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重返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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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宇凌脑海中彻底空白,神情迷惑,乖乖地服从凤歌的诱导。
当一个灼热的坚硬进入时,他才有片刻的清醒。
他呆呆地低头,惊恐地看见两腿之间,有个粉亮的东西在进出,强迫他感受每一分痛楚,每一丝欢愉。
身体内壁被强制侵入,一**的律动,将他带上快感的高峰,也推向羞辱的深渊。
脑海里回响起一个可怕的念头:他被陌生的疤脸少年占有了!
宇凌心里明知道不妥,却离不开少年魅惑的眼波,舍不得这份致命而有力的冲击,愤怒的呵斥到了嘴里,变成难忍的呻吟,他越是挣扎想逃,身下的少年就将他勾缠得越牢,技巧高超的进攻,令他无法思考,意识迷乱,渐渐被快感占据,跟随凤歌的节奏扭摆臀部,完全被动地承受着爱抚。
凤歌握住宇凌的下巴,漫不经意地一笑,冷声道:“小宇儿,你看清楚了吗?你多不要脸,即使被上,也这么快活。”
“你,我要杀了你!”
宇凌愤怒得发抖,身体却软弱无力,根本逃不开少年挑起的**,只能放弃尊严,无法自控地摇晃喘息,陷入那火热的交缠中。
残存的理智,警告他要停下来,但是他身不由己,缓缓滑下夺人心魂的沼泽,**的麝香弥漫在空中,糜腻的娇喘不住响起,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羞辱,他的眼角盈了一颗泪,“啪”的一下,坠落到凤歌的面颊。
温暖的湿意,令凤歌从春药中暂时缓解出来。他心里突然生出了厌烦,手指摸到宇凌的颈间,用力收紧,眼神的杀气极浓。
是的,他恨他!就这样结束了吧。
宇凌一楞,也用双手卡紧凤歌的脖子,颤抖着欲置之于死地。
他们的下身相连,受春药所激,动作越来越激烈,然而,眼中的杀戮之意大甚,恨不得立刻拧下对方的头。
这时,窗外响起一阵刀剑相交之声,宇凌趴在凤歌身上,像小动物一样扭动喘息,无意识地低喃:“小彦,你是小彦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凤歌闻言,手指微微抖动,竟然掐不下去了。他嘶声怒喝:“你该死!李宇凌,我恨死你了!”
他使出全力重重一顶,宇凌感到一股巨大的快感,由下腹沿着脊梁爬升,瞬间传遍了四肢的神经末梢,血哗哗直接冲上脑门,眼前白光闪烁,滚烫的**迸发了……
这时,窗外哗啦大响,有人闯入房内,挥剑刺向宇凌的后心,他一阵痉挛,口吐鲜血,瞪大眼睛静静地凝望着凤歌,幽幽地笑了:“小彦,对不起……”
说完,倒在凤歌怀里。
行刺之人灰衣蒙面,瞟了一眼凤歌的**,连忙转开头道:“喂,快逃!”
这时,另一位蓝衣蒙面人从窗口跃入,几步掠到床前,举起案头的一个大花瓶,用力砸在宇凌的后脑,顿时鲜血直喷,呼吸停滞。
他还不解气,提起宇凌的身体扔到墙角,然后,扬手狠狠地扇了凤歌两巴掌,气急败坏地骂道:“居然被这小兔崽子抢了先,气死我也!早知道,老子采了你的小菊花!”
凤歌微怔,小声辩白:“师傅,我的菊花还好好的。”
月华为徒弟解开绑绳,又是一阵铺天盖的乱打,“色鬼,你就这么等不及吗?齐王那种歪瓜劣枣你也不放过!”
凤歌陪着笑,披衣坐起,柔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别生气,若不是春药太过霸道,我怎么会……”
月华不依不饶地喝斥:“春药有什么了不起?你应该宁死不从,没贞洁的家伙,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灰衣人好意地提醒:“月师傅,先离开这里,你们再打情骂俏,行么?”
月华板着脸发话:“段修,虽然你号称中原最好的刺客,但是,老子教训徒弟,你最好少管。”
段修翻了个白眼:“好了,你别磨蹭,我还等着你付银子呢。”
月华指着对方的鼻子跳脚:“你还好意思提钱?我那两个徒弟陪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孝敬老子银两?”
段修笑嘻嘻地转移话题,向凤歌招呼:“我和你师傅是多年好友。”
“段大侠,多谢了!”凤歌趁机穿戴整齐,搂着师傅的腰道:“我中了迷毒,内功不济,你们有把握带我出府吗?”
