看见半裸的狗男女正在床上纠缠,趴在上方的白衣长发女人,伸出利爪,从梁风胸口掏出鲜血淋漓的心脏,张嘴狠咬了一口,然后侧过脸来,露出脑浆迸裂的半边头颅,吱吱冷笑。
一个阴森凄厉的声音,陡然在梁将军的耳中炸响:“姓梁的,你还我命来!”
梁将军打了一个激灵,猛然醒悟,怜儿正是多年前被杀的小妾!
她究竟是人是鬼?
他脚步发软,缓缓移向床边,想抢下梁风的身体。
怜儿忽然飘到半空中,可怖的面容,曼妙轻灵的身姿,幻化成一个妖异震撼的画面。
梁将军浑身毛骨悚然,不敢乱动,恍惚间,那血染的长袖向自己兜头挥来,淡淡的迷香侵入鼻中,脑后忽地钝痛,瞬时便失去了知觉。
凤歌从门后转出来,在梁将军身上补了几脚,俯身捡起摔在一角的镇纸玉石,惊叹:“师傅,梁将军的脑壳真硬,把玉石给崩裂了。”
月华正用丝帕沾水清洗糊在头部的番茄汁,不高兴地回道:“凤儿,为什么是我来扮怜儿,满脸粘粘的,太恶心了。”
他浑然忘了,排演时,他一把将凤歌从梁风身上掀开,杜绝二人任何肌肤之亲的机会。
凤歌摊手,忍住笑:“是师傅说肚子饿了,坚持要剖心果腹。”
梁风从紧张的情绪中缓过劲来,起身抓起被弃在床上的“心脏”,闻了闻,凑趣地说:“这红薯是挺香的,如果没涂红茄果汁,味道应该更好。”
月华脱下脏衣服,稍事梳洗干净,吩咐:“把梁将军带到暗室,进行下一步。”
梁将军被冷水泼醒时,头晕目眩,四肢脱力,仍处于迷药控制下。他被摆成跪地的姿势,手脚多了镣铐,脖子上挂着长长的铁链,拖到地上哗啦作响。
他转动眼珠,打量这个阴湿的房间,确定自己没有来过这里。
两侧的墙上,挂着各种沾血的可怕刑具,角落里的白烛幽暗如鬼火,让人无法分辨是梦是真。
正前方高台桌案后,端坐着一位黑衣判官,将惊堂木一拍,喝道:“勾魂使者,带梁天的鬼魂上来。”
面色苍白的梁风被长锁链勾过来,扑通跪坐在地,胸口仍在冒血,怨恨地瞪了叔叔一眼,怒道:“淫贼,你害人不浅!”
那怨毒的眼光,好像一鞭子抽在梁将军身上,他打了个寒战,拼着多年征战的余勇,抓起手中的镣链,砸向让他又爱又恨的侄儿:“混帐,居然装神弄鬼!”
梁将军内力受制,架势仍在,梁天往后仰首,躲开致命一击,来不及缩回的脚腕却要遭殃。
幸好,“勾魂使者”凤歌一直警觉地观察他们,手起掌落击在梁将军后颈,然后拧着他的下巴,让他目光对上自己,用力扇了一巴掌。
脸部的剧痛,让梁将军从晕眩中惊起,他尝试着掀动睫毛,一张俊美绝伦的脸,蓦然映入他眼帘,那种风情艳魅的笑容,一下子夺取了他的神志,他怒喝的话梗在喉咙里,就像鱼儿搁浅在岸上,几乎忘了呼吸。
凤歌提起他,冷冷地扔在梁风面前:“接下来,看你的了。”
梁风心中痛苦难受,刚才,叔叔望着凤歌流口水的那一幕,让他很不爽,无边的愤怒,令他拳脚呼呼生风,毫不容情地毒打身下的男人。
那蠢东西不闪不避,居然抬起肿成猪头的丑脸,眷恋地盯着他傻笑,还用手轻触他的面颊,不敢置信地说:“小风,小风你还活着啊?我还以为……担心死我了……”
梁风不屑地啐了他一口:“色鬼,此处正是阴曹地府!你纳命来!”
梁将军放下心来,晕过去之前,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句:“哼,有本事你自己来取……”
梁风阴恻恻地笑了:“叔叔,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你。”
黑判官月华优雅地踱过来,交代:“梁将军是朝廷权臣,你怎么玩不要紧,可别牵连我师徒二人。”
梁风道:“我省得,叔叔这阵子不必上朝,不会有人留意的。”
等梁将军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密室的床上,四肢被绑动弹不了。
房内无窗,桌边一灯如豆,侄儿梁风以手支颐,靠在椅背上小酣。昏暗的淡黄色灯光,给他的脸镀上一层柔美清冷的色泽,让人心中澎湃,却不忍惊扰。
梁将军凝神注视着那张年轻的面容,心底柔软的一角被掀起了。
风儿幼时常爬到他肩上,格格地笑着亲他,吐了他一脸口水,他们一起钓鱼,打猎,爬山,比父子还亲密。
不知何时起,他的目光频繁地停驻在风儿身上,他知道自己有些入魔,一直努力克制。直到那一天,风儿来牧场做客,向往常一样跃到他怀里撒娇,柔嫩的脸蛋蹭在他的颈部,几乎让他**起立,他灵机一动,邀请风儿射箭,手把手地贴身指导。
少年身上弥漫着动人的处子清香,不时闯入他的鼻中,若隐若现,**诱人,一直钻到他的心口,在里面发芽扎根,长出一棵古怪的巨树。
他曾试图扼杀这**之欲,察觉到风儿中意怜儿,他甚至忍痛吩咐爱妾去伺候风儿!
