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野蛮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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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友们的性趣空前高涨,被突兀出现的月华打断,内心的野兽既已出笼,怎容许有人阻扰?
他们默契地踢打月华,试图将他从凤歌身上拖开。
月华身为一代魅术宗师,这些年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被人群殴之痛,他身子本就病弱,加上气急攻心,几下重拳后,他哇的喷出一口血!
以他的武功,对付身后几位亡命之徒并非没有胜算,但是,眼见徒儿性命垂危,成强弩之末,他心神变得慌乱,全然不理会落在他背后的拳脚,只顾搂着凤歌不住呼唤:“凤儿,醒醒!”
凤歌感到无比疲倦,生命气息渐渐湮灭,眼光黯淡,像被寒冰冻住一样呆滞。
一滴温热的泪,落在他的脸上,然后一滴又一滴,接着是一串串血珠。新鲜的血腥味,男人身上特有的清香,熟悉的气息,不断追逐着凤歌迷离的神志,企图把他从崩溃的边缘拉回来。
他的手掌被展开,与那人十指相扣,有个声音顽固地在耳边念着:“凤儿,凤儿……”
是谁,哭的如此伤心?为了我吗……不值得啊……
凤歌努力地转动眼珠,模糊地看见一个纤致精美的身形,他疑惑地动了动唇,好像叹息:“师傅?”
月华激动地摇晃着他:“快点醒来,和我说说话。”
凤歌很想告诉师傅,我的骨头快你被摇散了,还有,你的脸色白得吓人,嘴角的血是怎么回事?
他扭转着生锈的颈关节,瞥见几位的恶徒,正在攻击他们师徒,师傅明显挂彩,身子簌簌发抖,漆黑如墨的眼睛,燃烧着绝望的悲伤,那样浓烈的火焰,似乎将凤歌的心也点燃了。
他用尽全力嚷了一句,“师傅,还手!”
月华一头黑绸般的长发,安静地散在清瘦的肩膀上,有几缕垂在凤歌的面颊,柔柔滑滑,若有若无。
下一刻,凤歌看见那黑发幻化为夜中的精灵,在风中狂啸飞舞,美艳,耀眼,妖异,暴虐,发丝在跳跃,就像海浪在愤怒地咆哮,淹没一切。
凤歌闭上眼睛,四周充溢着囚犯们的鬼哭狼嚎,以及撞击骨头与皮肉的声音,这是个糟糕的地方,他想,还好师傅就在身边。
他第一次感到安宁。
月华出手轻灵精准,尽量不留痕迹。
值班狱卒早已收了贿赂,对囚室内的斗殴,睁只眼闭只眼,等战斗告一段落后,过来敲瞧大门,吼道:“差不多了!别闹出人命。”
月华斜倚在墙壁上,神态奇妙的优雅和高贵,他晶莹剔透的双眸,覆在长长的睫毛下,流泻出冷漠的寒意:“是,大人。”
狱卒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月华捂着手臂上的伤,踢了一下身边的莽汉:“喂,老子饿了,去找点吃的。”
那人掩饰不住心底的恐惧,眼前的美人有张精致如画的脸,却比勾魂使者还可怕。
他战粟着爬回自己的床铺,果真摸出一个玉米饼,还变出一碗清水,送到月华面前。
月华检查了过食物,确定无毒,便咬了一口饼,慢慢嚼碎,混着水喂给凤歌。
狱友们躺在一旁喘息咒骂,仇恨的目光,死死地锁在他身上,但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第二天后,他们有计划的组织了反扑。
谜一样的月华美人,以刁钻残酷的手法,为这群亡命之徒上了一课,印象十分深刻,足以让他们回味很久。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很简单的生存法则。
月华受到室友们盲目的尊敬,他就像一朵美丽芬芳的曼陀罗花,即使在监狱中,依然恣意地绽放着。
在月华的精心照顾下,凤歌的身体开始复原,但是精神恍惚,毫无生气,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双目紧闭,什么也不说,好像睡过去了。
月华束手无策地注视着,这个与他亲密相依的少年,心已经空了,魂魄游离在一个遥远的空间,任他如何努力也触不到。
失望与恐惧,像空气般慢慢浸透月华的身体,他感到惊慌。
一定要做点什么。
这天晚上,月华设法弄昏同屋的牢友们,来到凤歌的床边,俯身亲吻了憔悴的少年。凤歌张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就像初遇的时候,清纯而无辜,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月华长叹一声,胸口涌起相拥而眠的急切渴望。他的手指微颤,滑入凤歌的囚衣里,热情地抚摸细腻的肌肤,有些困扰地说:“凤儿,你不可以这样下去了……”
凤歌依然安静地望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极度悲哀的无助,速度太快,还没被捕捉到,就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模样。
月华掀开少年的囚衣,亲吻他的锁骨,温柔的啃噬,留下很淡的红印子,缠绵的吻来到胸前的红樱,凤歌不自觉地往旁边躲去,俊美的面部线条和蜜色的肤色,散发出一种妖娆的刚强,是非常惊心动魄的性感。
月华抬起头,露出艳媚友善的微笑,“凤儿,别担心,我只想帮你。”
他慢慢揉弄着少年软伏的**,不论他用了多少的技巧,那个小动物始终乖巧地沉睡着,凤歌俊秀的脸上,显出淡淡的歉意,神情如孩子般羞涩干净:“对不起,师傅。”
“别离开我,凤儿,我很难过。”
月华突然抱住他,两人的唇紧紧贴在一起!