月华扶着他往外走,面有得色:“我的迷香无人躲得过,加上白云寺武僧暗中相助,王府的值勤侍卫已经摆平了。”
果然,一路突围,并未遭遇激烈的阻挡。三人一出门就易容改装,昼夜赶路回到逍遥宫。
月华远远地望见红漆包钉大门,心里总算松了口气,抬手捶了凤歌一拳,假公济私地训道:“凤儿,你风流的性子该收敛一下,今晚你到我房内跪铁钉,等我消气才能起身。”
段修微微一笑,不忘调侃:“想留凤歌过夜,你就直说嘛,让他跪在你的床上伺候,呵呵。”
月华眼神一亮,又一亮,理直气壮地宣布:“姓段的,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是断袖吗?我和凤歌是纯洁的师徒之情。”
凤歌浅笑不语,扶在月华腰间的手紧了紧,心道:师傅真可爱,欲盖弥彰。
他再走了几步,看见元昊蹲着石阶梯上,病焉焉地打盹,便低头问:“小师弟,你怎么了?”
元昊惊喜地跳起来,拉着凤歌的手笑道:“大师兄回来了。”
他见月华脸色冷淡,立刻恭敬地行礼:“师傅,言师伯来了,说要和你比试,谁赢了就是掌门,他占了大师兄的住处,把我也赶出来了。”
月华身体微抖了一下,冷哼:“言师兄贼心不死,凤儿,你要好生整治他。”
凤歌敏锐地捕捉到师傅的紧张情绪,心想,这位师伯难道就是大名鼎鼎的媚语者?听说他武功心计都很高明,尤其是嗓音独特,有催眠夺魄之能。
“师傅,别担心,徒儿来对付他。”凤歌年轻气盛,不拘小节,并没把传说中的厉害前辈放在眼里。
月华心有余悸地说:“此人十分刁蛮,徒弟你多费心,师傅的菊花就靠你保护了!”
师傅的信任与托付,勾起了凤歌的侠义心肠,他浑身热血流窜,几乎是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看我的!”
他们走进逍遥宫迎宾大殿,发现殿中静悄悄的,一扫往日的热闹,就连值班的弟子也不见人影。
段修随口问:“月师傅,你大老远地回来,怎么没人来迎接?”
月华感觉颜面扫地,心里早就气的快冒泡了,只冷哼了两声:“我最得意的两徒儿,不是陪着么?”
元昊一听,来了劲:“谢谢师傅,徒儿绝对效忠于您!其他的师兄们,应该是被言师伯叫去训话了。”
月华的脸色更差,勉强地微笑道:“凤儿,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凤歌将月华拥在怀里,柔声安慰:“师弟们不懂事,师傅别放在心上,我们认真对付姓言的,其他人不足为虑。”
月华叹了口气,道:“说得对,现在,先回我的逸仙园。”
段修与元昊被安置在逸仙园偏院,月华拉着凤歌走近自己的卧房,他面色凝重,东闻闻,西看看,好像来到一个危险的敌营。

凤歌不解地问:“师傅,你在担心什么?”
月华以袖掩鼻,解释道:“凤儿,言琅师兄喜玩阴招,说不定在我房内放了魅药。”
凤歌点了点头,定下神闭起眼睛,细细分辨空气中的淡香:米兰、月季、兰花、茉莉花,夜来香、栀子花、郁金香、曼陀罗花、绣球花、百合花……
这些鲜花经过特殊提炼,配制成威力无比的迷香,初闻只觉清新扑鼻,时间略久,就会头晕目眩,郁闷不适,轻者中毒,重者会休克。
言琅果然心思歹毒。
凤歌嘴角浮起一个浅笑,这样的阴险小人,倒要打起精神与他恶斗一番。
他贴在月华耳边,慢慢地报出了二十三种花名,然后问:“师傅,你有解药吗?”
“我有一味八桂宝济丸,可以应付花毒。”月华走进卧室,从衣橱的暗格中,珍而重之地取出黑色百宝箱,挑出一个白瓷瓶。
服下药丸后,月华坐在床上,将凤歌所赠的赤金手镯放进箱内,又拿起几样首饰玩赏起来。
凤歌眼睛一亮,从箱内捡起一个粗陋的小木鱼,又惊又喜:“师傅,这个小玩意,你居然还留着?”
月华不经意地应道:“是啊,你第一次送我的生日礼物。”
凤歌凑近查看,又发现几样儿时的玩具,也被师傅珍藏着,就连一颗不值钱的雨花石,也混在一堆价值千万的珠宝中。
他心情快活欢畅,紧靠在月华身后,将下颌搁在他肩上,亲昵地磨蹭:“早知道师傅喜欢这些不值钱的玩意,我何必花钱买贵重的礼物?”
月华被他蹭得很痒,半开玩笑地说:“我打算存够了银子,就金盆洗手,以后靠你挣钱养活。”
凤歌搂紧他,夸张地摇晃:“师傅放心,徒儿会孝敬你,先给你娶一房厉害的娘子,养一窝小狐狸,然后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黑店,为害江湖……”
月华不乐意了,一巴掌打翻凤歌,用力压住对方:“老子干脆就娶了你,为江湖除害。”
凤歌也不挣扎,任师傅趴在他身上胡乱磨蹭,笑吟吟地说:“月华,说真的,你为何迟迟不成亲?”