那夜,他独自一人躲在屋外吹冷风,又痛又悔。待房内响起**密语,他过人的意志被摧毁了!
他舍不得,那么优秀美好的少年,怜儿怎么配得上?
他属于他!那具香甜的身子,绝不让给别人!
想到这里,梁将军的目光转柔,轻松地唤道:“风儿,风儿,快给我解开绳子,让叔叔好好疼爱你。”
乍一听那恶魔的声音,梁风头皮发麻,紧张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定神一看,那人被牢牢固定成大字形,就像当初自己被虐时一般,他的神经松弛下来,手脚回暖,哈哈,形势倒转,现在做主的人换作自己了。
梁风来到床边,手指划过梁将军的眉眼,停留在唇瓣上,缓缓地揉动,好像情人间的柔情挑逗。
梁将军的心跳加快了频率,簌地振奋起来:“小风,叔叔很想你,打仗的时候……”
梁风按着他的嘴唇,堵住滔滔情话,用练习了无数次的妖媚表情,嫣然一笑,简直动人心弦,山河变色!他指尖抹的媚香勾魂夺魄,郁郁地散在空气中,他身上的绸袍轻薄近乎透明,勾勒出纤细的腰身。
一切既熟悉又陌生,风儿好似已脱胎换骨!
梁将军的心跳更加狂乱,目不转睛地盯着侄儿,手脚开始激烈地挣扎,想去抱对方,将对方压在自己的身下。
梁风俯身在他唇上轻点,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叹息:“叔叔,我也一直想你啊……”
想着如何让你痛不欲生,让你后悔莫及!
他手势稳定,一点点解开叔叔的外袍、中衣,小褂,然后迅速扯下亵裤!
“啊!”梁将军受惊的缩了一下,多年来,他一直向往与侄儿**相拥,唯一的错误是,他不该被缚住手脚。

梁风弹了一下已然苏醒的分身,面带魅惑的笑容,一口咬住叔叔的咽喉,鲜血顿时飙了出来,他用力的吸了一口,吐在男人的两腿之间,暧昧地揉搓起来。
梁将军喉头一阵凉痛,四体受制,惊觉自己处于极端劣势,心里有点发慌,喝道:“风儿,你别乱来。”
他平日威势十足,此刻赤身**,神色忸怩,分明是虚张声势,落到梁风眼中,别有一番妩媚的**意味。
梁风解下裤带,捧起叔叔结实的臀,将自己的灼热抵在他的后**,不由分说地往里挤,像宣告主权般蛮力冲刺:“叔叔,换风儿来喂饱你吧!”
少年郎初尝**之乐,如入潭之蛟龙,喷云吐雾,失了心智,谭中**壁轰然,浪峰飞雪,风光无限好!
他多年的心愿一朝得偿,全力以赴开疆辟土,先来一个神龙摆尾,将英雄猛将逼得虎泪涟涟,再一个飞龙在天,撞破奇峰降下血雨,转瞬又耍一招玉龙在田,劲道奇猛,誓将荒原耕耘为丰草地。
他气势如虹,奋勇直前,哪管身下人的鬼哭狼嚎。
骁勇善战的梁将军,沦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毫无战场上的英姿。后庭的剧痛虽然可怕,却比不上心灵所受的冲击,羞耻、不甘、忿然、郁闷,种种情绪在他心中乱绕,一张口,他嘶声叫骂,居然带着哭腔:“死兔崽子,你翻天了!好大的贼胆,看我不收拾你!”
梁风闻言低首含住叔叔胸前的突起,牙尖肆意地磕碰撕扯,意气风发地说:“叔叔,我好怕你发威,索性一次吃个够本!”
他恶意地重重一顶,正撞上甬道中的敏感点,梁将军受激,身子一哆嗦,倒伏的前端颤巍巍地站立起来,嘴里的怒吼没了气焰,变成了失禁般的呻吟低喘,“啊,啊,小风……”
梁风接到鼓励,如有神助,在那***里翻江倒海,龙爪过处哀鸿片野。他初披战甲,使出十八般武艺,变着法子折腾。
梁将军虽熟知房中韵事,在男人身下承欢,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他身心受制,满腔的凄苦无从述说!