那一刹那,月华眸子晶亮如美玉,有从未见过的深情与执着。凤歌抖了一下,并没有退开,他顺从地垂下眼帘,唇上的触感温柔而甜蜜,一丝暖意悄悄地侵入他冰凉的口腔。
呼吸渐渐粗重,热流在全身各处穿行,月华伸手猛地捉住少年的灼热,兴奋地一掐。凤歌吃痛,不加思索地推开他。
扑通!月华不提防,结结实实地摔在泥地上,疼得头昏眼花,他咬牙哼道:“混帐,老子要干掉你!”
凤歌翻身坐起,低头望去,跌在地上的月华,长发迤逦洒下,五官娇艳如春花,霞光四溢,可森冷发怒的气势,却与他柔媚精致的容貌背道而驰。
“呵呵,师傅……”凤歌禁不住笑起来,他用力地深呼吸几下,好像从冰冷的海底浮出水面,郁结多日的闷气消失了不少。
他捞起月华,拥在自己的怀里,笨拙地恭维道:“师傅摔跤的姿态很美。”
月华恼火地咬着少年的耳朵,用力的撕扯,哼!这个忤逆不孝的徒弟,老子为你吃了多少苦头,一定要好生教训!
他如愿地扑倒凤歌,尽量忽略后脑的肿块,愉快地傻笑起来,啊,凤儿回魂了,真好!
“凤儿,你感觉怎么样?”月华骑在徒弟的腰间,感觉象个攻城掠地的大将军,非常有成就感。
他这样问,是出于关心对方身体恢复状况,却被凤歌会错了意,有点抱歉地说:“谢谢师傅,我今天……没什么兴致。”
月华听来,只觉收到挑战书,记起了刚才施展百般手段,却碰了壁,他好胜心顿时被挑起,想老子风华绝代,魅力横扫万千少男少女,怎能栽在徒儿身上?
他俯身细细观察,琢磨着如何下手。

远处走道挂着一盏油灯,幽暗的灯光洒在凤歌消瘦的俊颜,眼睛周围有很深的黑眼圈,唇瓣泛白,如风中飘零的小花,显得脆弱柔美,比起平日的丰神俊朗,别有一种的娇媚风情,在月华心中激起复杂的感受,想趁此千年难遇的机会去欺压他,又想将其护在怀里好好疼爱。
月华心念一动,立刻赴之于行动,伏下含着凤歌胸口的小红莓,用舌尖柔柔地亲舔,牙齿轻轻地撕咬,绕着中心打圈嘻戏,手来到少年的两腿间,不住地调弄揉搓,心内暗道:快,凤儿,别让我失望。
偏偏凤歌只是不动容地笑着,胸腔微微震动,温热的气息吹在他的头顶,让他心猿意马,说出来的话却打击他的热情:“师傅,改日再试吧。”
月华有点烦躁,不能等,老子辛苦这么久,你却一点面子也不给!
他心中发狠,手上的劲道不知不觉加大了,凤歌抽口冷气,悄声喊痛,将月华的脑袋捧起来,认真地问:“师傅,你很想吗?”
月华杏眼一瞪,又羞又恼:“我是在给你治病,没良心的家伙!”
凤歌的笑容有了些暖意,抬起头就着月华的唇一啄,声音温软,好像春水流过心间:“我来侍候师傅吧。”
这一吻,清淡微凉,月华的委屈和戾气,就像气泡一下子被戳破了,他掐着少年的腰,我是中了什么魔,居然看上你这小子?
他赌气地覆上凤歌的唇,将舌头滑入,在口腔里肆虐,一寸寸宣誓自己的侵略。
两人吻得气息不稳,月华的灼热顶在敏感部位,含糊地说:“你把腿打开,老子想进去……”
他只是试探一下,没想到凤歌真的把腿绕在他的腰间,眸子如墨玉闪亮,态度诚挚,让他心慌:“师傅,只此一次。”
月华兴奋起来,好像进食素斋已久,忽然面对一桌汁美味鲜的大餐,心里感动得不行。他看着凤歌肌肉健美的胸腹,白嫩肥美的臀,柔韧有力的腰,线条优美的大腿,一时不知道从哪里下口。
凤歌似乎理解他的难处,清笑一声,没有浪费时间,将他紧搂在怀里,下腹部慢慢地摩擦,舌头轻舔他的耳廓,一丝丝的热气钻进他耳里,像小虫子飞进他的脑中。
月华感觉自己的耳朵麻痒,跨下的热流开始翻腾,脑子糊成一团,心口好像也爬进一只小虫,一小口一小口的啃噬,他不觉**出声,将整个身体贴对方,心想:凤儿,算你倒霉,下半辈子,老子打算与你纠缠不清了!