“你少管!”月华露出一口漂亮的白牙,咬着他的脖子,好像有仇似的,恶狠狠地磨牙。
凤歌有点吃不消,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师傅,我猜,言琅不会只放迷香那么简单,房内可能还有古怪。”
月华闻言,觉得有几分道理,这才放过他。两人在卧室内一寸寸寻觅,真的掘出三种迷幻人心的魅药。
晚上,言琅送来一封挑战书。
信差是宫中的弟子,与凤歌关系尚可的五师弟,他神情扭捏不安:“言师伯要求师傅亲启。”
凤歌正打算接下拆开来看,月华一把夺过,撕成粉碎,扔在小五的脸上:“滚!老子没你这个徒弟。”
小五又惊又骇,直挺挺地往后一倒,竟然闭过气去。
凤歌心中生疑,细看五师弟面色青紫,有中毒之象,连忙握着月华的手腕搭脉,只觉指下的脉搏时急时缓,再瞧月华的脸色开始泛青,他顿时恶向胆边生,冷森森地说:“言琅真奸诈,竟在信纸上施毒,我绝饶不了他!”
凤歌将月华抱到床上,做了急救措施,手腕滴血祛毒,涂上以宫内特制的药膏,使毒性不能侵袭内脏。
接着,他为五师弟去毒,小五醒来后泪眼汪汪,表示愿意保护师傅,以谢救命之恩。
月华这几日奔波劳碌,早早便休息了。凤歌唤来段修和元昊守夜,然后,独自到逍遥宫四处巡查,直到半夜才摸回房。
第二日早晨,言琅差人传口讯,约月华于迎宾大殿斗法。
凤歌等人准时来到殿中,对方还未现身。
大殿左右两侧,各放置了一把巨大的太师椅,凤歌扶着月华在左边上座,自己乐咧咧地坐到对面。
段修不明所以,问:“凤歌你怎么跑去对手席中?”
“段大侠,我自有道理。”凤歌笑道:“你们保护师傅,我负责对付姓言的。”
小五和元昊一齐答:“是,大师兄。”
月华含笑望着凤歌,心中甚感安慰,当初我眼光真好,收了个漂亮贴心的徒弟。
过了不久,丝竹之音悠悠传来,几位白衣弟子手撒粉色牡丹花瓣,当先走了进来,月华一看,心疼得不行,栽种多年的精品,居然被人这么糟蹋了,若在花市上可换不少银子呢。
他不满的视线,瞥向被众星捧月拥在中间的言琅,更觉气恼,冷哼了一声,便转头望向窗外。
言琅五官清秀,搭配在一起十分耐看,他肤白如雪,黑发披肩,大白天套了件灰黑的袍子,前襟微袒,双足**,在一片暗灰中,他的俏脸,脖颈,手脚,白得耀眼,如无暇美玉,显得风雅天成丰姿卓然。
他眉眼带笑,斜斜地倚在软椅上,被四位健壮的弟子抬进殿中,举手招呼:“月师弟,久违了。”
“好说,师兄鸠占鹊巢,不亦乐乎?”
月华冷冷地还礼,今日他盛装迎战,穿了一件金银线蝶舞锦袍,阳光照耀下,袍上所绣的百只蝴蝶,恍如有了生命一般翩翩飞舞,将他的莹玉娇容,衬得无比美艳妍娆。
言琅的眼睛一亮,灼灼地盯着月华,“师弟,你的风采更甚当年。”
月华故意不理会他,向凤歌微笑道:“凤儿,我来介绍一下,这位黑美人,就是你的言师伯,年纪不小,脸皮奇厚,最擅长无耻下流的勾当。”
凤歌懒洋洋地靠在高背椅上,以挑剔的眼光打量一番,捂着鼻子叹道:“师傅,言老先生的确狐媚惊人,老远就闻到一股狐骚味。”
他鼻子极好,在浓郁的花香中,察觉到一丝淡淡的狐臭。
言琅的笑容凝住了,脸色发绿,他生平最痛心之事,就是身为绝代魅者,居然身带“异香”。此刻,多年隐疾被当众点穿,他羞愤之下,起了杀人灭口之心,长袖一挥,撒出夺命毒粉,向凤歌扑去:“恶徒,让座!”
凤歌轻巧地翻了个筋斗,避开毒粉,跃回月华身边。
言琅占了右侧的主位,吩咐座下的逍遥弟子:“谁能打败凤歌,我就收他为徒,授与失传的媚语密技。”
凤歌嘻嘻地笑道:“各位师弟,谁先来?”
他武功与手段一流,是宫中的实际执法者,逍遥宫的弟子敬畏他如神明,虽受到蛊惑,却不敢轻举妄动。
问了几声,有几位神情踊跃,九师弟第一个站了出来,“大师兄,小弟来领教。”他曾因强暴元昊被风歌所阻未遂,成为一时笑话,一直想借机找回面子。
“接招吧。”凤歌扬起下颌,跃至大梁上,发出一掌,其势如狂风暴雨,呼啸而至,将殿中掀起一阵沙尘,九师弟瞬时萎顿倒地。
众位师弟哗啦啦退到殿门口,举目望去,凤歌漫不经意地坐在横梁上,一袭裁剪简洁的蓝缎袍,金冠束发,清朗干净,把殿中的光彩都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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