臀间**未经人事,娇弱堪怜,被侄儿无情地践踏,一片血肉模糊,比刮骨之痛更甚三分。
勾人的媚香入脑,一点点吞噬了他的神志,剧烈的痛苦,杂着一丝难言的**,从尾骨向脊背爬升,向四肢和脑海蜿蜒跳跃,代替了他心跳,成为控制身体的主旋律,他惊怒交加,若拒还迎,不一会儿,这位久经沙场、嚣张跋扈的大将军,竟被折腾得晕了过去。
梁风好风驶尽帆,飞龙腾云破雾,好不潇洒自在!他使出凤歌所授的手段,大展神威,憋了四年的真**髓,终于酣畅地泻了一次,他食髓知味,本想提枪再战,哪知梁将军早已幸福地昏死过去。
梁风志得意满地拍打对方:“叔叔,快醒醒,风儿还未尽兴呢。”
那人却装死不肯应答。
梁风心中冷笑,使劲扇了对方一掌,但是,对方毫无反应,连哼一声也没有。
他有点慌了神,手指探到叔叔鼻下,才发现他气息微弱难辨,只怕已经魂飞离恨天,再一看,床单已被血液浸透。,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的玉茎顿时萎软,滑出了重创的***。
不好!叔叔已经意识不清了。
梁风心乱如麻,赶紧穿衣赶去牢中。
时值凌晨,凤歌与月华正在安眠,忽闻牢房门锁哐当异响,有人凄声呼唤:“凤歌,凤歌,出人命了!”
凤歌翻身跃起,点上蜡烛,坐在床沿伸了个懒腰,从容地问:“梁大人,何事惊慌?”
梁风红着脸,将情况如实道来:“……之前我已作了润滑,叔叔好像挺享受,一直哼哼唧唧的,不知怎的却没了知觉,我担心,他会不会因此落下病根?”
月华含笑调侃:“年轻人不知节制,第一次就把人杀得片甲不留,下次可怎么吃啊?”
梁风也老实,垂头扭捏地说:“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正是怕吃了上顿没下顿……”
凤歌微微颌首,眸中笑意淡然:“没想到,此诗尚有这层隐晦含义。梁将军这朵带刺的小花,被你采去半条命,不过,他常年练武,身强体检,十天半月后应能好转。”
梁风神色略缓:“那我请假留在家照看他,万一给他逃了,我性命难保。”
凤歌心想,狱中鱼龙混杂,师傅身体弱,可不能再经受什么刺激了,最好将其送离险境。
于是,他道:“如此甚好,我师傅犯的是轻罪,按律两月后刑满,能否通融让他早些出狱,顺便指点你魅术?”
梁风一听颇合心意,第二日便设法上下经营打点,将月华保释出来,白日去他府中帮忙,晚上仍押回狱中与凤歌相聚。
月华脱离龌龊的大牢,被梁府奉若上宾,自然没有反对。
整个上午,他陪着主人照顾了病人,午后,他随扣提出:“大人,我欲往白云寺烧香。”
梁风借他师徒之力,智擒色魔叔叔,从此对他尊崇备至,几乎言听计从,只略作沉吟,便起身整理衣袍道:“月师傅,我与你同行吧,作为担保官员,需随时掌控你的动向,请多谅解。”
月华笑容亲切怡人:“有劳大人。”
他心里自有盘算,此番上白云寺找怀礼营救凤歌,有官员相伴,说不定容易求见,还能以官轿代步,省下雇车的银子。
白云寺香火一向旺盛,过了运河,远远望去,苍郁的松林掩映中,白云寺巍峨的殿阁和高峭的宝塔,傲然耸立,几百年来为人们传送梵音,施恩祈福。
两人下轿,步入大雄宝殿,月华在佛前虔心祈祷,欲测目下时运,凤歌能否与自己安然返回逍遥宫。
他向观世音拜了三次,摇出一支中下签,上书一首七言小诗:“触人口气最难忍,忽有灾危祸到门,**破巢空无宿处,深为稳便把心存。”
他读了两遍,不解其意,梁风接过细看,感觉并非上好吉签,又不忍直说打击他的热情,便问一位小沙弥,寺庙中有无高僧解签。
那小沙弥见他官威凛凛,不敢怠慢,跑到后院,领来一位灰衣武僧。
武僧双手合十行礼:“阿弥陀佛,小僧释空,请问二位有何贵干?”
月华彬彬有礼地请教签文之意。
释空冥思良久,缓缓地说:“大人之时运即将到来,唯需防身,以免吃亏。”
“请大师释疑详解。”月华追问。
释空道:“譬如,交友中盛气凌人者,令人难以容忍,亦即是灾厄临時之兆,不可不知也。得罪于人者,覆巢之禍,爰之。劝君沉稳行事,静心为善,方能有吉。易言之……因此,凡事守旧则吉者也。”
月华初时尚有几分兴趣,可对方滔滔不绝,引经据典,讲解佛经禅意,他面带礼貌的微笑,实则神游天外,好容易待长篇演说告一段落,他抓紧时机问:“如公子怀礼何时返京,可否一晤?我有要事相求,关乎一位好友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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