月华用手指沾了点口水,颤巍巍地摸到凤歌的后庭,开始揉动打圈圈,对于龙阳之道,他并未认真研究,而且他是色中饕餮,口味极挑,从不轻易出手,对男人基本没什么兴趣,不过,想到气宇轩昂手段强悍的凤歌,将会在自己的身下**颤抖温婉承欢,他就感到无比欢畅甜蜜。
月华的一根手指排除万难,终于刺入了紧闭的***中。
“啊!”凤歌惊呼一声,身体紧绷,咬住牙关低喘。
月华看得分明,徒弟的脸色煞白,额头居然痛得渗出汗珠。
内疚和心疼,慢慢地占据了他的心,怎么办?
月华面临一个艰难的选择,是继续,还是放弃这么美味的绝色少年?
他的手指似有自己的意识,不屈不饶地往里推进。
这一次,凤歌没有出声,下唇被咬出了血,眼睛湿漉漉的,泪光莹动,分外惹人怜。
月华长叹一声,不知是福是祸,收了你这妖魅惑众的徒弟,老子怎么就狠不下心呢?
想到这些日子凤歌身心受到煎熬,至今还未复原,他就更加舍不得了,只好抽出手指,托起凤歌的腰,将自己的玉茎置于对方火热的股沟之间,闷着头摩擦起来,嘴里不满地骂道:“我真想……X死你这妖精。”
凤歌哧哧地笑了,将月华整个抱到怀里,热烈地亲他的嘴唇,变化着角度辗转黏戏,交换唾沫与彼此的心意,稍久,他放开对方,眼角眉梢染上了潋滟风情,像小豹一样懒懒地伸展着身子,将对方裹得更紧:“月华,我会宝贝你。”
第二天,月华从徒弟的怀抱中醒来,神清气爽地跳下床铺,对着目露饥饿淫光的室友们,扬了扬拳头,冷冷地宣布:“凤歌是老子的人,你们别想动他。”
那几位隐忍**,看似乖觉地点头退到角落。
凤歌绕有兴趣地望着师傅耀武扬威的模样,面带宠溺的笑容。感谢师傅,自己已经活过来了。
这时,狱卒跑来通知:“上头命令,你们要参加劳役。”
大理寺的偏殿正在修整,需要一批强劳力,可是刑部并的拨款,只够付材料费,左推丞就把主意打到大牢里来。
劳务苦役有条不紊地展开,凤歌穿着破旧的囚衣,与月华混在大群罪犯中,并不很起眼。
他的心情还算轻快,好些日子没见阳光,室外的空气清新,干燥的风吹过,带来青草的香味,自由的滋味很不错,可惜太短暂。
中午休息时间,凤歌与月华低头坐在囚犯中,埋头吃饭。
一位陌生的狱卒过来,用木棍敲打凤歌的肩膀:“喂,你跟我来。”
凤歌皱眉,怎么回事?他感到几道不友善的蔑视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有人更是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嘻嘻地小声指指点点。
月华靠过来说:“我和你一起去。”
凤歌默默地摇摇头,心想师傅为我出生入死,太辛苦了,让我自己来面对吧。
他拖着脚链镣铐,跟着狱卒穿过院子,来到殿后的大花园。
狱卒将他推了一把,关上门走了。
园中站着三位囚犯,领头的高个子叫凌庆,是个武林高手,酒醉失手被擒,他眉头长了颗黑痣,浓重的眉毛下,一双眼睛熠熠有神,高鼻薄唇,充满凶悍的傲慢气势。
凤歌的直觉,这个人不太好对付,究竟是什么仇恨,让他们胆敢贿赂狱卒,私下约斗,若有死伤的话,自己无所谓,他们一辈子就别想出去了。
凌庆跨前一步,依照江湖规矩抱拳道:“你伤了我的小兄弟,将他打成残废,我想领教你的拳脚。”
凤歌还礼,一派尊贵洒脱:“好说。”
凌庆不再多言,腾空跃起,以手铐为武器猛地击杀凤歌,旁边两位加入战团,分明袭向凤歌的前心与后背。
过了一会儿,月华偷偷跟踪而来,还没摸到花园门口,就听见里面一声凄厉的惨叫,他正要掠上墙头,身后传来狱卒的叫唤:“喂,不许乱动,快回前殿。”
月华低头道:“大人,里面好像有人斗殴。”
两位牢头手持木棍,劈头盖脸地打过来,凶狠的喝骂:“瞎操心,快滚!”
月华心道,强龙难压地头蛇,目前局势不明,我暂时放过你们两个小喽罗。
他转身离开,午餐结束时,凤歌没有回来。
等收工回到囚房,还是没见到凤歌。月华暗觉不妙,糟糕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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